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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与委蛇,可在听到静儿去向何轻语炫耀昨夜他陪她观灯一事,知道麻烦大了,何轻语肯定会误会他又宠妾灭妻,忙三言两语打发走静儿,赶去隰桑院找何轻语解释。
谁知何轻语不在房中。
婢女们言道王妃出门,尚没回。
再问王妃去了何外?
婢女们答曰,王妃只说去街上逛逛,并没有说去哪里。
这个时候出门,又不说去哪里,她果然生气,言庭羲唇角勾起一道愉悦的浅笑。昨夜他怕吵着何轻语,没有过来,凌晨接到齐先生写的密信,稍稍耽搁了一下时间,虽然错过了向何轻语解释的好机会,但是知道何轻语对此事并不是无动于衷,言庭羲很高兴。
心急要见佳人,可是芳踪难觅,闷生在房中,让言庭羲真正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连午膳都没好好用。
直等到夕阳西下,才听到门外小丫鬟道:“王妃回来了。”
言庭羲本想到门前去迎她,想了想,斜靠在软榻上,顺手抽出一本书,假装在看书。
“王妃,王爷一直在房里等你。”采薇迎了出去,扶着何轻语的手,小声道。
何轻语神色淡淡地走进暖阁,看到斜躺在软榻上的言庭羲,愣了一下,这男人真有本事,书倒着也能看,微微垂下眼脸,行礼问道:“不知道王爷找妾身有什么事?”
言庭羲放下书,看了看何轻语的脸色,没有愠色,轻咳一声,挥了挥手道:“你们几个先下去,我有话要跟王妃说。”
采薇几个没动,看着何轻语,何轻语点了点头,她们方行礼退了出去。
“语儿,过来坐。”言庭羲拍了拍软榻,笑道。
何轻语抬眸看了他一眼,走到离他最远的一张椅子坐下了。见她不肯过来,言庭羲也不恼,提起放在高几上的琉璃灯,笑道:“我家娘子好厉害,果然一个人就把琉璃灯给赢了回来。”
听出言庭羲在一个人三字上落下重音,何轻语挑了挑眉,她就不信昨夜的事那些侍卫没告诉他,淡淡地道:“不是我一个人赢回来的,柘三哥帮我猜了三道谜语,要不然,这盏灯就被别人赢走了。”
何轻语心底无私,回答的十分的坦然。言庭羲没再纠结着不放,搁下灯笼,笑着起身走到何轻语身旁,躬身给何轻语行礼道:“为夫没陪娘子一起猜谜,请娘子不要生气,为夫在这里给娘子陪个不是。”
“王爷说笑了,妾身没有生气。”
何轻语说的是大实话,言庭羲却以为她在堵气,眸底的笑意更深,继续逗她,“娘子,你是妻,静儿是妾,我去陪她,不陪你,娘子真的不生气?”
“妾身真的没有生气,王爷请放心,妾身自知身份,绝对不会干扰王爷的事,王爷愿意找谁就可以找谁,妾身没有任何意见。”重复的话说过来说过去,何轻语烦了。
何轻语的语气里明显透着不耐烦,言庭羲叫苦不迭,逗过头了,忙解释道:“娘子,我陪静儿,是因为她盗走了我一份名册,为了引出她幕后的人,我才会假借陪她观灯,放她出府。”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言庭羲的静儿,居然是别人安排进来的眼线,那么她在王府所作所为,都是在演戏?可是静儿所表现出来的妒意,不象是假的,何轻语怀疑地看着言庭羲,“言庭羲,你会不会搞错了?”
“没有搞错,已经证实。”言庭羲沉声道。
“言庭羲,静儿当别人的眼线,肯定有苦衷的,你还是再查清楚一些,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她,她会反思的,不会再当人家的眼线的。”何轻语眸中染上一抹淡淡的同情之色,以静儿在府中的那些表现,就可以知道她爱言庭羲爱疯了头。爱情是排他的,她爱他,肯定不愿他身边有其他的女人,唯一的方法,就是让言庭羲失去王位,这样她才能和他双宿双飞。只是这方法是错误的,言庭羲失去的不仅仅是王位,还有生命。
“语儿,你不必为她说话,她没有苦衷。”言庭羲微眯的双眸,闪过冷酷的寒光。在纳静儿入门时,他就已经明确告诉她,她不会成为他的正妻。何静儿却不死心,胆敢觊觎正妻之位,伤害何轻语,盗取名册,做出背叛他的事,他绝不原谅她。只是言庭羲并没有意识到,如果他不是顾念恩情,答应纳静儿入门,让静儿觉得既然她能进王府门,她就能当正妻。如果不是他在觉察到静儿不安份后,没有约束,而是一再纵容,静儿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何轻语不了解事情的全部,不好多说什么,换了个话题道:“言庭羲,这王府内,究竟有多少别人的眼线?”
“到昨天为止,一共查出三十七个。”
查出来的就有三十七个之多,那没查出来的不知道还有多少,王府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是灭项之灾。虽然不惧死亡,但是有活下去机会,她还是愿意活下去。
何轻语抬头盯着言庭羲,表情严肃地问道:“言庭羲,你老实说,这场争斗,你的赢面有多大?”
言庭羲勾起唇角,信心满满地道:“我不会输。”
“言庭羲,光有信心是不行的,必须要有实际行动。”何轻语不满意言庭羲的回答。
“宫中有呼延寒衣照应,只要有风吹草动,他就会通知我。栾华在军中坐阵,不会出什么问题。齐先生也已赶去边境,只要边境不太平,皇上就没有心思再死盯着我不放,到时候我们行事会更方便。”言庭羲不想何轻语太过担心,坦然相告。
听到言庭羲计划周详,何轻语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了些。
第十三章
屋外北风渐紧,竹叶被吹的沙沙作响,还有半个多月就立春,可这冬季寒意却丝毫不减,冰冷刺骨,明天只怕又有一场大雪。用过晚膳,何轻语和言庭羲一人端着杯养生茶,坐在暖阁内说话。
“语儿,过完年,你这个当家主母,是不是该整顿内宅,那些不服管教的人,该打发的打发,该处置的处置?”言庭羲吹开冉冉上升的水雾,浅啜一口热茶,悠悠地道。
何轻语一怔,抬头盯着他,“静儿也要打发走吗?”
“是。”言庭羲眸中寒光一闪,对于背叛他的人,他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你不再查证一下吗?”何轻语觉得静儿有苦衷。
“呼延亲眼目睹。”
“他那么爱喝酒,醉眼朦胧的,看错也有可能。还是再查证一下吧!”事关重大,何轻语觉得还是慎重一点为好。
言庭羲抬头看着何轻语,道:“没有这个必要。”
男人真绝情。何轻语不满地横了言庭羲一眼,道:“既然如此,你大可自己动手,为什么要我出面打发她?”
“你是主母,掌管内务,整顿内宅,名正言顺,不会引起她们幕后那些人的怀疑。”言庭羲从袖袋里取出一张写满字的纸,“上次你我成亲,母妃打发走了二十个,这十七个是这几个月查出来的,‘新官儿上任三把火’,娘子,就辛苦你把火烧起来。”
何轻语把纸接过去,用心记下了那十七个人的名字,把纸递还给言庭羲,为了活下去,她必须下狠手清除掉这些眼线,正颜道:“我会想办法的。”
言庭羲把纸凑到烛火上点燃,烧成了灰烬。杯里的茶渐凉,杯中升起水雾渐渐淡去,何轻语低头看着茶水,默默地想事。
“王爷。”采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何事?”言庭羲沉声问道。
“王爷,同侍卫在院门外求见。”采薇禀报道。
“语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言庭羲走了出去。
不知道又是什么事?何轻语皱了皱眉,转身走进卧室。
“王妃,床铺好了,你现在就睡吗?”子衿和缃儿见何轻语进来,忙上前搀扶。
“不,叫她们备热水,我要先沐浴。”今天在街跑了一天,虽然没出汗,何轻语还是想洗洗。
“原本就预备好了热水,给王妃沐浴的,奴婢这就去准备。”缃儿答应着下去。
子衿从箱子里取出一套崭新的粉红色绣白梅的睡衣,“王妃,穿这套可好?”
“什么时候又做了套新睡衣?”何轻语笑问道。
“过年前,青秣送了几套新衣进来,这套就是那时候做的。”子衿扶何轻语在梳妆台坐下,帮她把钗环卸下,拿着梳子,把何轻语散开的头发一点点梳理顺滑。
言庭羲进屋时,何轻语已去沐浴,看着梳妆台上摆放整齐的金簪玉钗和戒指镯子,心中一荡,扬起了唇角,解下锦袍,穿着白衣的睡衣半靠在床头。
等了一会,何轻语披着粉红色披风走了进来,半湿的青丝松散的挽在脑后,用一枚白玉兰花簪别着。烛火朦胧,佳人如玉,何轻语那张白嫩似雪的小脸越发粉嫩晶莹。言庭羲看的痴了,恍惚如在梦里。
何轻语见言庭羲靠在床头,转身往暖阁走去。
“语儿,你要去哪里?”言庭羲惊讶的问道。
“去暖阁睡觉。”何轻语头也不回走了出去,把纤柔美丽的背影留给一脸沮丧的言庭羲。
采薇几个跟在何轻语身边十几年,知道何轻语决定的事,是无法更改的,对于她和言庭羲之间的事,她们不敢多劝,低头退出了卧室。
“唉!”言庭羲挫败地闷哼了一声,当初为了迷惑众人,他错过了与她洞房花烛之夜,现在他拗执的小妻子,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他。事情是他起的头,他自然亲自解决,他一定会纠正她对他的三观,让她忘记过去一切不愉快的事情!
言庭羲唇角勾起一道好看的笑弧,他有信心,也有足够的耐心,等让她心无芥蒂,心甘情愿的接受他。
夜阑人静,万簌俱寂,各院的灯火相继熄灭,躺在软棉棉的锦被中,言庭羲能清晰地分辩出属于何轻语的独特香气,拥着清幽甜美的少女芳香,沉沉睡去。
暖阁内,何轻语躺在软榻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言庭羲这一个多月来的表现,和刚才显而易见的意图,让她清楚的认识到,言庭羲是不会再遵守当初的约定。微微蹙眉,翻了个身,趴在软榻上,造成他毁约的原因是什么?是静儿的背叛?还是……
今夜她装聋作哑躲过一劫,明晚怎么办?他不愿遵守约定,难道她就只能束手就擒?何轻语苦恼在软榻上翻来覆去,三更以后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当第一抹阳光照亮东方天际,言庭羲就睁天了眼,他从小习武,警觉心和体力,都是极好的,洗漱更衣,去院子里练剑。
何轻语如常在辰时起床,梳洗更衣,隔窗看着在清冷的晨光中练剑的男人,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缓缓垂下眼脸,掩去眸底夏杂的情绪。
秦嬷嬷看了一下何轻语的脸色,开口道:“王妃浪子回头金不换,王爷如今……”
“妈妈,我饿了,传早膳吧!”何轻语知道秦嬷嬷是好意,可是言庭羲有太多的女人,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何轻语不肯听劝,秦嬷嬷忧心地皱了皱眉,这么下去,王府什么时候才有小世子?何家什么时候才有小公子?她一边退出房去传膳,一边打定主意要去请徐母好好劝劝何轻语。
传来早膳,言庭羲净了手走了进来,在何轻语对面坐下,看着何轻语眼下淡淡的阴影,道:“娘子昨夜睡的好不好?”
“劳王爷惦记,妾身睡的很好。”何轻语垂下眼睛,客气地道。
“今天晚,娘子睡床,为夫睡榻。”
何轻语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他这意思是,他愿意继续遵守约定!
言庭羲夹起一点小菜放在她的碗里,笑道:“一会我们一起去给母妃请安。”
“好。”何轻语低头继续用膳。
这时,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