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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一招杀了那八人,就向着贺晨光攻去。这个太监是探卫首领,武功极高,直攻姜樯风定会被她所阻,还不如先发制人。
手里内劲一使,从袖子上扯下的布条犹如利剑一般坚硬,就向着贺晨光攻去。贺晨光早已经运了内力暗中防备,此时拂尘一扬,忙挡向了繁星的攻击,口里忙呼一声:”你没中毒?!
一边的姜樯风反应极快,眼看产生异变,左手肘在床头的矮柜上一磕,右手在床边一拍,龙床猛然打开,她连人带被的掉了进去,贺晨光借此机会也跟着投身而入。
而姜樯风刚按了机关的时候,樯面上已经射出了数道暗器,繁星抡圆了灌了内力的长袖,将身前的暗器全都扫了干净,就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再看时,姜樯风与贺晨光已经不见了身影。
她冷笑一声,快步到了了殿内的墙角处,在墙角底部第二块装饰的石片上一按,地面上有一块光洁的石砖突了出来,她抬起石块,扭动里边的机关,房中厚重的面板打开,她跳下去,一连开了三道机关,才出现了洞口,人就向着里边坠去。
等她一落下去,地面上的洞口一层层的合上。
而房中,那八个人,此时才“碰碰碰”的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地道里,贺晨光背着姜樯风,快速的向前奔去。
姜樯风的脸面极为的阴沉,就算已经想好了走这一条路的对策,可是她没有想到会真的用上了!
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夜无月没有中毒?!
到底只是这一件事出了问题,还是事件事情里都出了问题?
“皇上放心,这密道向来只有皇帝和身边的近侍知道,淮南王武功就算再高,也打不开的。”贺晨光边走边安慰姜樯风。
“她没中毒。”姜樯风阴森森的说了一句话,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贺晨光沉默了。
的确是没有中毒,这一看她反击就知了。可是皇上说了,她也不能不答,只好应着:“她明明是碰了杯子的,这毒皇上也是知道厉害的,只要一沾皮肤就会渗进皮肉里,奴婢实在想不出她是如何做到的。”
“探卫的本事,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真是越来咳……越长进了。”姜樯风断断续续的说着,只这一句,贺晨光已经是听得额头起了冷汗,心底里发寒,应着道:“除去办事的两人,这八人是探卫里武功最高的了。以往只是听说淮南王功夫好,只是没有想到她的武功竟是高到了如此地步。奴才怕也是只能接得了她十几招。”
一说起这个,贺晨光的惊骇可是要远远的大于繁星没有中毒这一件事。
探卫的人很多都是她用心培养的,实力如何她心里清楚,个个都是高手里的高手,能以一敌百,绝对不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下三滥。
可是一招啊!
淮南王只一招,就将八人全部毙于手下。
姜樯风听了贺晨光的话心里还是惊了一下。她对贺晨光极为的了解,她的功夫有多高,她心里明白的很!原以为夜无月已经是练武的奇才,修为惊人了,可是连贺晨光都说在她手里只能过十几招,看来以前,这个淮南王可是藏了很多实力啊!
她不过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女人,能胜了贺晨光这个从小就醉心武学五十多年的天才本就让她惊叹了,这要是高出如此多,再过些年头,修为当真是不可想象的厉害了。
“想来那八人没有出去报信,这时正殿里已经将淮南王给围住了,很快就要到偏殿了,皇上放心,淮南王再厉害,还不是一死。”贺晨光轻言出声安慰,幽静的通道有着细微的回音,头上戴的帽子上镶嵌的一颗上好的夜明珠此时照亮身前的一小块距离。
她的脚步很快,刚转过一道弯时,迎面一股劲风击来,通道里竟然有人,贺晨光当下大骇,惊恐中慌忙强行止住向前冲出的力道,身子努力的向着旁边偏去。
尽管这样,她从脸面到小腹处已经滑过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繁星一招得手,手中的剑跟着再次向前刺去,那股力道和狠劲,击中的话能将两人刺个透心凉。
虽然光线很暗,可是熟悉的身影和可辨四分的面容还是让两人知道面前这个突然攻击她们的人是谁,心里皆是大惊!
因为从来没有想这里还会出现另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做打斗准备的贺晨光只能勉强的向着一旁移去,错开了心口,被一剑刺入到了胸正中!
姜樯风虽然身体不适,可是年轻是毕竟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反应却是很快,在繁星第一击过后就已经松了手,顺势一掌拍在贺晨光背上,借着反震之力向后跳退了下去。因为着急,跳的过快,加之身子不爽利,边蹬蹬蹬的向着后边连退了几步,眼看着贺晨光的胸间从前插入了一把剑来还没能止住。
繁星一脚踹飞贺晨光,撞在了向后退去的姜樯风身上,两人都倒在了地上。
繁星提着剑上前,剑尖上向下嘀嘀嗒嗒的掉着血液,在幽深寂静的通道里显得别样的响亮,像音符带着跳跳般的清脆,听得姜樯风与贺晨光心里莫名的紧张。
两人从地面上仰望上去,只见繁星一身暗金色的衣袍无风自动,滚白边的同色大披风在昏暗的光线里飘扬,带着浑身经过杀戮洗礼后才炼出来的戾气持剑而来,那种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威压让人感到心惊,她像是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样目光俯视了下来。
繁星低头看着两人,脸上露出纯净无害的两人,目光却是转到贺晨光的脸上:“刚那一掌,你伤的可重?”
要不是繁星刚刚一剑贯穿了她的身子,贺晨光看着她这样的态度,还真要以为她是关心她来着。皇上病重,不管以前她多厉害,刚那一掌也没有多伤她的身,可是,伤了她的心。别说是打一掌,就是杀了她来保命,皇上也不会有迟疑。
姜樯风的目光变的幽暗,身体提起了一些力气来,仰着头紧盯着繁星。如果敢背叛,她宁愿亲手将其抹杀。
挑拨离间!
“保护皇上,只我这辈子的使命,就是死,也是光荣的。”贺晨光果决的回答。她知皇上性子多疑,如果她有任何不满的地方,也会在将来招致杀身之祸,可这样的主子却是她认定了的,既是认定了的,自然不会再改。
繁星知道贺晨光是个死忠,也不再多说,左手一把扯出腰间挂的荷包,手里暗劲一使,向旁一挥,在捏裂了的荷包线头四散中,将一相颗夜明珠镶进了墙壁里,通道里这一方的光线因着通道石壁的渲染带着青幽的光,比刚才明亮了好些。
繁星持起剑,一剑向着贺晨光的腿上划去,贺晨光见势一按手里扶尖的机关,本来两尺长的抚尘手柄在她手里猛然伸长,堪堪挡住了繁星的剑。繁星见此手下一使力,将手柄搁开的同时,一剑就斩了贺晨光的右脚。
贺晨光的武功本就没有夜无月高,她又受了伤,繁星的功力又比之以前大涨,贺晨光一招就败已不稀奇。
“嗯……”咬着牙,巨痛还是让她忍发出了一声闷哼。
“很疼吗?”繁星笑的纯真,手又一挥,连着贺晨光拿抚尘的右手给斩了下来,血液激射而出,溅到了繁星暗黄色的衣摆上。
“啊!”贺晨光这次疼的叫出了一声来,脸色苍白如纸,头上的冷汗向下直冒,繁星看着地面血堆里那两截染了血意的断手断脚,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也未多说一个字。
在训练营里的时候,她是没有杀过人,可是战斗却是经过了不少,早已见识过了这种血腥,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惊慌,更何况,战场上的残肢断臂比这更加的恐怖,她早已经习惯。
这个女人,是姜樯风身边的走狗,是谋害夜家的帮凶,她自不必心软半分。就算将她斩成了八段,她解不了她那些年所受的屈辱和痛苦!
“淮南王,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谋逆罔上!”姜樯风不愧是上过战场的,看到贺晨光的样子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她更是一个帝王,即使到了此时,她已没有底气,也不想堕皇家威仪,大喝出声。
撑着身子,她想努力的从地面上站直来,可是身体虚弱,又因刚刚还在贺晨光背上时被繁星第一剑劈下来的时候伤了手臂,流了些血,更是无力,挣了两挣,还是摔倒在了地面上。
繁星蹲下身去,看着姜樯风,将剑放在了地面上,笑道:“我还以为,你刚刚会趁机偷袭呢!毕竟你是上过战场的,武功虽比不得我,能仗也是打了无数次,实力可深着呢!”
姜樯风冷哼一声,也不应她的话,只是攒着力气。不过,她心底一阵阵发凉,实是惊骇的。
皇宫里的秘道,向来是皇家机密,只传帝王一人,每一代皇朝也就只两三人知道,夜无月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要说起来,这秘道是前朝所建,可即使如此,同样也只是传下来的人不多,她竟然能知道,真是本事!
“你是怎么……咳咳追来的?”贺晨光点了自己身上的穴位,血止了大半,忍着痛意颤着音问。
真是个忠心的奴才!
繁星心里赞叹了一声。
明明姜樯风想知道,却是碍着脸面问不出口,她伤奇怪这样,不不忘侍候主子,怎么不能让她敬佩姜樯风收买人心的手段?!
繁星干脆在地上坐了下来,拿剑在贺晨光的手上胳膊上一下一下的戳着,看似漫不经心:“说起这个来,话可就要长了。这密道本是熙高祖盛康帝之妹、名震天下的平安王之女所建,皇室里知道的人也不多,自从熙朝皇室里的人都去了神仙谷以后……”
说到这里,繁星故意拉长了声音,翘起了唇角,却是多了一份不在她身上常见的邪气。
姜樯风听到这里,只觉心跳加速,认真的盯着繁星,眼里的渴望是那么的明显,再也不能平静下来。她知道,她竟然知道神仙谷,竟然也知道神仙谷与熙朝皇室之间有关系!
姜樯风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一次,她知道繁星对于神仙谷绝对要比对她清楚的多!
繁星继续拿剑戳着贺晨光,却是不动姜樯风一分,坐着坐着甚至在通道里盘起了腿来,她挑了一眼眉角,才含笑看着姜樯风:“如今这禹国里,可真是没有一个姓景的皇室之人知道此事了。我会知道,不过是因为这密道刚好是我门派里的一位祖师所建。
为了保住皇宫底下这个秘道秘密,先皇斩杀了有可能知道这个消息的所有人,可是皇上您知道吗?就皇上您手里掌握的那点地图,也不过是整个皇宫地图里的百之三四而已!”
后边一段话,繁星说的可谓讽刺!
她脸上的讥笑那样的明显,看得人刺心,姜樯风与贺晨光都是吃了一惊。
皇宫里的秘道有多长她很清楚,如果真的只有百之三四,那么,那么……
姜樯风的呼吸不稳了起来,背上出了一层的冷汗。
“没错,皇宫里的每一座宫殿里都有入口,包括您的寝宫,包括珍贵妃的寝宫。”繁星停下右手,注视着姜樯风脸上变换不定的神色,从她眼里看出了一抹狠光来,却并未见她有多难堪,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当年为了得到她,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如今听到别人诋毁他,却连半分维护都不曾!”
繁星本来说的时候很是平静,可是一提起这事,心里头就窝了一团火,越说越气,说到最后,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话一出口,两人都吃惊的瞪着她。她能说出“禽兽不如”这四个字,十有是知道珍贵妃的真实身份了。
她竟然……知道!
还没有从这个消息中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