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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蝎子,这个问题你去问蝎子!”
黑灵只顿了一下,不冷不热地回答了。
险!险!险! 1
“同样是妖,你总该了解一点吧!”白棠死不甘心。
问蝎子问蝎子,那也要认识蝎子才行。
黑灵仍然一脸冷淡,“我不知道。”
白棠有时候如华言所说的,将它拎起来,扔出去。
“那你刚才说什么,要去将它吞了的。你不知道弱点,你怎么吞啊?一只猫,去吞一只蝎子?请问你喜欢油炸,还是喜欢白灼?”
“一口吞,不需要知道弱点!”
白棠挤出一个笑容,“好……好,你行!没关系,善人自有妙计,我不靠你,我自己想办法!”
“为什么不能直接吞了?”
白棠笑容灿烂,一字字缓缓告诉他,“我不告诉你!我也不告诉你是哪只蝎子,你自己去乱着急,干瞪眼吧!”
黑灵不怎么想理她,冷哼一声,“我也不想知道,麻烦!”
“喂,回去的时候记得告诉你家公子,我已经很顺着皇帝的意了,还陪他去打妖怪,不知道这样,他满不满意。”
黑灵道:“不关我事!”
黑影一闪而过,黑灵已经不在原地了。
臭猫!
白棠想了一刻,走出了冷宫,决定再度去望月楼一探。
黑灵教她的,有一招移形换影,可以瞬间移动步伐,提高速度。
这一点在她去往望月楼的时候,有很大的帮助,不用耽误过多的时间。
白棠将这一招叫做:鬼影一闪。
被黑灵嗤之以鼻。
到望月楼的时候,她已经不像上一次那样,需要鬼的掩护,现在她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以极快的速度到后门的门边,再弄掉那把锁。
尤其是距离越近的地方,闪身速度越快,几乎要连影子都看不到。
这么一路顺利的进去,里面还是一片漆黑,烛台。
“洛然……洛然……”
白棠走在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
上次丢在这里的蜡烛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也无所谓,她现在在黑暗里,也能看清一些东西。
险!险!险! 2
望月楼还是一如既往让人感到一阵阴冷,墓地一样的安静,就如同与外面的世界相隔绝了。
“我在这里。”
洛然细细的声音蓦地从背后传来,白棠转过头,松了口气,是正常的洛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
“洛然,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千万千万别激动,要冷静的将原委叙述给我。你明白吗?”
再说之前,白棠缓慢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要激动?”洛然不解地问。
可惜洛然自己意识不到。
想必在死前有什么事情影响到了她的神经,受到了刺激。
“风……烟……的事情。”白棠注意着她的神情变化。
洛然只是神色黯淡了一些,眸子仿佛失去了光彩。
“皇上说城北那边闹瘟疫,怀疑是她在作恶。一般的人,是没法解决的,对吧?”白天冷静地问,“她其实不是人,是妖精吧?”
洛然的精神尚且平静,“是,她是蝎子精。”
“皇帝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蝎子精?”
洛然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
“难怪她进不来皇宫,也难怪皇帝会不允许她进宫。你上次要找她干什么?这次我大概会跟皇帝一起去,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应该不是安的什么好心。”
难道是关键时候,能将自己当人肉挡箭牌?
反正看到自己中了蝎毒还能生龙活虎。
这样的话,他的人品未免太渣了一点。
“我知道她会来找我的,我知道,她要想办法救我。没想到她已经来了,来得这么快……”她的声音如同梦呓一样,“她也想要太后的命,因为她是仇人!”
“因为太后杀了你?”
“不……不止于此。还因为太后她……”
外面忽然传来了一点声音,让现在听力敏锐的白棠心里一慌。
“将门打开!”
一个低低的声音,在大门处响起。
险!险!险! 3
一个低低的声音,在大门处响起。
“什……什么声音……好像是皇帝……”
那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有种‘我靠,死定了’的感觉。
“我……有地方能躲么……”
白棠想象不出自己被皇帝在这个地方逮到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躲?楼上……你只能上楼。不过要小心!”
上楼……
不等洛然说完,白棠一个闪身,在黑暗里迅速的上了楼梯。
在身后最后没入二楼的时候,她听到大门缓缓打开的声音,甚至仿佛能够听到他走进来的脚步声。
她觉得自己仿佛出了一身的冷汗,坐在二楼的地面上,靠着墙,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
捏紧的拳头无法张开,手上满是汗渍。
为什么皇帝回来这里?
等一等,望月楼是囚禁太后的地方,他来这里只能找太后。
可是太后,在二楼,也就是,她现在呆的位置……
想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刚刚放下的心,现在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甚至刹那间头皮发麻!
白棠四处环望,想从二楼找出能够藏身的地方。
小一点也无所谓,她能缩骨。
可是在转头的一刹那,她发现整个二楼几乎是一片空地。
什么都没有,唯有中间围满一圈的符咒,中间盘腿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侧面对着她,大半的脸她都看不到。
但能清楚看到的是她花白的头发,褪了颜色的衣服,骨瘦如柴的身子骨。
太后已经成了这副鬼样子?
为什么太后的周围要布满一圈符咒?她到底死了没有?
这个紧张的时候,她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又重新听到门关起来的声音。
二楼没有地方可以躲,如果皇帝上楼,她会立刻将自己暴露在他面前。
那么,在被发现的时候,到底要怎么解释,怎么说呢?
险!险!险! 4
到底要怎么解释,怎么说呢?
早说要学隐身术了,可那只臭猫偏要说她是不可能学会的,她有不是妖精,不管怎么样只是一个人类。
他不试试怎么知道啊,也许她就能学会呢!
“洛然,你可知朕为什么今日要来这里?”
白棠凝神细听,觉得有点奇怪,与自己所想的似乎不一样。
“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洛然的声音有点慌张。
“有点事情,必须问你。”
白棠抱住头,继续蹲坐着。
这至少有几个疑点,为什么皇帝进望月楼不是来找太后,所有人都知道,这里囚禁的是太后,没有人知道洛然在这里。
哪怕只是洛然的鬼魂。
可是他不止知道这里有洛然,还是专门过来找洛然。
并且……他还能够见到洛然!
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见得到鬼,难道这么久以来他都是装的?
不,那一定不可能。
“你不应该来这里……”
白棠侧耳细听。
“风烟已经到京城了。”
白棠心里一阵紧张,洛然千万不要告诉他,她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
万一说漏了嘴,段天翎一定会怀疑到她身上。
目前知道风烟在此的人,应该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那又怎样?”
“你知道?”
她仿佛能够听到自己静静的心跳声。
“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仿佛静静笑了笑,“你不觉得好奇?震惊?”
“我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有什么可好奇震惊的。即使风烟来了,我也不能再活过来。”
“可你一直在此,不正是想出去么,想回到你的家乡,想远离这一切!”
“不……你不要再说,不要再说了……”
白棠的精神几乎一直悬在一根弦上,仿佛一切只取决于洛然的话,露出一点破绽,那根弦就能断了。
险!险!险! 5
“叶行之就快到了,他若是发现风烟现在就逃了出来,你认为她是否还有命在?”
段天翎的语速很慢,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哪怕装出来一点情绪都没有。
“不会的……她不会死。你让她走,让她离这里远远的……”
他声音如同机械,“朕警告过她了,可惜她不听,还想在这里作乱……”
“不要再说了……你让她走,让她走得远远的……”
“朕请不走她,所以才来找你。”
白棠有点想冒险,凑过去看。
但同时又有点担心,因为他点了烛台,下面是亮的。
如果实在黑暗中,她一定敢探出头去。
犹豫了一刻,还是没有探出头去,只是换了一个姿势坐好。
在转身的瞬间,看到二楼如雕塑一样的人,在缓缓转动着脸。
她移动的速度很慢,就像上了发条的玩具,仿佛还能发出咔嚓的声音。
白棠的眉头微紧,注意力已经转移到这个太后的身上。
现在就在她的地盘,也许碰上她,会比被段天翎发现还要可怕。
白棠保持着冷静,而楼下传来的声音已经听不进去,嘤嘤声如蚊子一样,只让人觉得烦扰。
她的眼睛只是盯住转头的女人,她满头花白的头发也随着脑袋的转动而慢慢从肩膀上倾泻下来。
那么长的头发,发质干枯如草,却又偏偏是被梳理得整整齐齐。
不知是真是假,白棠觉得自己甚至能看到她头发上的蜘蛛网。
她到底这么坐了多久?
不是每天都有送饭的宫女吗?
她的头几乎转了四十五角,将整张脸面对了白棠。
在白棠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张苍老得可怕的面孔时,却惊讶地发现,那只是一个年轻女子。
淡淡的眉黛,迷离却无神的双目,小巧的鼻尖和双唇。
嘴唇没有血色,就如同她白纸一样的脸。
险!险!险! 6
白棠盯着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幻灭的。
红颜白骨,总是那么轻易就逝去了。
她没有任何表情,眼眸犹如静潭的死水。
看着白棠就如同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虚妄,苍老。
如果不是她将头转了过来,白棠很怀疑,她到底是否已经看到了自己。
看着她的脸,会觉得自己在看着一个石雕。
如此生动,却没有灵气,
这到底是否是一个活人,又或者根本不是人。
反正这个地方的非人类已经那么多,不在乎是否会多一个。
“你……”
她动了动嘴。
干枯的嘴唇,动作十分微小,甚至仿佛不足以让她发出这个字音。
白棠心里一紧,却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又瞟了一眼根本看不到的楼下。
段天翎的听力不知道怎么样,刚刚她发出的这个音,他是否能够听到?
白棠屏住了呼吸,看到她的眼睛也眨了一下。
动作仍然是机械般的缓慢,好像所有的时间在这里都能够跟着她的节奏慢下来。
那一眨眼的光景,似乎过了十几秒。
白棠不敢说话,始终只是冷静地看着她。
甚至目光带着谨慎和警告。
下面有人,她不能这个时候跟她说话。
她没有再开口了,看了一刻白棠,又缓缓地将头转过去。
又是那么漫长的,就像硬生生在挑战人的心理一样的缓慢。
这个赵太后,应该不是人类吧。
她并不是特别的漂亮,不像白棠看到洛然和风烟那样,让人眼前一亮,就算是同性也让人挪不开目光。
看着赵太后会让人觉得有种书卷之气,娴静。
等一等,这些词似乎不适合形容在她身上。
一个将洛然施以极刑的人,不可能用这样的词来形容。
然而不管怎么说,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枯草的白发,皮包骨的身体,唯有一张脸还保存着年轻时的样子。不知是让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