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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块云片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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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子扬当初,是早已知道后来将要发生的事了吗?否则,他为什么要一再把自己推开呀?
  坐在柳树上忆及往事,陆靖心酸不已。青萤草在他身畔随风轻摆,这种镜中世界独有的寄生藤萝在夜间总会有淡淡的萤光。他默默向院中看着,窗后的薛南羽还在计算。他像是遇到了极大的麻烦,神情也越来越焦躁。
  他要算些什么?夜这样深了,这样尽是熬着会不会把自己累着?
  心中有些不安,陆镜转动玉环想要将那些算式看个清楚,却看到薛南羽手中算筹忽然哗的落地,人也仰面倒了下去。
  陆镜一惊,当即翻身掠去。他的动作好快,当他抱住薛南羽时,薛南羽甚至还没完全跌到地上。陆镜将他揽在怀中,低声呼唤。
  “师……公子?长公子!?”
  可薛南羽没有应他,他只紧闭着眼。他的心跳脉搏都非常微弱,呼吸却异常急促。陆镜忙在他身上翻找药丸——薛南羽生来就有病症,过去在国子监在上霄峰,他的药是从不离身的。
  可一翻之下,陆镜却发现他身上什么也没有。情理之中他顾不得许多,忙把从玉钟山取出的师门丹药给薛南羽含上一颗,给他胸前灌输内息。
  “师兄,醒来。”
  他在薛南羽耳边低唤,额上渗出冷汗。薛南羽这个昏迷不醒的模样,太像在建木苞室中沉睡的样子了。陆靖无数次到建木中去探望他,看他无知无觉,触他肌肤冰冷,都觉自己的心如被撕碎一般。可即便薛南羽在建木苞室陷入永眠,他也知他的魂魄其实是在水镜中活着的。子扬沿他应有的生命轨迹,在未经兵火的流云郡安然活着,这是陆镜唯一的一点安慰了。可怎么能想到进入水镜的薛南羽,孱弱忧郁更甚于在水镜之外呢?
  他不能接受失去子扬,绝不。
  上霄峰的丹药强横,薛南羽的呼吸心跳很快平复下来。他应是也听到了陆镜的呼唤,低声呢喃。
  “子……安……”
  他低声呢喃。陆镜的胳膊一抖,屏住气息凝视着他。薛南羽浓黑纤密的睫微微颤动,终究是无力醒来,依旧昏睡过去了。陆靖等了一会,咬了咬牙,将薛南羽抱到房中的矮榻上,给他盖上一领披风,这才纵身而出。
  啪!
  他到柳树上飞出块石子往屋中一击,屋中花瓶碎了,瓷片崩溅一地。屋外的侍从也被惊动,采墨第一个推门进来。他们围住了薛南羽,很快发现他状态不对,赶紧召来了医者。
  医者们鱼贯而入,陆镜揪着的心也放下一些。他躲在树上看侯府的人忙忙碌碌,看大半夜后薛南羽终于完全醒来,这才完全松了口气。
  经此一夜,陆镜悲欣交集,心中疲惫沉重不堪,想着薛南羽既已醒来,自己便可在天明前悄悄走了。可他正要起身却发现——
  ——有一双手在树下忽然把他的脚捉住了。


第10章 
  树下有人!?
  陆镜吃了一惊。流云郡有暗卫“乌鸦”,长于隐匿暗杀,曾让朝廷军队吃尽了苦头,后在流云城破之战中尽数被歼灭。但在如今的水镜中,他们还是一个都没折损。陆镜自进入水镜开始就小心地避开他们。难道今夜他夜探侯府,其实是一直有乌鸦盯着他的?
  没有发话,陆镜拔剑往足底一削。出乎他意料,那双“手”应剑而断,原来只是一截藤蔓。
  青萤草?
  陆镜捡起断藤仔细查看,还真是这种水镜世界柳树上遍生的藤萝。这种树藤开白花结朱果,远远看着和飘荡的柳枝差不多,陆镜还从未发现它有什么异常的,怎么就突然像手一样的会捉人呢?
  他正思忖,上下左右忽又袭来数道绿影,猛地把他牢牢缠住,赫然又是青萤草。那架势如蛛丝捕虫,仿佛要把他牢牢捆在树上才肯罢休。
  “!!!”
  陆镜大惊。他在真实世界可没见过这样堪称树妖的玩意儿,来到水镜也没听人说过要留意、远离什么植物。怎么今夜就突然被这种随处可见的野草给拿住了呢?
  虽然惊讶却不迟疑,陆镜唰唰几下又将捆住自己的青萤草斩断,在侯府乌鸦觉察之前携一段青萤草悄然离去。于是天亮时,沙雕酒肆的房门被人敲响,小店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沙兄,我要买消息!”
  “陆公子?”
  沙老板将来人打量一番,捏住小雕那张时刻准备开嘲讽的臭嘴,把陆镜让进门来,又再度把门关上:“陆公子请。陆公子这么一大早的前来,是要打听什么要紧消息呀?”
  陆镜把半截藤萝抛到桌上,直言不讳。
  “我要打听的是这个。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随断藤一起拍在桌面的是一锭银子,成色重量都符合沙雕酒肆打听最隐秘消息的价格。
  沙老板笑笑,抽了抽鼻子问道。
  “陆公子昨夜到侯府去了?”
  “我……”
  陆镜一时语塞,转念一想既和人打听消息,坦白一些也没什么不应该的,于是直言不讳。
  “是。”
  “哦,哦。”沙老板摸着下巴,倒没追问陆镜去干什么,只说:“然后在侯府遇到了什么怪事?”
  “我在侯府外被这玩意儿缠住了。”
  陆镜把夜来被青萤草捕捉的事讲述一遍,指着那半截断藤脸上紧绷:“可我在柳树下往来多次,也从没遇着这藤萝有这种情况——沙兄,是这种东西在夜间会如此?还是唯有侯府的青萤草会如此?”
  如果是侯府的青萤草在夜间就会作妖,那问题可就大了。子扬常会在夜里到户外观星的。
  好在沙老板打消了他这个疑虑,他笑着说:“陆公子,生长在侯府附近的青萤草与其他地方一样,只是普通草木,平常没听说过有什么异常。”
  陆镜松一口气,可接着又更疑惑了:“那为何它昨夜突然会动呢?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操纵倒也没听说过。”沙老板慢条斯理:“但陆公子说自己被青萤草抓捕,倒让我想起若干年前一桩旧事,和白鹤居士有关的。”
  “白鹤居士?他是什么人?”陆镜愣了。
  沙老板一笑:“不是他,是他们。那是一群自称神使的修士,十二年前突然出现在流云郡,自称是到来流云郡寻找诸神遗迹的。”
  “十二年前到流云郡寻找诸神遗迹的修士?这和青萤草有什么关系?”
  “有。当初来的白鹤居士一共有二十人,后来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们只看到有十八具已化为白骨的尸首,穿着他们的白鹤氅被青萤草捆在树上。”
  “……”
  这真是一副让人想起就毛骨悚然的画面了:凋零的白羽,骨化的尸骸,平常看着无害的捆着尸首的藤萝。陆镜隐隐猜到了沙老板的意中所知,沉声问着。
  “那些白鹤居士,是被青萤草杀死的吗?”
  “恐怕是的。”沙老板没有否认:“藤萝深缠入骨,那些骨骼的姿态扭曲挣扎,显然那些人被困住时都还活着。而缠着它们的那几蓬草,后来一入夜就流光溢彩,显得比其他藤萝更为旺盛,倒像是饱食了顿似的。”
  “饱食一顿?”陆镜猛然抬头:“沙兄,你是说,那十八具白骨是被青萤草吃掉的?青萤草不仅杀死他们还吸收了他们的血肉,这种藤萝,还会吃人?”
  真是见了鬼了。他原来只当水镜是镜外世界的镜像倒映,诸事诸物与镜外世界大同小异。可没想到在水镜的世界里,居然还有植物是能吃人的。
  沙老板却再次摇头:“不是会吃人,而是只会吃白鹤居士那样的人。陆公子,那些白鹤居士和你一样,是突然出现在流云郡。若我没有猜错,他们与陆公子你,应是同乡。”
  “我的同乡?”陆镜心中咯噔一下:“你是说那群白鹤居士,也是从外面来的?”
  “陆公子心知肚明。”
  没有直接回答,沙老板意味深长地笑了:“那些白鹤居士在这儿没有朋友亲眷,也就没人再追查下去。最后是老侯爷令人把那些尸骨从树上解下来葬了。就这么过去了十二年,没听说再有青萤草伤人的事件,直到今天,陆公子你来到我这店里,告诉我你也被青萤草缠上,我才想起这桩和青萤草有关的妖异往事。”
  他伸手把银子收起,这个消息就算卖完了。陆镜拎起桌上的隔夜冷茶给自己倒了一碗,咕咚咚灌了一气,这才哑着声说。
  “我明白了。沙兄,当初那群白鹤居士到流云郡来,有拿着什么信物么?”
  建木连通水镜与真实世界的出入口,一直在上霄峰的守卫之下。通过水镜不易,这一次陆镜虽是私入,也是携带着师门信物的,因此才得到了沙老板的帮助,沙老板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镜外上霄峰存在的镜中人。如果那群白鹤居士带有上霄峰的信物,那他们就是一群不幸在镜中罹难的师兄了。可在上霄峰的历史里,明明是没有那么多弟子同时进入水镜的。
  “没有。”沙老板面对他的疑问摇了摇头:“这么些年拿着信物找到我的,只有陆公子你一个。那些白鹤居士应是偷偷进来的,他们最后被青萤草缠死,很难说不是偷着进来的缘故。但青萤草既对你出手,你在这里也不再安全——陆公子,你来流云郡本为采药,如今修蛇内丹既已到手,就快些走吧。外面和里面,终究是不一样的。”
  陆镜昨夜采香获丹,沙老板今晨就知道了。他真是神通广大,这番劝告也发自内心,可陆镜也有他的难处——
  一枚内丹不一定够呀。
  况且,还有子扬……
  想到子扬他就觉心颤。两年前是他把子扬送进水镜的,两年后再见到一个活生生、会说会笑会愁怒的子扬,他就再挪不动脚,恨不得自己也留在水镜的世界,永远不要离开。
  他知这想法是危险的,因此一直躲避子扬,不让自己陷入不可能的缠绵。他告诉自己,只要子扬能在水镜中过得安宁,他绝不会打扰他,只会远远看他几眼便悄然离去。可子扬如今憔悴沉郁,他要离开怎么放心?
  陆镜一脸的犹豫迟疑,沙老板早看出来了,只得叹一口气。
  “陆公子,这里的事物对你们来说皆是虚妄,你还年轻,千万不要为虚妄折了自己。”
  沙老板摇头叹气,陆镜起身对他深深行了个礼。
  “沙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多谢沙兄告诉我这桩秘事,我接下来会多加小心。”
  他向沙老板道谢准备离去。沙老板肩上的小雕忽然扑了扑翅膀。
  “等等,外面有人来了。”
  小雕金黄的瞳仁圆睁,偏偏脑袋接着说。
  “是侯府的人。”


第11章 
  侯府的人?陆镜想起前几次与侯府的冲突,立即握紧了剑:“沙兄,我这就走。若来人问你,你便说我刚从后门离去就是了。”
  怕是昨夜探府被发现,影卫们追来了。沙老板一片好心,陆镜不愿在沙雕酒肆与乌鸦动手、把他连累。沙老板一把将他按住,只问小雕:“来了多少?”
  小雕砸吧嘴:“就一个。薛南羽身边那个小书童,名叫采墨的。”
  就一个采墨?那就不会是来打架的。陆镜与沙老板对视一眼,沙老板问他:“一会人真来了,你见不见?”
  陆镜想了想:“见。且看他会说什么。”
  采墨是薛南羽近侍,追随薛南羽多年,对其忠心耿耿。镜外的采墨伴子扬进国子监、入上霄峰,与陆靖亦是熟得很。在镜外,陆靖对他一贯放心;而到了镜里,这里的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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