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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请赐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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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娘子?她如何配得上我们的五郎?”
  “五郎!”谢诜直摇头,“不过是家世好些,脸蛋好些。一无学问,二无功业,人又只图安逸,不思进取。夫人也太高估他了!”
  “五郎还小!”朱夫人不服。
  谢诜知她心疼小儿,难免宠溺太过,遂道:
  “大郎这个年纪,已独自领兵了!慈母多败儿,你再惯着他,日后更成不得器。”
  朱夫人一声冷笑,分明是他畏惧党争,只寻些配不上的人。七娘如是,五郎亦如是。
  她直直望着谢诜,眼圈已然红了:
  “老爷已委屈过七娘一回,还要再委屈五郎么?”
  霎时,只见她默然垂泪,一双眼睛满是不服与傲慢。
  她身为朱氏长女,本该一世荣耀,儿女之事,又岂能受此等委屈?
  谢诜见她这副模样,又是气又是怜。从前她也温恭贤惠,明理聪颖的,怎么如今成了这个样子?
  他又看朱夫人一眼,她依然傲慢,怒目相对。
  谢诜无奈,只道:
  “你若这等执迷不悟,家中之事也别管了。至于五郎的婚事,自有母亲做主。”
  说罢,他再不看朱夫人,只拂袖而去。
  偌大的厅堂,只余朱夫人一人在此。她望向桌上的饭菜,已然凉透了。
  掌灯的侍女毕至,点燃烛火,谢府又是一片灯火辉煌的繁华。
  朱夫人举目四顾,心头寒意四起。儿女忤逆,丈夫不解,她堂堂安国夫人,怎么落到如今的地步了?
  她在床沿坐下,兀自落泪,忽想起这些年在谢府的日子,只觉好没意思!
  朱夫人思索半晌,方唤道:
  “金玲,收拾收拾。”
  “大夫人?”金玲试探道,却不敢多言一句。
  “回朱府。”朱夫人冷言。
  金玲闻言,只呆愣着不敢动。方才也不见怎么闹,何至于匆匆回娘家呢?这可是犯了大忌讳啊!
  远的不说,大娘子谢芝便是个例子。老夫人虽不是不讲理的人,却也难免伤心生气。
  金玲劝道:
  “大夫人息怒,便是再委屈,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谁让你多嘴!”朱夫人斥道,“凭你也想拦本夫人?”
  朱夫人此时的模样,极是任性无方。七娘那般为所欲为,焉知不是同朱夫人学的?
  金玲自幼跟着朱夫人,也深知她的性子。
  她遂又劝道:
  “夫人不为自己,也要为小郎君小娘子们想想啊!夫人一去是自在了,可府中如何看他们呢?况且,时近一月,七娘子不日也就回来了。到时,她铁定哭着闹着要寻夫人的,那旁人又该如何说呢?”
  提及七娘,朱夫人忽抬起眸子,只怔怔望着金玲。
  五郎一向是个不争气的,如此也便罢了!
  可她还有七娘。
  作得文章,入得太学的准郓王妃!
  金玲所言不错,七娘不日也就回来了,朱夫人心有牵挂,多受两日委屈又何妨呢?
  到那时,谢府蒸蒸日上,才真叫谢诜后悔今日所为!
  那夜过后,五郎的婚事很快便定下了。
  对于何斓,他总模棱两可的。偶尔遇着,倒也能一处说笑,若遇不着,也便罢了。
  他不知自己究竟作何想,竟这样稀里糊涂地便定了亲。
  只是,依谢诜所言,婚事是必须订下的。五郎自然要选最熟悉、最亲近的何小娘子了。
  喜事传到太学已是一日后。
  七娘与朱凤英捧着家书,欢喜得睡不着觉。家中许久没这样的喜事了,免不得又是一番高朋满座的热闹。
  七娘最是兴奋:
  “我就知道,他们定然会成亲的。”
  朱凤英亦笑起来:
  “是,谢半仙!你又知道了!”
  七娘掩面笑道:
  “表姐不知,上回去近郊的海棠林,是五哥邀的何小娘子呢!不,从今该唤她五嫂了!”
  一时,二人只笑在一处,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提及得趣之处,她们又想象着五郎穿婚服的模样,恨不得明日便是他的婚礼。
  只是,想着要离开太学,姐妹二人又生出些伤感来。
  七娘垂眸道:
  “就要回去了,也不知如何与魏大哥他们道别。”
  “正是呢!”朱凤英点头,“骤然离去,到底有些不舍。”
  七娘看着她,似有些晃神。
  待朱凤英言罢,七娘方正色道:
  “表姐,我有一事相求。”

  ☆、第一百四十章 离别难5

  朱凤英见七娘神情认真,似有正事要说,遂端坐了身子,要将听来。
  七娘轻咬着唇,垂下的眸子看向一边。
  只闻得她低声道:
  “祁莨的木牌,表姐可还我么?”
  朱凤英沉吟半晌,又看了眼书案。祁莨的木牌,她并未锁来,只置于书案右侧的屉中。七娘若真下了决心拿,却也不必同她说这一声。
  朱凤英叹了口气,又蹙眉看向她:
  “你又心有不甘了?”
  七娘摇摇头,她不知道。
  只是她想着,此番去了,便是三年不得相见。三年后,是个什么境况,谁又知呢?或许,他一朝外出,这就是一生的分别。
  “表姐,”七娘叹道,“只是见一见,悄悄见一见,并不与他过话。”
  朱凤英拉着她的手:
  “七娘,你诚不必如此委屈自己的。木牌我自可以给你,你若真放不下,直去见他也就是了。又何必偷偷摸摸呢?”
  “表姐不懂。”七娘忽想起许道萍来,“他已拒过我一回,我若一味缠着,只怕仅有的师徒情意,也会尽变作厌弃吧!”
  朱凤英霎时一惊。
  原来,七娘这些日子的避而不见,不闻不问,竟不是放下!
  而是,更放不下……
  她无奈地望着七娘,一时不知如何相劝。
  朱凤英是时常出入藏书楼的,亦总在那处见着陈酿。
  有时逢着,不过寒暄一句,点头之交罢了,并不多过话。他若问及七娘,她只敷衍说一切安好,也就是了。
  七娘见朱凤英不语,只唤道:
  “表姐?”
  她这才回过神,遂嘱咐道:
  “你要去便去吧!只一处,不论发生何事,皆不许瞒着我。”
  七娘自知她心存担忧,安抚似的点了点头。
  既得木牌,她也不耽搁,次日便往藏书楼去。
  她仍作祁莨的打扮,有认识的太学生见着,也玩笑说:
  “从不见小祁莨来藏书楼,眼下却也知用功了。”
  七娘无心理会他们的打趣,一时,只在藏书楼下猛顿住了脚步。陈酿是不难寻的。他总爱寻个无人角落,兀自看书。若往冷清之处去,定能见着他。
  可她真要登楼么?
  她仰头望着藏书楼,区区三层而已,却显得那般高不可攀。
  藏书楼占地宽阔,气势雄伟,斗拱雕栏颇得天家风度,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将祁莨的木牌拽在手中,越握越紧,一双纤纤小手已然勒得通红。
  去,或是不去?
  七娘忽紧闭双眼,深深蹙眉,世间怎会有如此难以决断之事?
  正气恼间,忽闻得耳畔有人,七娘一瞬睁开眼,却见那人靠得很近。
  他好奇地审视七娘,问道:
  “这是作甚么?真想做太学生,要拜书神?”
  七娘一惊,本能地向后缩了缩,谁知她脚下不稳,眼见着就要摔下去。
  那人忙拉住她的手臂,往回一拽。七娘踉踉跄跄,险些撞上他胸口。
  只见那人又将她扶稳,微扬嘴角,有些憋笑地看着她。
  七娘这才回过神,忙一把推开眼前的人,又兀自向后退了几步。
  她缓了缓气息,负手而立,正色望着他,像是审问:
  “楷兄寻小弟有事?”
  郓王低头憋笑,她如此模样,倒也天真可爱。
  他只道:
  “本王方才路过,见莨弟模样奇怪,一时好奇。”
  七娘撅着嘴,又看了看藏书楼,只道:
  “楷兄便当我是拜书神吧!”
  “却也难得。”郓王点头微笑,又道,“你与冯婴不日便要家去了,本王想着,叫上魏林他们与你二人践行,也不枉同窗一场。不知莨弟,意下如何?”
  “好是好。不过,他们不知我与冯婴的身份,又当如何说呢?”七娘道,骤然离开太学,总该想些可信的说辞。
  郓王笑了笑:
  “方才听冯婴说了,你家有喜事。兄长成亲,自当回家祝贺,以此为由,想来,也不算骗人。”
  七娘点点头,这倒恰巧了。
  只是,来此不久,竟到了要践行之时。聚散离合,这等古人情思,今日竟也落到了她谢七娘头上。
  她又望了一眼藏书楼,适才郓王若不来,她会登楼见陈酿么?
  她蹙了蹙眉,自知无解。
  果然,这见与不见之间,是太难了。
  郓王见她发愣,遂问:
  “莨弟想什么?”
  七娘倒忘了他还在,只摇摇头,又道:
  “没什么,不过是忽生了些离别愁思。”
  郓王点头:
  “自古多情伤离别,想来,是最断人心肠的。”
  “断肠……”七娘幽幽吟来。
  原来,这便是诗中所言断肠。从前虽读过许多,到底不知世事,也不大懂。
  如今,望着面前偌大的藏书楼,七娘只觉若有所失,心生戚戚。此时所感所尝,原来便是断肠滋味。
  这滋味,不苦不甜,不酸不辣,却又五味俱全,食过方知。
  她神色显得黯淡,只向郓王问道:
  “我离去之时,是会有人相送的吧?”
  只是她最想相送之人,怕是再见不得了。
  郓王见她满目离愁别绪,细眉俨然,只道颇是动人。
  他方道:
  “旁人不知,我是定要来的。”
  七娘闻言,心下一动,忽而抬头看他。郓王依旧微笑相对,自有一分温润气度。
  那般沉稳,波澜不惊,似乎再大的事,再浓的愁,亦可化在他的微笑之中。
  “楷兄,”七娘唤道,“多谢你。”
  至于为何而谢,她亦说不清。
  或许为着他说要来相送,或许为着他帮她入太学,亦或是,只为他方才那一抹安抚人心的笑。
  郓王却是一怔,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只道:
  “莨弟今日,像是颇多感慨啊!”
  七娘低头笑笑:
  “莨弟?我已做不得几日祁莨了。”
  这话听着很是伤感,郓王仔细看她,低头之间,倒见出难得的温婉来。
  他望着她,柔声道:
  “可我,却一直是你的楷兄啊!”
  七娘抬头望着他,忽觉心头一阵暖意。从前宫中,是他雪中送炭,如今太学之中,亦是他雪中送炭。
  离别之期转眼已至,七娘与朱凤英坐上各自的车驾,太学生们皆排排端立相送。
  谁也不知,他们寻常一处论道的祁莨与冯婴,竟是眼前两位世家小娘子。
  七娘透过帘缝,又看了太学一眼。黑压压的人群之中,他亦在的吧!
  她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似乎这一月的事,都显得荒唐可笑。
  七娘回过头,端然而坐,只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
  陈酿隐在人群之中,负手而立。他想,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她是不会注意的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贺新郎1

  七娘的车马渐行渐远,透过太学的大门已望不见了。太学生们亦四散而去,不作流连。
  小娘子入太学的事,本就像一场闹剧,如今总算落幕,皆化作了汴京城的闲话家常。
  陈酿登上藏书楼顶层,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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