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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把清脆的女声低低的响起,随即另外一把女人声骂了起来,“好你个无赖,你可知我家小姐添了多少香油,才觅得这头柱香的机会,你竟然来抢夺了,你。。。。。”
“北帝爷爷是最公正的神灵,谁够诚心便保佑谁,而不是看谁的银子多。”
武松冷冷的说道,他知道应当是之时了,立刻在北帝前磕了三个头,照样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盈香,在北帝真君面前不可骂人,这位。。。。他说得也是对的,我们让道长关上大门,自己先行供奉,也是不好。。。。”
武松心中一怔,这声音好熟悉,应该便是那天躲在沙梨树后的张家小姐。
“敢问小姐,你可是张家小姐?”
武松立刻问道,心中高兴:“北帝真是灵验,我们要找张家小姐,在此处却是碰到了!”
“都头,你求的是第一签,是上上签,这签文说的是太祖皇帝登基的事情,老太君的眼疾自然是要好了。”
她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可能叫出武松的名字,又能说出老太君的,她便是张家小姐了。
武松慌忙跳起来,转身行礼道:“张小姐,是武松冒犯了,只因心中记挂老太君的眼疾,故来到此处上头柱香。。。。”
武松抬起头,心中却是一阵的失望,眼前是有四名道士,两名老道士站在前头,两名中年道士肩上挑着祭品,在他们身后是两名女子,一人作丫环打扮,淡红色衣裙,样子长得倒是清秀,那张家小姐脸上却是罩了一层薄纱,看不到真容。
这也是十分正常,她是千金小姐,未出阁的闺女,来到这庙里拜祭,庙里都是道士,蒙了脸面,也是应该。
张家小姐在盈香的搀扶下来到北帝前,盈盈下拜,两名中年道士立刻把祭品奉上,然后都退下了,只留下两名老道士在一旁念经。
武松也是识相的后退几步,张家小姐纤手在发髻上轻轻一摘,盈香立刻双手接过那面纱,她拜神自然不能蒙面了,可是武松已经到了身后,仍旧是看不到她的真容。
“嘿,这就叫缘悭一面,估计我跟这张家小姐是注定无缘相识,今日见面,大概是诚心感动了北帝,他令这张家小姐来解老太君之困。”
“信女张玉兰求真君保佑父母身体健康。。。。”
“原来她叫张玉兰,这女子十分孝顺,来这里第一个事情便是求父母身体健康,估计第二个应当是求姻缘了。”武松心中想道。
“保佑孟州府老百姓继续安居乐业。。。。”
“嗯,果然是侠义心肠,第二个事情是保佑老百姓,那第三个怎么说也是姻缘了。”
“真君,信女一向都是只有两个愿望,这次加多一个,请不要见怪,请保佑叶家那老太君早日康复。”
武松一听,心中赞叹,“这张家小姐真是。。。。”
“小姐!你好狠心呐!”突然从殿外闯进来一名青年道士,他指着张玉兰,满脸幽怨骂道:“你还记得我们的三生约吗?你为何如此薄情!”
第四百一十八章三生约
武松轻轻的摇着头,往后退了一步,他要出去了。
穿越前的武松做惯了男闺蜜的角色,对于这种状况是司空见惯了,也懂得了一个道理。
但凡男女朋友吵架的,被倾诉对象,是不宜言语的,不然一旦他们复合,自己立刻成为被炮轰对象,没有好下场。
老人家有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又云,宁教人打子,莫教人分妻,这等男女哀怨缠绵的纠缠,明智的人是最好置之事外。
武松自诩深谙国学,诸葛孔明说过,疏不间亲,自己跟张家小姐毫无关系,跟眼前的道士更加是不认识,他们却是情侣,武松第一时间,便想离开。
“玄清,你休要伤人!”
一名老道士大声喝道,武松心中一凛,立刻停住脚步,张家小姐跟玄清怎么个纠缠法,他不想管,可是玄清若要伤人,他是必定要管。
“师父,玄清是一介书生,读圣贤书,怎么会伤人?”
玄清对着道士深深作揖,武松在烛光下看清楚这玄清的样子,只见他约莫三十岁年纪,长得十分清秀,举止大方,看来出家前是个风流才子。
此刻看他的举动十分有礼,而且老道士是他师父,也看不出有什么伤人的举动,武松并没有上前,可也没有半点后退的迹象,毕竟老道士说过的一句话令他有了提防的心。
“不伤人便好,那你退出紫霄宫,不可在此惊扰了北帝真君。”老道士舒了口气,语调变得平缓。
“师父明鉴。”玄清躬身道:“师父常说,执念成魔,玄清之所以出家,是耐不住俗世的煎熬,想在三清前忏悔,觅得余生的清静,可便是跟随了师父,每日诵读道经宝藏,心中那点执念没有消退,反而增加,此刻能遇到小姐,便想亲口问一声,起码来个了结。”
武松大概明白了玄清跟张家小姐的事情,估计是玄清跟她曾经有一段情,或者郎有情妾无意那种,玄清受了情爱的煎熬,得不到张玉兰的心,以为出家了就可以解脱。
可是出家后更加的思念,此刻遇到张玉兰,想来个了断,便是当面被拒绝也好,起码可以死心,武松倒是十分赞同他的这个想法,男女之情,砍不断,理还乱,往往是直接了当比拖拉的要好。
“玄清,何苦执着呢?”老道士长叹一声,另外一名老道士慢慢走出紫霄宫。
“师叔,你要去哪?难道不想看到师侄解脱吗?”
玄清冷冷的说道,那出去的老道士立刻收住了脚步,摇摇头,走了回来,一脸的无奈。
“玄清,你这是何苦呢?难道道家的宝典都不能洗涤你那紊乱的心么?”
武松向前走了一步,他觉得十分奇怪,这两名老道士虽然是玄清的师父师叔,可神色慌张,似乎对玄清有所忌惮,武松虽不知道实情,可仍旧是站在那江河交汇处。
何为江河交汇处,便是无论玄清要伤害张玉兰主仆还是两名老道士,武松自信自己都能够及时救援。
“师叔,你寻常长教导我们出家不出世的道理,说有的出家人出家了便把世事都忘却,只图一个安心,有的出家人,出家了便是希望令天下百姓都能得到一个安心,我们出家人便要有入世的心,师侄便要入世来解决自己的问题,渡己渡人,只有自身修为够了,才能帮人,北帝真君不也是那般吗?他本是净乐国的君王,去修行前自当把国事交待了才安心,今日师侄在紫霄宫解决自己的困惑正好!”
武松听了十分以为然,知道这个玄清在出家前果然是个才子,若非如此,说不出这般道理,北宋年间,最出名的世外高人就是陈抟先生了,每逢乱世,他便一睡几百年,到了清平盛世,便醒来,武松是十分不屑的,认为既然他有神通,便应该在乱世出来助人,而不是逃避,不单是武松,便是南宋道家祖师,一言止杀救苍生的长春子丘处机对陈抟先生的作为也是颇有微词,武松对于入世一说,他十分认同。
“喂!你是什么人?斗胆来骚扰我家小姐?你可知我家老爷是谁?”
盈香双手一张,做了很好的护主姿态,说出来的台词也是大户人家下人必备的。
“小姐姐,请你让开,小生有话要跟你家小姐诉说。”
玄清一下子又恢复了儒生的姿态,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出家人。
“嘿!你这泼赖,我家小姐是何人,岂能跟你这低三下四的人说话,你赶紧离开,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武松冷冷的笑着,他想到了小烟说张家下人的嘴脸,此刻的盈香长得秀丽,尚且令他恶心,更不要说那少了一颗牙齿的下人,武松倒是对这个玄清有了几分的同情,落魄书生爱上千金小姐,向来都有,只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小姐姐,你行行好吧,你可知小生为你家小姐牵肠挂肚。。。。。”
“哼!”盈香冷冷笑道:“我家小姐出身高贵,相貌倾城,想攀龙附凤的人每天都聚满了门口,就是想不到你这种癞蛤蟆也。。。嘿嘿。。。。”
“盈香!”张玉兰仍旧是面向北帝,可从她语气可判断,她此刻是沉了脸,武松本来看了盈香的嘴脸,对她是轻视了几分,此刻听到她呵斥盈香,倒是比较赞赏。
“我们回府吧。”张玉兰的语气十分平淡,似乎眼前的一切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自从沙梨树后对话,武松是习惯了,总觉得这小姐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你就是如此!你就是如此!”
玄清突然抓狂起来,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吓得盈香后退三步,倒是张玉兰不为所动,仍旧十分恭敬的给北帝礼拜后,才慢慢站起来。
“盈香,替我带上面纱。”张玉兰淡然道,她微微侧身,灯光掩映,武松只能看到她半张脸的轮廓,和倒影在地上的影子,可便是看这影子也觉得她美艳绝伦。
“冲虚子道长,华阳子道长,信女先行告退,许诺子时过后送上香油,此刻恐怕不便,三日后令人奉上,再给北帝和众护法神灵塑上金身。”
“张小姐神心,北帝真君自然会知道,老道送你。”
张玉兰跟冲虚子对话,云淡风轻,在她眼里完全就没有玄清这个人,玄清是呆呆的站着,茫然的嘀咕道:“上京赴考回来后,你便是这个样子,三生约早已忘记。。。。”
武松听了摇头叹息,他十分迷糊,跟张玉兰是两次碰面,虽都无缘看到脸面,可对她印象十分好,能够跟吴越的侠女联系到一起,他是不愿意用不好的思想去想她。
可这个玄清又似乎很可怜,武松只能自己心中杜撰一个故事,便是玄清跟张玉兰是相爱的,只是张家势大,门不当户不对,不答应他俩相好。
玄清只好寄托功名,想着上京赴考,考取功名,便可跟张玉兰长相厮守,奈何却是名落孙山,张玉兰是孝义两难,最终是选择了父母,不要情郎。
“都头。”张玉兰侧着身微微欠身,算是给武松行礼,“你我第二次见面,小女子仍旧怠慢了,多有得罪。”
武松心中一凛,也不得不佩服,在这个档上,她还能一一作别,丝毫不失礼法,若然是书生,定然说他是迂腐,可是一介女子,却是要说她蕙质兰心。
倒是那丫环盈香十分焦急,低声道:“小姐,这人脑子有点问题,赶紧回府吧。。。。”
张玉兰轻轻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对玄清的无奈,她走得很慢,没有一点紧迫。
玄清抬头呆呆的说道:“你我早已有夫妻之约,今日却成陌路人,你跟师父师叔道别,跟其他男子道别,却连跟我说一句话的耐性也没有。。。。”
武松听他说得凄凉,心中十分可怜他,忍不住说道:“玄清,情爱的事情岂能。。。。”
“啊”
武松还没说完,玄清突然发作,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一下子架在张玉兰脖子上。
“啊?是你!”
武松是站在了江河交汇处,本来是可以阻止这事情发生,可他并没有行动,一来,他对玄清产生了可怜之情,想着这人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会对张玉兰有什么危害,二来玄清亮出匕首,盈香一声惊呼,张玉兰回头一看,脸面第一次出现在武松眼前,可是,武松却是认得她,所以惊疑了一下,没有出手。
原来这张玉兰便是那天马车闯进快活林,从马车上被甩出来的小姐。
“嘿!都是你这多嘴的丫头,定然是你日夜在小姐面前说我的不是,小姐才对我越发冷淡!”
“啊!”
玄清说着说着,扬起右手,用匕首柄在盈香脑门上一敲,盈香当即当地,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