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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繁星,并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慢慢被这个世界同化,将女人保护男人当成很正常的事情来思考了。
谭思成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明白繁星是在向他询问家里的事情,思考了一会儿,淡笑着拉了她去梳冼了。
繁星以为没戏了,没想到躺到床上时谭思成拥着她说:“既然是夫妻,就该同甘共苦、言无隐秘,我告诉你。
神仙谷始于哪一朝已经无据可考,不过据说至今有上千年左右的历史,有人说它地处于四海之外,也有人说它位于东域黄伽山之后,方位并不确定。只因四海之外不能远征,黄伽山又艰险万分,这几千年来从来没有人穿越过去,无从考证,就为它披上了神秘的面纱。至于说她们是神仙,是因为她们神通广大,几乎无所不通,有着凌驾于一切人之上的实力。
据说她们容颜数十年不变,好像寿命长到无法估量一样,不是神仙又是什么?她们一般十年或是几十年会在世间出现一次,低调来去,只有个别张扬的,才会在世间掀起莫大风浪。我祖父虽说是皇室之人,也只是无意间得知这个消息。我母亲与神仙谷的人并不认识,哪里谈得上仇恨,却是被别人随手一剑杀了,等我听到消息去的时候,连尸体都没有找见。神仙谷你不要对人提起,历史上曾有人宣扬过,后来那些遍布八方的知情者在一夜之间几乎死了个干净,”
繁星认真的听着,心里多有怀疑,也未再说什么。
繁星安慰他几句,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免不了每晚上必修的“洞房”课。谭思成一在床上就像是很害羞的样子,看都不敢正眼看她一眼。
第二日,繁星去茶楼听书,谭思成进了书房,如愿小心的关了门,问他:“公子,姑奶奶这两天没有说什么吧?”
谭思成摇头,嘴角有了笑意:“她不懂,会说什么?”
“不懂?”如愿讶意的问,一想繁星的情况,不懂房事也正常。他看着谭思成的面容,见他心情很好,忍不住提醒:“总有懂的那一天,公子总不可能这样一辈子。”
谭思成沉默下来,这事他也明白。
“还没有找到《元水功》的练习者吗?”给他一年的时间吧,如果一年后还是找不到,那他就认了。
“哦,忘记说了,已经找到了。”经谭思成一提醒,如愿想起来了。
“找到了?”谭思成本来没有报任何希望,听后惊喜的问,再见如愿蔫蔫的表情,激动的心情又沉了下去,“有什么问题?”
“唉,找是找到了,不过并不能确定,而且那人身份尊贵,还不知道愿不愿意帮公子呢!就算愿意,可是她现在人失踪了,知道了也没有办法啊!”
“是淮南王!?”谭思成意外的问,再一想也对,据说那女人武功极高,如果不是练的《元水功》,又怎么可能达到那种境界?他一直以为,像《元水功》这种至阴的,会是个男人来练的,没想到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天下闻名的淮南王!不过想想他练的是至阳的《初炎法》也就不意外了,这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
淮南王那人,怕也不屑于帮他,又是女的,真不好办呢!
再说繁星初到茶楼,引起了一阵骚动,大都偷眼看她。底下的骚动楼上的人有好些也听到了,很多人让下人出去看,阎容一听有个貌美的人在下边,立刻跑到门口去看,果然见是繁星,蹬蹬蹬的就向下跑。
繁星刚在大堂坐下一会儿,就见阎容过来,红着脸、低着头,两手垂在身侧站在繁星面前,并不说话,只用右脚踢着地面。
“小姐,你有话就说,别挡在姑奶奶面前。”如意看她的目光很是不善。
阎容看了如意一眼,又低下了头。看见是她时,就只想着要见她,可是见了她说些什么却是不知道了。想道歉,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繁星看阎容一副小孩做错事的样子,无奈的起身,向着二楼走去。已经有很多人向这边看来了,万一阎容说出了昨天的事,她可不想被人当猴子看,不管她有什么话都不能站在大堂里说,她一定在二楼定了包厢,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出现。
阎容连忙领路,进了房间,繁星一直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听阎容开口:“我、那天对不住……”
“没事。”
“那你原谅我了?”阎容立刻惊喜的问。
“嗯。”繁星点点头,给她下套子,“姐们,那红楼里女子的初夜是不是很值钱?”
“是啊。”阎容有着茫然,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可要知道,我的嘴还是第一次给人亲呢!在你之前可都没做过那种事情!”
如意满脑袋黑线。
姑奶奶啊,你怎么能拿自己跟那种人比?而且这种话怎么能当着别人面说?
阎容脑袋处于当机中,繁星只好如此点破:“你看,你昨天将我气病了,我到今天吃了五碗人参粥、六碗燕窝、一碟鲍鱼、一副价值八十两银子的名贵中药,又散了很多银钱才好了。”繁星一件件数下来,晃着手在阎容面前说:“所以这些钱都该你来出,共五百八十两银子。”
☆、042:打架
阎容总算听懂了,笑着问繁星:“那给你钱,你就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繁星一愣,立刻眉开眼笑,一把搂过她的肩:“那当然,我们是姐们,生过气就算了,不过不许有下次,不然我这辈子都不理你。”她本是随口一说,想着要几十两银子的,没想到她竟然当真,那她还客气什么!
繁星的嘴是不能白亲的!
嗯,成成除外。
阎容高兴的从袖子里拿出来荷包,一数里边的钱,脸红的看着繁星,担忧道:“我没带那么多钱。”
繁星想想也对,谁吃饱了撑着,身上带五十多斤的银子?虽然有银票,不过没有大事,谁没事身上带上五六十万人民币?
她故意脸一沉,就向外走,阎容心里一急,拉着她的袖子慌道:“繁星,你别生我气,我先欠着,下次再给你好不好?要不,你跟我回家去取行不?那,我将这块玉坠先给你,等我拿了银子来换好不?这至少要值五百两银子呢!”
繁星一听,立刻转过头来,笑的花儿一样,接过阎容从脖子上取下来的玉一看,眼睛一亮。这玉质地极好,纯粹无暇,雕工精致,却不知是哪一个朝代的,也不太能看出距今有多少年,不太能估价,不过她看着,至少也有七八百两银子。
嗯,回去马上学这禹国的历史,以后不至于遇到宝贝而认不出来。
“小姐,这……”阎容的随从见她连脖子上的玉都给了,当下为难了。提督要是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治她个不阻小姐之罪。
“闭嘴!”阎容看繁星高兴,回头喝斥阎宝。
阎宝一看,只好转向繁星:“这位公子……”
“奶奶是娘们,不是爷们!”繁星细细看着手里的玉,随口反驳,并没有抬头。
阎宝原以为繁星是男扮女装,看她一身紫衣,以为她不过是稍微生的女性了一点,无论怎么看还是个男子,没想到竟是个女的。她抬头看阎容的表情,知道是真的了,这下就火了。
“这玉是我家贵妃送的,怎么能随便给人?你还不还回来!”阎宝没见过繁星,还以为她是阎容喜欢的男子,刚开始不敢说话,现在知道是女子,半点都不客气。
繁星委屈的看着阎容,正要说让她处罚阎宝的话,阎容已经开口了:“阎宝,罚你回去扫一个月茅厕,扣一个月月例!”
阎宝正要反驳,怎么看都觉得对面繁星的笑带着得意,好像再一开口会罚的更重一些,以她对自己主子的了解,也不敢再说什么,怕真罚的更厉害。
繁星装好东西下了楼,看她原本的桌子上坐了个华服的女子,过去敲了敲桌子道:“让开,这桌子是我的!”
这女子在繁星成亲时见过她,知道她是女的,本来就厌她比自己好看,再没有女人味也比自己俊美,冷哼一声:“本小姐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人,怎么会是你的呢!”
“我不过是有事走了一会儿!”繁星一拳捶到桌子上,扬声叫,“小二!”
小二闻声赶来,繁星指着桌子道:“我不过是走了一会儿,你怎么就把我点的小食给撤了,让别人占了我的地方?”
“这……”小二为难的看看记小姐,再看看不认识的繁星,见她一身名贵的紫衣,就知道非富既贵,只好硬着头皮道,“您这不是没说让留嘛!”
“我也没说不留啊!”繁星反驳的理所当然。
“走了不是不吃了?”小二开始觉得繁星难缠。
“那也不是全部啊,我一筷子还没动呢,吃饱了撑着啊?再说了,我钱都没付,你也没要,分明就是知道我只是离开,你把这人赶走。”繁星打量对方,身后也就跟了一个小厮,最多车上有个车夫,不害怕她!
小二头疼了。这有钱人家,点菜不吃是常事,没收钱,不是看你与阎小姐认识,所以才推后的么!可这话也只能放心里,说出来也不管用。
记小姐本是等小二赶人,现在坐不住了,站起来一把推开繁星:“我来时这里已经没人呢,该走的是你才对!”
繁星被推了个趔趄,站稳后一脚踢了过去:“敢打我,活的不耐烦了?你不知道我娶的人天下第一美人是忠侯府的当家主事啊!”她打定注意要尊着谭思成的意思抹黑他,下脚自然不留情。
记小姐被踢疼了,眼睛一眯,也动起了手:“你不过是个上门吃软饭的,有什么了不起!”话虽是如此说,她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酸意。
“敢骂我,奶奶的!”繁星一拳过去,就送了对方一个熊猫眼。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就在大堂里打起来了。
台正中说书的也停了,大家其它事都不做,坐在一边看好戏。
☆、043:别玩出人命就行
阎容一看,立刻上前去帮繁星。她有功夫,伸手一捉,就将那记小姐提到了一边,厉声道:“记筱兰,你好大的胆子,连我的朋友也敢打!”
记筱兰从小就与阎容在一个学堂里念书,知道她母亲是本省提督,不敢碰硬,冷哼一声,偏大过头不理。
繁星看阎容帮她,立刻决定以后做坏事都要带着阎容,给她当打手。别看她身后跟着如意和孟列长,空有一身功夫,都站一旁看着,没一个帮她的,哼!等她再一听阎容的话,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纤长的手指指着记筱兰:“就凭你也配叫纪晓岚,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观看的众人面带疑惑,记筱兰这名字很普通啊,哪里不对了?
记筱兰也是不解,不过知道繁星在笑她,甩了袖子就向外走。
“站住!”繁星在她身后喝道,两步上前挡在她面前,“打了姑奶奶就想走,没门!”
如意无语了,这说的什么话啊。
记筱兰脸上现出嘲讽的笑意来,阴阳怪气的道:“可不是姑奶奶!”一个上门的,有什么好张狂的。
繁星不想她说出这样一句,一思索,虽然是她娶的谭思成,不过在很多人眼里,她就是个上门的,这“姑奶奶”三个字的意思,与前世的“姑爷”一样,那她岂不是在说“打了姑爷就想走”一样了?看来还真是不妥,以后说话要注意,不能一不小心就用了前世的思维。
繁星也没有觉得自己说错话有什么不好意思,手一伸,向着记筱兰道:“赔钱,五两银子!”
“你……”记筱兰气的就要动手,凭什么要让她给她赔钱?!她就没打她几下,伤的比她还重,要赔也是她赔!不过看在阎容那威胁的目光下,还是掏了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