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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登仙阶后倒也就可以体会到三气齐出的好处啦!”
锱铢禅师从玄空的话里话外,隐隐听出有赠剑之意,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敢肯定。生怕是仙人布下了什么考验,若是自己贪心,反而是不美。
因此连连推拒道:“上仙所说甚是,小僧受教了!”
玄空看着这老僧人对自己飞剑想要但却不敢要的表情,心中都偷乐了起来,不过也有些感叹这和尚倒真是符合了佛门心性,难怪修行之路如此平坦,短短两百年就已经褪去了原形化作了人身。
他也不再逗乐这锱铢禅师,把飞剑塞进了他的怀中,说道:“老方丈也是爱剑之人,况且你等野外修行者既无功法又无师长,左右我这飞剑炼制容易索性便赠一把给你啦!”
锱铢禅师听见玄空说话,这才是注意到飞剑外形,他有些领悟过来:“那人间剑客夏侯之剑,可也是上仙所炼?”玄空点了点头,矜持地笑道:“正是一炉所出!”(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壁画
锱铢禅师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不太够用,别人炼制法宝都是千难万险,哪里有听说过玄空所言的如此轻巧?一炉所出,那么听起来,似乎还不止只是两柄而已!
他却是不知道玄空自创修真体系,和现有的炼气之术迥然不同,方才你能够起到如此的奇效来!
玄空把飞剑塞给了锱铢禅师,然后又问道:“老方丈,你之前是否有看见过一个人间的剑客带着一名女子进了你这山中?”
锱铢禅师闻言一惊,只感觉手中的飞剑格外沉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当下有些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绛雪问道:“老方丈,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锱铢禅师沉吟道:“这。。。。。。”
他低下了头,多少觉得自己有些愧对上仙。人家上仙见到自己,可没有叫打叫杀,而且还格外开恩赏赐了仙剑做见面礼,可是他之前已经放了夏侯进寺,现在若是暴露他行踪心中便觉过意不去。
玄空他们其实一直就在云端中隐身看着,因此对于锱铢禅师踌躇也不以为意。玄空说道:“那剑客所挟持的女子乃是北海龙宫小龙女敖莹公主,我们正是为此而来!”
锱铢禅师大吃一惊,道:“是北海龙宫的神龙?”难怪他看敖莹公主就觉得不凡,来历果然是神奇莫测!
玄空点头道:“正是如此,老方丈可切莫要因为一时心软,所以铸就大错!”
锱铢禅师连忙赔罪,躬身道:“上仙,俗话说得好不知者不为罪,小僧确实是不知道那女子身份。只因看见夏侯剑客体内真元空荡,像是受了内伤的样子,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方才让他们躲进了寺中。”
玄空握着锱铢禅师的手。笑道:“嘿嘿,老方丈说得对,不知者不为罪,那还请老方丈带路我们进寺中看看吧。”
锱铢禅师点了点头,伸手虚引道:“诸位仙子,请随小僧进来。”
玄空等人立时跟着锱铢禅师,转身走进了灵台寺佛堂之中。这是一座不大的寺庙,寺前寺后总共也只有一进院子,玄空站在佛堂之中开眼望去,只见到佛坛之上所供奉的不是佛祖、菩萨。而却是一尊女神的雕像。
那女神雕像人首蛇身,手上托着一卷图画。
玄空骇然诧异,心中暗自惊道:“原来那锱铢禅师不识真神,这哪里是什么大金佛,分明便是混元圣人女娲娘娘的金身塑像啊!只是不知道那老方丈的一身佛法又是从何而来,果然诡异诡异!”
玄空在心中连叫了两声“诡异”,然后又抬眼去看,只见到在那娲皇圣人的后面,又有两壁绘画。笔力精湛显然是丹青圣手所留,画中人物历历在目栩栩如生。
画中世界也是描绘世外桃源风光,尽是些散花的天女飞仙,都是发丝轻垂。或作拈花微笑状。或作樱唇欲动状,眼波将流,一派仙姿灵态,直摄人心魄。
玄空凝视许久。不觉间竟然神摇意夺,恍然失魂。
幸亏他是有道行的神仙,急忙是收回了目光。背后冷汗已是淋漓。这壁画好是厉害,究竟是什么人所留,隔了这许多时间竟然还能够动摇自己这般太乙天仙的道心。
真的是,不敢猜测作画之人,又是有多么的神奇强大。
虽然是进了寺中,但是这佛堂之中空空荡荡哪里有什么人影?香玉和绛雪是真的慌了起来,她们倒不是担心夏侯,而是在担心敖莹公主。
绛雪急道:“玄空,敖莹公主不见了,这可怎么办?”
玄空也是又惊又诧,但是嘴上还是得稳定下来,他说道:“先莫慌,敖莹公主也有太乙道行,而且她乃是真龙之体又得了混沌元气,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伤得到她的。”
锱铢禅师这才知道那个跟在夏侯剑客身后的小姑娘居然是太乙仙人,只吓得两只腿脚都哆嗦了起来。他哪里知道,敖莹公主在龙水之渊中从应龙大圣那里得到了龙族的正统修炼方法《神龙变》。
龙可潜于四海之下,可翱翔于九天之外,最是擅长隐匿踪迹,故而才有神龙见首不见尾之说。
敖莹公主练成了角龙变化,一身法力封固在体内,当真是半点也不会外泄,像是锱铢禅师这样的道行哪里又能够看得穿她?
不过锱铢禅师身子发抖,倒是让香玉注意到了他,连忙是扯过锱铢禅师的僧袍道:“老方丈,你是这灵台寺的住持,你总该有些话说吧?”
玄空也是跟了一句:“出家人,不打诳语!”
锱铢禅师长叹一声,道:“想不到,又发生了这种事情,当真是一言难尽啊!”他对玄空和香玉、绛雪说道:“诸位仙子请先坐下,等我从头说来吧。”
玄空点了点头,拉着绛雪和香玉扯过蒲团坐下,问道:“老方丈是说,这种事情曾经发生过?”
锱铢禅师点了点头,道:“那还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还是刚刚褪去原形成为这灵台寺的住持,有一天就是遇见了一桩异事。。。。。。”
当年在人世间有一位叫做孟龙潭的大儒,他有一天与好友朱儒生客居在汴京城中,二人常相邀同游。有一日从汴京城中出游,偶然间便来到了这高山之处。
他们两个人都是当世的大儒,身怀浩然正气,因此便在懵懂无知中闯入了这山中。
一路上山而行,也是遇到了这灵台寺。
此间殿宇禅舍虽不甚弘敞,却也别致,左右他们二人无事,于是便也走了进去游玩观赏。锱铢禅师道:“这些事情,也是后来我听这二位善男子所说,那朱儒生同样是见到了金佛背后的壁画,霎时间只觉身子轻飘飘似要飞起,须臾之间便已进入到了壁画之中。”
那画中描绘的是人间仙境,但见殿阁重重,绝非人世。
殿阁之中,也有一位老尼端坐殿上解说佛法,在座下的聆听者颇多。朱儒生进入壁画中却是初来乍到,茫然杂立其间正不知何往时,忽然觉得似乎是有人在暗暗牵动他的衣角。
他好奇回头一看,却见到居然正是自己在壁画上曾经见过的少女飞天,他见了熟人一时间不由得心头大喜起来。那画中的少女看见他回头,不禁侧脸含羞,随即轻笑而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画壁
大约读书之人心中都有些对于黄金屋、颜如玉的旖旎。朱儒生也自不例外,他立刻是会意过来,也顾不得去追究自己到底身处何地,连忙是追了上去,一路跟随在那少女的身后。
这两个男女,穿过几道曲栏,少女领先走进了一间小小的花房之中。
朱儒生虽然心中早生邪念,却是不敢妄动,只在门外踟踟蹰蹰不敢进前。
那少女回首含笑,轻摇指尖鲜花,遥遥做招引姿态。
玄空回忆道:“我听人说,凡间四大喜事,其中就有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笑道:“这样一来,那朱儒生哪里还有不心花怒放的道理,只怕是赶紧跟了进去吧?”
锱铢禅师是青灯礼佛的老僧人,因此早已悟透了色即是空的道理,听见玄空说话也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小小的花房之中一片寂静,除他二人之外别无六耳,正是行那好事的时候。”
朱儒生此时早已欲火焚身,饿狼般急拥她入怀。而少女亦不甚拒,二人遂相拥直向榻上倒卧而去,卿卿**,渐忘所在。。。。。。
香玉和绛雪听见锱铢禅师越说越荤,不由得都是脸上羞红,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不再去听这“画壁”的故事。而是转过身子去,自己在画壁上阅览了起来。
玄空更是无所谓,他前辈子里什么灯红酒绿没有见过?
只听锱铢禅师道:“那事儿结束后,少女嘱这朱儒生小心待在花房,切莫要发出声音,只管于此静候便是。随即关好门窗,独自离去。”
玄空疑道:“孤山古寺,怪异画壁,这画中的姑娘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锱铢禅师脸色微变,笑道:“上仙果然是反应灵敏。不过这其中还有一桩隐秘,却是要等待小僧把这故事说完才能够一一剖析出来。”
玄空点了点头,道:“请说!”
锱铢禅师道:“朱儒生在花房中隐藏了一日,等到时间将近子夜,那少女果然又至,重又与朱儒生共探**之妙。”
如此缠缠绵绵过了两日,少女的同伴们已多有察觉,于是就互相约同到花房搜寻,竟然当真是从花房中搜出了一个白面公子来。
当场被捉,朱儒生自是一脸尴尬。而那少女却也满面含羞。
那些画中的仙子倒也不以为意,打趣少女道:“这先生在花房中藏了几日,你肚子里的孩儿恐怕都已不小了吧?难道竟还要披着头发扮演姑娘家么?”
她们说着纷纷拿出簪环,要给少女梳妆冠笄,做出妇人打扮来。
朱儒生羞惭满面,但是那少女却反而少女含羞不语,一任众女伴摆布起来。
等过了良久,才听见其中有一位仙子说道:“好姐妹们,咱们也别在这花房中待得太久了。以免耽搁了人家大事,可是会有人要不高兴的!”
其它众仙子一听,都是掩面偷笑着从花房中走了出去。
这时小小的花房之间,便又剩下了朱儒生与少女两人四目相对。朱儒生再看少女时。已见髻云高簇,鬟凤低垂,妇人打扮,比起先前秀发垂肩的少女之态。更是显得美丽动人。
锱铢禅师道:“佛祖有云,色乃刮骨刀,行那种事儿食髓知味。两人相顾之时左右无人。朱儒生一时热火难耐,遂又与少女相拥在榻上,互销香魂。。。。。。”
玄空听到这里,却是摇头叹道:“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这朱儒生不愧乃是腐儒一个,却是不知道这内里的道理,只怕与死期也不遥远了。”
锱铢禅师听了玄空所吟的这句短诗,也是欣然鼓掌道:“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玄空脸上一红,自己便交代道:“这诗可不是我作的,乃是那上洞八仙中吕洞宾吕纯阳所写。”
他说道:“吕纯阳在得道成仙之前,曾流落风尘,在长安酒肆中偶遇圣人门下钟离权。经过了钟离权生死财色十试,心无所动,于是得受金液大丹与灵宝毕法。后来又有太上道祖化身火龙真人,传以日月交拜之法,又受天遁剑法,自称‘一断贪嗔,二断爱欲,三断烦恼’,并发誓尽渡天下众生,方愿登仙上界。”
锱铢禅师点头道:“这位道门的吕祖真人,小僧也是久有耳闻,与我佛门中的地藏王菩萨一般,都是大智慧大慈悲的修行前辈!”
玄空呵呵笑了两声,道:“老方丈请继续把故事说完,也好验证一下玄空所说是否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