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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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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卞大娘子语塞。
  那婆子瞥她一眼:
  “我们笨手笨脚的,伺候不了娘子!娘子若是不满,直挑些伶俐的也就是了。”
  说罢,她衣袖一震,皱了皱鼻头,便径直出去。
  卞大娘子还恍然不知所以,一旁的丫头看她一眼,只道:
  “我去瞧瞧。”
  小丫头牵起小裙,忙追着婆子出去,一面唤:
  “李嬷嬷留步!”
  李嬷嬷看她一眼,挖苦道:
  “怎么?又打算同谢娘子编排婆子们?”
  丫头忙作赔笑:
  “瞧您说的!平日里,我见嬷嬷很是稳重。昨日钏儿姐姐已发话,怎的今日还是这般吃食?想来,有些蹊跷。”
  李嬷嬷忽抬起一双老眼看她,上下打量一番,只见她眉眼间,倒有一股精明劲。
  李嬷嬷遂道:
  “原来这妓儿房里,还有个通透的!钏儿的话,便是谢娘子的话,哪有不从的?我们敢这等行事,你也不想想缘故!”
  那丫头猛地惊愕,又长长舒出一口气。还好多个心眼,问了一遭。否则,真是如何死的也不知!
  她遂问:
  “如此说来,是谢娘子的意思?”
  “呸!”李嬷嬷忙四下看看,“这话好胡说的?”
  丫头忙会意。
  谢菱表里不一地行事,自然是不愿让人知晓。尤其,不愿让赵廷兰知晓。
  “嬷嬷,”丫头又试探着说,“兰郎君总会去卞娘子房里的。他若知晓……”
  李嬷嬷笑了笑:
  “你忘了?兰郎君今日便往洛阳去,少则月余,还怕治不了屋里那个?”
  丫头闻言,忙俯身行礼。
  她委屈道:
  “幸得嬷嬷提点。我跟错了主子,这一身性命,也全然错系了。”
  李嬷嬷见她伶俐,只道:
  “你只看这偌大庭院中,谁是主子?小小侍妾,你还真当正经主子伺候了?”
  那丫头恍然大悟:
  “是了!谢娘子才是正主,旁的又算什么?”
  李嬷嬷笑笑,便要去了。
  才至院门口,她忽回身问:
  “你叫什么?”
  那丫头讨好地笑来:
  “茉儿,茉莉的茉。”
  李嬷嬷点点头,这才走了。
  茉儿目送李嬷嬷走远,遂转身回卞大娘子屋中。
  她双手搅着裙带,轻咬下唇,又有些不敢进去。这般行径,总是不大厚道的。
  卞大娘子在屋中来回踱步,心下慌乱,只不时地四处张望。忽见茉儿立在帘外,却不进来。
  她忙唤道:
  “茉儿,你进来。”
  茉儿闻声一惊,粗喘了几口气,便故作平静地进屋。
  “是怎么回事?”卞大娘子一把拉着她。
  茉儿神情闪烁,不耐烦道:
  “婆子们气性大,也是有的!你昨夜叫她们那般没脸,不对你使性子,又对谁来?”
  卞大娘子一怔,更是不解。怎的匆匆出门一趟,这个丫头便跟换了个人似的?
  她默了半晌,遂道:
  “你去同钏儿说一声罢。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茉儿撇撇嘴,讪讪道:
  “钏姐姐昨夜才来过,此时再去,倒叫人家觉着咱们多事。不过吃得素简些,娘子且忍忍,也就过了。”
  卞大娘子惊地不知如何言语。
  那婆子究竟与她说了什么?眼下连个丫头,也这般猖狂了?
  还不待卞大娘子缓过神,此后送来的饭菜,一日不如一日,连茶水亦两日不曾换过。
  惯了的残羹冷炙,加之她心中郁结,时日一长,已然是病来如山倒之势。
  只见她半倚着枕屏,鬓发散乱,因着出虚汗,皆贴在颈上。
  她额前一根素丝抹额,直映得面色苍白如纸。
  卞大娘子半眯着眼,双唇颤抖,只道:
  “水……”
  她的嘴唇早已无甚血色,干裂得凸起皮来。
  几个丫头在帘外围坐着玩打马,一面吃些瓜果茶点,好不热闹。玩得兴起,还有人高声大笑。
  这般境况,哪里还顾得屋中的声音?
  只听一人道:
  “咱们只管的玩,外面的药可是煎好了?”
  另一人笑道:
  “你管那个?快快快,该你了!”
  又有人道:
  “是啊!迟些吃药,又死不了人,你快些!”
  众人正待接着玩,门边忽闯进来一个小丫头。
  她急急忙忙的,又跺着脚:
  “是哪位姐姐煎的药?火候已然过了。”
  屋中众人只专心打马,却似不闻。
  茉儿看那小丫头一眼,只道:
  “火候过了你自承来便是,还需咱们教的?”
  那小丫头怯生生的,支支吾吾道:
  “过了许久,怕是吃不得了。不若重新煎一副?”
  茉儿白她一眼:
  “前日那大夫只配了这些,另煎一副,明日吃什么?”
  被她一说,小丫头只低着头,不敢言语。
  一人向茉儿笑道:
  “她一个烧火的丫头,犯得着说着许多?”
  她转而又向小丫头道:
  “煎坏了便煎坏了罢!一日不吃不妨事。况且,也不是什么好大夫!我看啊,像个江湖郎中,哪里就能药到病除了?”
  说罢,众人一阵哄笑,只说卞大娘子配不上名医的药方。
  她们打发了那小丫头去,又专心致志玩起打马来。
  卞大娘子轻喘着气,强撑着抬眼。
  四下望去,只见帘帷漫垂,陈设如旧。房中空空如也,实无半个人影。
  她这几日病得厉害,每日神思昏昏,只觉头痛欲裂,想不得事。
  怎的一病至此,人皆不见了?
  她蹙眉,只唤:
  “来人……”
  那声音凄凄楚楚,绵软无力。
  莫说帘外之人,便是有人附耳在床边,也未必能听清。
  卞大娘子又缓缓闭上眼,只觉口干舌燥,心力交瘁,再说不出话。
  至四更天之时,她庭院之中,忽刮起一阵风。
  暮春的风,还没这般凌厉过。
  卞大娘子被风激醒,似乎清醒了不少。也能下地了,也能自己找水吃。
  她随手取了件褙子披上,倚在窗口,细数着庭前落花。
  眼眸已然凹陷干枯,她却见出从未有过的柔情。
  只听卞大娘子喃喃自语:
  “我记得,有人说过,待到夏来,是要携我去采红菱的。只是,我已记不起那是谁了,也……等不到夏日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伤春怨5

  卞大娘子没了!
  是倚在窗前,站立着断气的。
  丫头们见着之时,吓得目瞪口呆!卞大娘子的尸身,背脊立得僵直,众人只当是见鬼了!
  鲁国公府霎时喧闹一片,议论纷纷。
  本来,不过一个侍妾,是死是活,又有什么相干?哪值得一传十,十传百地说嘴?
  只是,这死状,也太怪了些!
  怎会有人站着死的?
  莫不是生前受了极大的委屈,只提着一口气?
  这般想来,众人只觉毛骨悚然。
  卞大娘子的出身,谁又没说嘴过呢?
  自她来了鲁国公府,众人便看她不起。也不与她说话,也不与她吃茶。这才将她十二分的热忱,尽熬做了冷淡姿态。
  一时间,鲁国公府人人自危。那些心中有数的,皆防着她鬼魂复仇。
  这样的奇事,在汴京城传得最快。
  次日,事情已传到谢府。
  正是落花时节,七娘拾了些各色花瓣,想要制成香囊。
  白牡丹气味幽微,需搭配着月季。清爽怡人,再没比这更好的了。
  她拨弄着小称,忽想起在太学的陈酿。
  许久不见了,若赠与酿哥哥,他是否会喜欢呢?
  七娘浅笑着低下头去,千般情思,只怕叫人瞧去。
  “小娘子!”只听阿珠的声音自帘外传来。
  七娘抬头,只见她慌慌张张。一个不稳,险些绊倒!
  “光天化日,这是见鬼了?”七娘掩面笑道。
  阿珠踉跄几步,待站稳了,只噘嘴道:
  “还真是!”
  七娘一怔,放下花瓣,看着她道:
  “这是何意?”
  阿珠缓了缓气息,又压低了声音。
  她俯身过去,耳语道:
  “我才自街市回来,听闻,鲁国公府近来闹鬼呢!”
  闹鬼?
  七娘猛地一惊。到底还是位年轻的小娘子,骤然闻着,难免惊吓。
  她绷着神情,紧紧抓住阿珠的衣袖,问道:
  “怎会闹鬼呢?”
  阿珠自然也有些怕,只是小娘子跟前,不得不强撑着。
  她揉搓着裙带,只道:
  “听闻,死了个侍妾。这本不足挂齿的,只是,那死相极是奇怪。”
  “怎么?”七娘又怕又好奇。
  “是……是……”阿珠粗喘几口气,道,“是站着死的。”
  人还能站着死?
  七娘忙捂着嘴,一时难以置信。
  像是过了许久,七娘似乎想起什么。她身子忽猛地一颤,继而一动不动。
  她神色空洞,只道:
  “那个侍妾,是谁房里的?”
  “说来也巧!”阿珠遂回道,“倒是八娘子那房的。便是八娘子进门前,赵小郎君收的那个。”
  岂不是卞大娘子——卞红菱!
  七娘霎时满脸惊愕,唰地起身:
  “怎就死了呢?”
  “病死的。”阿珠道,“听他家丫头说,八娘子待她极好,还着意添了用度。她此前生病,八娘子又忙请大夫来瞧。奈何,依旧是无力回天!”
  “怎就病死了呢?”七娘又蹙眉喃喃道。
  阿珠不解,只道才问过,怎的又来问?
  七娘的眉头越蹙越深。此事突如其来,卞大娘子一朝魂归,五哥那处,又该作何想呢?
  她揉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心头一团乱麻,也理不出个头绪。
  于情,卞大娘子确是背弃了五哥;可她生来命苦,一生漂泊无依,好不容易得个归宿,总不该是这个下场。
  七娘叹了口气,向阿珠吩咐道:
  “我妆奁匣子底层,有个翠玉镯子,其上刻了个卞字。你去取来。”
  阿珠又作不解。闹鬼的事,还余悸未平,好好的,又寻什么镯子来?
  这个七娘子,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她也无法,只得依着七娘。
  上回得知卞大娘子嫁人,七娘为五郎抱不平,本打算扔了。
  谁知杂事一多,倒也忘了,遂才留至如今。
  阿珠拿出镯子,忽觉好奇。这般成色,连阿珠亦看不上,又怎会出现在七娘的妆奁中?
  她把玩一阵,只见得镯上的“卞”字。
  初时,阿珠还不曾在意。眼下想来,鲁国公府那病死的侍妾,可不正是姓卞么?
  她霎时惊诧,忙将镯子抛出去。
  七娘闻声一惊,回过头来,只见那镯子已分作两半,躺在地上。
  “小娘子,我并非有意的!”阿珠忙行礼道。
  七娘摇摇头:
  “怎的这般冒失?”
  阿珠只怯怯地指着那镯子,委屈道:
  “其上有个卞字,方才说那侍妾,也姓卞。我……我有些怕……”
  阿珠平日里虽凶得很,可胆子却是极小的。提及鬼神之事,倒也难为她了。
  七娘无奈,遂自将镯子拾起。
  刚碰着,她蓦地一怔。那镯子,原是另有玄机的。
  只见镯子中空,其间一卷密色小笺,映衬着外边一层玉环。
  难怪,从前只觉这镯子成色不好,想来是这个缘故。
  这等中空的镯子,本就是极费神的。究竟密色小笺中写了什么?值得这般工夫!
  七娘半眯着眼,偏着头,朝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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