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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轻语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徐嫔娘娘,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语妹妹,别这么心急,等一会,你就会知道长公主是如何使坏,而你家汾阳王是如何将计就计的,看戏比听戏有趣的多。”徐佩把白子塞到何轻语的手里,“乖,陪大姐姐下盘棋。”
“大姐姐,宫里没人陪你下棋吗?”何轻语随手把棋子落在棋盘上。
“在宫中,品级高过我的,我不能赢,品级低过我的,又不敢赢我,下着没意思。”徐佩落寞地感叹,“我已经好久没有真正的下过棋了。”
何轻语心里酸酸的,难过的看着她,“大姐姐……”
“不要为我难过,我进宫是自愿的。”徐佩落下一子,“人活一世,总要做些什么,才不会了无生趣。”
“那也不需要进宫吧!”何轻语不理解,难道在宫外就不能做些有意义的事?
“当时没想明白,等想明白了,我已经进宫了。”徐佩敲了敲棋盘,“该你落子。”
何轻语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闭上嘴巴陪徐佩下棋。可是徐佩的棋艺要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很快,她就沦为看棋之人,看着徐佩左右手互博。
就在何轻语无聊的要睡着了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昏迷不醒的程瑶被人抱了进来,跟在后面的是两个穿着侍卫服的粗壮男人。
徐佩起身迎了上去,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两枚红色的药丸,捏开程瑶的嘴,将药丸一一塞进她的嘴里,片刻后,程瑶的脸上浮起一样的红晕。
徐佩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抱她进房,好好地伺候她。”
“是。”那三个粗壮的男人应了一声,抱着程瑶走进了房,关上门,过了一会,何轻语就听到房里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尖细的喊叫声。
这是男女欢爱的声音!
何轻语惊愕地张大了嘴,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徐佩。
徐佩挑眉,把玩着手中的小瓷瓶,唇边扬起一抹诡谲的笑,道:“这是春思。”
一听这名,何轻语就知道药效了,很镇定地问道:“这是要给我吃的?”
“没错。”徐佩点头,“服了春思的女人,必须与男子交合。”
“那三个男子也是长公主安排的?”何轻语问道。
“长公主只安排了一个,汾阳王说药效太强,怕一个不够用,就多安排了两个。”徐佩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何轻语无语了,长公主狠,言庭羲更狠,程瑶才刚刚及笄,就让三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伺候,她会受伤吧?
“语妹妹,不要对坏人心软。”徐佩沉声告诫。
“我没有。”何轻语死不认账。
“没有最好,走吧,我们先回避一下,一会长公主就会带人过来了。”徐佩把何轻语带出了景仁阁,在离景仁阁不远的一个游廊边坐下。
大约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就看到通往景仁阁的那条路上走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皇后和长公主,跟在后面的是那几位王妃和各府的夫人,六公主杂在人群之中。
看着那一行人走进景仁阁,徐佩道:“语妹妹,我们可以过去吧。”
何轻语又跟着徐佩再次走进景仁阁,屋内的欢爱声还在继续,春思的药效真强!
长公主看着跟在徐佩后面走进来的何轻语,震惊了,脱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长公主的话,徐嫔娘娘见妾身难得进宫,特意带妾身四处走走,看看。”何轻语低眉敛目,恭敬地回答道。
“长公主,方才你对本宫说汾阳王妃淫乱宫闱,可现在汾阳王妃就站在这里,这屋内的人究竟是谁?”皇后斜眼看着长公主,威严的问道。
何轻语的目光从长公主身上落在皇后身上,这件事太诡异了,像这种宫闱丑事,皇后不是应该隐瞒的吗?她怎么带着这么多外命妇一起过来?难不成皇后也是言庭羲的人?
“是……我……”情况已经失控,长公主也不知道里面是谁,她没办法回答。
“母后,叫人把奸夫淫妇抓出来,一看就知道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六公主表情严肃的提议道。
皇后接受了六公主的意见,一挥手,太监们就冲上去,踢开门,闯了进去,很快就把衣冠不整的四个人给拖出来。
当长公主看到四人之中有一个是她的女儿,一口气没接上来,眼发黑,头一歪,昏死了过去。而程瑶的春思药效还没过,嘴里不停地发出羞人的声音,手不停在身上抚摸着,那动作看得众人面红耳赤。在程瑶的抚摸下,她身上松散的衣襟滑落,露出布满痕迹的颈脖和肩膀。
“没什么事,大家就出宫吧!”皇后挥手道。
“妾身告退。”何轻语随众位王妃和夫人行礼,这种宫闱秘事,她们这些外命妇不宜参与。
第三十四章
众人都佯装无事,摆出宾主俱欢的模样,离宫回府。何轻语回到隰桑院时,言庭羲在隐铭居没过来,脱下那袭华丽的宫装,卸下重重的凤冠,换上家常穿的湖蓝色印花对襟圆袍,何轻语靠在软榻上,静静地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
“王妃,喝杯热茶吧!”采薇端着沏好的热茶,走到榻边,轻声道。
“不用了,我腿有些酸,你帮我捶捶。”何轻语闭上了双眼,今天这一天,她是心力交瘁,有些不堪重负。
“王爷回来了!”门外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
这么早就过来了!
何轻语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带着几分怨气瞪着刚进门的男人,道:“采薇,你先下去。”
采薇担忧地看了何轻语一眼,瞧这架势,王妃是要找王爷麻烦,这可怎么好?
何轻语奇怪地盯了采薇一眼,这丫头怎么回事,在发什么愣?提高了音量,再吩咐道:“采薇,还不下去。”
“奴婢告退。”再不出去,王妃就不是找王爷麻烦了,采薇可不想引火烧身,行礼退了出去。
言庭羲对何轻语的怒气视而不见,笑着走到榻边坐下,讨好地道:“娘子腿酸?为夫给娘子捏捏,舒服舒服。”
“不敢劳烦王爷大驾。”何轻语把脚缩回裙子里,似笑非笑地看着言庭羲,“王爷,有没有什么话要跟妾身说?”
“为夫没有花要跟娘子说。”言庭羲凑到何轻语面前,一双狐狸眼弯成很好看的弧度,薄唇微翘,邪邪地笑着,“不过娘子有什么话要问为夫,为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何轻语向后挪了挪,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为什么要隐瞒详情?”
“为夫有吗?”言庭羲挑眉反问。
何轻语盯着装无辜的言庭羲,缓缓地吐出一口闷气,道:“这次算了,下次我希望你能把详情告诉我,我不想惊吓过度。”
“有这一次就够了,为夫可舍不得娘子身处险境。”言庭羲含情脉脉地看着何轻语,柔声道。
何轻语垂下眼睑,避开他蛊惑人心的目光,问道:“言庭羲,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就不怕闽南王找你麻烦?”
“程策今年二十六岁。”
答非所问。
这程策的年龄跟闽南王找他麻烦有什么关系?何轻语抬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言庭羲,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左右而言他。”
“娘子,为夫就是在回答你的问题。”言庭羲脱下鞋,学何轻语一样缩着脚,盘坐在榻上,与何轻语面面相对,“二十年前,长公主为了嫁给已经有正妃的闽南王,让皇上下旨,逼闽南王休妻另娶。闽南王以糟糠之妻不下堂为由,不肯接旨。可是长公主却执意要嫁,为达到目的,设计败坏程策生母的名节,逼得程策的生母溺水身亡。程策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地就是为母报仇,除掉长公主,现在他如愿以偿了。”
原来如此。
难怪言庭羲不怕闽南王和程策找麻烦,像长公主这种坏女人,活该下地狱,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何轻语微蹙眉尖,“长公主毕竟是皇上的妹妹,闹得这么大,皇上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万一查到你头上来,要怎么办?”
言庭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皇后会解决的。”
“对了,皇后和六公主为什么会帮你?”
“她们不是帮我,是在帮三皇子。除掉长公主,三皇子就能得到闽南王府和我的支持,他才有筹码跟四皇子一争高低,顺利登上皇位。”
“三皇子还需要争吗?”何轻语挑眉,“皇上不是早就有立他为太子的打算了,要不然也不会派他去边境,让他立战功,借此扬名立威,震慑朝堂。”
“皇上真正想立的是四皇子,而不是三皇子。”言庭羲缓缓地说出实情。
“怎么可能?”何轻语质疑言庭羲的说法,这么多年,汉英宗十分宠信三皇子,对四皇子却是不管不顾,怎么反而是要立四皇子,而不是三皇子?
“这件事皇上自以为安排得天衣无缝,面面俱到,其实漏洞百出。”言庭羲唇边扬起鄙夷的冷笑,“皇子联姻,从来都是利益结合,妻族是皇子的助力之一。三皇子比四皇子大了一岁,可是皇上至今都没味三皇子指正妃,而四皇子的正妃是京卫指挥司指挥使梁达的女儿。子嗣方面,三皇子没有子嗣,四皇子却有三个嫡子,一个庶子。朝堂上,四皇子身边除了有手握京中兵权的梁达,还有老奸巨猾的醇王和深藏不露的常山王。三皇子身边虽有杨家和李家,可杨家和李家手中并无兵权。后宫中,三皇子有皇后依靠,四皇子的生母淑妃早逝,皇上怕四皇子吃亏,就特意安排长公主在此时进京,一是要与皇后分庭抗礼,其次是让人误以为闽南王也支持四皇子。皇上再把陈煀派去福建,这样支持五皇子的酝王等人,就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安排好这一切后,皇上还是不放心,又借鞑靼只是,2把三皇子调离京城,把他困在边境,让他没有办法赶回来,这样就能确保四皇子顺利登基称帝。”
“难道皇上打算在这几个月内把皇位禅让给四皇子?”何轻语惊问道。
“不是禅让,而是让四皇子继位。”言庭羲微眯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皇上已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不过这件事,只有父皇、我、呼延和长公主知晓。”
何轻语微蹙眉尖,带着一丝犹豫的语气,沉声问道:“那陈烁离京,也是皇上故意为之?”
“娘子真聪明。”言庭羲赞道。
何轻语脸色微黯,有几分感伤,这就是皇族的悲哀,夫妻之间、父子之间、兄弟之间没有多少情意,只有算计和防备。
“娘子,还有什么要问为夫的?”言庭羲轻拍何轻语的小脸,打断了她的思绪。
何轻语抬头凝视着他,眸色沉沉,轻轻摇头,不是没有要问的,而是不想再问,既然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当中,她又何必追根究底,扰乱心神,淡淡一笑,道:“我饿了。”
言庭羲眸中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意,扬声道:“来人,传膳。”
用过晚膳,夫妻照例对弈了几句。不知是何轻语的棋艺有所提高,还是言庭羲故意放水,在言庭羲让双炮的情况下,何轻语赢了一局。
“我赢了!我赢了!”何轻语兴奋地跳了起来。
看着何轻语如花笑靥,言庭羲心动神摇,柔声道:“娘子,天色已晚,我们该上床歇息了。”
何轻语听出言庭羲话中之意,犹豫片刻,道:“我先去沐浴。”
“我们一起洗。”言庭羲上前欲将她拥于怀中。
“不行,各洗各的。”何轻语向左闪开,避过了他伸出来的手臂。
“娘子,我们是夫……”言庭羲欲说服妻子与他共浴。
“不行。”何轻语坚决反对,言庭羲只好妥协,遗憾地看着妻子摇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