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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胜心底颇为无奈,实际上,他本意是独自修行,做个清苦隐士。但遇上了这么一个大好机缘,却也不愿错过。
这两日来,林韵把自身所知逐一告知。
当然,凌胜主要询问修行之上的常识,修炼道路的一些阻碍,以及与人斗法的诸般事例。至于其他的炼丹炼器,什么天才地宝,无上灵药,其他宗门的功法人物,凌胜则稍显委婉地往修行方面转移。久而久之,林韵也知晓他根本对其余知识毫无兴趣,因此一心为他讲述修行方面。
两日来,几乎大多数时间,便是林韵在为他讲解修行心得,常识事例,以及斗法的诸般要点。
纵然林韵出身大派,却也在两日之内,被求知心切的凌胜问得有些头大。
不远处,林韵盈盈立在树下,衣摆飘动,似乎将乘风而去,甚为清雅。
“这个凌胜,断然不会是寻常人物,他所询问的全是修行一道,斗法之说,至于其他则一概不加以理会,显然是一个痴于修行的人物。以他在修行上的见识,怕也是一位御气修为的高人,但对于这些普遍的常识也未能清楚,倒是像是一位独自修行摸索的散人修道者,这一点却又让人疑惑不解。”
林韵微微皱眉,颇惹人怜,心道:“两日来,我已把我所知的修行之事及见解心得全数告知,甚至赠他典籍,想来也足够他消化一阵子时日了。”
“林师姐。”
就在林韵心底无奈之时,凌胜又走了过来,面露喜色,说道:“师姐所赠的典籍,我已然全数观遍,不知这类典籍是否还有一些?”
“这?”林韵苦笑道:“师弟切莫急功近利,尽管观看一番,但也该融会苦思才是,待得完全领悟透彻,再来问我,如何?”
“师姐有所不知,这两日来,我除修行之外,日夜观看,加上师姐一些提点,已然领悟通彻,正想请师姐继续为我讲解修行关隘,斗法常识。”凌胜说道。
“你……你竟已领悟透彻?”林韵面露讶色。
凌胜自知这两日来,人家早已看穿了他的修为,因此也不隐瞒,说道:“这些典籍也不晦涩,自然看得分明,其中诸般斗法方式,修行难关,让人深深沉醉其中,但是,也算不得太过高深。”
“确实算不得高深。”林韵苦笑一声,心道:“这些典籍,便是连云罡境界也都囊括在内,旁人观看两日也未必能够看完,更莫说领悟其中奥妙。”
若是平常人,就算要把这些典籍翻阅一遍,少说也须得十天半月,至于领悟,纵然一生钻研也未必能有多少领悟。
然而凌胜毕竟是修道中人,耳清目明,心思通灵,但凡林韵所说,凌胜皆已牢记在心,而观看典籍,业已过目不忘。
但是,翻阅一遍却并非领悟。
道家典籍也曾流入世俗间,一些大学问家翻阅典籍不知多少次数,千百遍也难以形容,就是让他们默写出来也是随手拈来,但这些大学问家,仍然对道家典籍难以理解。
可凌胜只听过一遍,看过一些典籍,居然就能把两日来的听闻全数领悟。
骇人听闻!
纵然是修道人,未免也太让人心惊了一些。
兴许,是凌胜悟性不错,也或许,是凌胜求知心切……
无论其中缘故,但事实摆在眼前:凌胜已然领悟了足以让人钻研一生的诸般知识及典籍。
第十九章云罡真人
林韵心里震撼,但面上不露,只低声道:“师弟,这两日来,我所知晓的一切,多数已说与你听。至于更为高深的层面,则连我也未能触及,自然无从说起。而这些典籍,也是云玄门的珍贵典籍,但我受赐典籍,有权让人观看,可也只是三四册罢了。若是师弟仍想求知,不如就让师姐为你讲一些炼丹炼气,以及其余宗门的特点,如何?”
凌胜暗叹一声,心底甚是失落。
林韵所知确实不少,足足让凌胜听了两日,苦思两日。若在旁人眼中,简直能够写成一本巴掌厚的书籍,可凌胜乃是修行之人,耳清目明,听过之后便牢记在心,因此两日便听了个完全。
至于更多的修行知识,正如林韵所说,已然不是她所能触及的了。
须得知晓,一般的旁门散人修道者,只能独自摸索,连自身所处的境界也未必就能了解,遑论更高境界?而林韵此女出身云玄门,尽管只是御气境界,但却已然把云罡境界的一些玄妙解析开来,甚至触及了显玄之境。
两日来,凌胜对于这个女子,已然极为佩服。
然而,凌胜在她身上所听闻的事情,仅仅是修行与斗法厮杀,至于其他类别则完全不加以理会。
凌胜心底暗道:“林韵师姐见识不凡,阅历不浅,加上出身名门,若是任她讲解下去,估计十天半月也未必能够讲得完,但我只求修行,不为其他,如此,也不麻烦了。”
凌胜摇头道:“师姐,对于其他方面,我兴趣不大,这就免了罢。”
“这……”
“师姐放心,这两日解说,于我而言,已然远远胜过那剑匣。”凌胜道。
区区两日,时间不长,然而所接触的东西,足以让人受用一世,更何况,凌胜只是领悟透彻,却未融会贯通。
私塾里的学童,他们得了书本,一日之内便能翻阅个遍,甚至有过目不忘的神童能够完全记下书本内容。
然而,这些学童仍然要耗费半年时日,让教书先生逐一教导,方能明白其中深意。
又如一个寻常孩童,他知道自家气力比不过其他孩童,快速出手才是取胜之道。只是当真遇上了,便没能迅速出手了。
凌胜亦是如此,他明白了如何修行,如何斗法,但却仅仅只是明白,无法得心应手,手到擒来。
纸上谈兵,莫过于此。
林韵则不同,她自幼修行,天资非凡,早已把所学一切融会贯通。
这仅仅是修行之道的一角。
纵然是出身云玄门的林韵,也对高深之处一知半解。
浩瀚修行路,遥遥不知苦。
“如此,我便告辞了。”凌胜道。
“想走?”
身后传来淡淡话语,极具冷意。
凌胜转过头来,瞧着来人,神色冰冷漠然。
“林韵师姐,此人来历不明,也未必就真是空明仙山的师弟,更何况,他隐藏修为,不知有何图谋,这般任他离去,未免不妥。”中年人说道。
这个中年人,似乎姓周。
“有何不妥?”林韵秀眉微挑,问道。
“此人来历不明,身有玄法,却隐藏甚深,必有其不可告人之目的。”周岭王负手而立,面露冷笑,昂首道:“此番行事,干系重大,乃是把咱们这一行人的身家全都压上了,不容半点差错。”
“尽管太过无礼,可事实确实如此。”白发老翁从侧旁出来,对着凌胜微微欠身,面露歉意。
凌胜微微眯起眼睛,寒光似勾,一闪而逝。
不知何时,赵令倚在巨石一侧,冷笑道:“藏头露尾之辈,岂能轻信?”
林韵欲言又止,可左右瞧了瞧,似有迟疑,终究还是压下心中不快,只是紧紧蹙眉。
凌胜望着几人,眼神微沉,却默然无声,过得良久,方才说道:“几位是要联手留下我了?”
“联手?”赵令似听到了极大的笑话,大笑了几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使我们联起手来?你把自己当作了能够腾云驾雾,餐霞饮露的云罡真人不成?”
云罡境界的真人?凌胜心中微动,却未开口,只是瞧着赵令的眼神愈发冰冷。
对付赵令不难,只须得一道剑气骤然出手,必能让他殒命于此。凌胜自忖以体内剑气凌厉,破体而出,如若疾风闪电,出其不意之下,纵然是云罡真人也未必反应得过来,何况区区一个赵令?
只是一道剑气使出,便须三个呼吸的喘息之机。
在此三个呼吸之内,凌胜实为不堪一击。
在寻常人眼中,三个呼吸极为短暂,然而在斗法之时,一个呼吸的疏忽,便足以死个七八次。
凌胜紧皱剑眉,他自认对于云玄门这一行人没有多大敌意,更谈不上想法,可周岭王,白发翁,赵令,这三人怎地达成共识,一齐对他施压?
此事委实让人存疑。
忽地,天色阴暗下来。
凌胜面色微变,陡然抬头。
林韵等人的反应,丝毫不逊色于凌胜,不仅抬头上望,更是各施手段,护住自身。
此刻正值午时,烈阳甚毒,阳光灼灼炽烈,天色何以黯淡下来?
只因有乌云遮住了烈阳。
这是一朵灰暗的乌云,仅仅三丈大小,只是压得低了一些,就处在山谷顶部,山谷下的人仰头望天,仿佛觉得整个天空为之遮掩。
“凌胜,你此行不错。”
云上传来一道充满称赞意味的声音,颇显沉闷。
这种声音,其主人大约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凌胜冷笑之余,心中猜测。
对方是谁?
凌胜不识得,但来人为何识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凌胜?
“果然是你!”
赵令怒喝一声,手印使动,凭空凝聚水雷,接连甩出了三颗,直奔凌胜。
水雷声势不小,威力亦是颇为不错,三颗接连而来,若是命中,怕是能把整个人都打成渣滓。
凌胜向侧边微微一闪,待得他与三颗水雷并列为一线之时,便是一指点出。
金黄色的剑气破空而去,洞穿一切。
三颗凭空凝聚而来的水雷,只在眨眼间便被一道金黄光芒洞穿,瞬息消散。
嗤!
穿透三颗水雷,剑气仍未势竭,锐气尚在,如同利箭般往前方赵令奔去。赵令面色变了变,只觉剑气触体生寒,急忙就地一滚,闪躲开来。
最终,剑气没入岩壁当中,只留一个深孔。
众人面色微变。
只是凌胜却闪入了一方大石中,藏了起来。
“王阳离,枉你身为青王神教八大长老之一,堂堂云罡之辈,居然也耍这些小手段?”周岭王负手而立,冷笑一声。
乌云上传来声音,虽显沉闷,却依然带有几分笑意,道:“不耍手段怎么能行?你们这几位云玄门的仙门子弟打着我的主意,实令我寝食难安,不得已,也只得耍一些小手段了。”
周岭王冷笑连连。
凌胜藏在巨石之后,心中颇为震撼,他万万没想到,这群云玄门的内门弟子,居然意图对付一位云罡境界的人物。
尽管他曾见苏白与云罡高人斗法,甚至斗法取胜,却也从未认为云罡之辈就是软弱可欺。
苏白是谁?
乃是空明仙山寄予厚望的弟子,倾力培养的人物。
尽管苏白虽然境界不高,可天资绝顶,积累深厚,日后稳稳晋升,几乎没有瓶颈桎梏,必成神仙人物。
前程之远大,举世公认!
以苏白的雄厚底蕴,胜过云罡真人,并非值得炫耀的事迹。
然而,这些人毕竟不是苏白!
境界之间的差距,如若天壤之别,龙蛇之分。
云罡真人与御气境界之间的法力差距,乃是以数倍,数十倍甚至百倍而论,手段更不必说。
一个云罡真人,只须驾云百丈以上,便能让寻常御气修行人难以触及,单凭罡气护身,一般的修行人费尽手段也难以攻破。
谁能有苏白那等穿刺数百步的非凡仙剑,谁有视罡气为无物的气魄及本领?
虽说这一行人乃是绝顶道门子弟,非是寻常修行中人可以相提并论,联手之下足以围杀寻常云罡境界的散修,然而,凌胜却不觉得他们能够对付一位青王神教的云罡真人。
若是旁门散人也就罢了,即便已是云罡真人一流,但这群出身名门大派的云玄门弟子凭借见识及自身本领,兴许能够倾力一搏。
可此人不同,其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