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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开话题。
“娘子,你开了银矿,还在乎这点小钱?”言庭羲打趣的笑道。
“谁会嫌银子多啊。”何轻语娇嗔地横他一眼,清亮的明眸,在烛火的照耀下流光潋滟。
言庭羲看得砰然心动,念着她的耳垂,柔声道:“语儿,我要你。”
“你要轻轻的,别伤着孩子。”何轻语抬手抱住他脖子,仰面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我有分寸,不会伤到孩子。”言庭羲温柔地吻上她的樱唇,攫取期盼已久的甜蜜。烛光摇曳,罗纱轻扬,一室旖旎。明月有光人有情,鸳鸯枕上共双栖。
夜色深深,明月西斜,何轻语悄声坐起来,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柔柔地映在两个人的身上。低头看着沉睡的言庭羲,他脸上的疲惫清晰可见,不由有些心痛,他定是不眠不休的赶过来寻她,才会累成这样的。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抚过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他的下巴,细细描画着他的轮廓。
她的骚扰把沉睡的人给吵醒了,言庭羲闭着眼睛,抓住停在他下巴上的柔荑,放在嘴边,亲了一下,问道:“语儿,为什么睡不着?可是孩子吵你了?”
“没有,她很乖。”何轻语躺回床上,窝进言庭羲怀里,闭上眼睛,“睡吧!”
两天一夜不曾合眼,策马狂奔,言庭羲是真的累了,很快他又睡熟了。何轻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橘香,唇角微微上弯,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秋日的阳光,温暖而干净,带着果瓜的香味,言庭羲牵着何轻语的手,沿着青石板的街道缓缓而行。一阵诱人的香味飘来,是从卖面的小摊传来,何轻语顿时感到饥肠辘辘,二话不说,拖着言庭羲就过去吃了一大碗。自从怀孕,何轻语对街头的小吃的喜爱,空前高涨,每到一处,必会尝遍那里的美食。
“凉粉,好吃的凉粉,来吃凉粉。”耳朵里听到叫卖声,鼻子也闻到了香味。
“好香啊!”添香用力吸了两口气,“是什么凉粉这么香?”
“去吃吃看,不就知道了。”何轻语搁下竹箸,扯着丝帕擦了擦嘴。那边早有人替何轻语拦下了卖凉粉的小贩,言庭羲牵着她的手慢慢的走了过去。
“夫人您真识货,小的卖凉粉十多年了,这配方经过无数次改良,保证您吃了还想吃。”小贩一边说,一边从木桶里盛了碗凉粉,撒上醋、韭菜末、虾米、香油等佐料,双手奉给何轻语。
何轻语尝了一口,点头道:“很好吃!”
小贩两桶凉粉被这一行人一扫而空,乐呵呵推着小车回家了。沈康有些犯愁,自从跟着汾阳王妃出来,他腰围宽了数寸,这剑法看来又要多练几遍了。
已吃饱喝足的何轻语,精神百倍,逛过鞋店、布店、饰品店、古董店、书店,最后走进了一家卖皮草的店子。
“掌柜的,把那件白狐皮拿来给我看看。”何轻语指着一块雪白的狐皮道。
“夫人,真是好眼光,近来白狐越来越难猎,今年就只收购到这一张白狐皮,非常难得,您瞧瞧这毛皮,厚实柔软,就是给小孩子用也合适,夫人您要买就趁早,以免失之桑隅。” 掌柜的拼命的鼓吹。
何轻语细瞧那白狐皮,没有一狠杂毛,洁白如雪,微微颌首,很满意。
“多少银子?”言庭羲一直看着她,见她满意,开口问道。
“一百两银子。”
“掌柜的,这价格可……”何轻语刚要谈价,言庭羲已经掏出银票,递给掌柜的。
“谢谢公子!小的这就帮公子把狐皮包好。”掌柜的乐呵呵把白狐皮包好。
何轻语鼓着腮,斜着眼睛看着言庭羲,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言庭羲莫明其妙的看着她的背影,喊道:“娘子?”
“王爷,主子如今最喜欢做的事,不是买东西,而是跟人讲价。她说那样会让她有成就感!”绮儿解释道。
言庭羲哑然无语,是他错了,他不该自作主张。在回客栈的马车上,哄了半天,才哄得何轻语转嗔为喜。
在小城多留了两日,一行人起程回南京。八月二十二日,是言庭羲的生日,何轻语挺着大肚子为他做了碗长寿面。还用白狐皮做了件背心送给他当礼物。余下的皮,她做了个护耳,戴在头上,摇头晃脑的问言庭羲好不好看?言庭羲看着象只胖兔子的妻子,一阵狂笑。
“不许笑!不许笑!”何轻语气呼呼地把护耳从耳朵上取下,用力地砸了过去。
言庭羲身手敏捷地接住护耳,忍着笑,道:“语儿,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何轻语冷哼一声,上前用肚子抵着他,瞪着双眸,“你是想说我可怜没人爱是不是?”
“可爱就是可爱,怎么延伸处可怜没人爱了?再说了,不是有我爱你,你又怎么会没人爱?”孕妇的诡异脾气又莫明其妙的暴发了,言庭羲笑眯眯地哄人。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何轻语靠在言庭羲的怀里,看着车外缓缓向后的景色,轻轻吟道。
四月初离京,九月末回京,走时,春花刚谢,回时,秋菊渐残。在何轻语回来的当天夜里,她收到了言庭羲送给她的礼物,十二块金质镶宝石花牌,每块重达五两。
何轻语用牙去咬,硬硬的,是真的金子,笑得眉眼弯弯。
言庭羲哭笑不得,“语儿,难道你还怕我用假金子骗你不成?”
何轻语理都不理他,挺着大肚子,到卧室打开她装金锞子的匣子,把金牌放了进去。
“语儿,这个礼物可喜欢?”
“喜欢。”何轻语笑,“只要是金子,我都喜欢!”
言庭羲哑然失笑,真是个小财迷!
因何轻语有孕在身,太后认女仪式一切从简,没有让何轻语进宫,下了个懿旨,让内侍送来宝书金册,何轻语的身份就由定襄县主变成定襄公主。
回来的第五天,何轻语去了先帝皇陵,太后传旨过来,希望她能把那幅桃花图亲自送还给她。
言庭羲不愿让何轻语去见太后,只是何轻语坚持要去,“太后是有话跟我说,我今天不去,她过些天还是会找理由,让我去的。虽然她现在被困在皇陵,但是她毕竟还是太后。再说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她没有必要再做出对我不利的事。去见见她,看她说什么。”
言庭羲无奈,只能带着一百名护卫,浩浩荡荡的随她去皇陵见太后。何轻语扶着言庭羲,从马车上慢慢走下,拍头看去,眸底闪过一抹异色,若不是有那些守卫,那三间小小的瓦房在高大的松树掩映,更象是普通的民居。
走到瓦房前,房门紧闭,绮儿上前敲门。吱的一声,门打开,身穿麻缁衣,剃着光头的和子出现在何轻语面前。
“淑妃娘娘?”何轻语看着和子头上的戒疤,惊愕不已。
和子双手合十,微微一笑,道:“汾阳王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淑妃娘娘,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出家?”
“旧日称呼,请王妃不要再提,王妃可以称呼贫尼为惠和。”和子语气平静地道。
“好。”言庭羲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拿出薄被盖在她身上。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何轻语推了推言庭羲,问道:“你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你是想喝水?还是想吃东西?”言庭羲支起身子,问道。
“不是,找想翻个身。”何轻语的肚子大的让她翻身有些困难。
言庭羲小心翼翼地帮她翻了身,看她圆滚滚的样子,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何轻语不解地问道。
“我在想孩子生出来,会不会跟你一样圆滚滚的,是个小胖子!”
“哼,我的女儿绝时不会是小胖妞,她一定是,哎哟!”突如其来的踢打,让何轻语惊叫出声。
“怎么了?你娜里痛?”言庭羲脸上的笑容褪尽,紧张地看着抱肚子的何轻语。
“她又踢我!”何轻语抓过言庭羲的手,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今天她很活泼好动。”
肚子里孩子今天很活泼,在何轻语的肚子里踢来踢去,玩得不亦乐乎。言庭羲的手感受到她的活泼好动,笑道:“这丫头活泼过头了,将来比男孩子还皮。”
“什么叫比男孩子还皮,是巾帼不让须眉。”何轻语白了他一眼,这男人真不会说话!
“好想快点看到她!”言庭羲无限神往的道。
“张太医说要到十二月底才会生,还有两个月,你就慢慢等吧!”何轻语笑笑道。
“我觉得他这么皮,不象是女孩,象是男孩。语儿,你为什么不让张太医告诉大家,他是男是女?”言庭羲问道。
“保持一点神秘不好吗?”何轻语打了个呵欠,把头埋进他怀里,闭上眼睛睡觉。
言庭羲笑,亲了亲她的额头,拉好锦被,拥着她,沉沉睡去。
十月二十二日,沈燕如嫁做穆家妇。
十一月初二,大吉。
天顺帝从礼部给的名单中选中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卿长效之女卿雨荷,十六岁的卿雨荷入主东宫,成为大汉朝第四位皇后。
十一月初七,丽妃齐婉凝在秀宁宫产下一子,此子是天顺帝的第一个孩子。天顺帝赐名为陈璟。
十一月二十日,怀盈六个月的傅婧儿小产,是个已成型的男胎。
十一月二十七日,呼延寒衣带着蒲莎回到南京城。
十二月十六日,徐倩出嫁,言庭羲陪着何轻语去徐府送亲。
徐倩穿嫁服,瑞瑞正正坐在房里,徐伈尚未除孝服,要避忌,没有过来,徐侦、何轻语、詹氏在房里陪着她说话,秦氏跟着李氏谢氏在外招呼客人。坐了一会,何轻语被屋里的香味熏得直反胃。
“语妹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徐侦见何轻语脸色难看,忙问道。
“我没事,屋里太香。五妹妹,我出去走走透透气,一会再进来陪你说话。”何轻语撑着腰站起来。
“好。”徐倩笑着点头。
“绮儿,子矜,今天人多,你们小心些伺候,别让人撞着语妹妹。”詹氏嘱咐道。
“是。”绮儿和子矜应道,扶着何轻语走了出去。
雪后初睛,小径上的雪早就铲净,何轻语穿着羊皮靴,不怕滑,就扶着绮儿和子矜的手,往花园走去。
因是大喜的日子,花园里用绢花点缀的五颜六色,并不显得萧条,到别致雅趣。何轻语在花园里转了一圈,没那么难受,就往回走。
没走多远,何轻语遇到了许久没见的饶紫云。
饶紫云盯着何轻语高高隆起的肚子,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抹恨意,“语妹妹,好久不见!想不到,你就要做母亲了。”
“是呀,好久不见。”何轻语没有错过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恨意,警觉的盯着她手上的佛珠。
绮儿向前两步,拦在何轻语的面前,“饶姨娘,今天是五姑娘的大喜日子,你不应该在这里出现,请回房,不要惹四夫人不快。”
饶紫云盯了绮儿一眼,勾起一边唇角,“语妹妹,你的这些走狗还真是忠心啊!”
何轻语眸色微沉,“这世上有多少人还不如狗呢。”
“语妹妹如今贵为王妃,哪里会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过得比狗还不如呢!”饶紫云扶了扶斜插在发髻上的玉钗,“我知道我讨人嫌,就不在这里碍王妃的眼,我这就回房躲着去。”
说着饶紫云摇摇摇摆地向着何轻语走来,走到何轻语身边时,脚下一滑,往何轻语身上侧去。绮儿一直都防备着她,见她果然想害何轻语,身子一闪,抱起何轻语,一个转身,躲过了这一劫。
饶紫云大惊失色,想要稳住身子,已然来不及,重重地摔倒在青石路面上。这一幕,被来寻何轻语的徐侦、詹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