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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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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婆婆接着道:
  “那个老货,正是个老顽固!他那些学生不敢说,酿儿也不敢说,偏你这小妮子,不提防地说出来,才是大快人心呢!”
  七娘心道:这朱婆婆与孙夫子不是夫妻么,怎的这般说他?
  “哼!”朱婆婆似打开了话匣子,“也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皇帝的新衣!”
  七娘一脸不解:
  “皇帝的新衣,是个什么典故?却是闻所未闻。”
  朱婆婆一愣,方道:
  “没什么!不过是师婆婆家乡的一句俗语。”
  朱婆婆见七娘不好应付,又将皇帝新衣的故事,讲了一遍给她听。
  七娘忽掩面笑起来:
  “这般蠢笨,如何堪为一国之君?不过,他知错能改,总是善莫大焉。可师婆婆为何如此说孙夫子?可是因着他的顽固,师婆婆才不回汴京的?”
  朱婆婆也无意瞒她,遂道:
  “那是三十年前了,为着我无所出,他母亲张罗着与他纳个姨娘。我心中不愿,这才归隐在此!”
  “就为着这个?”七娘满脸震惊,“我父亲亦有许多姨娘,也不见母亲这般啊!况且,那些姨娘怎能与母亲同日而语?”
  朱婆婆摇摇头:
  “你还小,哪懂这个?在师婆婆的家乡,一个男子,只能娶一人,要一生一世只待她好!”
  “却从未听过这样的习俗。”七娘似懂非懂的。
  朱婆婆又朝屋中看了一眼,笑道:
  “若有朝一日,你与你酿哥哥成亲,你会愿意他纳妾么?”
  七娘刷地一下,面颊绯红!这个师婆婆,怎的这般口无遮拦?难不成,亦是她家乡的习俗么!
  “师婆婆胡说什么呢!”七娘将头埋地很低。
  见她这副模样,朱婆婆只一脸憋笑。这古时的女子,便是再淘气再没规矩,提起婚姻大事,依旧免不得羞怯万分。
  朱婆婆又笑了笑,方道:
  “师婆婆的意思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若已不再‘一心’了,相濡以沫,倒不如相忘于江湖。”
  这个七娘知道,是《庄子》中的句子,从前酿哥哥带她读过。
  她遂道:
  “故而,师婆婆在此处归隐了足足三十载?那孙夫子不来寻你么?”
  朱婆婆叹道:
  “初时也来,只是我长日闭门不见,时日久了,他也就不敢再来。只得托酿儿他们,常往庄上看看。这些孩子一片赤诚之心,我倒是愿意见一见的。”
  七娘愣愣的望着朱婆婆,她的话,七娘听不大懂。
  朱婆婆摸摸她的头,只道:
  “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她又向厨房唤道:
  “酿儿,过会子忙完,替我陪一陪蓼蓼。”
  闻着陈酿的应答之声自厨房传来,朱婆婆转而一笑,向七娘低声道:
  “酿儿是个好孩子,没那么些幺蛾子的!”
  七娘闻言,才缓和的面色,霎时又作一片潮红。她背转过身去,再不理朱婆婆。
  夜里回到谢府的庄子上,七娘倚在床头,辗转反侧,脑子里俱是朱婆婆午后的话。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第一章 霜天晓角1

  陈酿自庄上回汴京,已两月有余。
  今年的夏日尤其热,只是这天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已见出秋气。夜里蝉鸣渐稀,窗棂上的露珠亦凝成霜花。
  前几日,谢府又往庄子上送了秋被秋衣,连同着暖炉也送了好些来。眼看着,是要在此过冬了。
  七娘却也不大在意。左右有吃有喝,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又烦什么来?如今还结识了朱婆婆,时而拜访,相互帮衬着,自然也不需谢府过多操心。
  况且,汴京这头的事,已叫人焦头烂额,确是再无暇分心了。
  这日傍晚,秋风已吹起来,萧萧疏疏的,直教人心神不宁。陈酿急匆匆地打马往谢府去,方至荣恩亭,只见谢诜与二郎正弈棋。
  谢诜依旧落下黑子,只叹道:
  “这座亭子,还是当年你二妹妹入宫,太上皇敕造的。如今,你二妹妹已是贵太妃了。”
  二郎点头应声,正要落子,忽见着陈酿身影。
  他方将棋子放入棋篓中,向谢诜道:
  “父亲,陈二弟来了!”
  谢诜回头。只见陈酿匆匆行过揖礼,便忙赶着上亭中来。
  他一身墨色袍子,在夜里,恰如一方黑影。见他有话要说,谢诜忽抬起手,只道:
  “二郎,我与酿儿来一局。”
  二郎看了看陈酿,遂点头让座。
  陈酿明白,谢诜这是要他缓一缓心神。毕竟,不论何事,皆不是能急出结果的。
  陈酿深吸一口气,捻起一枚白子摁下去,恰吃了谢诜一子。
  只见他将那枚黑子推至谢诜面前,道:
  “大人,洛阳失守。”
  谢诜捻子的手顿了顿。有一瞬间,只闻得四周鸦雀无声,安静得可怕。
  二郎蹙了蹙眉,只道:
  “太学的孙夫子,不是说有御敌之策么?骤然失守,究竟是何缘故?”
  陈酿摇头:
  “谢二哥也知道,孙夫子的夫人朱氏,一向博古通今,总能预知世事。前日,我往她归隐之处去,要请教退敌之策。她却不愿多说一字,只让集中兵力,护住汴京。”
  谢诜落下一子,只道:
  “孙朱氏,我倒有所耳闻。似乎与夫人娘家还有些渊源,只是亲源不深,故不大联系。”
  二郎望向皇宫的方向,遂道:
  “想必此时,消息已经传到宫中去了。陛下向来性子软些,只怕要行议和之举啊!”
  “不至于。”谢诜道,“失个洛阳,早晚也要拿回来的。不过……”
  他霎时沉吟。
  谢诜未说完的话是什么,陈酿与二郎皆心如明镜。
  眼下为全面抵御金兵,大宋军力分散。若金兵不歇一口气,长驱直入,援军自是调应不及。单以汴京的兵力,却未必能抵挡。
  眼下洛阳城破,少不了又有难民涌入。这些棘手之事凑在一处,加之陛下一心议和,当真叫人头疼万分。
  陈酿又落下一子,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道:
  “如今最怕的,便是陛下稳不住。一旦生了议和之心,军心也就散了。”
  二郎点点头:
  “是这个道理。明日早朝,免不得商议洛阳之事了。也不知旁人是个什么意思!”
  谢诜落一黑子:
  “只怕等不到明日早朝。”
  他话音未落,府外恰传来急诏的圣旨。看来,洛阳之事,金兵之事,比他想象中更为严重。
  谢诜走后,二郎遂坐下与陈酿对弈。
  自山贼之事后,二人少有独处之时。那件事,谁人不是心知肚明?若还作出一副好兄弟的模样,两两尴尬,却是极为不必的。
  只是,如今国难当头,私人恩怨,倒也无心计较了。
  二郎依旧沉着声音,只道:
  “听闻,陈二弟去看过七娘?”
  陈酿倒也坦然:
  “是。”
  “也好。”二郎点点头,“骤然将她撵出去,她必定不服。七娘向来听你的,你多去看看她,只不教她闹起来也就是了。”
  到底是血脉相连的骨肉至亲,哪有不担心的?二郎平日里虽凶些,可待弟弟妹妹们,也总是一片赤诚真心。
  陈酿落一白子,方道:
  “谢二哥放心,蓼蓼很乖。”
  二郎亦落了一子,又道:
  “她在那处,可有甚短缺?总想着再多送几个丫头过去,又怕太过张扬,引人注目,对七娘的名声不好。”
  陈酿笑了笑。二郎虽真心挂念七娘,可七娘心里想什么,她心中何为苦何为乐,二郎大抵是不明白的。
  陈酿遂道:
  “前日我去看她,田园生活,她倒很是怡然。况且,她门外正一片花田,瞧着,比在汴京时还高兴。”
  二郎闻言,叹了口气,转而又笑了笑:
  “是该比在汴京高兴啊!汴京有什么好的?若非困在这名利网中,寄情山水,倒也自得其乐。”
  陈酿忽而一怔。这样的话,二郎从前是不会说的。
  在他的记忆里,二郎一直是那个扶摇直上,心比天高的谢大人。这般出世言语,怎会自他的口中说出?
  二郎又举起一枚棋子,忽而顿住,一时不知往何处下。
  他轻轻一抛,将棋子掷回棋篓,只道:
  “罢了!今日便不下了吧!”
  只见他缓缓起身,兀自回房去,唯留陈酿独自在此。
  二郎这般失常,大抵还是洛阳城破的缘故!本是算好的一役,不想,却依旧被金兵攻破。
  也不知父亲入宫是个什么境况!反攻,或是议和?
  他的忧心,陈酿自是感同身受。只是,跟着谢诜这几年,学到最大的学问,便是处变不惊,遇事冷静。
  故而,谢诜爱弈棋,陈酿亦爱弈棋。
  此时静夜无人,陈酿遂自己与自己对弈起来。黑白二子皆一子不让,势均力敌地僵持着。
  小小棋盘之上,排阵布局尤其精妙,已然呈千军万马,腥风血雨之势。
  陈酿默然望着棋盘。
  眼下洛阳已然失守,滑州与浚州必定军心涣散,人人自危。倒不如暂且安排百姓入京,将兵力集中于汴京,守住都城才是正经。
  只是,如此一来,又需许多时日。一旦不及,也就麻烦了。
  如何在援兵不至的境况下,守住汴京城呢?陈酿蹙眉,心下有些急躁,只觉不得其法。
  忽而,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禁卫军!
  大宋禁卫军人数甚众,负责皇宫安全,本已是绰绰有余。若能临时抽调,倒比援军来得方便。
  不过,禁卫军只护皇家周全,陛下一心议和,也不知是否行得通。
  次日谢诜下朝,陈酿遂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只是,还不待谢诜找着机会与皇帝提,金兵南下的线报便一封接着一封,眼看着便要兵临城下。

  ☆、第二章 霜天晓角2

  金兵南下,来势汹汹,消息自是压不住的。不独宫中,汴京城内亦炸开了锅。
  一时城内人心惶惶,寻常传闲话的茶坊,再不似从前一般热闹。众人说的,再不是哪家小娘子闹了笑话,哪家小郎君闯了祸。取而代之的,多是保全的打算。
  “老张,”只听有人唤着茶坊伙计,“你怎的不走?我见隔壁那家伙计,早拖家带口,回村子去了。”
  老张一面掺茶,一面道:
  “那有什么法子?我们一家皆在汴京,再搬又能搬到何处去?”
  一旁又有人道:
  “也不是这个说头!汴京到底是国都,不至于守不住,哪里就非要搬家了?”
  老张亦附和道:
  “我看也是!咱们泱泱大国,还怕金人蛮子不成?”
  另有人摇摇头,忧心道:
  “眼下洛阳已破,倒不得不准备些后路!前阵子听逃难的人讲,金人蛮子很是凶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尤其家中有妇女的,更是惨不忍睹!”
  提及洛阳,座中之人无不唏嘘。原本好好的西京,如今却成了什么样子!
  只见老张面带怒气,一把将茶壶重放在桌上,恨恨道:
  “我兄弟前日往洛阳探友,也不知眼下是个甚么境况!”
  一人忙道:
  “洛阳来的难民多安置在近郊,你也去寻一寻?”
  “哎!”老张摆摆手,“昨日去过了,晨间又去了一遭,却没个踪影消息!”
  邻桌有几位少年郎君,听老张他们过话,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们皆是血气方刚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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