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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白玉砌成的宫殿落坐当中,宏伟壮观。
宫殿正院中,摆着一张长台,台上摆着砚墨,纸和笔。一身月白『色』长袍的域帝立在长台旁,魔心磨好墨,又将纸摊开,准备好一切,方道:“域主,可以了。”
域帝执起笔,沾了沾墨,挥笔落在纸中。
“等?”魔心微微皱眉,一脸疑『惑』。
“魔域是他们的禁忌,本帝的封印已解,他们自是担心本帝打开魔域之门。”域帝缓缓的道。
魔心点头:“我听闻天帝派了妖王镇守九重山观。”
域帝再次挥笔落在纸中。
“散沙。”魔心念出声。
域帝放下笔负手而立,唇角缓缓一勾,漫不经心的道:“对本帝来说,他天界没有冥王就如同一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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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等 118
域帝放下笔负手而立,唇角缓缓一勾,漫不经心的道:“对本帝来说,他天界没有冥王就如同一盘散沙。本帝随意一个动作都能使他们慌神,本帝又何须费那么大劲去开启魔域之门!”
“域主的意思是?”
“等。”
“等?”魔心不解。
“收拾吧。”域帝只是笑笑,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魔心看不透他的想法也不再追问,默默的收拾好台上的一切。
“右使那边可有消息回来?”域帝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魔心停下手中的活儿,摇了摇头:“没有。”
域帝闻言目光沉了几分,魔心见状退至一边继续收拾着台面。
转眼到严冬,大雪纷飞,厚厚的积雪压弯了枝条。
域帝冲出封印未出现在天界,这点着实让天帝捉『摸』不透。许是如此,他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每日『操』练天兵天将,同时命李天王协助幽煜在九重山观坐镇。
幽煜借此机会明目张胆着训练妖将阵法,『操』练着。
灵兽山上,万兽们将那阵形练的熟练,只待自家主人一声令下,它们就等着冲锋战场。
桃夭夭每日都会站在灵兽山的最高处眺望着整座丛林。她的眼神有时是空洞的,有时『露』着悲伤,有时会被恨意充斥着。
果妖和金猪这一走就没回来,她压根不知他们的情况。
这日,她一如往常来到这高山处,然而却有人先一步霸占了她的地方。
警铃敲响,“嗖”的一声冥焰窜到她的手心,桃夭夭冷冷睨着那抹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质问:“你是何人?”
灵兽山上除了万兽就没出现过正常的人。
来人杵在原地并未因她的话而发现一点点变化,他就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对于她的质问更是充耳不问。
桃夭夭眯眼时手中的冥焰化成剑,身形一闪移到那男子的身旁,冰冷的剑驾到他的脖子上,冷声道:“你是何人?在此做甚?”
男子这才缓缓转身……
他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透过面具可以看到他冰冷无『色』的眸光正对着桃夭夭。
“你又是何人?”他声线暗哑透着些许的愠怒,许是因为桃夭夭扰了他的清静。
“灵兽山的主人。”
男子饶有兴趣的瞧着她,一字一字的重复:“灵兽山的主人?”
桃夭夭不解释,不耐的再次问道:“你来灵兽山做甚?”
“看风景。”他回答的极快。
“看风景?”桃夭夭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信不信由你。”
桃夭夭自问不是什么心软之人,然而剑就在他的脖子上只要稍稍用力就能将他的喉管割断,却下不了手。好在今日未召唤出万兽练阵法,他既然未看到放他也罢。
“灵兽山上不是你来的地方,你今日擅闯我不追究,你走吧。”
“恩?”男子微微侧首睨着她,似是未明白她的话。
桃夭夭冷光扫在他银『色』的面具上,沉声道:“金狮,送人。”
言罢,她转身离开,金狮“吼”的一声从林子里窜了出来,冲着男子吡牙咧嘴。
男子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微微有些怔愣,目光落在金狮上,他低声一笑,转眼消失在金狮的视野中。
这一日之后,男子再未出现在灵兽山上。
冬去春来,一扫冬天的阴郁,枝儿上长起了嫩牙儿,换上了新的绿装。
天界对域帝的事情惭惭松懈下来,天帝将李天王召回了天界。
白玉砌成的宫殿中,域帝悠闲在躺在青『色』竹榻上,左边有侍女将萄葡送入他的口中,右边有侍女沏茶。
魔心匆匆而来:“域主,右使有消息回来。”
“恩?”他微微抬眸,张口吃下侍女递来的萄葡,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退下吧。”
两个侍女福了福身,慢慢退了下去。
“域主,蓬莱以西有白泽一族出没。他还说以东发现凰族的人。”
“白泽一族?凰族的人?”他蹙眉:“似乎有些不合理。”
“据说白泽一族和凰族自凰城出事后就消失了。属下初听之时也觉得奇怪,然而右使说是他亲眼所见……域主怎么看?”
域帝『摸』了『摸』鼻梁,一脸的若有所思。
“右使还说,天帝曾利用千年妖魂幻成属下的模样为非作歹。”说到这事,魔心很是气愤。
域帝眸光沉了沉:“该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属下就等域主的这句话了。”想到右使所说的事情,魔心心中的气愤难平。
魔域都被封印了,天帝所做的龌龊事竟还嫁祸到魔域,这老家伙就是欠抽,不给点颜『色』看看真当魔域好欺负!
“本帝就给你一个机会,想怎么做你就去怎么做。”
“是,属下遵命。”
魔心要的就是句话,应了一声后飞速的离开。
域帝起身缓缓站了起来,望着某个方向唇角微勾,轻声道:“桃夭夭,有段时日未见,本帝有些想念你了。”言罢,他弹了弹素净的白袍,旋身一转消失在竹榻旁。
灵兽山上,春天的到来显得生机勃勃,花儿遍地红,鸟儿四处飞。
桃夭夭手执着冥焰站在高处,眸光沉冷。忽然,她只觉身后一道冷风刮过,转身之时一道暗哑的嗓音落入耳际。
“还是灵兽山的风景最壮观。”
“怎么又是你。”看着一张银『色』面具的脸,桃夭夭的脸『色』一沉,冷然的道。
来人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道:“为何就不能是在下?”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在下不该来,姑娘又何故在此?”
这男子似乎与桃夭夭杠上了。
重复的话桃夭夭不想再说,睨着眼前来历不明的男人她起了杀心。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今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冥焰窜了出来幻成剑,她挥剑毫无犹疑的攻向男子。
男子挑眉,轻松避开她的攻击。
突然一声长哨,男子还未反应时,眼前金光闪闪的一片。待他看清眼前的状况时,眸中一闪而过的震惊。
四只金麒麟将他围住,它们身上的火焰雄雄而烧,慢慢腾起形成了一座火牢。
“你究竟来灵兽山做甚?”这一次他若不说,她就让他出不了灵兽山。
第三部分 等 119
男子忽然笑了:“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
“姑娘的身上带着诅咒,很不巧的是这诅咒我能解。”男子又是一笑,缓缓的道:“彼岸花,生不能爱,死不能见。如若姑娘身上的诅咒不解,你所爱的人就不可能回来。”
桃夭夭凝眉。
“白泽族长,泽禾。”初次来只是为了确定冥王看上的女子是何方神女,令他意外的冥王看上的是一个汝魂。这一次前来的确是为她解咒的,当然还有另一个目的。
“白泽族长?”桃夭夭清冷的目光睇着他:“我孤陋寡闻并未听闻过白泽一族。”
泽禾不在意的笑笑:“你当然不知道。”
“废话那么多,何不用行动来证明你的诚意。”域帝踏云而来,白衣袂袂,飘逸似仙。
桃夭夭的目光停在他的身上一会,心中叹气,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是解封的魔域,凭他这副模样真难相信他是魔域之主。不过她亦是明白,看上去越无害的人心思的城府更深,想法更是让人难以猜透,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泽禾看着来人波澜不惊,浅浅一笑:“原来是域帝啊。”
这话在桃夭夭听来,他们就像多年未见的朋友。
域帝一笑,笑意未达眼底:“本帝以为白泽一族被灭族,竟没想到在此见到白泽族长,果然是传言不可信的。”
银『色』面具遮住了泽禾的神情,根本看不出他的神『色』变化。倒是从两人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既是故人,我大方着借个地方给你们叙叙旧。”桃夭夭退至一边,坐等看戏。
对视的两个男人刚刚还在电光火石间,听到桃夭夭所言默契的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域帝凉薄的唇微勾,透着几许邪魅,幽幽的道:“桃夭夭,我是来看你的。”
“姑娘,我是来帮你的。”泽禾幽怨的道。
桃夭夭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瞧着两个捉『摸』不透的男人,着实头大的紧。
“行动。”域帝提醒。
泽禾瞪了他一眼,随即眉梢一扬,笑道:“冥王妃,我们借一步说话,可否?”
冥王妃?
域帝心中早已知晓她的身份,如今从他人口中听到对她的称呼,眸光不由的冷了几分。
“没必要。”她回拒的干脆利落。
泽禾一愣,银『色』面具下的脸『色』微沉。
“我对你白泽一族不熟悉,对你泽禾族长更是陌生,灵兽山是我的地盘,在哪里说话都很方便。”
她的话不是解释,只是陈述着事实。
泽禾失笑:“你的地盘是没错,不过还有一个闲杂人在。”
桃夭夭斜了一眼域帝,想来他是不会离开的,道:“你可以当他不存在。”
“……”泽禾无语,不过也知域帝不是那么好打发走的,也就随他了。
他信步走向她,从怀中掏出一颗血红『色』的『药』丸递到她的手心:“吃了丹『药』,我再帮你运法。”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把玩着红包的丹『药』,笑的清浅。
泽禾笑笑:“解了诅咒,或许你等的那个人就会回来。
桃夭夭猛然间瞧着他,捏紧着丹『药』。
“他为了你什么都肯做,难道为了他你就不能拿命赌一次吗?”
桃夭夭不答反问,声线微颤:“你怎么知道?”
心里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紧崩着。
“赌还是不赌?”泽禾并不打算回答她。
“不赌。”如果输了,那么她所做的事情都白费了。
“哈哈哈……”泽禾大笑,透着冷笑和凄凉。
桃夭夭幽幽的道:“至少现在我不会赌。”
域帝若有所思的问:“为何?”
“我输不起。”
“你就认为一定为输?”泽禾沉冷的道。
桃夭夭不答,长哨一声,召唤着万兽。
悉悉嗖嗖的声音由远至近,整座山林除了他们所站的空地外,密密麻麻的都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