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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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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娘一时语塞。阿珠笑了笑,只道:
  “小娘子在无人时,都是这样唤陈小先生的。她说二哥太凶,五哥又爱欺负她,还是‘酿哥哥’最好!”
  “阿珠!”七娘斥道。
  陈酿望着她笑了笑,道:
  “既然酿哥哥最好,那蓼蓼今后要听酿哥哥的话,今夜的事,不许有第二回,明白么?”
  七娘点点头,又思索一阵。“蓼蓼”?记忆里,只有至亲的家人这样唤过自己。
  她眯着眼审视陈酿,故意问:
  “酿哥哥唤我什么?”
  陈酿又轻轻一笑,也不答她,起身便走。七娘忙追上去,一路上不依不挠,行三五步便要唤一声“酿哥哥”。
  初时陈酿还应她几声,多几回,才发觉她不过是自言自语,自己傻乎乎地乐罢了。
  陈酿回头看她一眼,她又自顾自地傻笑。
  这个谢七娘子,虽说平日里骄纵了些,贵女的脾气大了些,到底是守得赤子之心的人,不失天然可爱,孺子可教。
  暮春的风很暖,七娘又穿着披风,是不怕着凉的。
  许是给国公夫人祝寿的缘故,热闹都在堂中,别处的小径却显得清幽极了。
  在家中时,她与陈酿一处,似乎除了念书便是做文章,从未像现在一般无所事事地走路。
  她跟在他身后,脚步很轻,显得很听话。她双足缠得玲珑秀美,只是走了许久,倒有些经不得。
  七娘轻轻拉了陈酿的袖,道:
  “酿哥哥,我有些累了。”
  陈酿回头看看她,又看看她的脚。也是了,她出来许久,却不曾歇息,这样精致的小足,哪里受得住?
  他朝四周看看,不远处正有一小亭,遂道:
  “来,咱们歇一歇。”
  阿珠与琳琅扶着七娘上了亭子,亭中清风徐徐,顿觉神清气爽。
  两个丫头铺上软缎手帕,伺候七娘坐了,方替她揉腿,这又是贵女的骄矜了。
  陈酿看了一眼,遂向七娘道:
  “说来,怎么独自出来了?平日不是顶爱热闹么?”
  陈酿这一问,七娘又想起卞大娘子来。她叹了口气,倒不像平日的模样。她心中信任陈酿,只把卞大娘子的事一五一十同他说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他,见陈酿沉吟不语,七娘心中打鼓,因问道:
  “你知道了,那日我为何扮作小郎君,为何会走失,为何同赵廷兰一处吃酒……酿哥哥……在你心里,蓼蓼是否不好?”
  陈酿见她难过又愧疚的模样,哪忍苛责?她既知那日的不妥,不如就此打住,点到为止,总归明白道理也就是了。
  陈酿轻抚她的头,安慰道:
  “蓼蓼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酿哥哥心里,蓼蓼是最好的孩子。”
  七娘红着脸低下头,抿着唇,手指玩弄自己的裙带。自教导七娘以来,陈酿一向温和,却也严厉,从不曾这般夸她。
  她有些飘飘然,只偏头偷瞧着陈酿。

  ☆、第二十九章 庆金枝4

  陈酿见她如此,只道:
  “你看着我做什么?”
  七娘低头浅笑,摇摇头。因还想着赵廷兰的事,又道:
  “说来,也不知他人是否会知晓。”
  “笑骂由人笑骂,我行我素而已。”陈酿道,“只要留有一份赤子之心,问心无愧也就是了。”
  “赤子之心?那是什么?”七娘睁大眼睛望着他。
  “蓼蓼便有的。”陈酿又揉揉她的头。
  “酿哥哥可有?”
  陈酿沉吟一阵,只道:
  “如今还有的。”
  七娘只偏头看着陈酿,他似乎想得很远,是远到七娘无法触及之处。
  她开始看不懂他的眼神,听不懂他的话。那都是酿哥哥的心事,那些沉在心底,她看不懂,猜不透的心事。
  七娘讨厌这感觉,好似从前那样,自卑又疏远。
  现下已出来许久,陈酿看看时辰,只道:
  “可歇息好了?还累么?”
  七娘只兀自摇摇头。
  “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陈酿起身道,“再晚,你母亲该担心了。”
  罢了,琳琅与阿珠扶了七娘起身。
  天色昏暗,她捻着裙子,小心翼翼地下台阶,许是累了,倒不像平日里淘气任性的模样。
  时至堂前,只见朱凤英、许道萍、谢菱正结伴出来。
  七娘见着她们,忙迎上前去,唤道:
  “表姐,许姐姐,菱儿!”
  朱凤英闻声看去,果是七娘。她身边除琳琅、阿珠,却还跟着一个人。
  朱凤英定睛瞧了,原是那日见过的七娘的小先生。
  她上前拉着七娘,耳语道:
  “你上何处去了?正要去寻你,白叫人担心!”
  七娘亦笑着耳语回她:
  “表姐别担心,有酿哥哥呢!”
  酿哥哥,何时成了酿哥哥?朱凤英一愣,转眼看向陈酿,又看看七娘。
  只见他一身鸦青衫子,倒是个俊逸郎君,只可惜身为一介商人之子,所谓仕农工商,确是白白埋没了。
  朱凤英向他行一万福,只道:
  “多谢先生送她回来。”
  “小娘子客气。”陈酿亦作揖。
  同行的三位娘子,唯有许道萍,陈酿是不曾见过的,因而多瞧了几眼。
  见她面带弱质,身量纤纤,独立似弱柳扶风。也不知是哪家贵女,虽是绫罗满身,到底可怜了些。
  七娘见陈酿看许道萍,忙过去拉着她,笑道:
  “酿哥哥,这便是我许姐姐。”
  陈酿一惊,原是前些日子住进谢府的许娘子。她才名在外,早听七娘提起,却因缘际会,始终不曾见过。
  许道萍看着他,只觉陈酿颇是清俊,倒不是与堂中那些小郎君们一样的人物。
  瞧着,七娘又与他很是亲近。
  许道萍缓缓行一万福,只道:
  “想必,阁下便是七妹妹的先生了。”
  她因着久病,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当真是我见犹怜。
  陈酿恭敬作了一揖,应道:
  “许娘子有礼。”
  眼见着天晚了,几位小娘子与陈酿别过,便进了堂中。
  朱、周二位夫人正与老寿星同桌说话,仪鸾宗姬在一旁相陪。算来,她们赵家人何处又不沾着亲?真论起来,仪鸾宗姬还需唤鲁国公夫人一声“婆婆”。
  七娘与朱凤英本就是万人瞩目的,又加上许道萍与谢菱两位美人,她们一进屋中,鲁国公夫人便瞧见了,忙使人唤了来坐。
  几位小娘子与国公夫人行过万福,也安然坐下。
  她瞧着小娘子们,越瞧越是喜欢,只笑向朱夫人道:
  “难怪人家说你贤良,当年在闺中做小娘子时,我便知你是个宜室宜家的。如今见着孩子们,养得这般人物,倒正应了老身当年的话。”
  “老寿星这是抬举我呢!”朱夫人笑道。
  “我是知道你的。”鲁国公夫人拉着朱夫人的手,笑道,“我家孙儿不争气,虽年岁相当,倒比不上你家小娘子了!到底也不是本性就坏的孩子,如今大了,我想着,总该是找个人管管他才好。”
  朱夫人一愣,转而又笑笑:
  “小郎君有先生教导,又是您与国公爷的亲孙儿,总会有出息的。”
  鲁国公夫人亦笑笑,又向七娘问道:
  “小娘子方才出去了?可是宴会无趣?”
  “您别见怪,”七娘笑眯眯地看着鲁国公夫人,“只是屋中有些热,我出门透透气罢了。贵府的庭院精致可爱,哪里会无趣呢?”
  “我家七娘一向贪玩,老寿星不理她就是。”朱夫人笑道,满目的慈母之情。
  “小娘子活泼些才好!”鲁国公夫人看着七娘道。
  朱夫人瞧了鲁国公夫人一眼,又看见七娘身边的谢菱。只见她规矩坐着,颔首低眉,一副不喜言语的温和模样。
  朱夫人笑道:
  “倒是八娘文静,年纪虽小,性子却好些。”
  鲁国公夫人原不大注意谢菱,听朱夫人一说,便朝她看去。
  只见她亦朝鲁国公夫人点头微笑,双手不露,交叠在五彩裙上,倒也是个礼仪周全的小美人坯子。
  只是她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沉稳,反倒落了刻意,失了真性真情。虽不至有甚错处,也总不大讨人喜欢。
  鲁国公夫人笑笑,只道:
  “你谢家的女儿,总是好的。老身见八娘子年纪尚小,还是孩童心性,伶俐可爱。倒是七娘子已长成了。”
  “您别看她年岁长些,却不如她妹妹省心。”朱夫人故作无奈道。
  鲁国公夫人又瞧了瞧许道萍,因是未见过的小娘子,遂也多问了几句。
  不多时,天色渐晚,众人也纷纷散去。国公府的侍女侍儿川流不息,开始收拣打扫,贵人们却多已入睡。
  鲁国公夫人折腾了一整日,心力交瘁,倒不能马上入睡了。
  赵廷兰遂端了安神汤来,他虽纨绔,对他婆婆倒也是真孝顺。
  赵廷兰父母去得早,自小是鲁国公夫人亲自带大的,总是比其他兄弟亲些。又怜他年少孤苦,他婆婆总多疼几分。
  见着赵廷兰来,鲁国公夫人颇是欢喜,忙拉至身旁坐了。
  她只道:
  “你这孩子,忙前忙后的,歌舞不算,这会子又来讨我婆婆开心。今日可是费尽心思了。”
  赵廷兰挠头笑笑:
  “婆婆大寿,自当尽心了。”
  说罢,他又伺候鲁国公夫人吃了安神汤。鲁国公夫人看他一眼,只问道:
  “方才为何去拦谢七娘子?”
  赵廷兰一愣,婆婆如何知道?

  ☆、第三十章 庆金枝5

  鲁国公夫人摇摇头:
  “国公府才多大,何事能逃过婆婆的眼?”
  赵廷兰卖乖笑道:
  “嘿嘿,从前见过,寒暄几句罢了。”
  “又犯老毛病了不是?”鲁国公夫人瞥他一眼,“成日里没个正经,如今外面的人都如何看你?那谢府的小娘子也能随便戏弄的?”
  “孙儿瞧那小娘子可爱,并非有心戏弄。”赵廷兰辩道。
  “你这个小祖宗,趁早收敛些!”鲁国公夫人摇摇头,“要说那孩子,人才性情都好,婆婆也是真喜欢。只是方才席间与她母亲过话,人家很是瞧不起你,还拿他家庶女来堵婆婆。你呀!也该在意些你的名声了!”
  “婆婆说哪里去了?”赵廷兰忽然哈哈大笑,“不过是孙儿无聊,逗她一逗,婆婆未免想太多了!哈哈哈!”
  鲁国公夫人看着他大笑,忽有些心疼。
  他自幼父母双亡,伤心难过也都藏着掖着,做出这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日子过得颠三倒四。
  叔伯们有自己的孩子,哪里顾得上他?唯有她这个婆婆怜惜些,有时多疼了几分,又被儿孙们说偏心不公,总有抱怨。
  “兰儿,”鲁国公夫人叹了口气,“你几时能让婆婆放心啊!”
  赵廷兰止了大笑,只呆呆望着鲁国公夫人。今日是她七十大寿,虽说是喜庆日子,到底也是数着天数过。
  婆婆的命妇珠冠下是一丛苍苍的白发,两三年前已开始掉得不成样子,平日只靠义髻撑着。
  当真是岁时无情,婆婆总是要老的。
  赵廷兰握着鲁国公夫人的手,安抚道:
  “自小婆婆是最疼孙儿的,孙儿虽无甚本事,自己一生平安顺遂也是顾得的。”
  这些年来,他性情乖张,,行事纨绔,达官显贵皆避而远之,名声着实坏了。
  只是细细算来,倒并未出过什么大事,左不过青楼薄幸,与人口角,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如今这样。
  倒是外地来汴京讨生活的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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