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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块云片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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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蛇是种大蛇,黑尾青首,其大可以食象。相传在上古的神魔大战时,修蛇是被魔军用来拉拽战船的。魔君一派的修士采集修蛇的蛋、在养蛇窟中发育成长,再取其中体健者用密法炮制,最后养出听人号令的大蛇。
  有了修蛇加持,魔君的水军一度把神君的军队打得望风而逃。而随魔君败亡,修蛇的养役驯化之法也失传了,倒是有味源于修蛇的药物流传下来:修蛇香。这是修蛇头上的油脂,含有剧毒,炮炼后可入药研香,卖价十分昂贵。
  在流云郡,采香是一门古老的行当。修蛇香十分稀有,只有足够健壮的修蛇才有余力在香腺中存香;这些蛇在修蛇中十里挑一,带丹的蛇再在香蛇里十里挑一。据说那些能结出内丹的修蛇已近精怪,再过不了多久就能飞升成龙了。采香人们遇到这样的硬茬只会绕道走,轻易不敢去招惹它。因此想要修蛇香,只要有钱都能买到,但要找一颗修蛇内丹,除了本事也要看机缘了。
  “修蛇内丹已有很多年没出现了。陆公子若要寻它,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听沙老板这样说,陆镜一笑:“所以,我要自己去采。这内丹无非出在蛇身上,我找个采香的船队多跟几遭,迟早能顺道把丹采着了。”
  他竟把凶险至极的采香说得轻描淡写,沙老大微微一怔,暗暗揣测他究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真有绝技在身。半晌,沙老板才说道。
  “出丹的蛇罕有,即便是公子采了丹来,也难以留住:这二年来侯府早下了令,流云郡出的修蛇丹都要送到侯府去,长公子出高价收取。采香是门大活,人多口杂,公子若想采到丹悄悄留下,也没那么容易。”
  “侯府征缴?”陆镜惊讶的却是另一件事,脱口而出:“他并非练气的修士,要这内丹来做什么用呢?”
  “他?”沙老板嗤的一笑:“长公子是不是练气的修士,我等草民不得而知。倒是陆公子你——”
  他意味深长地朝陆镜看过来:“——像是对长公子很了解呀……我说陆公子,你与长公子真是初次相逢吗?”
  他又问这问题了。陆镜也觉察到自己的失言,立即换上人畜无害的笑脸,回答一如既往:“没错。”
  于是沙老板不再追问,只低头想了一想,道:“你既有此意,我就替你引荐引荐。流云郡的采香人都是族人血亲或是有几辈子的交情,平常不让外人插手这笔生意、也不会轻易带外人进潭去的。我这就修一封书给你,让你登上他们的船。”
  陆镜连忙道谢。沙老板很快写好给他,他一看荐书上的收信人不由笑了:城南张九。没想到他竟是采香人的首领,而他也正是小六的父亲。
  兜兜转转的,采丹的引子倒是在自己身边。出得沙雕酒肆,陆镜返回窝棚对游侠少年们说自己将要采香的计划,并将沙老板给张九的信交予小六,少年们都大吃一惊。
  “老大你说你要采修蛇香?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七嘴八舌的反对,连小六也频频摇头:“我曾爷爷是采香时死的,我爷爷也是采香时死的。我伯父因采香失踪后,我阿爹把我送上岸,要我好歹给我家留一条根,且不许我随意对人说家里以前采香的事——这采香是从血盆里讨饭吃,我们现在马马虎虎也能过,老大你又何苦去招惹那些毒虫?”
  “我听说市面上的修蛇香与黄金等价,我若是多少采些来,便足以给兄弟们安家,不比现在这样吃了上顿愁下顿要强?”陆镜拍拍小六的肩膀:“放心,莫说修蛇,就是比修蛇更厉害的东西我也见得多了。区区一条毒虫,不妨事的。”
  “你虽见得多,却未必亲自斗过。”
  小六的话让陆镜噎了一下,直疑心自己是否在这些人眼中真的太不能打,接着听小六再叹口气。
  “再说卖出流云的修蛇香虽价比黄金,但到我们手上的都是生品。我们不知炮练之法,生香卖价只得成品的一成,又有层层盘剥,就是这一成最后也只能留下一半,而采香所需的行头又极贵——老大你若当采香是门生财之道,还是早早打消这念头为好。”
  他说得诚恳。但陆镜要找修蛇不是为财,因此这些账目的得失并不在他心上。他请小六列出需要什么行头,又各自是何价目,这才真正的震惊了。
  居然要五十八两银,合五两八钱金子,哪怕是出香最多的修蛇,也足足要打三头才能勉强凑够这个数。他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破落游侠,又上哪找这么银银子?
  这样算着,小六捏捏手里的荐书,终于长吁口气。
  “老大,你采不了啦。”
  陆镜:“……”
  少年们满心雀跃,陆镜却另有打算。当天晚上,他出了窝棚,去往一处可能藏有宝藏的地方。
  那是在城外,流云郡北的钟山之阳。钟山多泉,苍翠松柏遍生山岭。陆镜在山南找棵从岩上探出去的大树,攀缘至树顶时,整个流云郡主城展现眼前。
  这是座辉煌的城池,城墙用白石垒就,在月光下如霜如雪。城的中央是泉水汇成的无忧湖,湖岸遍栽垂柳,一金一银两座高塔矗立无忧湖心,传说那是神君神后在上古时建造的。陆镜站在高高的树枝上,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环,在眼前轻轻转动起来。
  玉环中嵌明珠,正是他初到流云郡时出示给沙老板的那一枚。月光穿透明珠,在玉环上折落淡淡暗影。陆镜透过玉环在野地中寻找,终于看见视线中一缕红光在草丛间一跳,随即又没有了。
  在那里了!古时师门在此地留下的宝藏!
  陆镜大喜过望,借玉环找到了师门宝藏的埋藏点,一个如今是山坳的地方。山坳都是软土,连灌木都没生半棵,省了不少砍伐的力气。
  他用带来的锄朝埋藏点掘下去,大约三尺时锄下当的一声,一勾之下,沉甸甸的铁盒立时被起了出来。
  太好了!东西还在!
  心中一阵狂喜,陆镜拂去盒上浮土,打开盒盖后,一只乾坤袋露了出来。
  打开袋子,内有初阶的丹药符文,这是师门昔年为后辈弟子可能的今日之行,特意在钟山之南埋下的。除此之外还有金银小锭与各色宝石,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一笔巨款,用来置办捕蛇采丹的行头是绰绰有余。
  他从袋中掂出一小锭金子。
  一道火光顿时从树丛中飞跃出来。
  紧接着那光化作一只凤凰模样,飞到钟山上空啸叫盘旋,久久仍未消散。陆镜几乎要惊呆了。
  这是鸣音术,专用来警示传讯用的。
  有人早已预料到他会来到此处,特地在这附近设了鸣音术来蹲守他!


第5章 
  不及多想。陆镜啪的阖上盒盖,用剑挥下一幅衣摆将脸牢牢蒙住,抱着铁盒就往山下冲。
  鸣音焰火一出,给他下套的人很快就要来了。他只是来取师门物件的,可不想与其缠斗,更不想在将来因此横生瓜葛。
  月下松林一片静谧,渐黄的野草上投落斑驳杂影。钟山脚下传来轻微的窸窣,陆镜当即提气纵身一跃、掠到高枝之上,果然看到通往埋藏点的那条小路不知何时已出现十来个身为黑衣的人。
  他们是刺客是影卫,是潜藏于暗中的杀手,也是最擅长探听消息的人。
  一见到他们,陆镜就知是谁派人来蹲着自己了,心下更不愿与之交手。他以最快的速度飞掠下山,但与他能轻松察觉到夜色中的轻微人声一样,前来的人们也能很快察觉他的。前路上兔起鹘落地也纵起几个黑影,当面朝陆镜袭来。
  陆镜微微冷笑,锵的一声长剑出鞘。没人能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影卫们在侧身擦过的一瞬间剑被击落,接着纷纷歪倒。而到最后一个时陆镜甚至没有与他动剑,只非常无赖的朝他扬出一片粉末,那影卫就浑身发麻地倒了下去。身子在瞬息间动弹不得,影卫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取宝人的身姿仿佛鬼魅,既行云流水又变幻莫测,洋洋得意地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两个时辰后,流云侯府。
  “你们说看到鸣音焰火后去了十人,对方就来一人,可你们不仅没能把他拦住,还在交手的瞬间就被打倒、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着?”
  一只手徐徐摆弄熏炉,采墨侍立身侧,十名影卫在薛南羽面前一字排开,低头等长公子的训斥。
  但他们的主人没有斥责,他只是再次仔细询问在钟山上发生的种种事情,转头问最后与取宝人对峙的卫士。
  “影七,连你也不能辨认出那人的招式身法?”
  流云侯府影卫,别名“蝙蝠”,从不以真名示人,平常只用编号彼此称呼。这名“影七”就是对天下门派了解最深、惯能从招式中辨出出身来历的一个。
  影七摇头:“回公子,那人身手极快,其他兄弟一触即倒,根本就看不出。我本想着与其交上几手,好歹也能查出些头绪,没想到他突然向我洒出一包蒙汗药……”
  那药的效用极烈,是偷儿用来药马的,用的还是足以一次麻倒十匹马的量。影七本提气欲战,猛然一口吸入哪里提防得住,一时间眼都险些睁不开,还是同伴们用了三倍的解药才勉强让他站起来。
  说起当时的狼狈,影七便有些恨恨的:“公子说他也是剑客,我们便以为他有着剑客的风骨,因此没从这下三滥的手段上防他,哪知他能如此的不要脸。公子放心,他这次虽跑了,但地面的痕迹仍在。给我们三天,我们必把他老底掘了,捉住他来见公子。”
  薛南羽听说取宝人居然用蒙汗药也是微微一愣,可听到最后居然笑了。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咳出了声。
  “他可不就是厚颜无耻下三滥么……他知一旦和你交手就要起底,索性就用个不要脸的法子从你们手下逃了……”
  他咳得太过厉害,采墨忍不住终于过来劝解:“公子,夜已深了。公子大半夜没有睡了,不如先歇歇,天明了再行商议如何?横竖按影七的说法,多给几天时间总能查出来人的。”
  “还查什么?此事已经很明了。”
  薛南羽又低低咳了好一会,这才喘息着说:“有一有二再有三,我已到了极限,今后不会再查,就当没从见过这人罢了。你们忙碌一夜辛苦,都下去好好歇息吧。”
  长公子声音疲惫,透着些心灰意冷的消沉来。蝙蝠们面面相觑、只得退下,心中都深以未办成事为耻。薛南羽垂着眸,良久才抬眼,瞥向自己未绘完的一幅画儿对采墨道。
  “烧了吧。”
  他在流云侯府中心神不宁。而在另一处,陆镜也在自己简陋的窝棚中万分懊恼。
  竟然这样不小心、着了那人的道。虽然没被当场逮个现形,可以那人的精细,怎么可能真逃得过他眼睛呢?
  陆镜叹一口气,颓然无力的倒在草垫子上。鸣音焰火是药宗一派常用的法术,谁派那些卫士来再明白不过。他本以为自己谋划严密,可谁想到这么快就被那人抓住了呢?那人事事比他先行一步,接下来要拼的只是谁先绷不住了。
  可在你面前我从来都绷不住的,子扬。
  陆镜睁着眼,又一次忆起了薛南羽的脸。
  于曦光中手持书卷的子扬。于暮色下点亮丹炉的子扬。离开上霄峰时偶然回首,带着点悲伤神情、看着他欲言又止的子扬。
  可最后这些子扬都散却了,化为无数残影,最后凝成一个癫狂的子扬,目光绝望空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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