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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用武著称,然而武不敌我……用兵也不如我。”
郭仲堪双腿从地上抽了出来,泥土洒落,他未受影响,抬步往前赶去,“就凭你,也配与我郭某争锋?”
“这些年间,我屡屡示好,你当我是怕了你。”
“你可知道,若非碍于你出身草原,倍受大汗器重,我又怎会将你放在眼中?”
“论用兵,众将皆不如我!”
“论勇武之威,三军之中,谁敢挡我一刀?”
他声若天雷,震荡八方。
他一路杀去,举刀横扫,大开大合,势能开碑裂石,力能挑翻车马。
无论是谁,俱都抵不住一刀之威。
便是熬岳,都生出了惊骇之色,萌生退意。
咻!
就在这时,一道青光闪现。
郭仲堪扬刀一扫。
只听一声脆响。
他引以为傲的宝刀,崩出一个缺口。
郭仲堪瞳孔一缩,露出沉凝之色。
这时,便见前方出来一人,身着青衫,身材高大,然而却有着些许飘然出尘之意,冷声道:“郭仲堪,不得放肆!”
“修行中人?”
郭仲堪目光沉凝,道:“我虽是习武之人,然而这些年间,受我所杀的神灵修道人,从来不少,你也要来送死么?”
鸿离微微仰首,露出嘲讽之色。
郭仲堪身具极高气运,又是大军统帅,一刀斩去,充斥着这天地的杀机,便是半仙都要退避。
若是全盛之时,他自然不敢与郭仲堪争斗。
然而,今非昔比。
鸿离伸手一点,道:“郭仲堪,你气数已尽。”
那道术陡然而去。
郭仲堪只觉浑身沉重。
当年他气运鼎盛,受得气运护持,能斩修道人,也能不受修道之人所害。
修道之人,一旦出手,必受气运反噬。
气数未尽,寿命未尽,人自然不死。
如今如今郭仲堪气运已尽,哪怕郭仲堪武道通神,也抵不住修道之辈。
鸿离张口一吐,迸出一道青光。
郭仲堪扬刀一扫,刀陡然破开缺口,他本人亦是退了数步,顿时眉宇紧皱,目露寒光,似乎也不明白为何如此。
就在这时,人群之中,陡然跳出一个大汉,魁梧壮硕,筋肉虬结,举拳砸了过去。
辛百枯!
借神魔之法,锤炼体魄,跻身四重天的人物!
已经被清原换了神符之身的人物!
当年他因熬岳一身气运而落败,然而如今面对比熬岳更为强盛的郭仲堪,却是显得勇悍无敌。
一拳砸落,正中郭仲堪后心。
郭仲堪张口吐出鲜血,往前扑了一步。
杀戮还在继续!
鲜血,残肢。
元蒙第一勇士熬岳已是心惊胆寒。
早年征战部落,如今久不入战场的大汗,更是显得十分不堪。
……
这一日,杀机无数。
西方残阳如血,红黄兼并,令人晕眩。
一切落幕。
……
翌日,便有一则消息,传遍天下。
元蒙神将,无敌武圣郭仲堪,于陈芝云之后,蓦然病逝,令人扼腕叹息。
大汗哀伤不已,举国哀悼,天下缟素。
青草原上,各方部落,无数帐篷,尽系白巾。
这一日,青草原上,白如雪地。
……
三危之山。
洞天福地。
清原将古镜默默收起。
姜柏鉴死了。
陈芝云死了。
郭仲堪死了。
这三位代表着三方军中气运,牵扯人世气运。
这其中的变化,清原心知肚明。
“果然还是到了这一步。”
清原闭上眼睛,心中默默计算。
天下各方道派,都在推动封神之势,以往是按照道祖所见的大势去推动,如今则是按照当下的局面去推动。
这是连道祖都默许的事情。
封神事已乱,各方道派便以乱象来推动封神。
清原纵是变数,也阻挡不了。
那么,便顺应大势,从中得到功德,助他更上一步。
“只得如此了。”
Ps:这章字数比较多,不拆分成两章了。
第873章 章八七一 新唐
西方。
新唐休养生息,日益强盛。
极西之地,在中土眼中,不过蛮夷之辈,历代均是中土大国的附属罢了。
这些年间,中土的梁国与蜀国,争斗不休,谁也没有顾及到西方这边的变化,而北方元蒙也是如此,在横扫北方部落之余,又对中土虎视眈眈。
反而是西方这里,一座日渐强大的国度,就如同一头茁壮成长的幼狮,逐渐强壮,逐渐成长,已经到了鼎盛之时。
西方新唐与中土几乎没有来往,又是有意切断联系,暗中蓄势,至今都未有风声传出。
加上中土大国,互相争斗,又有一部分目光落在北方大敌之上,根本不曾注意西方,哪怕市井之间有些关于西方大国的传言,也几乎都忽略过去。
然而,极少有人知道,在西方这里,一座偌大的国度,已然成长起来。
……
这些时日,皇帝李智的权势,尽被架空。
他依然享受荣华富贵,但几乎已经没有了身为皇帝的决策之权,为此,这位皇帝几乎癫狂了一般,时而饮酒发疯,怒吼咆哮,也曾策划过几次刺杀,但都无疾而终。
而掌控了整个西方新唐的李周儿,近些时日,亦是心中沉重。
并非是因为李智。
李智在她眼中,已无关紧要。
她心情如此沉重,只因为中土战事已然是尘埃落定,尽管梁国与北方元蒙,气氛紧绷,似乎一触即发,但毕竟未有争斗起来。
新唐尽管不再孱弱,但以李周儿的想法,能够在暗中继续积蓄,逐渐壮大,自然是最好。
“今日狩猎,唤上刘先生了么?”
李周儿一身轻甲,甚显英气,临上马前,随口问了一声。
旁边的侍卫轻声道:“刘先生已在城门等侯。”
“好。”
李周儿驾马而去。
身后侍卫随行。
一列车马,宛如长龙。
……
此次狩猎,不过一时兴起,并非什么重大仪式,便也没有多么隆重。
当然,对于皇家之人而言,所谓的随便任意,也非是常人可比。
不谈一同驾马而来的护卫以及,单是身后的马车,便有八辆跟随而来,有几辆是公主善心,给一众随行婢女乘坐的。
而另外则是遮阳的帐篷、衣物、食物等等许多物事,供今日午时进餐所用。
一应准备俱全,在城门处与刘泊静汇合之后,这一行人,便朝东南方向的密林而去。
一路之上,李周儿与刘泊静座下骏马并排而行,两人又是一番言谈。
这次的言谈,多是对朝堂之事,作出看法,关于市井之间,百姓言论等等方面,稍作商量。
“自梁国灭蜀以来,中土看似平静,实则风起云涌,至于北方元蒙,虎视眈眈。”
刘泊静徐徐说道:“暂时来看,北方与梁国,迟早会有一战,只是此刻各自蓄势,差了一个契机罢了。这段时日当中,朝中众位官员察知中土出现变故,难免野心勃勃,多是心中起意,欲入主中土……而朝堂上的那位,因为权势不在自己手中,也想要借着进攻中土,寻求机会,夺回权柄,如今进攻中土的势头,可谓是十分炽烈。”
在这外边,两人谈论事情,也是刻意避开了些敏感称呼,免得涉及到当朝皇帝,徒生些许麻烦。
李周儿静静听他说来,轻声问道:“如此,刘先生觉得,该当如何?”
刘泊静说道:“大唐应该继续休养生息,壮大自身,并且要隐在暗处,依然不能被中土和北方注意到,哪怕是被注意到了,也让他们不会重视,这点,长公主应该比刘某人更为清楚。”
李周儿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刘泊静继续说道:“另外,关于梁国和元蒙的战事,根据我来推测,想来就在近段时候了。”
李周儿沉吟道:“何以见得?”
“无论是梁国的皇帝,还是元蒙的大汗,都是野心勃勃之辈。”
刘泊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梁国不如元蒙强盛,然而那位梁帝,也算是有雄才大略,至少眼界是有的,野心是有的。”
“至于元蒙那位,或许已经老迈,不如当年那般雄心,可是仗着元蒙势大,也同样想要在有生之年,入主中土。”
“这两位都有野心,也都有着燃起战火的念头,所以这段时日之间,只要他们没有一方骤然撒手长逝,那么,近期战事一定会起。”
“适才我与长公主说过,两方都在蓄势,寻求契机,而实际上,这契机也就取决于他们两位的野心。”
“这一次,梁国的陈芝云死在牢狱当中,元蒙的郭仲堪对外也称是因恶病而逝。”
“这两位都是天下有数的名将,如今齐齐丧命,这大约就是互相的契机了。”
“元蒙不久后,必将南下,而梁国也必定与之争锋。”
“我已命人细细查探,风吹草动,俱能立即得知。”
说着,刘泊静拍了拍衣摆,抖去了灰尘,似乎显得漫不经心,适才那一番话,语气也是如此,轻描淡写。
然而,细听他方才那一番话的内容,便可知道,他在其中,必定思考不少,也花费了不少心力。
李周儿目光中满是赞赏,待过片刻,才收回目光,看向前方,轻声道:“无论是已死的蜀帝,还是如今的梁帝,又或是北方的大汗,都没有容人之量,也真是教人可悲。”
刘泊静沉吟着道:“蜀帝是这样,元蒙大汗也是这样,至于梁帝,勉强算是有些肚量。据说此次陈芝云之死,非他指使,而是另有原因,在陈芝云死后,便是连他这位九五之尊,至今都未能释怀,情绪悲痛。”
说着,又听他笑道:“听闻梁帝早年气盛,也是高傲之辈,后来有一位文先生,出谋划策,也教着他心中宽广,礼贤下士,才有今日的梁帝。”
李周儿说道:“可惜那位文先生终究还是被梁帝所杀。”
刘泊静也有些感叹,道:“如此精明的一位人物,这般轻易被杀,当真是教人感到愕,不过,据说其中有些曲折,否则,那位梁帝也不至于把他这位敬若恩师的谋士,就此诛杀。”
停顿一下,又听刘泊静带着自嘲地道:“仔细算了算,古往今来,但凡才能旷世之辈,无论是能征战天下的,还是智多近妖,谋划各方的,到头来,十有**,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李周儿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刘先生的本事,也不见得低于那位文先生。不过,李氏皇族一向有容人之量,绝非蜀帝梁帝之类可比,如若先生不负唐朝,那么这朝堂也决不负你,希望文先生一事,不会发生在这里。”
刘泊静闻言,陡然哈哈大笑。
笑声开朗畅快。
前方林间,惊起一阵飞鸟。
林木簌簌,不少飞禽走兽,被他笑声所惊。
而就在这时,一道影子闪了过去。
李周儿近来习武有成,当即反手一捞,取出箭矢,接着张弓搭箭,瞬息而发!
那影子立时中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