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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苏慕雪话音未落,门已经被推开了,玉儿神色惊慌地出现在门口。
“小姐……”玉儿看到沈离歌,欲言又止。
“怎么了?”苏慕雪奇怪地问,玉儿神情闪烁:“小姐,家里有急事,夫人让您赶紧回家一趟。”
“好。”苏慕雪歉然望一眼沈离歌,“沈老板,小女子先告辞了。”
“别忘了咱们约定的事情,千万不要接楚王府这单生意。”沈离歌有些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
苏慕雪深深望他一眼:“我记得。若三少的事情有了结果,也请转告我。”
沈离歌点了点头。
苏慕雪随着玉儿出了绣庄,外面阳光灿烂,照得她有些眩晕,一时间,她竟恍惚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站在马车前,痴痴出了一会神。
尽管沈离歌还有事瞒着她,但他说过了,总有一天,他会告诉自己的。
而她自己,在真相大白以前,就已经做了选择。
她选择了相信沈离歌,甚至,选择了帮他,帮他……离开……
单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总有一天”,自己便预备对心中的种种疑问装聋作哑,这与那些痴愚村姑有何不同?
苏慕雪听到自己心底一声长长的叹息:
苏慕雪,你终究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痴愚女子。
甚至,比普通的痴女子还要痴愚三分。
36
36、绑票 。。。
作者有话要说:就当过节了哈……
“少爷不见了!私塾先生说,早上还没下学,少爷就被人带上了一辆马车,可能,可能是绑票……”
苏慕雪听了玉儿的话,大脑一片空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什么?慕飞,被绑票?
半晌,苏慕雪才回过味来,人已经哆嗦成一团。
苏家只余这一个男丁,若是慕飞有个三长两短……
冷汗浸湿了她的额头。
明明是初夏天气,她却觉得如置冰窟,四肢冰凉,浑身发冷。
回到苏家,下车的时候,苏慕雪的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幸亏玉儿及时搀扶住了。
“我娘呢?我娘她怎样了?”苏慕雪有些惶然地抓住迎上来的管家。
管家一脸的惊慌失措:“夫人她,咳,夫人她旧疾复发,休克了过去。刚才大夫给扎了针,刚醒过来。”
苏慕雪急切地追问:“有没有找到少爷?有没有找到少爷?”
“没有。”管家无计可施地说:“府上的下人只余了个丫头,其他人都派出去了,还没收到少爷的音讯。”
苏慕雪眼前一黑,她觉得自己也要晕过去了。
玉儿及时扶住了她,焦急地叫道:“小姐,小姐……”
苏慕雪深吸口气,闭了闭眼,睁眼问道:“那,有没有报官?”
“可不敢报官,万一惹恼了绑匪,撕票了,那可不得了。”管家在关键时刻显示出了他的阅历。
苏慕雪认同他的观点,缓了缓问道:“那有绑匪的消息吗?”
管家摇摇头:“也没有。”
三人站在门口,一筹莫展。
苏慕雪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担忧、恐惧和无助,她不敢想象弟弟出事的后果。以前凡事有爹爹撑着,现在,她连个可以商量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恍然间,沈离歌的影子滑过脑海。对了,沈离歌交际广泛,见多识广,说不定可以帮上什么忙。苏慕雪的心突然安定了几分,但随即,又有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的眉头皱了起来,难不成……?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的疑问,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欢快的叫声:“姐姐——”
苏慕雪慌忙回头,只见慕飞从一辆马车上跳下来,飞快地向她跑来。
苏慕雪大喜过望,一把抱住弟弟,不敢相信地上下摸索着他:“慕飞,是你吗?你没事吧?”
“我很好啊!我去游太湖了!吃了好多好吃的东西!”苏慕飞并未发觉姐姐的异样,兴高采烈地汇报道。
苏慕雪警觉地抬头望向马车,一个魁梧的身影站在马车前,那一身着装与楚王府的侍卫完全一样!
那侍卫抱拳道:“苏老板好!我是楚王府的侍卫老四。今天奉了郡主的命令,接令弟到太湖与你会合,不想我们赶到的时候,你们已经离开。我看苏公子兴致颇高,便擅自带他游了趟湖。”
苏慕雪缓缓起身,手下意识地攥紧了弟弟的手,冷声道:“有劳了,多谢。”
那侍卫缓缓上前,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一张拜帖,道:“苏老板,这是我家郡主的请帖。郡主今晚在蓬莱客栈设宴,宴请您和沈老板,还请务必赏光。”
苏慕雪望一眼弟弟,不管楚王府是无意还是有意为之,她都不敢冒什么险了。当下一咬牙,接过帖子:“劳烦回郡主,慕雪一定准时赴宴。”
“是。”那侍卫转身离开。
苏慕雪目送马车离开,立刻又拉住弟弟,左看看,右看看,不放心地问:“慕飞,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苏慕飞迷惑不解地摇摇头。
苏慕雪虽然松了口气,却还是心有余悸,转身嘱咐管家:“刘伯,你先带少爷去见夫人,免得夫人还在担心。记住了,以后少爷上学下学,都派个人跟着。”
管家点头答应着,拉着苏慕飞离开。
话说完了,苏慕雪却不由苦笑一下,就算派个人盯着,又有什么用呢?今天早上,她也亲眼见过楚王府这些侍卫们的身手,个个动若脱兔,那是寻常人对付得了的?
她收回目光,盯着手上的帖子,慢慢陷入了沉思。
果然,当沈离歌看到她出现在蓬莱客栈的天字号雅间时,神情充满了震惊和意外。
苏慕雪唯有冲他无奈地苦笑一下,希望他能理解,她并不想违约,她只是出于无奈。
沈离歌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
苏慕雪这才望向主人座方向,上面已经端坐了两人,一个事楚王府郡主楚芸茹,她已经换了一套女装,发式和服饰极尽繁琐,尽显雍容华贵。但细看上去,人却还是一个明眸皓齿的俊俏少女,只不过脸颊还微微隆起,一脸不高兴地嘟着嘴,更添了几分孩子气。在她身边,坐了一个青衫男子,虽然装饰低调,却器宇轩昂,浑身散发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气息。
苏慕雪收敛心神,对着正座盈盈一拜:“小女子苏慕雪拜见楚王、郡主!”
“咦?”楚芸茹好奇地望一眼楚天齐,“大哥,怎么人家都认出你来了?”
楚天齐瞟她一眼,并不答话,沉声道:“苏老板请起。来呀,看座。”
“谢王爷。”苏慕雪起身落座。
楚天齐轻咳了一声,朗声道:“今日太湖一游,多有误会,还请两位老板见谅。此事皆因本王的身份所限,不宜随意泄露踪迹,以免朝廷猜忌。所以,还请两位多多保密,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苏慕雪听他这话表面请求,实则警告,低头应道:“是。”心中却越发疑惑,这楚王乔装打扮成侍卫,又非要逼着自己接这笔生意,到底意图何在?
楚天齐满意地点点头:“本王在楚京就已经久仰两位老板的大名。苏老板的刺锦在我们楚京千金难求,而沈老板一年前在京城提出的‘重农兴商’的治国策,也曾在朝野上下引起一片争论,本王虽远在楚京,却也耳闻一二。”
重农兴商?苏慕雪心中一愣,这显然有违自古以来重农轻商的国策。
“今日得见,沈老板又一语道破我中土治国之闭关锁国的顽疾,更与本王的心意不谋而合!说来惭愧,本王承爵四年有余,自认对楚京的发展殚精竭智,但总觉不得其法。究其原因,只因本王身边缺少有能力、有见识的人辅佐!”
楚王语气感慨万千,似是发自肺腑。苏慕雪自己倒未觉出什么,但她注意到,沈离歌微微有些动容,他的注意力明显集中了起来。莫非,这就是男子与女子的不同?男子通常对国家大事更为敏感些。
苏慕雪一边胡乱地想着,一边听楚王继续侃侃而谈:“本王非常认同沈老板提出的重农兴商的治国之策,但可惜的是,楚京缺少精通商业之道的治国之才。今日得见两位,本王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痛快!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楚京要找的正是两位这样的人才!来,本王敬两位一杯!”
这哪里受得起,苏慕雪慌忙站了起来,举起酒杯:“不敢。”
“却之不恭。”沈离歌却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沈离歌能得到王爷的赏识,实在是三生有幸!先喝为敬!”说完,他一举杯,一饮而尽。
苏慕雪心中有些混乱,沈离歌不是不想接这笔生意吗?为何现在反而表现出一片对楚王知遇之恩的感激?她握着酒杯,有些踌躇,她饮过一次酒,知道自己不胜酒力,但对方贵为王爷,他敬的酒,就是毒药,她也不得不喝了。苏慕雪心一横,一闭眼,也喝了下去。
楚天齐放下酒杯,望着沈离歌,丝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欣赏:“沈老板,本王听说你来自番外,常有与中土人士不同的见解,令人耳目一新。本王长年困于楚京,孤陋寡闻,要想治理好楚京,需得开拓眼界,长些见识才成。所以,以后还要请沈老板多多指教。来,这一杯,本王要单独敬你。”
他的语气真挚,态度恭敬,沈离歌脸色微微震动,举杯道:“多谢。”说完,两人又是一杯酒下肚。
沈离歌放下酒杯,感叹道:“王爷,我知道,很多人当官呢,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位置越高的人,他的责任就越大。等高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真的是心系百姓,心系天下,而不是只关心个人私利了。我佩服这样的人。所以,王爷,这杯我敬你!我祝你做个为民造福的好王爷!”
楚王微微怔了一下,沉声道:“本王不会辜负沈老板的期望,一定把楚京治理好!”
说完,举杯与沈离歌碰杯,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苏慕雪看得有些担忧,也更加迷惑,她有些看不懂了,怎么气氛越来越融洽了呢?
这时,楚芸茹笑道:“苏姐姐,我们也别闲着,我来敬你一杯。”
苏慕雪吓了一跳,忙说:“不敢,不敢!”被迫举起酒杯,跟楚芸茹碰了下,楚芸茹低声说道:“柳姐姐今天找过我了!我本来不想答应她……”
苏慕雪惊得一口酒险些喷出来,就听楚芸茹继续说道:“可她哭得可怜巴巴的,我听出那意思来了,那个打我的刁民是她的相好……”
苏慕雪咽下酒,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郡主放过他了吗?”
“苏老板放心!”楚天齐插嘴道:“本王知道那钱家少爷是你们的朋友,已经让姨丈大人将他放了。今天,也都是舍妹酒后失态,不能全都怪罪人家。”
“王爷英明!”沈离歌咧嘴一笑,楚芸茹狠狠瞪了他一眼。
苏慕雪忙说:“那我替三少敬王爷、郡主一杯,替他陪个不是。”
楚天齐深深望她一眼:“早闻苏老板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本王也敬你。”
苏慕雪见他目光灼灼,似有深意,不敢与他对视,咬牙饮了这杯酒。
连喝了三杯,苏慕雪已经有些头重脚轻。
楚天齐和沈离歌已经在兴致勃勃地谈论楚京,谈论天下的风土人情。苏慕雪默默望着沈离歌,原来他了解那么多东西,天南海北,无不涉猎。甚至连一些蛮夷之族的风土人情,他都知之甚详。苏慕雪知道,听入迷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