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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太会夸人了。”狄姜不想再跟她继续说下去,翻了个白眼便径直回房去睡觉了。
……
第二日早朝,辰曌听闻长孙府宴请了武瑞安,便趁此机会对他论功行赏,除了赏赐之外,更大大的夸赞了他一番。
“皇儿办案机敏,洞察力惊人,不仅将长孙小姐的病治好,更将当年的冤情昭雪,朕心甚慰。”辰曌面上透着十成的欢喜,这是自江琼林被赐死之后头一回露出发自肺腑的笑意。
这更是武瑞安凯旋归朝之后,第一次得到如此褒奖,武瑞安的内心里自然有些骄傲。
一众大臣们见了也乐于其成。
毕竟如今在京中的嫡出皇子,只剩下武瑞安一位了,从前他的心思不在国事之上,故而不得重用,如今他的声望日益高涨,未来的太子之位怕是跑不出他的手心了,大臣们的巴结讨好,目标也变得更加清晰和明确了。
下朝之后,辰曌留下武瑞安于勤政殿共用午膳。
用膳时的气氛一开始十分融洽,可不知为何,辰曌突然勃然大怒。
在外恭候的小太监只听宫中谁人猛然一拍桌子,“啪!”地一声,随后辰曌便朗声招来侍卫,将武王爷拖出去狠狠地打了一顿板子,直打得他屁股开花,皮开肉绽也没有停下。
不过武瑞安也是个硬骨头,全程都咬着牙,未哼过一声,女皇遣安素云来问了好几次,可他如何也不松口,直道:“儿臣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愿娶长孙玉茗!”
辰曌当即封锁了消息,不许任何人将他拒婚之事宣扬出去,对外只说是武瑞安目无君上,出言不逊。
就连辰曌也不得不忌惮长孙无垢的势力,只要武瑞安娶了长孙玉茗,那么太子之位就无所出其右,可谁知他竟然拒绝了!
这样大好的机会,双手奉上的江山,他居然拒绝了?!
辰曌气得说不出话,就连晚膳都没有心情吃,一个人在勤政殿里看折子到深夜,几乎没有睡过便继续早朝了。
武瑞安被送回王府后,立刻有御医来为其诊治,侍卫们没敢下重手,除了受伤的部位血肉模糊,看上去不太雅观之外,其实并没有伤筋动骨。
武瑞安面如死灰的趴在床上,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倒霉。
每次母皇一夸赞自己,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一顿训斥,这次更惨,直接挨了一顿板子。
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值得庆贺的是,接下来三天他都可以卧床休息,不用上朝了。
武瑞安正寻思着什么时候去见素医馆溜达溜达,这时,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床头响起。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狄姜掩嘴一笑。
武瑞安闻言一惊,回头便见狄姜与问药不知何时进了屋,正盯着自己的屁股看。
狄姜眉眼带笑,似是极力隐忍笑意。
问药立在一旁,亦是乐不可支。
“你怎么来了?”他面色一窘,连忙拿锦被护住自己的身体,牵扯之间又带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武瑞安更觉窘迫,连连怒道:“守门的侍卫呢?都哑巴了?来客人了也不知道通传?”
“是我让他们不要通传的,想看看王爷究竟被打得有多惨呀。”狄姜笑道。
“怎么连你都知道了?”武瑞安蹙眉。
“市井可都传遍了!王爷您好可怜呐!”狄姜嘴里说着心疼,可眉目间却并不觉得惋惜。
“这时候你居然还来笑话本王!”武瑞安冷哼一声,气得七窍生烟:“本王变成这般模样,还不都是因为你……你的那只破鸟!”
狄姜‘噗嗤’一笑:“来之前我本还有些担心,但现在瞧来,见王爷中气浑厚,精气神良好,应当只是皮外伤了。”
“那是,这点小伤,本王还不放在眼里。”武瑞安自负一笑,露出些许狡黠。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狄姜笑着说完,一掌拍在他的腰上。
“哎哟——”武瑞安哀嚎一声,眼泪立即在眼眶里打起转来:“你在做什么?你也太狠心了!这时候居然在本王的伤口上撒盐!”
“民女哪敢呀,民女这是在给王爷治病呢!”狄姜趁他不察,掀开了锦被,他的身子便赤裸地呈现了出来。
不过好在,他的腚上已经不剩完好的皮肤,便也不会觉得尴尬了。
他的背部亦有不少伤痕,不过都是陈年旧伤,应当是过去这三年里在军营中历练而来。
狄姜接过问药递来的金创药,均匀的涂在了他的伤口处。
武瑞安只觉得被她的手抚过的地方都有一阵冰凉拂过,原本火辣辣的屁股立刻就感觉不到疼了。再反手一摸,便发现原本皮开肉绽的皮肤表面已经凝成了一道一道的血痂,伤口已经在她的手里快速的愈合了。
“这是什么药?竟这般管用?”武瑞安惊喜之下,起身扭头,正面对着狄姜。
“呀!王爷自重!”狄姜面色一红,连忙扭头。
可问药却是不管不顾,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只觉得十分养眼,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
武瑞安这才想起自己正一丝不挂……
武瑞安连忙缩回被子里,一脸郁闷地看着眼前的二人,道:“你们能不能先出去,待本王穿好衣服了再来?”
“王爷,您已经被我看光了,还怕什么呀?”问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解。
“咳——不得无礼,”狄姜咳嗽了一声:“我们先出去。”说完,便催促着问药走了出去。
等二人彻底离开后,武瑞安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穿上衣服走下床去。
“竟一点也不疼了?”武瑞安发现自己这一整套动作折腾下来,居然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心中直叹狄姜那药啊真是神药!
等武瑞安来到前厅,却遍寻不到狄姜与问药,招来下人一问才知道二人刚才便已经离开了。
武瑞安本还想与狄姜聊聊天来着,这下又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武瑞安郁闷不已,只得再次脱下衣服,回床上去躺着了。
第7章 湖心亭饮宴
三日后傍晚,在众人用罢晚饭之后,见素医馆迎来了两位不寻常的客人,武王府的老管家刘长庆和武瑞安的副将吕晨飞。
“吕将军,这就是见素医馆了!”刘长庆在门口,指着牌匾嚷道。
吕晨飞一脸莫名,蹙眉盯着牌匾看了许久,疑道:“真是奇了怪了……这条街我明明来回走过七八次,怎么似是这会子突然出现的?”
“医馆大门开在侧面,您没注意到也在情理之中,奴才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寻了大半日。”管家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领着吕晨飞走进了医馆。
此时狄姜正在教问药读书,见到来人先是一愣,随即沉下脸,道:“可是武王爷出什么事了?”
“狄大夫!您一定要救救王爷呀!”老管家一脸焦急,老泪纵横道:“王爷怕是不好了!”
“什么!”狄姜和问药皆是一惊。
“出什么事了?”
“王爷伤口溃烂,高烧不止,怕是……怕是……”老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肝肠寸断。
狄姜看向一旁的吕晨飞,吕晨飞便跟着点头:“是啊是啊……王爷重病难愈,一边发烧一边喊您的名字,您快去瞧瞧他吧!”他说话的语气带着迟疑,神色也有些闪躲。
狄姜见状,眼眸一转,掐指一算,心中便通透了几分,便转身对问药道:“拿上药箱,随我去武王府。”
“我这就去准备!”问药颔首道。
问药到柜台去拿药箱时,狄姜却去了后院,从竹柴的一堆宝贝调味料里选出了一瓶朝天辣椒粉放在了袖子里。等她回到大厅时,问药已经整装待发,四人未多做寒暄,很快便一齐赶去了武王府。
武王府里,武瑞安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正往嘴里送了一颗葡萄。
其实在狄姜走之后的第二天,武瑞安的伤口便已经好了个七八分,但是他许久不见狄姜,又想再见她一面,让她再与自己‘温存温存’,便索性一咬牙,让吕晨飞又打了自己一顿,这一次,皮开肉绽不说,新旧伤一交替,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不过这会儿,他已经好了大半,作出这幅模样来也不过是想博得狄姜更多的同情。于是等狄姜几人赶到他的卧室时,他风急火燎地扔了葡萄,又做出了一副昏迷许久,气若游丝的模样。
“王爷……王爷呀!”刘长庆见了,眼睛里不自觉的又开始泛红光。
而吕晨飞却嘴角抽搐,似乎在极力的想要挤出眼泪。
狄姜自然看出了二人之间的猫腻,便拿出金创药,一边在武瑞安的臀部涂抹,一边对问药道:“王爷此症,乃邪气侵身,寒气入体,故而需在金创药里多加一味‘红海’,可温热散寒,活血消肿。”
狄姜说着,又将朝天椒的粉末洒在了他的伤口上。
“嘶——”气若游丝地武瑞安嗖地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只觉自己的屁股上传来一片火辣辣的疼,疼痛灼烧着他的神经,他想大声呼叫又不得不忍住,疼得他汗流浃背,燥热难当。
问药认真记下了这一医病的法子,又问道:“掌柜的,这‘红海’是何物?我从前怎么没听说过?”
“红海啊……俗称‘辣椒’也,性味辛热,做药时需要用盐来中和,所以我还加了几勺子细盐。”
“一般要加多少呢?”
“越多越好。”
“掌柜的真厉害!问药记住了!”问药未免自己记错或者忘记,赶紧从药箱里拿出了小本子,悉心地记录下来。
狄姜笑得高深莫测,又沾了一手金创药,涂抹在武瑞安大腿部的伤口处。
“呃啊——!”武瑞安一个没忍住,闷声大叫了一句,他的双手攥紧了床褥,手背青筋暴露。
“王爷!您终于醒了!”刘长庆见武瑞安有反应了,十分开心,而吕晨飞却扶着额头转过身,一脸的不忍看,脑门上似乎就写着“不忍直视”四个字。
此时,武瑞安的伤口已经逐渐开始结痂,但是血痂周边的皮肤却红肿不堪。
武瑞安把头埋在被子里,紧紧咬着牙。
这样的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摆上了烧烤架,撒上了孜然和辣椒油,整个人都快要烤熟了……
“好得太轻易,人就不珍惜,于是有了一句谚语,道:好了伤疤忘了疼。”狄姜言笑淡淡,显得胸有成竹。
“书中确实有这样一句。”问药点头称是。
“所以治疗这种症状,就要下猛药,让他一辈子都记得这种苦痛,就不会再犯了。”狄姜说完,一巴掌便拍在了武瑞安的背部。
此时,对方再也忍不住,立即像一只虾米似的躬身跳了起来。
“好辣——!”武瑞安不觉得疼,只觉得辣,山呼海啸一般的辣似乎从背部开始蔓延,瞬间包裹了他的全身。
他被辣得龇牙咧嘴,却不知该在何处寻找缓解之法。
下一刻,他突然转身,不知是被辣糊涂了还是怎的,整个人朝狄姜扑了过去,将她压在了身下,双唇对着狄姜的嘴唇印了上去。
“王爷!”
“掌柜的!”
一屋子人止不住的呼叫,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紧贴在一起。
“好……好辣!”
良久,武瑞安半死不活地吐出了三个字。
不明真相的围观党定睛一看,才发现狄姜涂药的手覆在武瑞安的面上,将他的脸与自己的脸阻隔开来。
他并没有亲到她。
此时,武瑞安只觉得脸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