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醇王妃哭笑不得,这番话是她教他的,本意是要让他私下里跟何轻语认错用的,可是她却忘记了陈烁不通俗务,是个心思单纯之人,一看何轻语来了,就迫不及待得赶着上前认错,根本就没想这里人多,他这样做,会失了他亲王世子的面子和身份。
何轻语也猜到那番话是王妃教陈烁的,而陈烁的当着众人面向她认错,让何轻语对他那一点怒意消于无痕,只是面上却半点不露,语气淡淡地道:“同窗好友携手同游,乃是幸事。世子大人何错之有?”
“不是不是,我知道我错了,同窗好友在一起应该谈论的是孔孟之道,不应该……不应该狎妓取乐。”陈烁面带愧色地道。昨日同窗相邀到栖霞寺礼佛,他欣然前往,却没想到他们带有歌妓同行,本**离去,可又抹不过情面,才坐下喝了几杯酒,却没想到被何轻语撞了个正着。
“男子在外逢场作戏,原是常事,哪有什么错。”何轻语淡然一笑。
陈烁以为何轻语不肯原谅他,急得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道:“语妹妹……你听我说,我……我不……”
何轻语不理他,上前去给醇王妃行礼请安。醇王妃扶她起来,拉着她的手,故意道:“好的不学,偏学回一身脂粉味。哼,语儿,我们别理他,让他出去逢场作戏去。”
“母妃,你说过会……帮我的……”陈烁急得满头大汗,不明白醇王妃为何突然倒戈相向,扯他后腿?
醇王妃一脸无奈,这小子真是一根筋。
见陈烁急得额头上青筋都冒了出来,何轻语不想再为难他,而且也觉得没有立场为难他,说到底,她不过是他的义妹,陈烁贵为醇王世子,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他根本无须顾忌她的想法,道:“好了,烁哥哥,我不生气,你别着急。”
“母妃,语妹妹叫我烁哥哥了,语妹妹叫我烁哥哥了。”听到烁哥哥三个字,陈烁高兴坏了,差点蹦了起来。
“听到了!听到了!”醇王妃横了他一眼,“以后你要再敢出去逢场作戏,带着脂粉味回来,母妃就让你语妹妹一辈子不理你。”
陈烁一听这话大惊失色,摆手道:“不要啊,母妃,儿子真得知道错了,儿子以后会听母妃和语妹妹的话,再不去那些地方。母妃,不要让语妹妹不理我。”
见陈烁又急了,醇王妃搂何轻语笑出了声,何轻语把脸埋进了醇王妃的怀里,陈烁对她的心意,她明了,只是,她对他……
微微垂睫,一声轻叹。
在醇王府里用过午膳,何轻语陪醇王妃闲聊了几句,就告辞回徐府。坐上马车,暗暗庆幸没有“偶遇”三皇子。
马车走到半道上,何轻语忽然想起,前几日听芷婷说申时一刻清江楼有东瀛人表演茶道,东瀛的茶道源于**又有别于**,她早就想去见识见识,今天有机会,正好去看看,“采薇,让他们转到清江楼去,我们去喝茶。”
采薇撩开一角车帘,对车夫道:“去清江楼。”
马车转到清江楼前停下,采薇和添香扶着何轻语下了楼,因要看茶道,就在大堂就坐。略坐了片刻,就到了表演茶道的时候。
两个穿着素净和服的东瀛女子踩着木屐,咯吱咯吱地登上了前面的木台,两人鞠躬致礼,面对而坐,一个跪在台上铺着的竹席上生火煮水,表演茶道,另一个则充当客人,茗品香茶。
表演茶道的女子先用清水洗各种茶具,再用茶巾擦拭干净,无论是清洗茶壶杯茶杯,还是擦拭茶勺茶盖,她的动作都优雅而细腻。
水开,那女子用茶勺从茶罐中取茶未三勺,置于茶杯中,再用茶筅搅拌杯中茶水,直到茶汤泛起泡沫。茶泡好,那女子用左手掌托杯,右手五指持杯沿边,举茶杯与额头持平,恭送至充当客人的女子面前。
充当客人的女子接过茶杯,同样举案齐眉,放下茶杯,再举起,三转茶杯,低头轻啜一口,慢慢饮下,举杯奉还。她的动作规范优美,丝毫不逊于表演茶道的女子。
看完表演,何轻语起身要走,却被满脸笑容的小二拦住,“小姐,楼上那位公子邀请您上去一同品茶。”
何轻语脸色微沉,是那个登徒子如此无礼?皱眉抬头看去,倏然一惊。身穿白色锦袍的三皇子陈熠倚在栏边,唇边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手里拿着一个青白色的瓷杯,优雅而缓慢地转动着。
“小二哥,你去告诉那位公子,本小姐不和陌生人品茶!请他自重。”何轻语冷冷地斜睇三皇子一眼,头一仰,“采薇、添香我们走。”
三皇子早就知道何轻语不会上楼品茶,因而她的拒绝,他并不生气,只是。。。。。。
细长的双眸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寒光,扬起一边唇角,露出邪邪的坏笑,她想当他是陌生人,可曾问过他的意思?他若不同意,任谁都休想逃脱他的掌心,手下一用力,握在手中的茶杯顿时裂成两半。
杨贽和李景明对视一眼,默然不语。
正文 第四十五章 生日
回到徐府,何轻语去给徐母请安,远远的就听到徐偃说话的声音和女子的娇笑声,那娇笑声听着有些耳熟,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曾在哪里听过。。
进房就看到徐偃陪坐在一个少女身边说笑,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快两年不曾见过的饶紫云。何轻语对饶紫云能再来徐府,感到有几分惊讶,毕竟她被送走的原因不怎么光彩。后来何轻语从谢丹萍那里得知,是徐偃以去参加恩科试为条件,让徐母接饶紫云来府中小住。
见何轻语进来,饶紫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就恢复过来,笑盈盈地跟何轻语打招呼,“语妹妹,好久不见,语妹妹越长越水灵了,真真是天人下凡!”。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轻语含笑道:“云姐姐才是端庄大方,美得跟花儿一样。”
“云妹妹娇媚动人,语妹妹袅娜风流,各有千秋,可并称绝色双姝,与太真飞燕一样名留千古!”徐偃嘻笑道。
何轻语闻言,心中恼怒,脸色微沉,别过脸去不理他,给徐母请安后,就称累,回房歇息。
饶紫云重返徐府,依旧住在柴扉楼,每日和姐妹们上学,玩乐,她脾气收敛不少,言语间更加的谨慎,轻易不敢招惹何轻语和谢丹萍。
两天时间飞逝而过,四月初五,是何轻语的生日,一大早,何轻语就被采薇拖起来,梳洗打扮。穿上了嫩黄色交领褙子和淡绿色百褶裙,裙角和衣袖上都绣着缠枝兰花,腰间是一根湖绿色宫绦压裙,长长的青丝挽成小巧的如意髻,插着一支精致金色镶玉小凤钗和一支雕着兰花的象牙簪,两鬓的长发垂下用湖蓝色发带系着,越发显得她明眸皓齿,娇俏可人。
用过早膳,院中下人们来给何轻语磕头拜寿,何轻语命子衿赏了赏钱赏,又赏了酒果等物,然后才扶着采薇的手,去正房给徐母请安。
房内早已经济济一堂,李氏等人正陪着徐母在说笑,因为何轻语生日,徐伃兄弟四个没有去上学。
徐母本以为还跟去年一样,徐家正日子给何轻语做生日,醇王妃第二天请何轻语去王府玩耍。却不想,王妃一早就带着陈烁过来了。这边刚刚分主宾坐好,婢女的茶水还没来得及奉上,那边朱氏带着谢柘进门了。李氏忙招来婆子吩咐她们准备午宴。
虽说闺阁女子不见外男,但陈烁和谢柘是来为何轻语过生日的,身为主人的何轻语不便回避,徐侦等人也就没有太刻意避让,和何轻语一起见客。
陈烁送给何轻语的礼物是一幅自画的百花图,何轻语道谢收下。
谢柘给众人行礼后,把手上一直提着的食盒递给何轻语,“语妹妹,你看看这是什么?”
何轻语看他故作神秘的样子,有些好奇,接过去,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一盒紫红色的桑葚,莞尔一笑,道:“原来是它呀,谢谢柘三哥费心摘来送我。”
“语妹妹跟我客气什么,你喜欢就好。”谢柘笑道。
徐偃看了,笑道:“语妹妹喜欢吃桑葚,怎么不早说?明儿我出去给你摘许多来,再让大娘,多种几株桑树,到时候,你吃多少就能吃多少。”
陈烁张了张嘴,把话吞回肚里。一直留意情况的醇王妃看了暗暗摇头。
何轻语没搭理徐偃,把食盒递给添香,让她拿下去清洗桑葚。一会添香洗干净,用白瓷雁尾盘装着送了上来。红白相衬,色彩鲜明,散发着淡淡的果香。何轻语端了一碟亲自送到徐母和王妃面前。
酸酸甜甜的桑葚很得大家的喜欢,连徐母和王妃都吃了好些。小徐樵更是吃得满脸都是桑葚汁,成了一只小花猫,可爱的模样,让大家看了忍俊不禁,李氏一边笑,一边让他的奶嬷嬷把他抱了下去。
饶紫云一连吃了大半碟,才心满意足地用丝帕拭去唇边的桑葚汁,娇笑道:“我现在才发现语妹妹特别爱吃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上次和佇弟弟一起躲在院子烤蝉猴吃,后又让偃哥哥去找蚕蛹炸来吃,今天又让谢公子摘桑葚来吃,真不知道下次语妹妹又会吃什么好东西?语妹妹,到时候可别漏了我们,也让我们跟着尝尝鲜。”
何轻语听出饶紫云的话中之意,心中冷笑,还以为她有所改变,那知道才三天,就故态复萌。有外人在场,何轻语不想与她起冲突,嘟起小嘴,一脸委屈地道:“上次吃蚕蛹,云姐姐吃了一大碗,语儿才吃了几个,后来云姐姐还让偃哥哥去找了几次蚕蛹,单独炸来吃,语儿都没吃到。刚才的桑葚,云姐姐也比语儿吃得多。语儿下次有什么好东西吃,才不要叫云姐姐一起吃,免得云姐姐把东西全吃光了,还说是语儿贪吃。”
“哎哟,没见过这么小气的姐姐,你又不是真喜欢吃那些东西,不过是尝个鲜品个味。我们吃不完的,赏给旁人吃了,你别舍不得呀,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快别把嘴嘟得这么长,瞧瞧都能挂油瓶子啦!”谢丹萍伸手轻轻拧了拧何轻语的小脸,借着打趣何轻语贬低饶紫云。
谢丹萍说赏,那就是有了主仆之分了,饶紫云闻言变了脸色,心中恼怒,狠狠地瞪了谢丹萍,终是不敢出言不逊,咬咬牙,强忍了下去。
除了心思单纯的陈烁,和痴痴地盯着何轻语发呆的徐偃,其他人都听出谢丹萍话中之意,但都假装没听到,没有去理会饶紫云,都顺着谢丹萍的话,要拿油瓶子挂到何轻语嘴上去。
吃罢午膳,李氏就叫了家中养着的小戏子选上几出新颖的戏目来唱。徐母请醇王妃点戏,醇王妃笑道:“老太君,今天是语儿的生日,依我看,不如就让她点她喜欢的戏看,我们就跟着乐呵乐呵。”
徐母含笑颌首,把戏单递给何轻语,让她点戏。
“语儿不懂这个,还是外祖母和干娘点几出好戏让大家听吧!”何轻语听戏从不用心,让她点戏,止不定闹出什么笑话,出丑不如藏拙,连忙推辞。
推来让去,最后徐母点了几出热闹的戏,王妃、朱氏、李氏等人也各点了一出。小戏子们便妆扮上,在院中搭起的小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正唱得热闹,下人来禀,三皇子投柬拜访。因不知三皇子为何事而来,何轻语和徐氏姐妹们随张氏退避内室。徐瑞等人不在府上,徐母唯有率徐伃几兄弟亲迎了出去。三皇子见状,连连告罪,进了房,又给醇王妃见了礼,才在宾位上坐下。
“不知三皇子今日过府,所为何事?”徐母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太君,我今日前来是有事要问住在贵府的何轻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