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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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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郎君一向热情,见着二郎,忙抱拳作揖:
  “谢二哥赎罪,来迟了!来迟了!”
  “张大哥平日赶早,今日怎迟了这许多?”五郎笑道。
  “门外被考生们堵着呢!”张郎君至二郎身边,“都等着拜会你谢大人,这不,让我来引荐引荐。”
  二郎笑笑:
  “你巧舌如簧,还有推不掉的事?”
  “话是不错,”张郎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可不显得我在此处没脸面么?谢二哥可怜可怜我,他们来请个安就走!”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二郎也只得应下。自然,他也不是什么人都见。张郎君那般八面玲珑,这点眼色还是有的。他早已推掉许多,剩下五六位,俱是今年春闱的热门。
  陈酿一眼扫过,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几人也确有些本事的。那些考生他多不认得,只其中一位,前些日子在街市遇到过。那人似乎有意结交,只是几日不见,陈酿也就抛之脑后了。
  “陈兄也在?”那人一眼便见着陈酿。
  陈酿微点点头。二郎看陈酿一眼,既是熟识,私下引荐就是了,何须这般?
  “你们认识?”二郎问陈酿。
  “一面之缘。”陈酿点头道。
  二郎心中自然明了,原是个爱攀附的。
  那人见二郎开口,忙作揖道:
  “在下虞县吴生,与陈兄原认识的,谢大人见笑。”
  二郎礼貌地点点头,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吴生倒是佝得很低,连随身之物也从袖中滑落。一众小郎君只暗笑,这般做派,也太谄媚了。
  那吴生也知丢脸,忙要捡起。有好事的小郎君却快他一步,仔细一看,倒是惊讶得很。那东西,可不是女子之物么?
  那是一枚精致珠钗,瞧着做工细腻,不是寻常之物。汴京城最有名的银楼也做不出这样的累丝嵌珠,倒像是宫中之物。珠钗上裹了一张嫣红花笺,写着“只愿君心似我心”。
  一时,在场之人皆满脸尴尬。那位好事的小郎君只举着珠钗与花笺,笑道:
  “吴兄原是位风流才子啊!”
  众人瞧清那珠钗,二郎、五郎、陈酿,心下却猛地一沉。那珠钗,他们认得的。淑妃的赏赐,世间罕有,独一无二,是七娘得了!怎会在吴生身上?
  “这不是我的!”吴生忙摆手,一面不时地朝陈酿使眼色。
  陈酿只蹙着眉,不知他是何意,隐隐只觉有些蹊跷。看吴生的架势,是要说这珠钗的来历了?陈酿心道:这自然不会是七娘给的,可出处在她,一番牵扯,难免被无辜波及。
  他故作轻松,只笑道:
  “吴兄的私事,咱们别掺和了!”
  二郎亦点点头,此事只能暗中查访,这会子先打马虎掩过去,回家再同七娘问个清楚。
  谁知吴生却不依不饶起来,他只向陈酿道:
  “真不是我的!我好歹还要些脸面,怎会随身带着这东西?陈兄你可别过河拆桥啊!”
  过河拆桥?这倒有意思了,莫不是与陈酿亦有关联?一屋子的小郎君皆一副看戏的模样,二郎强压着怒气,不好发作。
  五郎却有些沉不住气。那分明是七娘的珠钗,吴生又牵出陈酿,他自然心惊。五郎年纪轻,又是个直肠子,只起身喝道:
  “你胡说什么!把话说清楚!”
  陈酿的心又是一沉。五郎也太冲动了,此时正不能让吴生说话,谁知他会胡言乱语些什么?偏五郎这样不过脑子。
  二郎真想一把掀了桌子。五郎这个傻小子,这会子添什么乱!
  吴生看了看五郎,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好!话到这份儿上,我也只能明哲保身!陈兄,对不住了!”
  方才拦他还有可能,如今这地步,不让他说话,才更叫人可疑。
  吴生先朝二郎作了一揖,遂徐徐道来:
  “这珠钗你们也见了,精致细巧,断不是寻常人家可用。这是谢府七娘子托我带给陈酿的!”
  此话一处,屋中瞬间鸦雀无声。陈酿此时才恍然大悟,吴生之前所有莫名其妙的表现,都不过为了此时这句话。
  陈酿只觉无奈,七娘想见他,随时能见,又何须一个吴生。这样的栽赃,也太莫须有了。况且她还是个孩子,哪懂得这些?
  屋中小郎君们虽想听下文,可二郎在此,为前程计,也是要站在这头的。
  有人道:
  “你这话不可信,便是有什么,他二人本就常来往,何须你做中间人?”
  吴生只摇头道:
  “谢府家教严谨,自然是在府外更便利些!你们若不信,问问这玉福楼的侍女,谢七娘子的丫头是不是打听过我这号人!自然,我人可以作假,可这珠钗是作不得假的!今日谢大人在,我本不想说。只是我的清白名声,倒不能让人白冤枉!”
  这番话有理有据,已有人狐疑地瞧着陈酿。本当他有些真本事,原来还是靠着攀附权贵家的小娘子。
  吴生说得滴水不漏,倒像是事先安排。陈酿被夹在其间,上不得,下不得。他能解释清自己与吴生的关系,可如何解释那支珠钗呢?那可是铁证啊!事关七娘名节,不得不多分谨慎。可若不予理会,更像是做贼心虚,百口莫辩。
  二郎心中也是信七娘的。她再胡闹,也不至如此,况且还是经过个外人。再说,她长日养在深闺,如何知道吴生是谁?还着人去打听?简直一派胡言。
  陈酿扫视了一圈,忽站起身来。

  ☆、第六十七章 花犯2

  陈酿气度不卑不亢,亦不见什么紧张怯懦,还是以往那个清高地不食人间烟火的他。他理了理棉袍,轻轻一笑:
  “强词夺理!不知你为何这样编排我与谢七娘子?且不说,我与你算上今日只见过两回,七娘子随我念书近一年了,我的学生是何样子,我自然知道,她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事!”
  “哼!”吴生瞥他一眼,“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说谁是上梁?”
  忽闻得二郎低沉的声音。他一直饮茶不语,天气本就冷,此时一句话,叫人越发生出寒意来。二郎是七娘的亲哥哥,可不正是吴生口中那个不正的上梁么?
  吴生一下子慌了手脚:
  “谢……谢大人,小人不……不是这意思……”
  二郎缓缓起身,踱步至吴生身旁,一手拍在他肩上:
  “你最好三思!”
  吴生身子一歪,差些跌倒。屋中别的小郎君亦不敢言语。二郎遂带着陈酿与五郎去了,多争无益,左右先离了这是非之地,回府问清楚才是。
  一路上,三人骑马回府,皆不说话。马蹄在雪地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一步两步,又被雪淹盖掉。
  陈酿心中清楚,即使二郎不信此事,心中也已对他生了嫌隙。这便是此局高明之处。
  只是他脑中有着无数个疑问。珠钗究竟是谁给吴生的?吴生害陈酿倒是说得过去,可为何牵扯七娘?幕后是否还有旁人?到底是谁,既要害他,也要害七娘呢?况且,还不怕得罪谢家?
  陈酿想不出,只是一切关窍,怕还是在七娘身上。
  已是初六,该忙的也已忙过了。七娘正在闺中写字玩,又哪知外面的风云?
  除夕那夜,许道萍写了副春联赠七娘,她极是喜欢。那一手好字,当真令人羡慕得不得了。也不光是她,兄弟姊妹们皆得了一副,都说许道萍心思灵巧。
  七娘心道,自己也要练好字,待明年过年,写一副给酿哥哥。他的书斋冷清了些,正应添些应时的物件。自己是他的学生,总比许姐姐的春联亲几分。
  她正待下笔,只见五郎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他的裘衣与风帽还穿在身上,由于雪大,雪花沾了一身。
  五郎急急喘着气,嘴里还冒出白烟。七娘早已见惯他这副样子,只亲自端了杯热茶与他。谁知五郎却摆手推开。
  “别忙这些,七娘!出大事了!”他喘着道。
  七娘一脸莫名其妙,倒是丫头们有些心惊,莫不是小娘子又闯祸了?
  见丫头们在侧,五郎忙挥着双臂赶她们出去:
  “出去出去!杵在这里作甚!”
  丫头们才不敢惹五郎,这祖宗闹起来,可比七娘子厉害多了!她们忙讪讪地溜出去,恨不得越远越好。
  见丫头们走远,七娘狐疑地看着五郎,莫非真出了事?
  “五哥,你怎么了?”
  她扯了扯五郎的袖子。
  五郎喘匀了气,遂道:
  “我谎称更衣,偷着从二哥那里出来报信,你可听好了!”
  二哥?果然是有事!
  五郎又道:
  “有支二姐姐赏你的珠钗,不知怎么到了一位考生手里,他拿来编排你和陈二哥!我知此事子虚乌有,你最好想想,如何同二哥说!”
  七娘猛地一惊!那支珠钗,不是在玉福楼拿去做赌注了么?胜负未定,怎会在他人手中?
  “那人是谁?”七娘忙问。
  “虞县吴生。”
  “是他?”七娘惊道。
  五郎却更惊讶:
  “你还真认得?”
  七娘回想着那天的事,只觉一片哄乱,却理不出个头绪。
  “罢了!”五郎一边出门一边道,“我去了,迟了二哥该疑心我。”
  五郎只一溜烟地又不见了。他来去匆匆,七娘这里已是天翻地覆。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只感到脑中罩着一团浓雾,化不开,散不开,令人无法思索。
  凭个赌出去的珠钗,又能编排她和酿哥哥什么呢?她和酿哥哥……七娘猛地心惊,双手握拳捂在心口。
  可恨五哥的话只说了一半,不清不楚,越发叫人忧心。七娘来回踱步,紧咬着下唇,红着脸,也不知在焦躁些什么。
  “小娘子,”琳琅见五郎去了,遂进屋,“方才二郎着人来请。”
  “二哥!”七娘一瞬回头,看着琳琅发抖。
  琳琅看她不对劲,忙上前扶着:
  “小娘子怎么了?可是病了?”
  “二哥,二哥……”七娘只喃喃自语,“不怕不怕,朱表姐在呢!環娘在呢!”
  琳琅也不知她在说些什么,七娘只让她们伺候着换了衣裙,便赶着往二郎处去。
  二郎的屋子刻板冷清,平日里,七娘最不乐意来此处,直叫人害怕。
  她一进去,只见陈酿与五郎也在。陈酿在,是因为与此事息息相关,而五郎,多半是怕他性子冲动,在家人跟前说漏。此事,总要先弄清楚原委才好。
  七娘谨守着闺秀的礼仪气度,在二郎面前,她多少是有些拘谨害怕的。她垂目颔首,一步步走到二郎跟前,行了万福。
  见她如此,陈酿又想起谢府初见时,那个礼数周全的谢七娘子。他们长日一处念书,她向来随性,倒忘了七娘还有这样一面。
  “二哥,我来了。”七娘恭敬道。
  二郎先没说今日的事,那样无耻的编排,如何好在小娘子跟前直说!他只问道:
  “淑妃妹妹赏过你一枝累丝珠钗,可还记得?”
  七娘点点头:
  “记得,前些日子出门还戴过,却不曾戴回来。”
  “这是什么缘故?”二郎问。
  七娘遂将那日的事细细道来。如何赌了一百两,如何见了郑明珍与吴生,如何赌了珠钗出去……
  二郎点点头,又道:
  “如此说来,珠钗该在玉福楼存着?”
  “应是的。”
  “你赌珠钗之时,还有谁在?”
  “朱二表姐与環娘都在!”七娘道,“朱表姐还赌了匹绸缎,環娘赌了个鎏金香球。对了,还有个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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