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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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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外地来汴京讨生活的商贾,赵廷兰结交了不少。
  汴京是大宋都城,天下最繁华的所在,汴京人自然也傲气些,对于外来人多不愿理会的。加之那些人又多从商,汴京遍地官僚,哪里看得上他们?
  赵廷兰却颇是客气。他名声臭,也只在汴京,外来人如何知晓?
  他与商贾相交,又时常打着鲁国公府的名号,一听公侯王邸,少不得多敬畏几分。
  跟着那些人做点生意,赵廷兰倒也赚了不少,只是听闻多用在了青楼赌坊。
  如今鲁国公府虽无权势,地位也大不如前,好在富贵还在,也不至一个空架子。
  赵廷兰伺候鲁国公夫人睡了,也径自出来。方才一番热闹,现下倒是安静。
  他自知婆婆心疼他,好好的国公府长孙,没个正经差事,也总被人看轻。
  只是如今的世道,为官做宰,到底也不是最好的出路。倒不如碌碌一生,保全富裕,还落个自由逍遥。
  自国公府回来,谢菱心中一直不安。寿宴上,大夫人与国公夫人的话是何意思?为了替七姐姐挡婚,便要把她硬塞给赵廷兰么?
  嫁给那样的纨绔,一辈子岂不尽毁了!即使自己并非大夫人亲生,好歹唤她一声“母亲”,总不至这般心狠。
  她端坐绣绷前,实在静不下心,胡乱绣了几针,不成样子。
  丫头钏儿进来换新茶,见着谢菱心不在焉的模样,又看了看绣绷,只道:
  “小娘子有心事?”
  “是否,是我懦弱无用?”谢菱自语,“他们便不把我当回事。”
  “小娘子说什么呢?”
  谢菱看她一眼,摇摇头,又道:
  “要说功课女红,我哪样不比七姐姐强?只因没个体面的母家么?”
  钏儿跟她许多年,自知她心结。她递上茶盏,道:
  “小娘子别生气,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顾姨娘,你实在是靠不上。成日里,不给小娘子惹事也就是了。”
  “都说小郎君们读书识字,必得争个好前程。殊不知,女子亦有前程之计啊!你说的对,我靠不上谁,唯有我自己。故而诗书女红上,七姐姐用功五分,我便用功十二分,总不弱于人。可母亲为何还对我如此不在意呢?”
  “小娘子虽唤大夫人一声母亲,可到底不是亲生。她待你虽好,总好不过七娘子。小娘子是太苦了。”
  谢菱踱步至案前,上面摆着为大夫人抄的《心经》,洒金梅花纸上,字迹秀稳。
  她坐下接着抄,一边道:
  “钏儿别胡说,那也是人之常情。我并非想与七姐姐争什么,只是有些怕。”
  谢菱顿住笔,托腮陷入沉思。谁不怕呢?母亲的一句戏言,或许就是自己的一生啊!没个体面的母家,她便这般轻贱么?
  不!不会的!定是母亲还不知她的好处,她那样上进,她的婚姻给谢家带来的,绝不逊于一个早无权势的鲁国公府!
  她谢菱配得上更好的人,只要她够好,她给夫家带去的,也绝不止一个谢府。
  谢菱忙起身,又向钏儿道:
  “快替我更衣,咱们去陈姨娘那里。”
  “好好的,去陈姨娘那里做什么?”钏儿有些犹疑,“咱们姨娘若知道,又该不高兴了!”
  “由她去。”谢菱道,“陈姨娘操持府中大小事务,我要学的还多着呢!”
  钏儿见谢菱来了精神,不似方才那般惴惴不安,也乐得伺候她更衣出门。
  至陈姨娘处,见她正在与几个管家媳妇对账。众人见着谢菱,尽起身行礼,小娘子面子是极大的。
  陈姨娘一向素简安分,穿一件缃色褙子,系条琥珀罗裙,乌发成髻堆在头顶,其上横叉两对芙蓉玉簪。
  她捧着账本,笑吟吟地瞧着谢菱,又因脸生得圆,显出格外的亲近之感。
  陈姨娘起身拉谢菱至身边:
  “八娘子怎么有空过来?”
  “许久不见,想来看看姨娘。”谢菱又唤了钏儿手中的食盒来,“姨娘累了,吃些点心吧。”
  “喲!”陈姨娘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这哪当得!小娘子费心了。”
  “都是小事,不打紧。”谢菱又向座下的管家媳妇们道,“妈妈们也有,都辛苦了。”

  ☆、第三十一章 花非花1

  几个管家媳妇连声道谢,一味地说谢菱的好话。陈姨娘又道:
  “大暑天的,可是热着了?快歇一歇。我先打发了她们,再与你说话。”
  谢菱遂在陈姨娘身边坐下,只听一个媳妇回话道:
  “各房笔墨还是从前的定数,许娘子爱诗文,每月多添了竹纸四尺六刀,六尺三刀,浣花笺十二扎,徽墨、鲁墨各十二方。近日,七娘子与陈先生的文房消磨也见长。倒是五郎房里,余的太多。账上细数已记明了。”
  陈姨娘一面听她回话,一面看账本,因见着绫罗绸缎的开支多了许多,遂指着问道:
  “周嫂子,这一笔是哪处的?”
  周嫂子靠近看了看,回道:
  “这不下月淑妃娘子芳诞么?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七娘子照例是要进宫的,新衣也该赶制了。大夫人怕委屈姨娘、八娘子与小郎君们,遂叫一同添些衣裙,人人有份也就是了。一时忙乱,倒忘了同姨娘说。”
  陈姨娘点点头:
  “记清楚就是了,晚些时候大夫人要过目的。说来,你夫家姓周?倒有些耳熟。”
  周嫂子笑道:
  “妇的外家在大老爷手下当差,母亲是伺候七娘子的周嬷嬷。”
  “难怪了。”陈姨娘看看她,又道,“快入夏了,各房的窗纱需紧着换上。七娘子怕热,不喜茜纱,换做碧玉纱吧。老夫人年纪大了,怕光扰睡,记得多加一层流云纱,午睡时放下。”
  周嫂子一一应下,陈姨娘又嘱咐了一番,遂打发她们去了。倒是谢菱听得认真,方才的话,只细细记下。
  陈姨娘收拾了账本,向谢菱笑道:
  “委屈小娘子坐这一遭,可是怪无趣的?”
  “姨娘好厉害。”谢菱拉着陈姨娘,“家中琐事千头万绪,竟也有这样大的学问。我今日长见识了,难怪母亲看重姨娘呢!”
  陈姨娘笑笑:
  “小娘子见笑,都是些小事,不足挂齿,大夫人不嫌弃也就是了。”
  “菱儿自知愚笨,还要烦姨娘多教我。”
  “你是张夫人的得意门生,我能教你什么?家事琐碎,时日一长,小娘子们便厌烦了。你若常来看看,倒也是无碍的,只是别多费心神,惹一身苦累就不好了。”陈姨娘只笑着饮茶。
  谢菱连忙奉承感激,略坐一阵子也便告辞去。
  陈姨娘望着她的身影,只摇头叹了口气。要说八娘子谢菱,聪明也是真聪明,待人接物也很是妥帖。
  奈何同人不同命,这些账本家事,七娘早跟着大夫人学得七七八八。虽不是有意教她,潜移默化也就是了。
  这些日子,陈酿来探望陈姨娘时,不免说起七娘的功课。她如今像是开了窍,策论文章上竟颇有见解。
  别人许是不清楚,可陈酿是明白的。
  谢诜让他一介举子来教七娘,必有深意。哪里是七娘任性换先生?细细想来,张夫人到底深闺妇人,如何教她史书国策?
  而通史书国策的女子,其婿之贵可见一斑。若非天潢贵胄,必当朝中大元。
  陈姨娘收回思绪,只向身边丫头道:
  “你把对过的账簿送去大夫人那里,请她过目。”
  那丫头拿上账簿,一刻也不耽误,便直直往朱夫人那里去。
  七娘午睡起后,正在朱夫人处玩,母女二人一同刺绣过话,其乐融融。
  朱夫人遂吩咐一旁的金玲道:
  “去把方才的账簿拿来,给七娘子瞧瞧。”
  七娘停下针指,只细细看来。
  照理,谢府这样的人家,小娘子们是不必精于算计,与银钱打交道的。左右也不缺,何必太在意呢?
  只是若丝毫不懂,那便太过愚笨了。
  “母亲,你看,”七娘拉着朱夫人,“厨房的开销倒是越发大了。”
  “家中仆婢小子甚众,都要吃饭,自然就大了。”朱夫人笑道。
  “可是母亲,主家的院子皆有小厨房的,房里人的花销也是月底归在月例中。就府中下房人的分例,何至于这样多?”七娘捧着账簿,一脸不解。
  朱夫人犹疑地看着七娘,接过账簿仔细看了。她将大厨房与小厨房的账目一对,这才找到了关窍。
  账面瞧着倒是清楚,只是小厨房与大厨房的花销多有重叠,从前倒不曾在意。
  “去把管事的叫来。”朱夫人吩咐金玲道。
  “金玲别去!母亲,”七娘又道,“我想,他们也不至于在账上作假,多少眼睛盯着呢!况且皆是有据可查的买卖。”
  “你接着说。”朱夫人笑道。
  “我是想着,这些东西这般多,每日不知倒掉多少!真应了朱门酒肉臭的典故。”七娘噘嘴道。
  “你是说,减少采买?”
  七娘摇摇头,起身踱步道:
  “这东西也不值几个钱,骤然减少,倒叫外人看笑话,说我们谢府斤斤计较。只是粒粒皆辛苦,白白浪费,颇是可惜。”
  “小娘子有何高见?”金玲见七娘胸有成竹的模样,乐得顺水推舟。
  “昨日学上,陈小先生讲‘不患寡而患不均’。想来,汴京那般大,除了咱们这样的人家,也总有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之人,鳏寡孤独,皆为不均。若能略施救济,岂不两全?况且,咱们家有这糊涂账,别家未必没有,咱们起个头,自有人纷纷效仿,如此,也是功德一件。”
  “我的天!”金玲听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七娘子么?”
  朱夫人亦上下审视她一番。要说淘气惹事,七娘干得也多了,而今日的话,哪像是她说的?
  她自幼娇生惯养,竟还惦记着鳏寡孤独,想出这样的法子,倒难为她了。
  朱夫人欣慰地看着她,这孩子从前虽有些小聪明,却总不似方才有条有理。看来,那陈姨娘的侄儿,果然有些真本事。
  朱夫人又向七娘道:
  “你的法子不错,只是还有许多处需费心斟酌。我先同你父亲说,明日你拿一篇文章来,给他过目。”
  “啊?”七娘忽蹙眉噘嘴,“还要写文章?”
  朱夫人笑了笑:
  “不是有先生么?不懂的地方,多请教先生。”
  “知道了,母亲。”
  七娘作一万福,便往自己院中去。她一脸不情不愿,不过是随口一句闲话,竟摊上一篇文章!
  看母亲的意思,是要做策论么?她谢七娘又不考状元,做什么操这心!
  七娘只玩弄着手中的团扇坠子,一时无趣又丢开,只往陈酿的书房去。

  ☆、第三十二章 花非花2

  七娘打发了琳琅、阿珠,独自至陈酿的书房来。那一排竹似乎更青了些,七娘随手折了一枝,陈酿的书案上恰有个白瓷案瓶,想来是合适的。
  七娘自拨开竹叶往屋中去,他的屋子总是清静,而他,总是在书案前。陈酿正捧着一本翻旧了的集子,看得认真,倒并不知七娘已至。
  她蹑手蹑脚地来到他身后,“吓”的一声,猛然做个鬼脸。陈酿一惊,集子也落了。
  七娘大笑起来,狡黠道:
  “酿哥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陈酿拾起集子,合上放在案前,只笑着摇头:
  “也就是我,若你二哥在,又该说你了!”
  “可你是最好的酿哥哥啊!酿哥哥说过无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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