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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上眼,看得上眼。”武大郎神采飞扬。
珲哥捂着嘴笑道:“你当然看的上眼,方才心痛少了一个时辰的买卖,此刻想贪点便宜回来补救。”
“只是这木板有点送不出手,大郎今日身份与往日不同。”老板为难道。
武大郎只听到一个“送”字,眼睛发光:“什么木板,还不是烧的。”
“前些日子,东村的郑家大娘,拜托我替她找些价格公道的木板,做副棺材放在家中,奈何她身板短,我的伙计也不懂事,一下子买进了许多,剩下些放在那也没用,合计也只能做个女人的棺材。。。。。”
“那十分好的,我的身材不高,用来做副棺材放在家中也好。”
“噗!大郎,别人做棺材一般是女的到了五十,男的到了六十才寻思着做,而且提前做的,都是穷人家,你四十不到,又是武大郎烧饼的东主,何须那些东西。”珲哥忍不住说道。
“你懂什么?这叫有备无患!”
武大郎才不管珲哥,跟着老板到了他的店铺,果然在店铺后面放了几块木板,质料还算过得去,武大郎十分高兴,老板索性好人做到底,借一辆独脚车给他拉回去。
武大郎笑眯眯的拉着一车棺木,往家里走,珲哥摇着头跟在身后。
“大郎,这一车子的上好木板用来做什么?”迎面走来一人问道。
武大郎不认得他,估计是来过武大郎烧饼光顾的,便停下车礼貌道:“这是上好的棺木,拿回去做副棺材。”
“这点木板能做多大的棺材?是给女人做的吧?”那人提高了声音,路人为之侧目,武大郎不以为忤。
又走了一段路,迎面一人,也是问道:“大郎,拉一车木板干嘛?”
“用来做个棺材,放在家中。”
“这么点木板,做个棺材给女人该当不错!”他的声音有点高亢,武大郎对投来眼光的路人点头微笑。
常言道入土为安,古代很多人,年纪大了,或者身体不好,都会存一笔钱,预先做一副棺材放在家中,这是人生大事,所谓的五福临门,第五福就是死的安乐,那些预先存好的钱,就叫棺材本。
武大郎做一副棺材,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反倒是喜事,他就不明白,这一路来,竟然有七八个人询问了,都是很惊奇的大声喊道,他要为女人做一副棺材。
回到紫石街,王婆的茶坊关着门,武大郎问道:“珲哥,我离开阳谷县时,干娘的茶坊就没有开门,这回来也是如此,中间的日子有没有开门?”
“嘘!”珲哥故作神秘道:“这话你跟我说好了,不要跟二婶说,我曾经问过她,她脸色就不好看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便不问了。”
武大郎才不管王婆有没有开门做买卖,满心欢喜的将木板堆放在后面那,跟之前的杂木放在一起,吩咐珲哥将独脚车还给老板。
潘金莲回来了,到厨房忙乎了一阵,端上饭菜,为武大郎斟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她看着珲哥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酒壶,笑道:“珲哥,你那么小,也想喝酒么?”
“呵呵,我曾偷喝过爹爹的酒,有点味道。”
潘金莲笑着将自己的那杯酒给了他,自己另外去厨房拿了杯子。
回来时候,奇道:“大哥,这后门上为何又多了许多木板?”
“二婶,你不知道,是卖木材的东家送给大郎的,是别人做棺材剩下的材料,大郎说要自己做一副棺材。”
潘金莲知道武大郎的脾性,这种不花钱的事情,他是最乐意的,也不以为忤,笑道:“大哥,把木板放到门外吧,等做好了,再抬进房间。”
“嘿,瞧你说的,放在门外,给人偷了怎么办?”
“谁会偷棺材板?”潘金莲淬道。
“哎呀!”珲哥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是西门庆!”
潘金莲满脸不悦,骂道:“珲哥,在武家不准说这个鬼名字。”
“二婶,你听我说。”珲哥喝了酒,满脸通红,借着酒劲说道:“方才一路回来,都有人问大郎这木板作何用,大郎说是自己做棺木,那些人却大声嚷嚷说大郎要做一副女人的棺木,我现在才想起来,那些人有好几个我都看到过在西。。。在那鬼名字家出入过。”
“既然跟那。。。。有关的,大哥,木板不要了,我另外给钱你做一副更好的棺木。”潘金莲说得干脆。
“怎么不要了,那是人家老板的一番心意,跟那鬼名字有什么关系,你不要把我的木板扔了。”武大郎低估道:“你的银子留着跟二哥好好过日子,既然有了棺木,还花那钱干嘛,我们也不是大户人家。。。。”
潘金莲最怕武大郎叨念,情愿不说话了,这一顿洗尘宴,她心中不悦,武大郎担心自己的木板被扔了,吃得都十分敷衍,倒是珲哥喝了倒头睡。
第二百零五章赌坊的福鼠
烟柳巷,西门庆家中,暖厅内。
西门庆舒服的躺在暖床上,两名衣裙薄得紧贴在身上的丫环替他轻轻的揉按着大腿,对面坐着比女人还娇俏三分的张小三。
“小三,事情进行得如何?我这些日子,每到晚上都是心火难消,拿这两个小丫头出火,总是不尽兴。”
张小三支起兰花指,娇笑道:“从阳明山到阳谷县,都布满了线眼,只要武松回来,我们的计谋便可以开始运作,大官人,要吃到上好鲍鱼,须得有些耐性。”
“一切都妥当吗?要是再出差错,我便将你剁了喂狗。”西门庆在丫环的胸上狠狠的抓了一下,咬牙切齿道。
“大官人,梅花要芬芳扑鼻,需经历苦寒,你要闻到潘金莲的鲍鱼香,这苦寒是受够了,也是感动了上苍,本来这事有一个难题,可在大官人的吉祥赌坊内降临一个福鼠,便迎刃而解了。
“什么福鼠?”
张小三伏在西门庆耳边轻声的说道,西门庆听了,满心欢喜,想到潘金莲将要到手,不禁浴火焚身,抱起一名丫环,便压在身下,张小三识趣的关上了门,出去了。
阳谷大街,翠红楼前。
陈二狗一把抓着老鼠,骂道:“老鼠,你这直娘贼,趁着武都头不在,是要作反了,老子十天没见你在这出现过,人手不足,害得我给妈妈痛骂!”
“陈大哥,小人这些天有些买卖,迟些日子,一定回来帮忙,呵呵,小人有事告辞。”
陈二狗的手没有松开,他打量着老鼠,看到他衣着比自己还光鲜,腰间还挂了一块翡翠玉佩,十分的翠绿,价值不菲。
他将老鼠拉到一旁低声道:“你这天杀的,又做回老本行,就不怕都头拧断你的脖子!”
“呵呵,呵呵,大哥,你误会了,小人怎敢做回本行呢!”
“那你为何如此富贵?”
“还不是骰子君带来的。”
老鼠从怀里拿出三颗骰子,一抛一抛的,陈二狗的眼睛也随着一跳一跳的。
“大哥,小人知道你对此道也是爱好,一起去吉祥赌坊发财好不,都头回来正好有钱请他喝酒。”
“好是好,不过吉祥赌坊是西门庆那厮开的。。。。。”
“他开的去赢他钱不正好吗!”
“我老婆说要给我生多一个孩儿,这赌钱不好。。。。。”
“那小人告辞了!”
陈二狗本来就好赌,是强忍了,他地痞出身,信奉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既然老鼠当旺,能赢钱,自己也不好阻止。
两个时辰后,老鼠从“如意大押”里面出来,扭头狠狠道:“玉佩啊玉佩,你暂时在这呆一个时辰,主人就回来赎你!”
说完,一头又转进吉祥赌坊,他连续赢了十天钱,这一天下来,不单只没有将玉佩赎回,反倒把衣服押了。
“老鼠,请我喝酒,这些天赢了不少吧。”
老鼠一看,是以前的老主顾夜鹰儿,夜鹰儿是个小贼,老鼠替他销赃,十分熟悉。
“别提了,不要说请你喝酒,我就连晚上那一顿饭都没有着落,输光了。”老鼠拍拍腰间。
“你这几天不是鸿运当头吗?”
“今天不知糟了什么霉运。”
“你到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翠红楼!陈二狗大哥!”
“你真是蠢到家了,赌钱最忌讳是跟女色相冲,翠红楼是什么地方,陈二狗大哥当下又是做什么活儿,活该你把运气破了!”
“哎呀!该死!”老鼠响亮的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懊悔道:“夜鹰儿那该怎么办?”
“借运呗!”
“怎么个借法?”
“你身上还有银子不?”
“二两!”
“那就成了,所谓发财钱,就是你自己有银子,到赌坊却不拿出来,直接问赌坊的人借钱来赌,必赢,可是你不能骗人,要是身上真没银子,纯粹打秋风的,那必输无疑!”
老鼠是有听说过这说法,很多人去赌钱,明明自己身上有银子,偏偏不拿出来,硬要向庄家借,说用庄家的钱跟庄家对赌,把他的运气借走。
老鼠拿出二两银子,说道:”可这赌场是西门庆的,能借我吗?“
“我有个兄弟,以前也是做我们这一行的,现在到了吉祥赌坊负责放债,为人义气,我给你说一下,多不敢说,二百两银子,是有的。”
老鼠连续当旺十天,对自己的运气深信不疑,方才输钱,皆因去了翠红楼沾惹了霉气,此刻借运了,定当可以赢回来。
“有劳你了!”
半个时辰后,老鼠眼光呆滞的看着夜鹰儿,眼前的一盘熟牛肉无法引起他半点的兴致。
“兄弟,吃吧,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更何况是输钱而已。”
“我连本带利,欠了西门庆赌坊二百五十两银子,三日后便要还,你说我能吃得下吗!”
“嘿,不就银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兄弟!”老鼠一把抓住夜莺儿的手臂,紧张道:“你道是如何?”
“吃完再说。”夜鹰儿神秘道。
老鼠恨恨道:“你不说,我岂有心情吃东西。”
“瞧你急得!”夜鹰儿伏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前些日子做了买卖,得到一个汉代的白玉碗,约莫估算,也值三千两银子,我只卖二千两,给一百两你作酬劳,能要高多少算你本事。“
老鼠颓然坐下,轻声道:“我答应过叔父洗手不干了。”
“这个自然不能勉强,只要你三天后有二百五十两银子归还便可,不然断手断脚的,不要说做兄弟的没关照你。”
老鼠沉默良久,夹起一块牛肉,放进口里,用筷子在手指上一敲:“最后一趟,从此戒赌!”
一天后,子时,老鼠约了买家,联系了夜鹰儿,在狮子桥头等候。
买家和夜鹰儿到了,检查过双方的的事物,老鼠低声道:“成了!”
“抓住那毛贼!”
突然从桥底冲出十余人,手里皆拿着家伙,买家和夜鹰儿飞似的逃了,老鼠却给绊马索撂倒,抓到了西门庆的家。
在后院吊着打了一夜,早上西门庆亲自过来,他看了老鼠一眼,冷冷道:“我道是谁敢太岁头上动土,偷我的白玉碗,原来是老朋友,那算是知法犯法了,若然跟随过我的人都回来光顾,西门家岂不是倾家荡产,杀一儆百,张小三,将那厮活埋了。”
“张大哥,念在小人曾跟随过你,你替我求情吧。”
“哎,兄弟,我也是左右为难,大官人只爱有用之人,没用的,便如一条狗,杀了便杀了,没有什么可惜的。”
“张大哥,只要能饶小人性命,大官人但凡有吩咐的,小人照做便是。”
第二日,西门庆和张小三在家中喝酒,一名泼赖匆匆而至,行礼道:“大官人,张大哥,武松独自一人回来,已经过了阳明山,估计明日回到阳谷县。”
第二百零六章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