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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和小荠很胖.长得很难看,他们才嫌弃我们,才会放过我们的。”李圆圆并不需要何轻语的答案,继犊往嘴里塞糕点,用力地吞咽下去。
何轻语看着李圆圆这样,一阵心酸,难过地上前抱住她,“圆圆,你不要这样,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忘记它,不要再去想。”
“语儿。”李圆圆哭倒在何轻语怀里,“要是这件事被传扬出去,我会不会被退亲?”
何轻语脸色微变,一边擦去李圆圆脸上的泪水,一边安慰她道:“不会的,圆圆,你不耍胡思乱想。你要相信拓三哥,他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三表哥会处理好吗?”李圆圆抽泣着问道。
“会的,他一定会处理好。”谢拓办事一向稳重,这里面又涉及到李圆圆名节,何轻语可以肯定谢拓绝对会把这件处理的妥妥当当,不会让李圆圆的名节受到丝毫损伤的。
李圆圆抽了抽鼻子,眼睛红红地道:“三表哥连洪水都治的好,这件事他也一定能处理好。”
虽然治理洪水和查案是两码事,不过谢拓的能力,能得到李圆圆的认可就行了。何轻语又劝解了几旬,等李圆圆的情绪平息下来,才告辞回府。
五月十五日,言庭羲的第二封信送到,和第一封信类似,就是报了个平安。何轻语的回信,也跟第一封回信一样。言庭羲见信,脸拉得老长。
五月十八日,谢拓达成了他对何轻语的承诺,抓住了藏在永康巷那个糟蹋了数名姑娘的凶徒,过堂时,没有提及李圆圆和小耦,只有春娘几个名节被毁的女子出面作证。
就在谢拓审判这个凶徒时,酝王王妃带人冲进了公堂。原来这个凶徒是酝王王妃的表侄,怡屏的长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公堂被捣乱,谢拓被迫退堂。李圆圆胡思乱想起来,紧张分分地问道:“语儿,现在是不是没办法惩处他了?”
“不,拓三哥会严惩他的。”
“可是他背后有酝王在撑腰啊!”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酝王是亲王,李圆圆是官小姐,她太了解这一点了。
“拓三哥是不畏强权的。”何轻语眸底闪过一抹精光,一朝天子一朝臣,天顺帝力排众议,破格提升谢拓品级,就是要用他来打击这此旧臣,尤其是虎视眈眈的酝王等人!这么好的机会,天顺帝一定会善加利用,有天顺帝撑腰,谢拓何惧酝王,“圆圆,我可以保证,这个坏蛋,他一定会被斩首的。”
“真的吗?”李圆圆不敢湘信。
“真的。”何轻语肯定地回答。
如何轻语所料,天顺帝在训斥了酝王一番后,就责令他回府整顿内宅,在此期间暂不上朝听政,这等于是变相夺了酝王的权,将他禁足在府中。
至于那个凶徒罪大恶极,被谢拓判了个斩立决!关进大牢,等候秋后处斩。李圆圆如释重负,喜极而泣。小耦在春娘的劝解下,也平复了情锗。后回到长沙,李夫人为她寻了个老实本份的鳏夫,风风光光地嫁了过去,日子倒也过得平静安宁。
五月二十一日,言庭羲的第三封信送到,信的内容跟前两封没太大的区别,何轻语的回信同样没区别。
五月二十四日,何轻语在议事厅理事,二门上的婆子领着一个婆子,急匆匆地跑过来,后面跟着的那婆子一进门就道:“王妃,老太太昏迷不醒,候爷请你过府一趟。”
“老太太怎么突然昏迷不醒呢?”何轻语大惊失色,急声问道。
“回王妃的话,老太太昨夜里摔了一跌.撞到了头,到现在还没醒,候爷怕老太太不好,请王妃过府去见老太太。”那婆子道。
这是叫她去见老太太最后一面吗?
何轻语心痛如绞,眼泪夺眶而出,顾不得再细问,就往徐府赶去。何轻语到徐府的时候,徐侦也刚好赶到,挺着个大肚子,脸色苍白,眼泪汪汪。
“侦姐姐。”何轻语担忧地上前扶住她,“你慢点。”
“语妹妹,你也来啦!”徐侦喘息着道。
两人没有多交谈,急急忙忙往徐母的院子走去,刚一进门就遇上了谢氏。谢氏昨夜守了徐母大半夜,满脸倦色,眼中布满血丝,看到两人,摇手道:“不要担心,老太太没事了,已经醒过来了。”
何轻语和徐侦长呼出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地。走进徐母的卧房,一股安宁香扑面而来。卧房内除了饶紫云,徐家的人全都到齐。徐母半躺在床上,头上抱着块头巾,见何轻语扶着徐侦走了进来,急道:“你们做的这是什么事呀,侦儿她还怀着孩子呢,你们要她赶过来做什么,这要是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得了。”
“老祖宗,您别担心,侦儿没事。”徐侦扶着腰,由何轻语搀着走到徐母面前。
“外祖母(老祖宗),您怎么样?”何轻语和徐侦异口同声地问。
“我没事,是他们瞎紧张。我不过是睡觉起晚了些,他们就胡说八道,说我昏迷不醒。”徐母剜了徐瑞一眼,“都这么大年纪了,做事还这么不稳重。”
徐瑞讪笑,不敢接话。
徐母头上的伤的并不重,只是年事已高,不比年轻人,才会昏迷过去,服了药,就睡下了。
李氏几个都守了大半夜,安排一下,就回房休息,秦氏和詹氏跟过去服侍。徐侦有孕在身,李氏把她带了过去休息。何轻语、徐伈和徐倩三姐妹,留在徐母房里照看。
“伈妹妹,小三嫂怎么没过来伺候?”何轻语问道。
“她生病了,这些天都呆在她的房里。由她娘照顾她。”徐伈传达给何轻语两个消息,一个是饶紫云没死,不过孩子没了。第二个,饶紫云和她母亲都被软禁了,不会再闹出什么妖蛾子。
“她好象病了好久了,到底生什么病,怎么要养这么久?”徐倩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奇怪地问道。
何轻语眸光微转,笑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病了当然要慢慢养才会好啊,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哦。”徐倩嘟了嘟嘴。
何轻语和徐伈对视一眼,淡然浅笑。
确信徐母身体无恙,何轻语才安心回府。她刚回到隰桑院,还没坐下,卢五勇家的就来了,“王妃,住在蒹葭院里的怡屏姑娘悬梁自尽了。”
“好好的她悬什么梁。”何轻语头痛地皱眉,这些人就不能安静点过日子吗?烦死了!“人救回来没有?”
“人是救回来了,只是她一直吵着要见王妃。”卢五勇家的道。
“那就去见吧!”何轻语很是无奈,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她不能坐视不管。
“王妃,这是怡屏姑娘上吊用的汗巾。”卢五勇家的呈上一条粉蓝色汗巾。
何轻语接过汗巾,仔细地看了看,她开有布店,知道这种汗巾轻薄凉快,夏季府中的姬妾和婢女们都爱用,但是不受力,拉扯后很容易断裂。怡屏用这个来上吊?微微蹙眉,眸底满是疑惑,言庭羲不在家,这个女人这么做,是想干什么呢?
何轻语不动声色,第二次走进蒹葭院。玉芝扭动着纤腰,莲步轻移地迎上前来行礼,“妾身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金安。”
何轻语看了她一眼,问道:“是你第一个发现的怡屏上吊,并救下她的?”
“回王妃的话,是的。”玉芝恭顺地答道。
何轻语微微颌首,眸光闪动,两人同住一个院子,这个玉芝八成也是同谋,没有多说,走进怡屏住的西厢房。
“妾身给王妃请安,王妃金安。”斜靠在软榻上的怡屏起身行礼,她脖子上没有很明显的勒痕,只有一条淡淡的红印。
果然是假装自尽。
真是太不敬业,戏演得这么太假,一眼就让人看穿了。
何轻语垂眸冷笑,抬了抬手,“不必多礼,起来吧!”
怡屏在婢女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就好象她真的受了伤一样。
看着她这么装模作样,何轻语嗤之以鼻,在椅子上坐下,接过子衿奉上了茶杯,慢慢地拨弄着杯中的浮茶,缓缓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想不通,要上吊自尽?”
怡屏哭着跪了下去,磕头道:“王妃,妾身求王妃恩准,让妾身回去探望母亲。”
“你就为了出府探望母亲,才悬梁自尽的?”何轻语挑眉问道。
“妾身是因为忧心家中之事,才一时想不开的。”怡屏解释道。
“你确定你这么做是忧心家中之事,而不是为了威胁本宫?”何轻语冷冷地盯着她,沉声问道。
“王妃言重了,妾身岂敢威胁王妃!”怡屏哭声顿停。
“你连上吊都敢,还有什么事不敢的?”何轻语冷笑,把那块汗巾丢在她面前,“怡屏,你拿这种汗巾来上吊,是不会死的。你要想用这招来唬弄本宫,就该把戏做真些,这样才唬得到人。”
怡屏脸色微变,低垂的眼中露出悔意,磕头道:“王妃,妾身出此下策,只是为了见王妃,并无他想,还请王妃明鉴。”
“来人,给怡屏姑娘收拾好东西,请怡屏姑娘马上离开王府,以后也不必再回府了。”何轻语快刀斩乱麻,她没那么多精力和怡屏玩心机。
“不!妾身不要离开王府。”怡屏尖叫。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何轻语冷笑,“卢五勇家的,本宫不想再看到她。”
“是,王妃。”卢五勇家的应道。
“王妃,妾身知错了,求求你饶了妾身这一次,妾身再也不敢了!”怡屏哀声求饶,扑过去想抱住何轻语的脚。
何轻语机警地躲开,怡屏扑了个空。何轻语冷冷地盯了她一眼,转身离去,对怡屏哭喊声,充耳不闻。
一直在院子里听动静的玉芝,听到怡屏哀求声,吓得胆战心惊,慌忙跑回了东厢房。王妃根本就不是她们所想像的那样柔顺,那样的好欺负。
怡屏哭喊着被丢出了府门外,她的这次试探,惨败,再无翻身的机会。酝王自顾不暇,没空为这点小事来寻汾阳王府的麻烦,怡屏的离去,让玉芝老实了不少,不敢再在背后搞小动作。
五月二十七日,言庭羲的第四封信到了,这天也是太妃五十四岁的寿诞,言庭羲随信送来了两张狐皮。
因逢国丧,言庭羲又出征在外,府没有大摆宴席,只有五位郡主和郡马带着孩子们回来吃了餐饭。何轻语送了太妃一套翡翠头面。
六月初二,怀孕才七个月的五郡主早产生下一子,母子均安。
六月初五,何轻语随太妃过府去参加洗三宴。回到府中收到言庭羲的来信,这一次有两封信,一封给太妃,一封给何轻语。
“这小子,总算开窍了,知道写甜言蜜语来哄娘子开心了!”太妃笑叹道。
“母妃!”何轻语娇嗔地喊道。
“别在这里撤娇了,快回房看信吧!”太妃乐呵呵地道。
何轻语小脸微红地退出房去。
第五十二章
言庭羲这封信的字,要比前几封写的潦草,想来是情况紧急,他日夜兼程地往前线赶,没有多少时间写信。离京已有一多月,应该与瓦刺大军交战了吧?战报还没传来,不知道战况如何?
何轻语对地理位置不熟,也没急行军过,对言庭羲的行程推算不出来,也就不劳神费力去想。拿起信再看了一遍,她承认言庭羲的甜言蜜语写的真好,就是太肉麻了!害她胃酸上涌。
回信该怎么写呢?
他写的这些虽然不敢全信,但是看了还是很打动人心,不管怎么样,都要认真回信才行。
磨墨、铺纸、提笔、写字。
一个纸团。
两个纸团。
三个纸团。
纸团丢得满地都是,一叠上好的玉版纸被何轻语给浪费掉了,可是信还没写好。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