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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子和伙计听了杨志之话,摆明是挑衅牛二,都暗暗叫苦:“看来今天客栈是要亏大本了,不知道有多少桌椅被打烂,这倒也没什么,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给贼记挂了,要是招惹了牛二,他以后都来捣乱,这客栈如何做下去!”
“自然是赖皮狗跟我姓了,他叫牛无敌!”
“什么?你再说一次癞皮狗的名字!”杨志目眦尽裂,右手紧紧的握着刀柄。
杨志的祖父杨继业,是宋太祖赵光义座前第一猛将,派他出去御敌,所向披靡,赵光义曾经称赞他是“杨无敌”,此刻牛二叫一只赖皮狗做无敌,便是直接侮辱杨志的祖父了,他如何不生气。
“牛无敌啊?怎么了?”牛二叫嚣道:“难道只许羊儿叫羊无敌,牛儿便不能叫牛无敌,狗儿便不能叫狗无敌了?”
“伯伯,不必跟他计较,咱们上楼吧,二郎也快回来了,待他回来找了叶孔目和康节级,再与之计较!”
潘金莲自小便听父亲说杨家将的事迹,杨令公是杨无敌,她如何不知道,不要说他,便是天下大宋百姓都知道,她知道杨志是要杀人,连忙出言相劝。
“嘻嘻,娘子,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怎么还跟这青面汉上楼,是要临别秋波,好好欢愉一场么?嘻嘻,嘻嘻!”
六名泼赖听了牛二的话,都跟着调笑。
潘金莲是又羞又气,可她不愿杨志为了这个无赖竟然犯了杀人的罪名,低声道:“伯伯,不要管他,咱们走吧。”
杨志听了,心中十分感动:“她跟洒家素未谋面,却是如此关心,便是须眉男子也无她这般义气,洒家更加不能连累她!”
杨志想好了,对着潘金莲行礼道:“嫂子,方才洒家听到楼上有人叫唤你的名字,应当是老太君,你赶紧上去看看,她眼睛不方便,就怕有个闪失。”
潘金莲没有听到老太君叫唤,可是她知道像杨志这种武功高强的人,耳朵会比一般人灵敏许多,而且他们江湖汉子不会作假,说听到老太君叫唤,便是真的。
她哪知道,这是杨志生平第一次撒谎,还是跟女人撒谎,她脸上一阵犹豫,说道:“伯伯,你也上去吧。”
“哎呀!房间有异响,像是有人跌倒,不知道是否老太君!”
杨志脸带惊恐,失声叫了出来,潘金莲心中一怔,不疑有他,立刻往楼上奔去,才走了几步,脚上一痛,几乎摔倒,可她也不能计较了,咬着牙关,往楼上冲去。
杨志看了,心中赞叹道:“武松能娶到这样的妻子,是他福气了!”
牛二眼睁睁的看着潘金莲上楼,他不敢追上去,方才给杨志摔了一跤,他是知道杨志的厉害。
杨志看着牛二等七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常言道,过江龙不及地头虫,今日杨志算是在孟州府认栽了!你们随我来吧!”
“去哪里?”牛二问道。
“你不是说洒家即便给了宝刀你们,还欠五十两银子么?洒家早前在当铺典当了一块家传玉佩,那玉佩买断是一百两,洒家只当了三十两,此刻便去,跟当铺说买断算了,得了七十两,给五十两你们,自己留二十两!”
“你说的是真的?”牛二将信将疑。
杨志干脆将宝刀往他胸前一递,说道:“这宝刀当三百两,先给你们了,那五十两你们要不要随便,反正洒家也是要拿银子缴房租的。”
杨志的宝刀已经到手,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钱掌柜鉴宝能力在孟州府是出名的,他说杨志是杨令公的孙子,便是真的,杨家将的后人,有一块价值一百两一直的玉佩也是寻常,七名泼赖喜滋滋的跟了杨志出门。
杨志出了门,转弯抹角,来到一僻静处,停住了脚步,牛二奇道:“青面汉,为何停住?这往南走有一当铺,往北走也有一当铺,你要去哪一个?”
“西面那个!”杨志冷冷道。
“西面没有当铺!你要戏弄老爷么?”牛二一把拔出凝碧刀,指着杨志胸口,狞笑道:“青面汉子,老爷可不是好惹的!”
杨志笑道:“在孟州府谁敢惹你们几位大爷了,只是洒家替你们不值。”
“有什么不值的?”牛二奇道。
“这刀不是宝刀!不值三百两银子!”
“嘻嘻!”
“哈哈!”
“呵呵!”
七名泼赖都在怪笑,牛二道:“青面汉,你有所不知,那钱掌柜是有名的识宝人,他说是便是!”
“方才的三个演示只有两个证明了它是宝刀,还有一个没有证明,岂能作准!”杨志双手抱胸,笑道。
“吹毛不过么?”牛二问道。
“不是!”
“那是什么?”
“杀人刀上没血!”
牛二更加奇怪:“刚才不是演示过么?”
“刚才是杀狗,不是杀人!”杨志哈哈大笑:“需杀人才能证实!”
杨志说完,脸上一沉,杀气徒现,左脚上前,左拳在牛二眼前虚晃,右手一把将手上的凝碧刀抢过,刷,寒光骤起,六名泼赖人头落地。
杨志把凝碧刀在牛二面前一摆,说道:“牛二,你看,杀了六个人,刀上可曾有一滴血?是不是杀人刀上没血?”
“是。。。。是。。。。”牛二双腿发软跪下死命的磕头:“好汉饶命!”
“嗯,看你的样子还是不相信,牛二,你再看清楚,这凝碧刀是否杀人刀上没血!”杨志说完一刀割向牛二脖子。
第三百七十五章打脸掌柜
狗“牛二,你瞪大狗眼,看看洒家的是否一口宝刀!”
寒光一闪,没有半点声色,如同月光透进清水,咄,牛二的人头落在地上,滚了三圈。
牛二嘴巴动了几下,“好刀!”
杨志倒是吓了一跳:“牛二怎么死了也能说话!”
随即哑然失笑,“哈哈哈,当年杨家管家教洒家先父延嗣君留下枪法刀法时,曾说过,以前的豪杰被奸人迫害,要杀头时,不会哭爹喊娘,也不会如说书先生说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却是会人头落地后,赞一声‘好刀’,当时我还说管家骗我,人头落地岂能说话,现在看来是真的,人头落地后,还真能说话!”
杨志看看牛二的人头,只见眼睛突出,一脸的惊恐,嘴巴张大,已然不能合拢了,他哈哈大笑道:“呸!你这无赖,因缘际会,竟然死后还能说出豪杰的话语,别人不知道是洒家问你一句是否宝刀,还真以为你是跳汉子,哈哈哈哈!”
杨志把凝碧刀往腰间一挂,弯腰要将七人的尸体移到一旁,可随即想道:“嘿,杨志是什么人!杀人便杀人,何须隐藏!”
他也不处理那尸体了,径直往客栈走去,他答应了武松,要守护老太君和潘金莲,他这种英雄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虽前路有千难万阻,仍旧自反而缩!
“青面。。。。不。。。。那个杨义士!”掌柜子就算再势利,也不敢对杨家将的后人怠慢,怎么也得有个好称呼,“怎么老令公的宝刀还在你那,没卖给牛二么?”
“他不要了!”
“那人是出名的无赖,能那么顺从么?”两名伙计也走了过来,一脸的狐疑。
“洒家将七人都杀了!”杨志冷冷的说道。
“你杀了那七人?哈哈,哈哈哈,那倒好,为孟州府除害了,便是府尹老爷知道了,也该奖赏你!”伙计一点都不相信。
另一名伙计为人刻薄,说道:“杨义士,不是小人小窥你,方才在客栈中,牛二调戏小娘子,辱没你的祖上,便是寻常人听到了,也要跟他拼命,你却是百般讨好,处处容忍,嘿,你会杀人,小人便是。。。。便是。。。。”
他说了几次便是,也说不出一个好的名号,可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杨志正式道:“洒家真的将七人杀了,就在通往南北当铺的僻静小巷内,不信,你可以去看看,洒家也不走,在这里坐了!”
“好,好,好,既然你杀人了,那我去报官!”
伙计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没好气的往厨房走去,肩膀上一紧,给人抓住了,他气道:“好啦,我相信你杀人了,可老子没空理会。。。。。”
“这位大哥,什么杀人了?”
伙计一回头,只见有两人走了进来,一老一少,抓着自己肩膀的是少年人,他不认识,倒是那老人他认得,便是今日早上自己替武松拿金钗去典当的当铺掌柜。
“六爷,便是他了!”掌柜指着伙计说道。
伙计一脸疑惑,问道:“这位大哥,我怎么了?”
那少年便是唐牛,他行礼道:“大哥,今日是否你拿一金钗来典当,说是武松吩咐你来的,要当五十两银子?”
“不错,哎,那是个浑人,这金钗只值二两银子。。。。。”伙计气气的说道。
“大哥,武松在哪?”唐牛不愿意听他喋喋不休,他认得是老太君的金钗,武松既然来典当了,一定是急着用银子。
这两天,他到了牢城营安平寨找施恩说明情况,施恩看了紫玉钗,认得是真品,说本来一万两银子也是可以,不过是武松的,就不能典当,无论他怎么说,施恩总是不愿意,最后还骂了唐牛一顿。
唐牛不能有负武松的委托,只好在安平寨住下,一个劲的求施恩,今日去求施恩,方开口,便有一美貌少妇骂道:“施恩,你为何不给武松典当了?他当多少银子,你便给了,算在老娘头上!”
施恩听了,脸色尴尬,便答应了,让唐牛把紫玉钗返回给武松,那一千三百两银子,也作罢,唐牛立刻谢恩,又给美貌少妇磕头。
美貌少妇笑道:“老娘早知道武松穷困,今日才送他两锭金子,你也不必谢我,武松是我结义的弟弟,我这当姐姐的自然要帮他了。”
唐牛才知道那美貌少妇竟然是武松的姐姐,他不敢怠慢,立刻赶回来,他认得路,抄了近路,比武松还早回来了,在当铺听说武松曾经令人来当金钗,气得骂了掌柜一顿,拉着他去找武松。
“小人不知道他是不是武松,反正他不在,倒是有一瞎眼老妇和一美貌娘子在房间,对了,这位说自己杀人的好汉便是跟她们认识的!”伙计向杨志一指。
“好汉,小人唐牛给你行礼了!”唐牛看到杨志长得威武,立刻跪下磕头。
杨志扶起他,还礼道:“唐兄弟不必多礼,洒家叫杨志!”
唐牛曾听施恩说天下豪杰,看到杨志脸上有老大一块青色的胎记,连忙问道:“莫非好汉便是东京殿前制使,人称‘青面兽’的杨制使?”
“正是洒家!”
掌柜子和两名伙计听了,心中十分惊恐:“怎么这青面汉除了是杨家将的后人,还是皇上殿前的制使!”
“老太君和嫂子便在楼上,洒家带你上去。”杨志不愿意多说自己的过去,要带唐牛上去。
“叔叔!”
潘金莲上了房间,老太君还在安睡,她知道是杨志骗了她,慌忙往下看,哪里还有杨志和牛二等人的踪影,不禁心惊,她知道杨志已经动了杀心。
她在房间十分慌乱,只想武松早点回来,刚听到楼下似乎有杨志的声音,立刻走出去,却看到唐牛和杨志都在下面,十分高兴,一时间忘记了脚伤,冲了下去,方下完楼梯,脚上一痛,差点跌倒。
“嫂子,你的脚。。。。”唐牛不敢相扶,只能关切的问道。
“不碍事,伯伯,你方才。。。。”潘金莲却是问了杨志。
杨志心中十分感动,还没回答,那个伙计已经说了:“小娘子,他说已经把牛二等人杀了!”
潘金莲听了心中大惊,慌忙说道:“伯伯,那你为何还回来客栈?”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杨志平静的说道。
唐牛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