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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回答,恐吓之言又难得到事实,嗯,哈哈,今天便让我铁牛当个官,审个案!”
他走到大门前,双手往腰间一叉,朗声道:“大伙不必惊慌,我乃开封府都头李二,奉了府尹大人的差遣到阳谷县办案,路径此处,听闻有命案,便来调查!”
“你果然是开封府的都头?”一人从门缝抖颤着问道。
“当然,我身上有公文,你要来看么?”
李逵红眼一瞪,那人慌忙问:“上官的公文,小人如何敢看。”
“安溪村的保正也知道此事,你去问一下便知!”
众人听李逵说得在理,便打开大门,出来跪拜,李逵生平何时受过此等尊重,不禁喜得哈哈大笑,心道:“娘亲常说我长了一副贼相,我就说铁牛也能当官,此刻她老人家若能看到,定然高兴的开眼,说不上眼疾也能好了!”
“禀告李都头,有阳谷县都头武松,昨夜杀了孟林,孟郊师徒两人。”一位老人巍颤颤的说道。
李逵心中一凛,问道:“不是杀了三人么?孟林的儿子呢?”
“他儿子急病死了,昨晚是要跟李老汉女儿李巧奴办冥婚。”
“哎呀!我错怪武松了!”
李逵心中惊叫,可他尚能沉住气,此刻只是一名老人之言,他要听了大家的供词再定夺。
“请都头进来验尸。”
李逵跟着众人进去,道貌岸然的看了三具尸体,指指点点的,貌似十分在行,良久,他道:“我看好了,对了,家里可有酒肉?”
“昨晚的冥宴因有武松捣乱,都没有吃,酒肉有的是,是否要拜祭孟氏父子和孟郊!”
“呸!他们是死人,拜个鸟!老爷一个大活人,饿得肚皮打鼓,你们看到了上官到来也不招待一下!”
众人都惊愕了,不过看得李逵威武,也不敢多言,立刻有人搬来一桌酒席放在门外,另外还有一壶好酒。
“肉食够了,就是酒不够,拿大坛的,也不需要碗了,另外用食物篮子给我装一桌肉食,老爷出差时候要吃!”
李逵极为孝顺,想着自己好酒好肉的,自然要拿点回去给老母亲了。
大伙听了都照办,李逵坐在桌前,双手五爪金龙,也不管是鸡,鹅,鸭还是猪,牛,羊,抓起就往嘴里塞,塞满了,举起酒坛,就往嘴里灌,连酒带肉一起吞进肚子里。
众人看得张大了嘴巴,合不拢,从未见过如此吃相的人,半个时辰,李逵把一桌酒肉吃完了,抹一抹嘴,哈哈大笑道:“老爷吃饱了,可以审案。”
立即有人拿来笔墨和几十张白纸,李逵一愕:“对了,审案要记录供词,我不识字怎么记录。”
他在桌上一拍,骂道:“老爷要审案,哪里有空余去记录这些鸟事,来几个懂得写字的,来记录,记录好了,给老爷看,若有写错一个字的,都挨老爷一板斧!”
第二百四十四章李逵复仇
众人听了,心中纳闷:“哪有如此审案的,替你记录供词,记不好还要挨一板斧!”
虽则如此,大伙是敢怒而不敢言,推举了三名字写得好的,给李逵做记录。
李逵摆起官威,在桌上一拍,大声道:“你们排成一行,逐个上来给老爷说昨晚之事。”
众人乖乖的排队,一个一个的说着,李逵越听,心中越是惭愧:“我错怪了武松!真是该死!”
几十人说完了,供词都是一般,孟林威迫利诱,哄骗李巧奴跟他儿子冥婚,实际是陪葬,武松在东京犯事,杀了高衙内,孟林和孟郊合计,要将武松毒杀,去东京请赏,武松救了李巧奴,怒而杀人。
“哇。。。。。。”
李逵一声大叫,从腰间抽出双斧,往桌上一劈,整张桌子裂成四块,吓得众人跪在地上,猛的磕头。
“你们抓两个活鸡过来!”
众人听了不明所以,可哪里敢不遵从,立即有两人抓了两个活鸡过来,李逵双斧一劈,将活鸡劈死,抓鸡的两人以为李逵要劈他们,吓得当场晕倒。
李逵哈哈大笑,将两把带血的板斧挂在腰间,几十张供词胡乱塞到怀里,提了食物篮,便往凌中就走去。
凌中早已在屋外张望,看得李逵,十分高兴:“兄长,武松杀了么?”
“杀了!那厮厉害得很,娘亲给我做的衣服都划破了!”
凌中大喜,拉着李逵的手进去,老妇一夜未睡,听得李逵回来,忙问道:“铁牛,你一夜去哪里了?”
“娘亲,孩儿为村民做了好事,他们送了一桌肉食给我,你吃吧!”
李逵把肉食都摆在桌子上,一把拉着凌中的手,说道:“兄弟,你跟我出去。”
凌中虽然觉得奇怪,可李逵性格暴烈,他哪里敢不去,走出家门,他问道:“兄长,去哪里?”
“娘亲让我杀武松,不能伤及无辜,便在药王庙前的松林里伏击他,将之杀了,可我认不得武松,所以请兄弟去辨认一下,看看是否有杀错人。”
凌中看得他腰间的板斧沾满了血迹,胸腹间的衣服划破,肚皮上留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心道:“李逵是杀了人,估计也不会杀错,安溪村除了武松有谁能在他肚皮上划一道口子。”
他心中高兴,随着李逵上山,只是觉得奇怪,李逵为何跟他如此亲切,一直拖着他的手。
进了松树林,来到李逵下拜的松树下,李逵停住了,凌中奇道:“兄长,武松呢?”
李逵往松树一指,冷冷道:“它就是武松!”
凌中笑道:“这是松树怎么是武松,莫非兄长将他埋在树下,可也不对呀,树下的泥土没有被掀开的痕迹。”
“你识字么?”李逵将凌中一推,推倒在地,凌中看着李逵的眼神,心知不妙,可也不知为何,只得颤声道:“读过两年书,识得粗浅的字。”
“那你读给我听。”
李逵将几十张供词撒在凌中身上,凌中慌忙捡起一张,读了几句,立刻拜倒在地:“兄长,请你看在结义之情,收留之恩,对干妈孝敬之义,放过兄弟吧。”
“你不必拜我,对着武松拜,问他能否放过你!”
凌中看李逵指着松树,也不敢怠慢,立刻对着松树磕头,李逵从腰间抽出板斧,从后将凌中杀了。
用凌中的血在松树下围了一个圈,跪下道:“武松,是铁牛冤枉你了,这小人也杀了,算是给你出气!”
他说完,用树叶将板斧上的血迹擦干,径直下山,回到凌中家。
“娘亲,我们走吧!”
“铁牛,我们要去哪?凌中呢?”
“杀了!”
哐当,老妇手中的碗筷掉了,惊道:“你为何杀了他?”
李逵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老妇叹道:“哎,你这个莽孩子,你说,我们该到哪里去?”
“本来在这里去投靠武松最好,可他自己也犯了事,不能照顾我们,铁牛听闻山东‘及时雨’宋公明十分仗义,可惜他是个押司,是官门中人,铁牛犯了事,投奔他也是不妥,现在想来,唯有到沧州,投靠‘小旋风’柴进,他为人仗义疏财,应当会照应我们。”
李逵拿了一张床单,将母亲吃剩的肉食包作一团,系在腰间,背起母亲,挽了包袱,在凌中的家里放了一把火,朝沧州投奔柴进而去。
武松跟李逵分别了,走进药王庙,看着惊魂未定的两父女,笑道:“黑大汉走了,没事了。”
“都头,听那黑大汉所言,他并非歹人,只是受了人蛊惑,是我们父女连累你了。”
“大丈夫做事,做了便做了,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走吧!省得有人追来,徒添杀孽。”
“菩萨!”
李巧奴指指地上的药王菩萨,武松会意了,将菩萨像搬回神坛放好,李巧奴用手绢将两个馒头抹干净,重新放在神坛前。
武松看馒头十分精致,拿了便吃,竟然十分美味,李巧奴嘴角一掀,武松把剩余的一个递给她:“你要吃?”
李巧奴脸上一红,摇摇头:“你吃!”
武松把馒头吞了,自言自语道:“你不爱说话,以后媒婆怎么跟你提亲,难道是点头就答应,摇头就不答应么,要是觉得还可以,有待观察的,怎么说。。。。。。”
李巧奴听了,芳心大乱,低着头,跟着武松身后,有了李巧奴指引,回去的路好走了许多,酉时便回到酒馆。
“都头,你回来了,小人想死你了!”
一名行者跪倒在武松面前就拜,武松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曹正。
“兄弟,你什么时候脱狱的?”
“都头抓了高联出去,狱卒都跟了出去,小人心想,官府无道,牢房里的大多是穷苦人,就将大伙都放了,也趁乱冲了出去。”
“由于都头大闹阳谷县,县内戒备森严,出不了城门,小人只得绕过豹头山,走多了一天的路程才出来了,半路上遇到一彪人马,问了,原来是陈清大哥,他告知小人都头在这里,便来寻找。”
“兄弟,孟林找回来了么?”孙二娘走了出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急着洞房
“待我看望了大哥再说。”武松走进酒馆,回头道:“姐姐,劳烦你安排李老伯和李姑娘食宿。”
孙二娘为人爽直,也不多问,连忙招呼李老头和李巧奴进去,吩咐伙计端来肉食。
武松走进武大郎房间,看他半依在床边,潘金莲正给他喂药。
“二郎,你回来了。”潘金莲看到武松十分高兴。
“大哥可好?”
潘金莲喜道:“姐夫。。。。。”,她说到“姐夫”,脸上微微一红:“我跟二郎未成亲,这姐夫叫得太早了。”,他看得武松脸色平和,便继续道:“张大哥煎了两副药给大哥,吐了两次血,可精神好了许多,估计把淤血吐了出来。”
武松点点头,心中压抑:“孟林说姐夫的药性急,可以令大哥醒转三日,三日后便昏迷,十天半月便要归天,也不知真假。”
他坐在床边,握着武大郎的手,他的手十分温暖,武松也安心不少:“大哥,你感觉如何?”
“气闷,吐了血舒服许多。”武大郎低声说道:“就是耽搁了你跟金莲的婚事。”
武松回头看看潘金莲,只见她杏眼含羞,低着头,十分羞涩,烛光掩映下,美极了,他伸手将潘金莲拉到床边坐下,柔声道:“没有大哥主持,岂能成事。”
“大哥,你便安心养病,待你好了,我们再。。。。。再成亲不迟。”潘金莲低声说着。
“为了你们,我怎敢病久,这两天好了许多,估计再过十天八日便好,你们不用心急。”
“十天八日太久,最好三天,我急着洞房!”
“二郎!”潘金莲羞得逃出房间,武松哈哈大笑,扶着武大郎躺下休息。
武松没敢吹灭油灯,只是剪去些许,令灯光昏暗,便走出大堂。
大堂里已经摆好了酒席,孙二娘一把抓着李巧奴,李巧奴极力挣扎。
“姐姐,你看得小姑娘漂亮,要用她做肉馅么?”
“呸!瞧你说的,莫要吓坏了小姑娘。”孙二娘不悦道:“我摆好了酒席,她死活不肯坐下来吃,要回房间,我便抓着她!”
武松哈哈大笑道:“李姑娘为人腼腆,不爱热闹,哪像姐姐如此大方,你便放她回房间,端些酒食给她便是。”
武松说了,李巧奴反倒是侧着身子,坐到李老汉身旁,低着头,默不作声,武松心中笑道:“原来这丫头要激将法才行。”
大家坐好了,曹正也换回了原本的衣服,孙二娘问道:“兄弟,听李老伯说你把孟林杀了,这是何故?”
武松便将事情说了,张青可惜道:“兄弟太过鲁莽,应当抓他回来替大郎治好病再杀不迟。”
“呸!杀人便是图个痛快,磨磨唧唧的还杀什么人!”孙二娘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