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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很简单,一座,一桌,桌上几本书,床上倒是颇大,因为每一次的醒来,他的床上都还睡着另一个人。一个很美貌的女子。每一次他醒来对方都会很亲切地喊一声‘夫君’,然后说:“夫君,你今天又要去爬山看日落吗?去的话就帮我再从山上带点菌子下来吧。”
不执从来都不回答,因为在他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假的,不能够相信,而且在他的心中还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想要破解这一切,只有天空之中那一个太阳能够给他答案。
他的心中有一个声音警告他,不能够相信那个女人任何的话,不能够为她做任何一件事。但是每一过一天,他心中的那个声音都会遥远暗淡几分。
“你必须快点离开这里,快点离开,快点离开……”
即使是这个声音,在他的心中也依然暗淡减弱,但是其中的焦急却从来都没有减弱半点,反而越来越浓重。
但是要怎么样才能够离开这里,我又是谁呢?
不执心中已经不清楚了,原本还能够记得一些,慢慢地,他关于自己的记忆在消失。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地问那个女子:“你是谁?”
“夫君,我是你的妻啊,一个月前,你上山采药,突然昏了过去,难道不记得我了吗?头还痛不痛?”
女子说话很温柔,很像一个妻子。
不执摇头,他现在的记忆很混乱。隐隐觉得这女子的话不能够相信。
“夫君,我为你弹一曲吧,这样你就能够记起了。”女子说道。
不执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应了一声:“嗯!”
这一点他自己也感到奇怪,在之前无论是女子说什么,在他的心中都会有声音警告着,但是这一次却没有。
琴音响起。
如泉水叮咚,潺潺而流,从幽静的深山之中,流淌到脚下,又从脚下流向远方。
记忆也在这一刻随着这琴音一起在心间涌起。
白骨道宫、天衍殿、极北不冻天……这一切都随着琴音而回忆起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半点变化,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在极北不冻天之中,那么多的人要争夺那朵寒莲,不执并不在意寒莲的失去,因为他那时候便已经非常的清楚,东面那悬崖上弹琴的女子一定是来自于青丘山。
青丘山这个名字还是他在自己的师父死后才知道的,原本的心中只有修行,直到师父死,被法元杀死之后,发现在师父的身上有一块手帕,那手帕上绣着一座半隐于云雾之中的山,旁边还绣有青丘两个字。
不执并不清楚法元到底为了什么杀师父,如果说只是因为那灵池的话,他心中是不相信的,因为法元并不是一个狭隘的人,并不是一个甘愿从此以后做一个毫无寸进的人,他的内心是骄傲的。别人不知道,他却是很清楚法元的性格。
他曾经向半山祖师说过要去杀法元,但是目的却不是真的要去杀法元,而是要去问他一些事情,可是最终没有能够成行,他还在另外几位师兄去的时候,找到他们,希望他们能够问清楚法元为什么杀死师父,但是最终他们都死在了外面,死在了法元的手上。
这让不执心痛又难过,他知道,不管法元有什么理由,都必须死,必须用他的命来祭奠。
直到他将自己的弟子清阳派了出去,这一次,他没有交待什么,他怕因为自己的交待而让自己这个可以传承道宫的弟子再次的死在那个法元的手上,并且把自己这一脉的重宝四九玄黄塔交到了清阳的手上。而他自己则是来到了极北不冻天,原本只是避一避的,但是来到那极北不冻天后,却是发现了青丘的人,所以他决定进入青丘山来调查自己的师父跟青丘有什么关系。
但是青丘从来只有一个规矩,只有他们自己的人才能够进入青丘。所以他在山悬上那个青丘的女子最终出手之时,他选择了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封印在那个琴音之中。
只是封印一部分记忆,又让一部分的记忆存留着,并不断地与那女子对抗,之前的那爬山观日出,只是不执的那一份没有封印的记忆在不断地警示和对抗而已,这是他故意留下来让那青丘的女子磨灭的,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她相信自己。
青丘虽然神秘,但是再怎么神秘外界也不是对他们一无所知。不执就知道,每一个青丘出来的女子,再回去之时,都必须是两个人,另一个自然就是她的夫君,能够吸引到青丘中出来的女子的人,每一个都是人中之杰,都是有着个人独特之处的。
一曲琴终。
那女子说道:“夫君,你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不执仿佛在回忆般地说道。
就在刚才这琴音之中,不光有他自己封印的记忆,而且还有着这位青丘女子通过琴音传来的另一种记忆,那个记忆就是说不执是她的夫君,已经在一起十多年了……而那个女子则名叫圆圆。
圆圆很漂亮。她同样的很高兴。
在青丘山之中是以女为尊的,但是每一个成年了的青丘女孩都要出山,再回来之时必须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必须是两个人一起回来,要不然的话就永远不要回来。
面前的这个不执看上去虽不是那种风姿俊朗的人,但是却稳重的让人放心,而且意志坚定,竟是让她花了三四十年才让他接受自己。
青丘的女子找另一半也从来不是两情相悦的相互爱慕,而是通过自己的改造来的。
“明天,我们就回家去。”圆圆走上前来,搂着不执的手臂开心地说道。
不执同样地笑道:“好啊,我们回去。”
他的心中却想着:“终于可以进入青丘山了,也不知道师父进去过没有……”
第240章 疯狂
浩瀚无际的黑暗,有时候是那么的单调,但是在更多的时候则是象征着诡秘和未知,危险无处不在。即使是白骨道宫这样的存在也可能成为别人的猎物。如果说蓝血鲸是黑暗之中最常见的猎食者,那他自然也是那些难得一见的生灵的猎物。
整个白骨道宫也可称得上是一种生灵,他猎食着黑暗之中的一切。可是,在这个黑暗的中元世界之中,从来不曾有过什么无敌的存在,任何的人或者门派或者生灵,都不可能够无敌,他们可能在这黑暗之中无声的消失。
这一点,清阳很早就知道。
比起那些盲目的认为白骨道宫强大,无人敢招惹的人来说,清阳的心中一直有一种危机感,只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正是这种危机感,让他在苦竹要他祭炼混沌钟后立即答应了下来。
混沌钟的钟身在以一种极其细微的幅度震动着,修为低的人看这混沌钟只能够看到朦胧混沌钟,因为混沌钟在震动着,他们根本就看不清。
他的主念已经有一小部分融入到了这混沌钟之中,他的神念不断地被钟声给震散而出,又不断地被清阳重新收摄住再融入其中。
这是对于神念的再一次洗礼,能够承受得住的话才有可祭炼得了,若是承受不住,那么就永远都祭炼不了。
苦竹再一次的回到造化殿之中,道宫在外面的弟子已经络绎不绝的回来了。但是却仍然有弟子回不来,余霜霜就是其中的一个,她在那里是独自一人,不像是道宫别的殿的弟子一样,即使是回去,也有师长带领回去,而她没有人接引是突破不了这个世界的壁障回中元世界的。
虽然她也得传了消息,但是她却只能够抬头看着那雾气濛濛的天,无法回去。
“师父,你最近怎么总是站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说话的是余霜霜在这个世界收的一位女弟子,这位女弟子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在二年前余霜霜出游之时在一条船上遇上的,但是她绝对不止十三四岁,因为她并不是人类,而是水中精灵,虽然精灵成长缓慢,但她好在聪明伶俐,余霜霜觉得颇为有缘,便收她为弟子,为她取道号水缘。
水缘很是乖巧,发现自己的师父有心事的样子并不是一两天了,但是直到今天才忍不住地问出来。
“道宫召我们回去了。”余霜霜说道。
“是那个在中元世界的道宫吗师父,那我们回去吗?”水缘抬着,睁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问道。
余霜霜摇了摇头,说道:“不,你师伯没有来接我们回去,我们想回也回不了。”
“大师伯?是那个来过这里看师父的大师伯吗?”水缘脸上露出那种崇拜的神色问道。
余霜霜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大师伯没有传讯来,我们也不能回去。”
“为什么呀师父?”水缘抬着奇怪地问道。
“因为你大师伯说没有他或者是你师祖的传讯,不管是谁传讯都不要回去。”余霜霜说道。
“哦。”水缘应了一声,随之深吸一口气,似乎对于不能回中元世界的道宫感到遗憾似地说道:“要是能够回去就好,如果大师伯能够来这里的话,他们就不敢来欺负师父了。”
余霜霜沉默着,从清阳来这里到现在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原本被震慑的那些人已经慢慢地淡忘了曾经清阳在这里之时的杀伐。也因为曾经在这里的一些人都回去了,来了一些根本就没有见过听过清阳的人。
但是余霜霜心中却更愿意相信是因为自己的师门出了事,所以才会被这个世界中其他地方的修士才会挑衅,他们肯定是得到了一些消息。而余霜霜因为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一直隐忍着。
余霜霜心中想起了清阳的话:“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的修士敢对你蠢蠢欲动时,你绝对不能够退让,我在这白玉京为你布下了一座我从剑河世界之中悟得的一座大法阵,名叫‘镇神杀阵’,若真有那么一天,你绝不能手下留情。”
想到这里,余霜霜深深的吸一口气,暗道:“来吧,让这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余霜霜站在保国王府的后院之中,抬头看着天空,她身上的青色法袍在细雨之中已经湿了下摆,但是她却浑不在意,眼中跳跃着一种渴望的光华。
她那一张平静的脸下,有着一颗渴望释放解脱一切的心,有着放纵一切的念头在膨胀。杀戮别人,或是被别人所杀。
……
入云的双腿已经重新长了出来,道宫之中有丹药,只要他当场不死,便能够让他重新长出双腿。不过这个重长双腿并不是通过肉身自己生长,而是嫁接一双兽腿。
入云接的是一双猪婆龙的腿爪,粗壮而强大。这一双腿给他带来了一样能够自由行走黑暗中的神通,能够在黑暗的中元世界之中更快速更轻松的遁行。
这一双腿是碧波真人给他的,所以他拜了碧波真人为师,道宫很少有另投他殿的事发生,但也不是没有,往往出现这种事情后,那两殿都会变成死敌。
所以为了道宫的安稳,宫主都会调节。那些殿也并不会收别的殿的弟子,但是碧波真人收了入云,他像是并不在意不执真人回来的那一天。
不过入云在碧波殿过的并不快乐,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缺了双腿却换成了一双兽腿后,心中压抑还是怎么,他的心中总有着一股莫名的暴躁在涌动,然而理智让他不敢在碧波殿有任何的发泄,所以他来到了天衍殿。
赵元看到入云那通红的双眼,看着他那露在法袍外的一双兽爪,心中叹一口气,他并没有怪入云另投他殿。他心中叹气,脸上难免出现一些表情。
“二师兄,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他虽然叫着二师兄,却少了以往的那份尊敬。
“入云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