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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容缓缓点头,看着最后写在一旁的那三个字,半响才都没有说话。林小碗倒是没有催促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捧着茶杯暖手喝茶。许久才听到他轻轻叹一口气,道:“只怕又要乱了。”
林小碗听得心中一紧,一眼看过去就见左容双唇紧紧抿起,带着一丝冷意。仿佛是察觉了她的目光,他回头看过来就露出了一丝笑容,低声道:“放心,我应付得来。”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微微一动,冲动之下就开口:“若是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我会解决的。”左容低声说,看了看林小碗然后大着胆子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放心,事情不会牵连到你。”
林小碗本想说她知道不会被牵连,然而手这么突然被另外一只略微有些冰凉的手给覆盖,她浑身一个激灵竟然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眼前的左容脸颊绯红,她看过去却没有避开她的眼神,更是没有松手。
“我知道你不会让事情牵连到我,但是我……”她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感受着左容的手似乎紧张到微微颤抖的感觉,突然露出了一丝笑容,道:“担心你,阿容。”
“我?”左容一愣,旋即就露出了笑容,连声道:“我没事,真的没事的。这样的案子,锦衣卫一年要处理不少。我这边应付得来,只要你安好,不要被我牵连就好了。”
他说着脸色的喜色渐渐不见,露出一丝担忧:“年后,你跟我一起回京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滚动~~~
大家中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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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酒醉
林小碗不是那种矫情的人;既然之前已经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就算如今左容不会重新提起;她也是会寻个机会告诉他年后回京的决定的。如今听到左容提及,就毫不迟疑地点头。
“好!”
左容一愣,本以为这次贸然的提议会再次早到林小碗的拒绝的;谁知道林小碗这会儿答应了,他却有些反应不过来。
林小碗见他愣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下;补充了一句:“不过说好,等到年后春暖花开我们再动身。”
“那是自然!”左容大喜,用力点头;连手都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了林小碗的手;“天寒地冻确实不适合上路;若是你半路病倒,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林小碗笑而不语,只低头看左容拉着她手的手。左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手,窘迫的一张脸完全通红起来。“这个……我,我就是太高兴了。”
“那个,时候不早了,我还是早些回去吧……”他说着有些慌乱的起身,林小碗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不过还是好心地送他出门,递过去一个灯笼,“夜里小心。”
黄富强这般莫名的死了,说不定是有人顶上了锦衣卫呢。
外面夜风寒冷,左容这才略微好了些。他对着林小碗点头道:“你快回去吧,晚上记得关好门窗。”他一直看到林小碗门窗关好,甚至里面透出来的灯光都消失不见了,这才转身离开。
夜里凉寒,除了远远的那一片“红灯区”能够看到光亮之外,戎州城里其余地方早已经是一片黑暗。左容提着灯笼,缩着脑袋在寒风之中慢慢往前走,过了鹊仙桥还未曾进入巷子就看到里面一个人影急匆匆走了出来。
“大人!”
看到那人出来,左容就熄灭了手中的灯笼,如今一手拎着灯笼听到对方说话,这才皱起了眉头。
“出了什么事情?”
“黄富强的尸首,被毁了。”那人低声道:“因为他的家属怀疑死因,这尸首下午的时候就送去了衙门,大人验尸离开之后衙门下工就只剩下几个人。结果里面起火,毁了不少的东西,其中就有黄富强的尸首。”
“看起来,”左容缓缓开口,一边走一边说:“他的尸首上,还有我没有看出来的重要东西。”
那人跟在他身侧闻言一愣,黑暗中看向左容模糊的脸,低声道:“大人,那接下来怎么办?黄富强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咱们暗卫……”
左容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缓缓道:“他自然不会白死的。”
“大人可是知道了什么?”
“这就是我的事情了。”左容道:“除此之外,我另外有事情要吩咐你。”他说着转身重新朝前走,那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跟在了他身后,低声道:“大人吩咐。”
“调查一下红袖招。”
“查哪方面?”
“需要注意的每一方面都要查,四大花魁死了一个,其他几人是什么表现,什么来历?还有那个绿娥,说是跟刺杀张铁的兵卒是同乡相好,究竟是真是假?甚至于黄富强昨晚在红袖招都做了什么,是什么人陪酒的,都要查的清清楚楚。最好是连它的内部结构图都要有一份。戎州城内,几次事件都跟红袖招有关,别说你们毫无知觉。”左容声音渐冷,语速不快却更是让人心头升起了一丝寒意,“不然,我可是会很失望的。”
那人闻言连忙低头道:“下官这就派人去彻查红袖招……”
“不要打草惊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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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富强的死虽然给林氏食肆引来的衙役,然而并没有让林小碗的生意受到太大的影响。之后几天左容似乎得了不少得闲暇,竟然真得叫上林童一起在院子中冻了不少的冰块,然后拿着工具似模似样的开始雕刻冰灯了。
林小碗看他们两个人似乎玩的都很开心,就只能抽空多熬了一些姜汤端到了后院给这两个人驱寒。
“你之前已经病过一次了,若是再病倒了可怎么好?”林小碗扫了一眼左容,看他一双手都冻得通红,直接就把手中的姜汤塞了过去,转头又叫林童自己去喝姜汤。
林童见她生气,连忙乖乖地跑到了屋檐下面,靠着风炉一边取暖一边小口小口喝着姜汤。
左容捧着姜汤暖过了手,这才走到林童身边一起坐下,抬头看着这会儿正围着半成型的冰灯看的林小碗偷偷对林童一笑,这才低声开口:“红袖招那边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林小碗立刻回身,“那结果?”
“我不好直接让人查绿菊,一面让冯贤成注意到。毕竟他在戎州城多年,根基必然稳固。如今暗卫中已死一人,若是再有人跟他透露我这边的消息,只怕会让他心生警惕。”左容缓缓说,顺手就放下了姜汤,“确切的消息,只怕还要再过几日才会有。”
他这几日实际上并不算得上清闲。若真要比起来,反而比前些日子每日只需赴宴要忙碌的多。也正是因为有正事的缘故,所以这才免了每日的宴会,看着似乎得了不少得空闲一般。
死在牢中的绿娥,看似是已经过去了。不过,左容依然记在心中。绿娥的死太过于决绝,他虽然可以肯定现场是自杀,却不敢肯定在绿娥自杀之前,是否见过什么人。会不会是被人胁迫自尽的?
而那位被抓起来的兵卒,绰号左强,本名却是叫做孙强。左容本有心从他那边下手,偏偏这事儿却被马城一手操办,如今不要说是他了,就连邢桥、冯贤成这般在戎州有些势力的人都插不上手。
马城已经摆明了他对冬猎会刺杀的态度,此时若非有必要,还是不宜撕破脸来插手的好。
而除此之外,黄富强的死也成为一宗迷案。他的身份是锦衣卫的暗卫,这整个戎州城里,除了左容之外只怕也就只有邢桥有这个身份地位知道这点了。而黄富强死之前偏偏还留下了那样的暗语……
“在想什么?”林小碗过去,看了一眼动都没动的姜汤重新塞回了左容的手中,低声道:“我看你不是闲来无事才过来的,应当是躲事儿躲到我这里来了吧?”
“我想在这里,最起码比其他地方安静些。”左容笑了下,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把姜汤喝下,顺便给林小碗看看干干净净的碗底,“最起码,这里没有人催着我赶紧结案。”
“黄家离这边不算远,我听人说,他的尸首在衙门出了意外?”
“一点都不意外。”左容低声道:“我第一次检验尸体的时候,最后当众下的结论是意外身亡,不过还需要继续检验……”左容摇头,“然后就有人心虚,把尸体给毁了。”
林小碗扭头看过去,见左容唇角带着一丝嘲讽,心下了然。“想来堂堂锦衣卫暗卫的左大人,如今心中也有定数了吧?”她轻声说,“只是为了某些原因,所以才拖着不肯下结论?”
“黄富强死之前留下的那个暗语,你可记得?”左容突然问,林小碗倒是不算意外,点头道:“自然是记得的,难道这暗语出了问题?”
左容耐心地解释了一番那三个字所代表的意思,继而又道:“我本想,如果有他留下的东西,这次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十之八、九,却没有想到去的时候,那里已经空了。”
“东西不见了?”林小碗心中一惊,连忙道:“我这边,这些东西从未给旁人看过。”
左容闻言连忙道:“我自然不是怀疑你泄密,只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只怕早就有人怀疑了黄富强的身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了。”他说着目露担忧,“而如今,他究竟是被谁杀死,我都还没有头绪。”
“那一日与他一同过来吃饭的人,你们差过吗?”林小碗突然问,左容点头,神色却很是无奈:“查了,然而所以与黄富强亲近的人都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却都未曾见过他。”
林小碗想了想,转头叫一旁认真听着的林童,让她去厨房拿了块碳过来,顺便带一些纸张。
左容有些不明白她想干什么,却也没有插嘴多问一句,只是安静地等待着。林小碗吩咐完这些,才笑着道:“我大约还记得那人的长相,因为黄富强说与他有笔大生意要谈,我才顺势看了一眼。对了,小童说过,那人应当是个使刀的高手。手上的茧子跟卫大人相差无几。”
林小碗低声说,很是希望真的能够帮到左容。而林童这边也飞快拿来了她要的东西,她就把纸铺在一旁的小圆桌纸上,低头挑了一块合适的碳轻轻描绘,不出片刻的功夫就画出了一个人的模样。
林童在旁也跟着指正了一些细节,最后还又画出了那人的手。
“大概就是这样的。”她把画了简单素描的纸递过去,“我先去洗手,你看看对这样一个人可有印象。”她说着起身离开,林童收拾东西跟上,低声道:“姐姐这绘画的功底见长,难怪之前没事的时候就会抓着我写写画画呢,我虽然跟着你学了一些时候,却还是不如姐姐。”
林小碗笑了笑,姐妹两人洗手又擦了手油这才重新出来。结果就见左容又挽起了一层袖子,围在那个半成品的冰灯前面忙碌。听见两人出来的脚步声,他也不过是抬头笑了笑道:“一鼓作气,今晚这冰灯就可以放在院子中用了。”
林童一声欢呼冲了上去,林小碗与他对视了一眼,然后笑了笑道:“姜汤放在风炉上热着,你们俩不时记得喝上一些,不要闹得寒气入体。”说着她又看了一眼左容,嘱咐林童道:“记得盯着左先生把姜汤喝了。”
“好!”林童大声应到,左容则是一脸的苦笑,低声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左先生,你刚刚想偷偷不喝姜汤的,不要说姐姐了,连我都看出来了呢!”
林小碗听着身后说话的声音,忍不住笑了笑,这才回头去了前面店里招呼生意。虽然左容没说,不过她也明白。只怕那一副素描能够帮上不小的忙,不然左容也不会那般放松下来。
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饭点快结束的时候朱玉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