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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陆夏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会丢钱。”
他没再啰嗦,真的就走了,陆夏盯着那背影,直到消失在眼底,形成一团模糊的黑,她转身凝望着那泛着雾气的玻璃,字迹已经被模糊,她对着玻璃里的自己勾了勾唇角,笑意苍白,“别犯傻,公司随便什么事,都比你重要。”
她一个人走在雪地里,没拦车,就忽地想起了那个传说,一起在雪中漫步可以白头到老。
她抬头望着天空,深呼吸了一口气,伸出掌心,承接住那洁白的雪花,没一会儿,遇到掌心的温度,便化成一滩水渍。
手冷了,没有一只手温暖,她终是将手,塞进了大衣口袋里。
12点还没过,去年第一个对她说生日快乐的人,如今已是陌路。
到了景滨别墅底下,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伫立在飘扬的雪中,他的脸色暗白,一直绷着,一见到陆夏,灰白的眼底似乎都亮了起来。
陆夏步子一怔,望过去,他已经喊了她一声:“夏夏,生日快乐。”
凌晨三点,盛京公寓。
席谨衍刚从医院将叶微带回来,叶微靠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他冷沉的脸色,她知道,他生气了。
“席先生,对不起……”
席谨衍点了一根烟,夹在修长指尖,一点猩红,就那么抽了起来,这是叶微头一次看见这个男人抽烟,该死的……迷人。
他蹙着英挺的眉头,抽了两口,似乎是想到什么,将还没抽完的烟蒂捻灭,扔进烟灰缸里,削薄的唇角下沉,“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叶微低垂着脸,像认错的小学生,“嗯,我知道,席太太的生日。”
万瑶煮了粥端进来,瞧见这架势,估摸着Boss估计是发火了。
席谨衍狭长的眸子紧紧一眯,瞧着叶微颤抖的睫毛,“你是故意的?”
☆、63。席先生,其实,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叶微垂着脸,不敢说话,席谨衍幽暗的眼底浮动隐隐怒意,薄唇微启,却是一个命令式的字眼:“说。”
她咬了咬唇,那委屈样子,像极了记忆里的人,席谨衍伸手按了按眉心,万瑶上前解释道:“Boss,叶小姐今天下楼买东西时不小心被车撞了。”
言外之意是,她不是故意的。
叶微哭了,吸了一下鼻子,腿上打了石膏,不大方便行动,她垂着眼道:“席先生,你不用管我,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席谨衍哼了一声,“不管你?你的命,不止是你一个人的命。这一点,我希望你清楚。”
今天只是撞了腿,下一次,再有意外,是不是连命也没了?
他的口气,很强硬,森冷,半点没有温软,叶微抹着眼泪直点头,“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席谨衍最是烦女人哭这件事,捻了下眉心,道歉,“刚才我有点急,说话有点重。”
叶微摇头,吸着鼻子,“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个时候打扰你和太太约会的。”
席谨衍抬腕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四点多了,外面的还在下雪,见叶微脸色发白,有些不放心,接过万瑶手里的赤豆红枣粥,递给她,叶微眨了眨眼帘,接过,一勺一勺的慢慢吃着。
陆夏应该已经到家睡着了,这个时候回去,也不过是闹醒她,叶微这个样子,他并不很放心,吩咐万瑶:“将我的文件拿过来,今晚我就在这里。”
万瑶微微一怔,点了下头,“好。”
叶微躺下了,却闭着眼睡不着,一边坐着的就是席谨衍,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在身边,她的心一点也不安分,忽地就大胆的睁开眼,望着他,他的眉头习惯性的微微蹙着,让人有种伸手想要去抹平的冲动。
就这么认真的打量着,席谨衍一双黑眸已经注意了过来,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疏冷问:“睡不着?”
叶微“嗯”了一声,就那么侧着头光明正大的注视着他,“席先生,其实,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他翻动文件的手指忽地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连一个目光也未曾施舍,寡漠的应着:“我知道。”
她不敢奢望要什么礼物了,这个夜里,她想遵从自己的心意一回,从被子里爬起来,靠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说:“那……能祝福我一下吗?”
比如,说句生日快乐。
席谨衍看了一眼腕表,五点半,天色微微泛着亮堂,他合上文件夹,万瑶也在身边,他揉了揉太阳穴,嘱咐道:“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叶小姐。”
“是。”
席谨衍再没说话,迈开步子,从叶微的视野里消失。
叶微怔怔坐在床上,目光空洞,“万秘书,为什么席先生连生日快乐也不愿对我说?”
万瑶抿了抿唇,奉劝:“叶小姐,Boss是不会给你承诺和希望的,你该知足。否则,只会落得惨白退场。”
☆、64。吃醋,他身上有女人的头发
凌晨六点,陆夏躺在床上,没睡着,耳边是清晰的钟摆声音,有些扰人,席谨衍一/夜未归,刚结婚那几天,他不回来实数正常,可不知道为何,陆夏此时心里很是吃味。
她很不愿意承认一个事实,她在吃醋,她在嫉妒。
即便,她吃醋的对象,可能是公司的事情。
实际上,她在景滨别墅下面的咖啡厅里,和宋倾城几乎待到凌晨两点钟,回来的时候,早就了无睡意,他再一次和她告别,以一个朋友,亦或是旧情/人的身份。
只是,他临走时,最后一句话她并不很明白,他说:“该还的总是要还,如今将你还给他,是我罪有应得的报应。”
席谨衍和宋倾城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这个疑团在她心里越滚越大。
没想到,去年第一个和她说生日快乐的人,今年沦为了最后一个。
她再睡不下,刚想起床,就听见一阵稳健的脚步声,是席谨衍,她又重新躺了回去,闭眼装睡。
他刚进门,就见那小东西蜷成一团,缩在那里睡着,走进一瞧,唇角不自觉泻出笑意,哼了一声,却不冷,“想装睡到什么时候?”
陆夏诧异,睁眼,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
席谨衍倾身下来,微凉的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装睡,是不想见我?”
她装睡的时候,眼睫毛会眨的特别快,特别厉害,这是席谨衍经过无数次观察,得出的结论。
对她的每一件事情,他都很仔细。
陆夏咕哝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脸颊擦过他的大衣,嗅到一阵清香,是女孩身上的香气,她眨动了一下眼睛,瞥了一眼他的黑色大衣上,有一根栗色的长发。
她的头发,是黑色的。
不是她的。
抿了下唇,身上还是睡衣,下床,错开他的身子,漫不经心的回答:“有点。”
席谨衍蹙了下眉头,瞧着她纤细的背影就觉得挠心,一把揪过她的手臂压在怀里就想亲下去,她被压在衣橱壁上,对他身上那股子清幽一阵反感,捂着他的嘴,避开脸道:“我没刷牙。”
他拉下她的手,才不会在意,他的所有洁癖,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又低头下来,陆夏抵着他的胸膛,并非害羞,是真的不高兴了,蹙着眉头嫌弃的道:“你别碰我。”
席谨衍一怔,扯着她手臂的手,松了力道,陆夏小心翼翼的不碰到他身上,从他臂弯里钻出来,走进了浴室洗漱。
席谨衍低头,发现身上沾着一根栗色的女人长发,捻起,蹙着很深的眉头。
陆夏还在浴室里刷牙,席谨衍就冲了进来,将大衣一脱,开了花洒,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一件件的脱,陆夏从镜子里看见,直到他上身赤/裸,陆夏连忙洗好脸就要出去,将空间腾给他。
谁料,她人还没走到门边,就被他一把扯了回来。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落在她耳边,“你吃醋?”
☆、65。你点的火,你来灭
他上半身裸着,陆夏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浴室水声哗哗的响,陆夏心头一跳,矢口否认:“我没有,你放开我。”
席谨衍将她拽过来,面对着自己,低头看着她,手指摩挲着她的唇角,“现在刷了牙,还不让亲?”
陆夏撇头,拿开他的手指,拧着眉头不悦道:“你别这样。”
席谨衍圈着她,摆明了不让她走,“有别人头发的衣服,可以扔掉,我,你也要一起扔掉?”
陆夏一时烦躁,解释:“我没吃醋,你先洗澡,放开我。”
越描越黑,席谨衍好笑的瞧着她,很喜欢她吃醋的样子,握着她的手,攀到腰间的皮带上,“这里可没别人碰过。”
陆夏脸颊一红,对于他的流/氓很是无奈,“你不必和我解释。”
下一秒,他已经扣住她的两条纤细手臂,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她纤细的背,几乎要被他折的贴到洗漱台面上,气息,在口腔里缠绕。
将陆夏吻的晕头转向,席谨衍捏了捏她的脸道:“和万秘书吃醋,犯得着?”
陆夏一怔,那栗色的头发丝,是万秘书的?
万秘书和席谨衍……一定没可能。
陆夏一时拉不下脸,脸颊都在发烫,狡辩道:“我才没有在吃醋。”
席谨衍还搂着她,牵着她的手,到了腰间,沉声道:“怎么办,我不舒服。”
陆夏下意识的腾出一只手去摸他的额头,“你哪里不舒服?发烧了吗?”
额头的温度,很正常啊。
席谨衍又亲了下她的鼻尖,带着她的手,下移……
声音喑哑魅惑,“这里不舒服。”
陆夏脸彻底红了,一路红到了脖子处,抿着唇正色道:“帮不了你。”
说着就要走,席谨衍哪里肯让她走,笑着将她拥进胸膛里,吻落了下来,“你点的火,你来灭。”
当然,最后也没有做,只是亲来亲去,不肯撒手,席谨衍还不至于为了自己的私欲,赌上她身体的安危。
陆夏从浴室出来,全身都发烫,摸了摸脸,简直要羞死人,拿了本《飞鸟集》坐在床上看,一点也看不进,等到席谨衍冲完澡出来,她才起身,将柜子里为他搭配好的衬衫和西装拿出来,他却说:“今天不去公司。”
“昨晚公司不是发生了很棘手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席谨衍低声“嗯”了一声,陆夏拿过毛巾给他擦头发,手指尖触到他的皮肤,好凉。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席谨衍真想把她这个小傻给吞掉,冲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澡,全身都凉了,他捏了下她的脸,眨了一下眼睛,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淡声道:“乖,去那边,别靠着我。”
陆夏“哦”了一声,直到坐到离他很远的地方,才反应过来,脑子里一下子炸开,羞愤难当。
☆、66。别出心裁,这个新年礼物还不赖吧
2012年的最后一天,这一年被传言是世界末日,可当席谨衍和陆夏一起守在电视机前,看着跨年,直到2013年的来临,借着电视机的微弱光芒,她扭头望着他的侧脸,那些伤心的事,好像真的变成了前尘往事。
跨年演唱会结束,席谨衍忽地关掉电视机,一点预兆也没有,陆夏茫然的看着他。
“真不该让你熬夜看这么没营养的东西。”
说着,扣着她躺下。
房间里的灯早就关掉,黑暗里,她睁着眼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待会就是新年了。”
新年,她想问,二哥,你有什么愿望?
席谨衍淡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