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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从高空直送入碧霄的耳中,她心中大怒。暗道:“你用法术制住了我,叫我如何去见大姐。”一念方及于此,忽觉身上一阵轻松,头顶泥丸宫的符印已消散无踪,一身修为登时恢复。
大喜之下,她与方才向自己表示出善意的殷雪娘打个招呼后,疾步来到门外,驾云之上高空,见到乘鸾的云霄时。万般委屈涌上心头,只叫了一声“大姐”,双目便落下泪来。
云霄摆手道:“此处并非讲话之所,三妹你先回三仙岛,帮助二妹好生照料兄长。”
碧霄怒气未息,指着李靖道:“大姐,那定海珠……”
“三妹,”云霄打断她的话,“此事我自有处置。你先回去!”
听素来娴静的大姐话中微带怒气,碧霄不敢再多说,转身便要离开。
“碧霄道友且慢!”李靖忽地开口叫住她,左手平伸。掌上现出宝塔,一道光华闪过,将神情有些委顿的花翎鸟放了出来。“你的坐骑。”
碧霄狠狠瞪了李靖一眼,翻身跨上花翎鸟的背上。那花翎鸟将双翅一展。瞬间便已消失在天际。
等碧霄走后,云霄又向李靖道:“贫道闻听李道友乃是伏羲圣皇门下高第。心中不胜仰慕。今日有缘得见,欲与道友印证一番道法。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李靖微微一凛,脸上神色却依旧从容,答道:“在下亦久慕截教秘传,若有幸领教,正为心中所愿。”
云霄翻身从青鸾上下来,身形凭虚而立,手中现出一柄三尺青锋,沉声道:“如此便恕贫道得罪了。”
李靖收了宝塔,虎魄魔刀现于掌中,横刀道:“请!”
云霄的窈窕身影倏隐倏显,霎时已到李靖近前挥剑便刺。
李靖举刀招架,旋刀横斩。
两条身影以惊人的高速在空中飞舞穿梭,乍分乍合,蕴含各自真元的刀剑互相交集,发出一一声声铿锵铮鸣。
眨眼间数十回合已过,彼此之间胜负未分。
云霄心中暗惊,她看得清楚,这李靖分明只有脱胎之境的修为,但持刀与自己相拼之时,表现出来的实力却是远远超出他修为的极限,纵是与自己这个元神修士想必,亦不见的逊色半分。
“不用法宝,须降不住此人。”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云霄身形向后飞退,手中的宝剑收回,现出三仙岛镇岛之宝混元金斗。
见对方要动用法宝,李靖在空中定住身形,右手倒持虎魄魔刀反背于身后,左掌上再次现出宝塔。
两人几乎不分先后地将手中的法宝祭起。混元金斗在空中一翻,斗口斜向下方朝着李靖发出一道金光,要将他摄入金斗之内。玲珑宝塔则垂下千万道祥光瑞霭,化作一座光幢,光芒中有狮、麟、凤、龙、蛇、鸡、熊、猴八种灵禽异兽的影像隐隐浮现,将李靖护在其中。
一时间,混元金斗发出的金光与玲珑宝塔垂下的八色祥光形成相持局面,金斗固是不能将李靖摄入其中,宝塔也不能将金光击溃。
李靖心中清楚,自己是依仗了宝塔内八相化身合力,才能勉强和云霄斗个平手,若僵持下去,自己绝对耗不过元神修士。当然,他若是将八相化身亮出来布下“八门锁神阵”,说不定可以速战速决战胜云霄。不过对方也有一座压箱底的“九曲黄河阵”,两阵相争,胜负生死尚难预料。自己与云霄之间远未到要见生死的地步,这一招杀手还是该留到以后再用。
想到此处,他想着对面的云霄笑道:“云霄道友,今日便到此为止如何?若是再斗下去,在下不免要丢丑了。”
云霄心中暗叹,招手收回空中的混元金斗。
李靖亦在同一时间收了宝塔。
云霄略一沉吟,向李靖道:“今日与道友这番切磋,令贫道大开眼界。圣皇门下,果无虚士。贫道尚有一不情之请,我兄长赵公明不慎遗失一物,道友若能帮忙找回,贫道将感激不尽。”
代赵公明索回定海珠,是云霄此行的另一目的。方才的所谓“切磋”,实则是在试探。若李靖不堪一击,则不仅直接将定海珠拿回,也要顺便给他些教训。而试探的结果是对方实力不在自己之下,便有了资格令自己婉转进言。当然,在留给对方颜面的同时,那定海珠无论如何都是要索回的。
“道友这一说,在下确是偶得一物,应该与令兄有些关系。”李靖脸上现出一丝别有深意的微笑,随即便将那书有“赵公明”三字的草人从宝塔中取了出来,“令兄遗失的,可是此物?”
云霄一下呆住,好半晌后,才神色复杂地望着李靖道:“道友好手段,家兄遗失的正是此物!”
第二百一十九章再起征云
当李靖拿出那书有“赵公明”三字的草人之时,云霄无论如何都拉不下脸来再向他讨要定海珠,且不说这救命之恩已足以抵消那夺宝之恨,单是这草人是用以助赵公明修复元神的重要媒介,便由不得她不放弃定海珠而选择草人。
从李靖手中接过草人之后,云霄神情复杂地向他稽首作别,跨上青鸾飘然而去。
李靖虽已离了西岐,也早知道了战事的结局,却还是让人留心那边的消息。面对十绝阵中仅存的“红砂阵”,玉虚十二门人皆无在这凶险称冠十阵的阵势中全身而退的把握,而将此阵作为最后一根稻草的闻仲严防死守,绝不给敌人用人祭阵,消磨大阵杀气的机会。到最后,一直深藏不露的燃灯道人终于亲自出手,展现出较之元神修士更胜一筹的可怕实力,以微伤的代价破除红砂阵,斩杀阵主张绍。
十阵皆破之后,闻仲败局一定,虽然又有菡芝仙和彩云仙子两家道友前来助阵,亦不过稍稍延迟了败亡的命运,终究还是被姜子牙夜劫联营大败而走,到最后被玉虚众门下迫到绝龙岭,死在云中子和燃灯道人联手布下的“通天神火柱”之下。
闻仲兵败身死的消息由汜水关总兵韩荣报入朝歌,纣王览奏大惊,总算暂息淫乐,召群臣在殿上商议对策。
众大臣举出两人可以继闻仲之后为帅讨伐西岐,一个是渑池总兵张奎,一个是三山关总兵邓九公。恭请纣王做出裁断。
纣王沉吟半晌:他与张奎相识初年,深知其不但武艺绝伦。更得截教秘传,有奇术在身。更难得的是对自己忠心耿耿;而邓九公镇守三山关以来,将南方的叛臣鄂顺杀得节节败退,数年不敢正眼视三山关。这两个人都是挂帅的合适人选,他一时倒难以决断。
正犹豫之时,他不自觉地再次看韩荣送来的奏章,目光触及内中书写的“李靖”二字,心中不免一阵无名火气,同时也有了主意。
“众卿,”纣王向群臣道。“既然张奎与邓九公俱是帅才,何不令他二人同时挂帅?不若就命张奎为征西大元帅,率兵讨伐姬昌;再命邓九公为扫北大元帅,率兵讨伐李靖!”
武班中走出神武将军鲁仁杰,向上奏道:“陛下三思,西岐姬昌公然收留反叛黄飞虎,又数次与王师交战,反意已昭然若揭,征讨他自是刻不容缓。而李靖虽割据北地。不受调遣,却仍自认是成汤之臣,若是发兵攻打,岂不是迫使其即刻起兵作乱。再说自攻打西岐数次失败之后。我方军力大受摧折,若是同时与西、北两方作战,只恐难以支应。依臣之见。当集中兵力先破了西岐,剩下的李靖或威慑或招抚。收拾起来都会容易许多。”
纣王本人也是心思灵敏又能言善辩之人,心中几个转念。便已为自己的决定找到充足的依据:“鲁卿有所不知,那李靖何等奸诈,岂会老老实实地困守一方之地?据韩荣送来的奏章所陈,他曾亲自前往西岐,不仅救下姜子牙的性命,更破了闻太师请人布下的十绝阵中的三阵。由此看来,李靖分明是包藏祸心,其害未必较姬昌小了多少,若不及早处置而任其在北地积聚实力,久后必成心腹大患!”
这一番振振有词的道理却是得到了许多朝臣的认同,再加上没了闻仲之后,纣王已真正做到了乾纲独断,最终他这分兵攻伐两地的决议得以实施,当堂便派出两路使者分别赶往渑池县和三山关传旨。
单说前往三山关的使者,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住,非只一日来到三山关上,面前邓九公传下旨意。
邓九公接旨之后不敢怠慢,交卸了三山关的防务之后,点齐三军北上,浩浩荡荡直奔李靖的汴城而来。
因为在朝歌埋伏着雷开这个眼线,李靖早已得知纣王起兵讨伐的消息,事先便做好了准备。邓九公的大军才离开,李靖驾下的大元帅丁策也点了一支人马,离了汴城南下,来到进入北地的门户重镇“红云关”。
在李靖大军进驻红云关后的第五天,邓九公领兵来到关前,在红云关南门外三十里安下营寨。
第二天,双方几乎同时出战,邓九公和丁策都是用兵的老手,均知此战不过是试探对方虚实,远未到全力以赴的时候,所以各自都只待带了三千兵士。
两军在关下列开阵势,邓九公见李靖军马阵势齐整,将士战意高昂,不由暗赞对方主帅治军有方,是个劲敌。他催开战马来到阵前,隔远高呼道:“扫北大元帅邓九公在此,李靖出来见我!”
“扫北大元帅?当初本爵也曾经做过也!”李靖对身边的众人开了个玩笑,便催动黑焰驹出阵,与邓九公马打对头。
“邓元帅请了。”李靖在马背上拱手为礼。
邓九公面沉似水,勉强还了一礼,问道:“李靖,你深受国恩,由将而帅,后至裂土封侯,为何不思上报国恩,反而怀谋逆之志,侵占北地,割据自立?本帅劝你即刻下马受缚,可免北地生灵涂炭。若是冥顽不灵,等到天兵破城,玉石俱焚,则悔之晚矣!”
李靖笑道:“邓元帅,我与纣王的恩怨,天下人有目共睹,谁是谁非早有公断。你若要攻伐我北地,尽管放马过来便是。拿出这些理不直气不壮的借口来撑门面,徒惹人笑,没得折了你邓元帅的刚直之名!”
邓九公脸上微红,当年纣王对李靖的打压、排挤乃至后来的陷害,他亦有所耳闻,甚至在内心里颇为李靖抱不平。方才为振军威士气而颠倒黑白指责李靖,心中本就有些发虚,此刻被李靖一语揭破,自然愈发的惭愧无言。
身后邓九公之子邓秀见父亲被李靖问得张口结舌,急催战马来到阵前,厉声喝道:“父帅,与这等乱臣贼子有何话讲?待孩儿将其擒下,他自然恭服!”声到马到人到枪到,一杆银枪斜刺里向李靖咽喉刺来。
第二百二十章拼女儿?我也有!
眼看邓秀银枪要刺到自己的咽喉,李靖却是不慌不忙,脸上的微笑都未改变一丝半点。
一杆方天画戟从斜刺里伸出,右下向上将邓秀银枪跳开,一匹战马从李靖身边呼啸而过,马上一将厉声喝道:“邓秀,我家侯爷何等人物,焉能容你冒犯,苏全忠在此,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邓秀也不答话,急催战马上前,举枪分心便刺。
苏全忠摆方天画戟,使出李靖传授的“云龙九现”戟法,与邓秀战在一处。
邓秀自幼得父亲教导武艺,后来在三山关又随父亲出入沙场,年纪虽轻却已身经百战,一杆银枪使得如银蛇起舞、白龙戏水。
苏全忠同样是将门出身,虽然临阵的经验不及邓秀丰富,却因得了李靖的传授,手中画戟招数之奇、变化之精都在邓秀之上。
两人大战三十余合,初时邓秀尚能凭借经验与苏全忠斗个平分秋色,但随着苏全忠渐渐适应了战场,手中的银枪使得便有些滞涩。
俗话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