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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胜轻轻应了一声,却发觉前面已是一条合并的山道。往后望了一眼,恰好见到一个道装青年从另外的山道,缓缓走来。
见到凌胜,这个道装青年目露笑意,说道:“这位师弟,你我有缘。”
凌胜打量一眼,便没了与之争斗的心思。
……
议事殿众人已然散去,法华仙门宋长老自觉颜面尽失,匆匆离去。空明仙山来了两位长老,二人则是结伴离开。其余长老亦是各自回返院落。
但是主持此番试剑会事务的徐长老,却无心回返院落,踌躇半晌,终是来到太白剑宗吕焱所居院落。
才到院落外围,徐长老正自迟疑,却听里面传来一声笑音,说道:“徐长老既然来了,何不入门?你我也有十来年未曾见面,总不会生疏了吧?”
这声音自是吕焱的,徐长老听了,不禁摇头失笑,心道:“吕焱的本领,十来年前还只是稍胜我一筹,如今十来年过去,居然已是远胜于我。仔细说来,吕焱的修道年月,还不足我的一半岁数。太白剑宗,果然非同凡响。”
入了院门,只见吕焱负手而立,背上负有一柄赤红长剑,遥望远处。
徐长老顺着视线望去,发觉正是试剑峰上,临近山顶的位置,但是被那雾妖的浓雾遮掩,纵然是显玄仙君,也难以轻易看破。
莫非吕焱能见得山上情景?
徐长老微微一怔。
吕焱转过身来,笑道:“徐长老,你我昔日相交甚好,十几年未曾相见,你便生疏了?”
徐长老苦笑一声,道:“十几年前,你我同为仙宗长老,修为不相伯仲。十几年后,你却能与地仙老祖斗上几个回合,远远胜过了我,今非昔比,我哪知你小子是否会瞧不起我?”
吕焱放声大笑,说道:“你既然说得这般直白,显然还是没有把我当成外人。来来来,这里有些茶水,你来泡茶。”
吕焱指向石桌,而桌上正有一副茶具,几两上等茶叶。
徐长老摇了摇头,缓缓坐下,着手泡茶,口中低骂道:“这院落是你据说,身为此间主人却让我这上门的客人来为你泡茶,却是什么道理?”
“我本也是要饮茶的,奈何这双手只能持剑,不懂泡茶,只能把茶叶放在桌上,目瞪口呆。”吕焱笑道:“你恰好来了,不让你来泡茶,总也对不住你亲自跑来这么一趟。”
徐长老摇了摇头,说道:“茶水先不喝了,我且问你,此时南疆事大,正是缺人时候,你这么一个道行高深,能够抵挡地仙的剑修,怎么反倒来了这试剑会?”
“你不也在?”吕焱说道:“不与你开玩笑了,我这次前来试剑会,自然不是来看这群御气小辈耍闹的。”
“可有要事?”
“自然是有的。”
“何事?”
“此行,我为太白庚金而来!”
第一百零五章剑逢对手李文青
凌胜一见这道装青年,便知此人修为寻常,比之周青还要不如,也不知是如陈舵那般的仙宗弟子,还是一流宗门里较为杰出的人物。
凌胜刚与周青斗过一场,又见了那头大妖,心下情绪正有少许波动,哪有闲情陪人斗法?心下颇为不耐,也不等这人开口,挥手就是两道剑气。
剑气呈淡金之色,泛有白泽,倏忽而过。
一道剑气破了玉牌,另一道剑气则将这道装青年心脉穿透,取了性命。
“这位师弟好重的杀性。”
一声淡淡话音,从凌胜背后传来。
凌胜转头看去,却是一个看似十**岁的年轻道人,一身青色道袍,背后负有一柄长剑。
长剑?
莫非此人是剑修?
凌胜眼中微微一眯,他能在外人眼前徒手施展剑气,乃是因为许多人不识其中玄机,又因他自身并不习惯以兵器对敌的缘故。可此人既是剑修,就应当明白,徒手施展剑气的功法,将是何等不凡。
既是剑修,自然就应当修有本命之剑。
有如灵剑宗青衫剑修那般,手持长剑,斩出剑芒。也有似苏白那般,飞剑伤人,瞬息千里。
但是苏白修习的却是仙剑,直取大道,比之于飞剑,要高上不少层次。
眼前这人,不知是修习仙剑,还是修习飞剑,或是要持剑厮杀?
年轻道人单手竖于胸前,说道:“贫道李文青。”
凌胜取出长剑,遥遥一指,说道:“凌胜。”
李文青忽然笑道:“我听过你,也见过你的画像。”
“苏白夜入云罡,朝破显玄,震惊天下。世上无数修道人为之震动,而苏白把我视为剑奴,自然会有许多人把视线放在我身上。”凌胜说道:“认得我的,想必不少,见过我画像的,一样不少。但是我却都不认识你们,未免有些不太公平。”
“说来也是。”李文青听得有趣,笑道:“我家师兄在见你画像之时,曾说你并不逊色于苏白,眉宇间更显不屈,万分傲气,断然不会是苏白的剑奴,想必还是苏白这家伙一厢情愿。当时我还不信,苏白乃是何等人物,如今更是显玄仙君,放眼九大仙宗,也仅有少数人能够与他并列,怎么一个无名之辈,也能跟苏白相提并论?但今日一见,你果然非同一般,气息凌厉,冷漠冰寒,倒是真正的剑修。”
凌胜瞳孔陡然一缩。
此人师兄是谁?仅是见过画像,就能断定凌胜不比苏白逊色?仅是一眼,就敢下次定论?而此人又是谁,居然一眼就瞧出他是真正的剑修?
这师兄弟二人,究竟是谁?
凌胜提起万分警惕,体内剑丹不再压制,放出全身气息,白金剑丹之上,七个窍穴尽数放开,剑气流转。
“果然厉害。”
李文青见猎心喜,同样没有压制气息,居然也是一位御气顶峰的人物。
仅是一缕气息,就让凌胜无比慎重。眼前这个李文青,只怕也是能够打杀云罡散人,足以媲美道家真人的人物,可他居然也才是御气修为。
剑气通玄篇并不逊色于天地间任何一篇仙法,但却并不代表,世上便没有了非凡的仙法。凌胜怀有旷世仙缘,旁人的传承未必就只是寻常低等。
凌胜呼吸平静,分毫不乱,只是静静望着眼前的李文青。
咻!
一道淡金色剑气从凌胜指尖迸射出来。
李文青洒然一笑,并指成剑,往前一点,背后飞剑陡然出鞘,挡在身前。
剑气打在剑身之上,立即消散,而飞剑同样倒飞而回。
李文青剑指一点,定住飞剑,心说一声厉害,便喝道:“凌胜,你且接我一式太岁剑法。”
说罢,飞剑凭空劈去,接连劈斩十三次。
就在空寂虚无之处,陡然浮现十三道痕迹,随后就如画上的笔墨线条一般,组成了一个道人虚像。这道人虚像,呈淡蓝色彩,晶莹通透,就如星光微芒,却又透明清晰。
道人手中拂尘一扫,往凌胜而来。
凌胜发出一道剑气,则往道人眉心而去。
这道人虚像将拂尘一偏,居然卷住了剑气,但下一刻就被剑气绞散。剑气仍然飞来,但道人大袖一挥,就把剑气收入其中,如泥牛入海,不见声息。
凌胜微微一惊。
李文青笑道:“凌胜,你可莫要小瞧了这太岁道人,尽管我修为不足,只是凝结虚像,但是凭借这尊虚像,已能与云罡之辈相提并论。”
凌胜望着道人虚像,口中说道:“狮子搏兔,尚且尽力。面对你这么一位仙家飞剑之辈,我凌胜可不会自负得轻视了你。”
“小道也正是如此。”
飞剑斜斜劈去,不见光芒剑气,也无声息,但是那虚无空寂之处,却又凭空出现一丝痕迹,旋即融入道人虚像之中,凝结为一柄拂尘。
“今日那大妖肆虐,其实此时并非交手的好时机。但小道见到了你,忆起师兄评价,再观你确是非凡,心下不禁生出见猎心喜之感。”李文青笑道:“再者说了,你占了小道的山路,又把我的对手杀了,总该给我个交代才是。”
“多说无益,我这便与你一个交代!”
凌胜说完,一指点去剑气,口中一张,又是一道剑气。
一道剑气往太岁道人虚像而去,另一道剑气,却是直取李文青。
李文青轻轻一笑,指动飞剑拦在身前,消去剑气,自身却也退了数步。而另一道剑气,则是被太岁道人虚像收入袖中。
凌胜忽然低喝道:“合!”
太岁道人袖袍忽然炸碎,连同半边身子一并毁去,重新化为几道虚无痕迹,旋即散去。
李文青惊疑一声。
先前那剑气被太岁道人虚像收入袖中,但却还未湮灭,只是被困其中,此番凌胜再发剑气,又被太岁道人虚像收入袖中,两道剑气合在一处,威力倍增,太岁道人虚像便难以将之困在袖中,因此袖袍禁锢不住,被剑气击碎,剑气余威更把其半边虚幻身子毁去。
凌胜心中颇为敬佩,心道这仙宗法术果然厉害,不论是周青的镇州鼎,或是眼前李文青的太岁剑法,都是极为非凡的手段。当初去杀陈立之时,好在凌胜全力尽出,才一举让陈立受创,否则被陈立施展出仙宗道术,却要凭空添了许多麻烦。
“你这太岁剑法想必不止这么一式罢?”
凌胜说道:“大可施展出来!”
李文青说道:“太岁剑法一十三式,我仅是御气修为,也只能施展三式。但是自我游历以来,却从未有御气之人接下我这第一式太岁剑法,即便是云罡散人,也只能接下我第一式,纵然有较为不凡的云罡之辈,接下了两式剑法,但却也挨不过我第三式剑法,多是殒身第三式剑法之下。罢了,你且接我第二式。”
凌胜脚下一跃,往后退了数丈,将长剑收了,说道:“你大可尽力施为。”
李文青伸手握剑,在地上一指,说道:“大地!”
地面上忽然突出一块泥碑,随后泥碑上泥尘滚落,现出一个太岁道人的泥像。
“山林!”
一株看着寻常不过的树木,忽然叶片落尽,枝干也有部分脱落,渐渐化成一尊太岁道人的木像。
泥像忽然拔腿而起,走到木像身旁,身子一侧,就融入木像当中。
李文青笑道:“凌胜,你可看好了。”
飞剑陡然一扫,劲风骤起。
这尊太岁道人的泥木像上面,有木屑纷飞,泥尘洒落,不多时,便尽数消解,可在原地,却留下了一尊透明无色的虚像,与先前那尊虚像颇为相似,但却比之先前那一尊虚像,要更为灵动。
凌胜二话不说,接连施发三道剑气。
这尊太岁道人虚像,扬手甩出拂尘,去把其中一道剑气卷住,身子飘扬而去,双袖一挥,意欲将剩余两道剑气收入两边袖中。
然而凌胜忽然一声低喝,三道剑气于半空之间相合一处,化为一道粗如臂膀的剑气。
拂尘卷住剑气,却被剑气毁去,两道袖袍还未将之扫中,而剑气已然洞穿其胸腹,往其后方的李文青飞去。
李文青手持飞剑,迎身而上,剑尖点在剑气上面。
剑气陡然分散,重新化作三道,分袭李文青三处要害。
李文青不惊不惧,大笑一声,居然放了剑柄,任飞剑自主施为。而这飞剑也确实深具灵性,竟是托起李文青,使之身体飞高数丈,躲过了剑气。
而那一尊太岁道人虚像,尽管被凌胜三道剑气合一洞穿了胸腹,但虚像毕竟不是生灵,而是道术幻化,虽然破损,但却依然往凌胜虚虚一拍。
就这般一拍,凌胜只觉身周气流骤然绷紧,好似陷入泥流之中。但凌胜身上迸出四道剑气,往太岁道人而去,深陷泥流之感登时不见。
李文青忽然大笑,飞剑再度劈去十多次,重新凝结了一尊太岁道人虚像,这却是第一式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