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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真的只是意外了?”毛蒋依然有些疑虑,左容却微微摇头。他自然知道毛蒋不是那么容易忽悠过去的,这事儿既然可能跟林小碗有关,他自然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好。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一个可疑的人来。
“这种催情的熏香,一般富贵人家都会很常见。男人也不忌讳使用,只是平添一份情趣而已。”他缓缓开口,口罩之下的声音有些模糊,却带着冷意:“若是有心人利用这点,提前邀请了周王在外面饮酒时吃了什么的话,只从王府内部查起自然是会一无所获。”
毛蒋闻言眉头皱起,直接就吩咐下去。
“去问问那日周王殿下与谁出去吃酒,在什么地方,都吃了什么,喝的是什么酒?”一连串的问题下去,不一会儿那日随着周王出门的侍卫就被带了过来。那侍卫听了这些问题,略微思索了一下就道:“那日周王殿下吃的是八仙楼送来的酒菜,酒是陈年的青梅酿,菜似乎是有八宝鸭、雕花醉鸡,芙蓉羹……”
“送来?”左容开口,打断了侍卫的话,“不是说周王殿下是在外面吃的酒吗?难道不是在八仙楼,而是在某人家中?”
毛蒋闻言也立刻反应过去,低呵一声:“还不说实话!周王那日究竟在何处,与何人吃的酒?!”
侍卫一惊,下意识地就看向了灵堂角落中坐着的王妃和世子,半响才哆嗦着开口:“王爷去的是西流河边的垂柳巷,与王爷吃酒的人是……是……”
“是什么人,你就直说无妨。”这时候王妃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冷漠。
那侍卫这才咬牙,“与王爷吃酒的人是住在垂柳巷里的孙姑娘!”
“孙姑娘?”王妃冷笑了一声,听语气明显是知道这是什么人的,“一个被养在垂柳巷的外室,还能称之为姑娘吗?残花败柳还差不多!”
她的刻薄并没有让这些锦衣卫动容半分,而左容的语气更是跟之前比没有一丝的变化,依然是波澜不惊的声调:“也许从那位外室查查才是正确的做法。当然了,八仙楼也不能放过。毕竟,那位孙……是周王殿下的外室这点,只怕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若是有人想要利用这点做些什么,这也是一个完美的机会……”
左容用舒缓的语调说着可能会出现的谋杀一个人的手段,而心中则慢慢松了一口气。
终于,把疑点从周王府内转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撒花~~~~
说到做到的九千字哦~~~
滚动~~~天冷真心不想伸出手~~~~
大家中午哈~~~么么哒~~~
☆、第32章 未来
那位被周王养在垂柳巷的孙氏;是左容早就打探出来的消息。甚至于周王死的那天;白日里面去了孙氏处他也是知道的。此时由周王身边的侍卫说出这样的内情;又加上王妃一副波澜不惊下掩饰着的憎恨,在场众人根本就没有怀疑到左容在不经意间就转换了众人怀疑的重点。
毛蒋转身就下令让人去拘了孙氏去锦衣卫卫所审问;封锁八仙楼;甚至是连那日跟着周王的几个侍卫都被拘走了。
一群锦衣卫悄无声息地来,又不留痕迹的离开。等到灵堂内重新安静了下来;王妃这才让人重新给周王的遗体穿上衣服;低头看着死去的丈夫沉默不语。
夫妻这么多年;年少时的崇拜和爱慕早已经在周王后院不断增加的姬妾中消磨得干干净净。她以为她对周王再无一份爱意;然而如今看着他安安静静地躺在棺木之中;心情却复杂起来。
死在女人的身上;甚至死在女人的手中!
她扯动了下唇,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不管是不是那个孙氏害死的你,既然你那般喜欢她;我都会送她下去陪你的。”王妃低声说;“让你跟你所爱的人齐聚在阴曹地府,我也算是对你够好了。至于你府中的那些姬妾,我都会好好照顾,未出嫁的也一样会好好发嫁,未娶亲的也会好好养大,等他成年娶亲再分府出去。”
总归来说,王妃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不然这府里就不应该有除她的孩子之外的男婴活下来。至于其他死去的孩子,王妃只能保证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只是……看着那些人争斗而已。
“母亲。”周王府的世子朱钰森上前一步扶住了王妃,低声道:“您若是累了,就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照应,不会有事的。”
王妃点头,想了想道:“内院中的柳氏大约是有孕了,这些日子家中必然会乱一些,你记得让府上的陈大夫每日都过去看一看,若是需要什么就直接去我那边说。”她顿了一下,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如今想来,你还是多些兄弟扶持才是好事。”
朱钰森笑了下,顺从地低声应了,扶着王妃从灵堂的后门离开叫了人扶她回去,这才又去了前面继续哭灵。很明显,王府之中真正能够做主的主子,没有一个真的在意周王的死因的。至于锦衣卫的那些人能够查出什么,又能怎么样呢?人已经死了,他们总归还是要好好活下去的。
而他,很快就会继承父亲的爵位,成为京城的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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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碗回到厨房的时候,里面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她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张婶道:“卫大人过来了一趟,说是咱们两家都没事,我也央求他帮忙去跟张叔说上一声府里的情况,让张婶家里的人不要担忧。”
张婶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多亏小碗你心思细腻。算上之前,我只怕要有五六日回不得家了。等到回去,也不知道那大胖孙子可还记得我。”
听到她这般说,屋中的气氛这才轻松了下来,田嬷嬷顺口就接了一句,厨房中年纪大些的人就都围坐一团说起了娃娃经。林小碗见左右无事,就又拉着禾苗做起了点心,等着晚些时候给王妃送过去。
她并不知道锦衣卫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会不会查出什么线索。这会儿只是安静的等待着,准备着王妃的午膳、晚膳,一直到晚上忙完一切重新躺在那张陌生的床上,听着同屋的张婶发出的轻轻的鼾声,林小碗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锦衣卫并没有把怀疑的目光放在内院之中。
转眼就又过了几日,比林小碗他们所预料的还也要久一些,足足等到了周王在府里停灵七日,王妃才解开了王府上下的禁令,允许府中上下可以出入王府回家报平安。
当天下午,林小碗早早的就收拾了东西离开王府。她并没有贸然辞工,这个时候急匆匆的离开只会让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无论如何,她也要等到周王入土为安才好找个借口离开才是。
不过,总算是做完了最艰难的一步了。
林小碗出了王府的门,站在原地缓缓地吐了一口气胸口得闷气,慢慢露出了一丝笑容。周王府中的气氛太过于压抑,而她必须小心翼翼不要露出什么端倪,这时候出了府,那种放松中带着兴奋的释然感觉才慢慢涌上了心头。
“林姑娘。”一声轻缓的声音响起,林小碗回神转头看过去,惊讶地道:“左先生……你,你怎么知道我今日会出来?”
“阿霖说的。”站在背光处的左容慢慢走了出来,在看到林小碗时复杂的神色已经退去,这会儿满脸都是欣慰和喜悦。他认真地看着站在台阶上的林小碗,半响才柔声道:“你看着消瘦了许多。”
他的目光太过于温柔,让林小碗下意识地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脸颊挡住那看过来的,如同实质的目光,低声道:“是吗?许是第一次住在王府之中,有些不适应,这些日子没睡好,也顾不上吃饭吧。”
不管怎么说周王都是京中的权贵,这会儿死得虽然有些不光彩,却也得了皇上得恩赏和追封。京城中有些脸面的人都是要来吊唁一番的,内院虽然只是照应女眷,却也不见得比外院轻松多少。林小碗这些日子确实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那如今能够回来了,你可要好好歇息一番才是。”左容伸手过去帮她提着包袱,“这些脏衣物不然就请人来洗好了,至于晚饭,小童听闻你今天要回来,已经开始准备了。”
“她?”林小碗有些吃惊,“她不过才多大,就算是平日里面帮我的忙也不见得会做些什么。”
“还有阿霖在家中帮忙,你放心,不会出事的。”左容低声说,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转而问道:“你可有什么想要吃的吗?”
迎上林小碗疑惑的眼神,他微微有些窘迫,却依然维持着舒缓的语速。
“我想这些日子你在王府之中,定然是过的不好。周王的死,只怕你心中也会有些负担,今日好不容易出来,自然是应当吃些喜欢的,放松放松。”左容低头解释,避开林小碗的眼神,“对了,你在周王府住了这些日子,回来应该也要扫扫晦气,这样才会扫走过去的晦气,日后过得顺遂如意。”
“多谢你吉言了。”林小碗闻言微微一笑,这会儿道:“我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不过今日尚早,不如去晚市看看还有什么吃食?”
“我也无事,一起去看看也好。”左容点头,露出一丝苦笑:“这些日子你不在,我跟阿霖几乎都是买了外面的熟食来吃。说是帮你照顾小童,实际上却是小童照顾我们两个。难为她小小年纪不但没有因为不见你哭闹,反而懂事得让人心疼。”他说着顿了一下,“你把她教的很好呢。”
两个人一路说着这些日子的事情,林小碗从左容的口中也得知了整个京城对周王之死的反应。等听到左容说锦衣卫已经把周王的外室孙氏抓起来的时候心中一惊,忍不住问道:“难道,锦衣卫以为周王的死跟孙氏有关?”
“难道你觉得不是?”左容敏锐地回了一句,继而不等林小碗回答就又加快了语速道:“孙氏是被周王酒后强收了的。她本是入京寻亲,没有想到亲人没寻到却……”他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周王待她如何外人并不知道,然而她得知周王死了之后却是利索的承认了她确实恨周王入骨……”
虽然没有正面承认谋杀周王的罪名,却也差不多可以结案。
回想起这些日子对孙氏的调查,左容明白这样的结果只怕也是孙氏乐意看到的。周王死后一天两夜锦衣卫才上门自然是他从中动了手脚,当初冒死从周王府拿出的那份东西,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虽然没有用到他所预想的地方,然而效果却也是足够的好的。
朱钰森为了爵位,自然是不会想让那份东西曝光于天光之下的。不然,不要说他继承爵位无望,甚至是周王府都要被褫夺封号,一干人被贬为平民。
而由他这个世子从中周旋,让王妃晚一日入宫,又各种拖拉之下致使锦衣卫到周王府验尸调查已经是十八个时辰之后,很多有力的证据都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湮灭。
想到这里,左容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一眼神色平静的林小碗。他本以为,就算是这么缜密的杀人手法,林小碗一个柔弱的女子也会害怕惊慌,然而一路走过来,他才意识到林小碗只是看似柔弱而已。
也是,身中那样的毒,却能够无声无息地忍受这么些年,林小碗又怎么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弱女子呢?她比他所认知的、所要想的还要好,是一个外柔内韧的女子。
也许,这样的林小碗真的不止是让他心动,让他爱慕,更是让他第一次升起了也许他们真的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厮守终身的念头。
左容的内心挣扎着,渴望和林小碗厮守终身的念头跟想要让林小碗一世安稳的想法在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