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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太妃促狭地问道。
言世臣挽起一朵剑花,雄心勃勃地道:“廉颇虽老,能抵百万雄师。”
太妃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言世臣,柔声唤道:“圣俞!”
圣俞是言世臣的字,太妃已多年没有喊过,今日唤出,让言世臣心中一荡,“雁如!”
老夫妻温情脉脉凝视对方,久久不语。而隐铭居这边是另一番景象。
言庭羲听到侍卫通报何轻语要见他,愣了一下,数日不见,她主动来找他,所为何事?眸底闪过一抹期盼,道:“请王妃进来。”
何轻语走进房间,言庭羲端坐在书桌后,手里握着一本兵法书,似乎在专心看书,事实上从侍卫通报到何轻语进来这么长一在段时间,他一页书都没有翻,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妾身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何轻语裣衽行礼。
言庭羲放下书,凝视面前一袭红衣的少女,眼中染上一抹笑意,道:“语儿,你不用这么客气,你找我有事?”
“今天我和母妃去酝王府赴宴,发生了一些龌龊的事情,让我心情非常的不好,我想要请你出手帮我对付她们。”何轻语直言不讳。
“是什么事?”言庭羲声音低沉,透着些微寒意。
当何轻语把在酝王府所发生的事说完,言庭羲嘴角扬过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那抹笑意却不及眼底,锐利的眼神带着噬血的残暴,浑身上下充斥着浓浓的杀气,“够有胆,敢动我的女人,找死。”
何轻语一愕,很想提醒他,她不是他的女人,不过,现在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整死那三个女人。
“你要先对付谁?”言庭羲沉声问道
“通义郡王妃。”要同时对付三家,太困难,何轻语在路上就想好了第一个要对付的人。
“为什么选她?”
“酝王是汉英宗的兄弟,要对付他,太引人注目。程瑶背后有长公主和闽南王撑腰,实力太过强大。只有通义郡王实力最弱,最容易对付,除掉他不会引起他们太大的警觉。”何轻语扬唇冷笑,“这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一步一步折断他们的爪牙,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言庭羲脸上露出一抹赞许的神色,嘴上却故意问道:“通义郡王府和定国候府有姻亲,你对付通义郡王府,就不担心惹恼定国候府?”
何轻语盯了言庭羲一眼,“如果刘建中死掉,三舅舅他会送份大礼来感谢我。”
“这样的话,徐伈可就成了当望门寡。”言庭羲挑眉。
“就算当望门寡,也比嫁给渣男好。”何轻语冷笑道。
“渣男?”言庭羲不明白这个词。
“象刘建中那样的就是渣男。”
这解释跟没解释一样,言庭羲也不纠结,道:“我会让你如愿以偿收到三舅舅的大礼。”
“需要我做什么?”何轻语不是那种把事情推出去的人。
“我想吃蛋炒饭和豆芽汤。”
何轻语一愣,“你说什么?”
“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蛋炒饭和豆芽汤。”言庭羲目光清亮,直直地盯着她,“可不可以?”
何轻语认真地看着他,片刻才道:“好,晚上你过来,我帮你做。”
言庭羲扬唇一笑。
“妾身告退。”何轻语起身行礼。
“语儿。”言庭羲欲言又止。
何轻语转身看着他,道:“王爷有话请直说。”
“这事先不要告诉定国候。”话到嘴边,言庭羲改了口。
“我知道。”何轻语笑着点头,转身离去。
待何轻语走远,言庭羲敛去脸上的笑容,道:“通知他们今晚子时过来。”
“崩崩”隐身在暗处的暗卫敲了两下,示意已领命。
何轻语出了隐铭居,扶着子衿的手一路往隰桑院走去。从假山小径穿过去,远远的看到那边廊檐下有几个管事媳妇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
何轻语没怎么在意,偏偏有几句话传进耳朵里,不觉着生了气。
“原来那有这么麻烦,按原来的规矩行事不好吗?这规矩可是太妃定下的,是不可能有错的。偏偏有人自以为了不起,把这规矩改来改去,当真是不把太妃放在眼里,还连累我们多做多少事儿。”其中有一个人不满地道。
“就是,把个厨房弄的跟铁笼似的,害得我们是一点油水……”正要抱怨的一个媳妇子看到了走过来的何轻语,扯了扯那媳妇子的衣袖,话锋一转,“别说了,我们还是快去做事吧!”说完转身就走。
“怕什么,她不过是只狐媚子,依仗着王爷这几天宠她,就得意忘形,明儿失了宠,还不是和蒹葭院里一个下场。”那个媳妇子背着这边,没有看到何轻语。
说别的也就算了,“狐媚子”这三字,素来是内宅大忌。何轻语脸色微沉,冷哼一声,“去把卢五勇给我叫来。”
那媳妇子听出是何轻语的声音,直愣愣地转过身来,看着一脸冷笑的何轻语说不出话来。
第二十章
子衿扶着何轻语从那媳妇子身边走过,有个机灵的媳妇已从房内拿来坐褥铺好,陪笑道:“王妃,这是极干净的,王妃将就坐坐。”
“多谢。”子衿笑着点点头,扶何轻语稳稳地坐下。
又有一个媳妇捧来了精致的新茶,子衿接过茶,奉给何轻语。接过茶杯,何轻语没有喝,一手托着茶杯,一手用杯盖拨弄着杯中的浮茶。
何轻语一直不出声,淡定地坐在那里,唇边那抹浅笑显得高深莫测。那个媳妇子被这长久的沉默给吓住了,咽了咽口水,跪了下去,磕头道:“王妃,奴婢知错,请王妃大人大量,饶过奴婢这一回。”
没有一个主子能够容忍下人骂她“狐媚子”的,何轻语更加不容许有人这么诋毁她名誉,这个女人既然有胆骂她狐媚子,就要该有被她惩罚的认知。没有这个认知也就算了,还敢拿话来拿捏她,看来这场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会是谁?目的何在?
卢五勇在匆忙赶来的路上,已有人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心思是转了又转,赶到何轻语面前,气喘吁吁地行礼道:“奴才给王妃请安。”卢五勇给何轻语见礼,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那个媳妇子,是太妃屋里的人。
何轻语盯了一眼卢五勇,把茶盏送到嘴边,浅涰一口,把茶杯递还给子衿,用丝帕按了按嘴角,淡淡地问道:“她叫什么来着?”
“回王妃的话,她娘家姓刘,夫家姓周,她在太妃院子里当差。”卢五勇是在告诉何轻语这媳妇是有后台的,何轻语要是动了她,有可能会得罪太妃。
后台!
没错,这个周家的肯定有后台,没有人撑腰,她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辱骂王妃是狐媚子,只是这个后台绝对不是太妃,那么会是谁呢?是谁这么大胆,把手伸太妃身边去了?
问,不一定问的出来,而且也太费事。再说这事要是处理的不好,容易引起太妃误会,不如让太妃去查指使之人。想到这里,何轻语淡淡一笑,问道:“周家的,你刚才在跟那几个人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周家的脸上的慌乱的表情转瞬即逝,片刻间她就镇定了下来,她是太妃的人,王妃要敢责难她,那就是跟太妃过不去,那就是天大的不孝。
“怎么不回话?我的话你没听见?”何轻语脸上的淡笑依旧,只是语气已透着丝丝寒意,“还是觉得我这个皇上赐婚的王妃说的话,不用听?”
周家的再无法镇定,磕头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求王妃饶过奴婢这一回,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周家的只是一味的求饶,她辱骂何轻语的话,不敢再说出口。何轻语冷冷地盯了她一眼,“缃儿,你来告诉大管家她说了什么。”
“是,王妃。”缃儿上前一步,把周家的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大管家,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置?”何轻语淡淡地问道。
“对主子不敬,杖三十,免三个月的月钱。”卢五勇回答道。
“不敬?”何轻语眸光一闪,辱骂主母,以上犯上,尊卑不分,仅仅一句“对主子不敬”就完事了?他这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何轻语不悦的看了卢五勇一眼,“大管家,你在这府中当差当了多少年了?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吗?”
卢五勇一听这两句问话,要还不明白何轻语的意思,他这大管家白当了。这再有面子的奴婢,她还是奴婢,仗的都是主子的势,而太妃也绝不会为了一个奴婢去折损王妃的面子。
不等卢五勇回答,何轻语站起了身道:“大管家是府上的老人,做事儿一向稳当,想的也很周全。这样的小事该怎么处置,你就自己拿主意吧。”
子衿上前扶着何轻语的手,主仆缓步向前走去。
卢五勇在她身后道:“奴才会按府中的规矩好好管教于她,这等琐事让王妃操心实在是奴才的失职,奴才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嗯。”何轻语淡淡地应了一声,领着婢女们返回隰桑院。至于卢五勇处置周家的过程,她没有兴趣知道。不过结果却让她感到有些惊喜,原来周刘氏的妯娌周张氏也是眼线之一,她受到周刘氏的“拖累”和周家人一起被送去了城外的庄子。至于那上抱怨捞不着厨房油水的媳妇子,则被赶到浆洗房里当粗使婆子,让她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祸从口出。而那个指使周刘氏辱骂何轻语的人,却没有查出来,这人隐藏的很深。
“哎哟!今儿这一天,真是把我累死了。”一回隰桑院,何轻语就开口抱怨,等采薇和缇儿服侍她把那件厚的正装脱掉,高高挽起的发髻散开,才觉得轻松,按了按酸痛的脖子,“采薇,热水弄好没有?我要沐浴。”
“早就准备好了。”何轻语每次出门后,回来必然要洗澡,采薇不用她吩咐,早就备好热水。
“让齐家的弄一碗米饭凉着,一会给王爷做蛋炒饭。豆芽摘好,做汤。”何轻语一边往浴室走,一边道。
采微几个相视一笑,道:“是,王妃。”
何轻语走进浴室,等采薇几个退了出去,掩上门,才褪掉身上的衣裳,坐进飘满梅花花瓣的大浴桶里。室内水气弥漫,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花香,疲惫的身体浸泡温热的水里十分舒服,惬意地眯起了双眸。
当何轻语带着浴后的清香走进暖阁时,言庭羲已在房中等候多时,略愣了一下,扬唇浅笑,“王爷,你来了。”
“我等不及要尝语儿的手艺,所以就过来了。”言庭羲笑道。
“请王爷稍等片刻,妾身这就去做。”何轻语见他没有提及刚才的事,到也乐得不提,转身要出房。
“语儿,你刚沐浴,又累一天,今天就罢了,明天再做给我吃。”言庭羲可不想再独坐空房等佳人,忙出言劝阻。
何轻语着实有些累,也就没有坚持,在言庭羲对面坐下,笑问道:“王爷,时辰不早,不如叫丫鬟传膳吧?”
“来人,传膳。”言庭羲扬声道。
晚膳不多时就传了进来,采薇几个伺候着两人用完膳,奉上养生茶,退出了房。
言庭羲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抬头看了看何轻语,欲言又止。低下头又啜了几口茶,再抬头看着何轻语,皱紧了好看的双眉,话还是没问出口中。
“王爷,究竟是什么话让你这样难已启齿?”何轻语看不下去了,主动开口问道。
言庭羲把茶杯放在桌上,道:“语儿,你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何轻语被问得一愣,“什么想法?”
“就是你的男人只能人你一个的想法。”何旭然有三房妾室,徐家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