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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迈步出门;不到一个呼吸功夫她又转回来;蹲下、提拳、照着妖雾的左眼又是一拳。于杨三郎而言;打碎小鬼差的脑袋是轻而易举之事;不过她没下狠手挨过一拳;妖雾的脑袋还在;只是左眼眶迅速乌青、肿起。
怎么挨的;怎么还回去;杨三郎这才真正出了气;不再着恼;咯一笑中再次转身出门。
到神祠之外;杨三郎暂时止步;凝立原地不动;似是在感受什么;片刻后重新迈步;向着一品殿后园走去。
徐徐不急;步履清闲;杨三郎未施展身法或隐遁之术。
冥宫里虽不热闹;也总有千多鬼差;要紧门户一向有人把守;可她就闲庭信步似的一路走来不是没人发现她;但才一发现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被她遥遥一弹指打到在地。
杨三郎没有大开杀戒。中击阴差都如妖雾一般;只被打昏了事。
穿过重重宫闱。杨三郎走进后园;不远处、园亭中;一身大红袍的苏景端坐石凳;正从容望来:“杨三郎?”不听、戚东来坐在苏景左右;三尸侍立苏景身后。
容貌藏于大帽;杨三郎的神情不可见;语气则有些意外:“你知道我来了?还不逃走?”
苏景摇摇头;未答反问:“你要吃我。想怎么吃?”
杨三郎全不否认;笑声朗朗:“先吸进你的真元;然后再连皮带骨嚼了吞咽下肚你修炼得很好;不仅阳火可为我用;皮肉骨血也有滋补之效。”
苏景不动怒;再问:“你的阳火修持从何而来?”
杨三郎神元内敛;除非出手否则外人绝难察觉她的修元本属。可苏景探得明白;金衣中的女子;从元基到真气;最最纯烈不过的金乌阳火!
被窥到真相;杨三郎不再隐瞒;身上的长袍忽然燃烧起来烧。却不散;袍子还是袍子;只是从原来的金颜色变成了金轮火焰。
金乌阳火织就的长袍;晃晃夺目;杨三郎和苏景一样。不答反问:“鱼儿为什么会游泳、老鼠为什么会打洞?”
苏景不解:“听不懂。”
“天生。”杨三郎的声音很好听。
苏景愈发糊涂了;他不遮掩。心中所想面上呈现;纳闷的神情。可还不等他开口再问;三尸就耐不住性子了;一个接一个从后面绕出来;雷动最先问:“你当真是杨三郎?”
已到后园;杨三郎眼中苏景就如掌上蚂蚁;在没得逃了;所以她耐心很好;语气带笑:“如假包换。”
“杨三郎是男人名字;你却是女子。”赤目眯着红眼睛;很是怀疑:“哪有女人叫这个名字的。”
“杨取同音于‘阳’;太阳的阳。”杨三郎刚解释了第一个字;拈花就打断:“何必取音换字;本就有‘阳’这个姓氏;太阳的阳。年幼时未好好读书吧;百家姓上写着的。”
杨三郎点了点头:“是么?那以后我就叫阳三郎了;太阳的阳。”
“三郎又怎么解?”戚东来听出了趣味;插口询问。
看不见面容的阳三郎明显愣了下;第一次和憎厌魔弟子打交道的人;初听他开口讲话没有不发愣的回过神来;阳三郎继续道:“郎字再简单不过;我与狼合作;虽不同宗不同类;但既然一起行事;也就算得它们中的一份子;姓氏非杨不可;那就从名字里取一个‘郎’。”
“三呢?”三尸异口同声。
“三?更简单了。我以前有个名字;是三字打头;这次重获新生;可还远不曾恢复;所以只把‘三’字用回来;等将来真正恢复如初;就能用回原来的名字了。”阳三郎放慢了声音。
苏景好像想到了什么;目光惊诧;不敢置信的表情。
三尸能不动脑筋的时候从不会动脑筋;懒得想;异口同声追问:“你原来又叫什么?”
“三足金乌。”阳三郎字字用力、字字重音。
冥殿后园顷刻寂静!
但也只寂静了‘顷刻’;雷动捶胸、赤目顿足、拈花捧腹;三尸突然爆发大笑。但苏景未笑;飘身出亭:“还请详解。”
火焰妖娆的女子;身具纯烈阳火精元;自称三足金乌苏景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只有听了她的仔细解释后再去琢磨。
可杨三郎摇头:“往事没什么光彩的;否则我何以落得今日田地?不想说。问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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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六章何其有幸
“非吃我不可?”苏景没问完。
阳三郎开心而笑:“正饥饿时,碰到爱吃的东西,你会不吃么?”
不用苏景回答,雷动天尊就大点起头,阳三郎的说法他深有体会。
“不过我做事会求一个公平。你不是无路可选。”阳三郎声音不停:“一是你们群起而攻,我杀所有人,魂飞魄散再无来生;二是你我公平一战,只死你一个人,我留你魂魄一线,能不能再投胎就看你和阴阳司以前相处怎样了;三,你引颈就戮,我不白吃,除了留你魂魄外,还会承你一份人情,替你完成一个心愿,阳三郎言出必践。三条路,你自己选吧。”
话音刚落,戚东来就笑了起来:“您还不白吃?足够白痴了!”脚下浮云卷荡,托着他缓缓升起、封住半空;小不听挪步,身轻随风,绕到了阳三郎身后、拦住了她的去路;三尸长剑出鞘,脚踩阵位于苏景成掎角之势,相辅相护。
以前不知杨三郎是何方神圣,听说她要杀自己,苏景心中对此人不存半分客气。不过见面之后。。。。。。她若真是三足金乌,幽冥中怎会有一头金乌,哪来的?即便不是金乌,至少她那一身阳火修持做不来假,阴曹地府里多出另一个阳火传人,仍是那一问,哪来的?
有关这个金衣女子,苏景已隐隐猜到一个重大关窍,平心以论,他现在真不想再和对方动手,可事情由不得他。。。。。。正微微皱眉、沉吟之中,苏景护身灵觉急震,阳三郎就那么突兀出现面前两尺境地,纤纤细细的一根手指向他眉心戳下。
苏景大骇。火翼急撑身形暴退,同时九九阳鸦飞出护身,北冥刀螂齐动以求阻敌!
一退十余丈,额头安好,阳三郎突袭未中,双剑的反击也如泥牛入海全无效果,苏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可是等他重新站稳身形,耳中忽然响起雷动天尊的呼喝:“苏锵锵。你作甚?”
作甚?
苏景被问得莫名其妙,暂时顾不得回答,抬头再看,阳三郎人还在刚进园门处;三尸、戚东来甚至包括不听在内,都用古怪目光望向自己。。。。。。在旁人眼中。刚刚那瞬间里,苏景忽然动法暴退、出剑杀向身前,但他身前根本什么都没有!
旁人看得清楚,阳三郎人在原地,从未动过。
“欺势而已。”无需苏景苦恼思索,阳三郎脆声给出了答案。
并非真正动法,只是将‘攻杀此人’的念头凝结成势。递送过去罢了!
旁人无所察觉,只有苏景自己能感受。。。。。。说穿了,阳三郎不过是‘想了想’,苏景就深陷困局、真伪难辩!
“怎样?选好了么?”阳三郎语气轻松、轻蔑:“再不选。我就当你选了第一重。”说着,她转头,深陷于篷帽内的目光望向戚东来。
和之前苏景一样,戚东来猛怪叫一声。诸般法术乱打、身形疾飞撤向高空。。。。。。说不出的可笑,更说不出的让人心中阴寒!
不听一声轻咤出口。素手翻翻一片青翠竹叶被取在手中,准备出手,这个时候苏景忽然喝道:“且慢!”
莫耶少女听话,竹叶宝物没有收回,但法术未动、只凝势以待。
苏景迈步上前,来到阳三郎身前二十丈地方站住:“阳火传人若能与金乌一战,何其有幸。”
“便是说,你选第二条路?”阳三郎痛快点头:“好,我应承你,只要他们不动手,就只死你一个人,且有望再投胎。”
苏景点点头,从目光到神情再到语气皆平静:“多谢。”两字落地,苏景脚下掀起了阵阵涟漪——金红色的火焰,如水蔓延,从苏景双足向着四周迅速扩散,眨眼十丈方圆。
身边阳鸦双翅微震,飞得高了一些,盘踞于苏景头顶三丈处,结做一环,同样十丈。
第二重罡天外放体外,九十九枚庚金剑羽随金风飘荡,在苏景身周起起伏伏,摇摆不定,仍是十丈。
火成池、鸦结环、剑羽封疆划域,从上到下十丈地方,苏景守势无懈可击。
北冥、刀螂两剑收起,丈一龙剑握于右手,剑锋轻挑斜指阳三郎,最后深吸一口气,苏景朗声道:“请。”
“打醒精神,若死得太快就没意思了。”阳三郎的声音不紧不慢,话说完,金衣女子就此消失不见!
消失刹那即为现身刹那,现身于苏景头顶,阳鸦之环。
九十九只阳鸦变成了九十八只,少的那一只变成了阳三郎。
穿火而遁,苏景得意法术,金乌万巢大咒。。。。。只是阳三郎施展起来,比着苏景更娴熟更从容也更突兀得多!
苏景以咒遁空的时候,只能从一火穿去另一火,至少先在自己身边生一团火,阳三郎却不用,只凭一念便已入身而去:她本身就是火,又何须再起火承咒。
阳鸦是由护身赤炎结形而成,不是真的鸟,没有灵智,它们受苏景指挥、更遵循护身法术的本旨:一受侵袭,本能迎击!余下九十八头阳鸦齐齐暴发怒叫,奋起烈火之威,身化金色虹光,扑杀阳三郎。
阳三郎右手轻挥,五指捏放古怪,仿佛手印却似是而非,可被她的右手挥中的、冲在最前的那七头阳鸦,就那么毫无道理的消失不见。
不是击溃、不是打散,是被夺下了,被吞噬。。。。。。鸦为阳火化形,阳三郎要吃苏景,为的就是这一重缘由:夺元!
七头阳鸦被夺,阳三郎再穿空,身形于苏景头顶消失,又从他脚旁火池钻出,这一次她的夺元更干脆了,一个提息,长鲸吸水似的,直接把那十丈方圆的烈火之潭吸入口中、吞下。
生平第一次。苏景的火法于敌人全无伤害,反倒成了她的滋补。这根本不是修为差距,而是‘归元’‘生属’,五百年辛苦修行,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这让苏景何其憋闷。
擒鸦饮潭,电光火石,阳三郎的一根手指,点向苏景眉心。
剑羽急颤、阴风溃散。这时才是力之差距。那根纤细手指来得并不快,但挡无可挡,剑羽结成的疆域在这一指之下,不比一枚纸糊的灯笼更结实。
剑狱破,苏景闷哼、急退。阳三郎又想笑:他的身法还算不错,可金乌眼中又算得什么?太阳东升西落,只需一个白天就能跨越整座世界,阴阳两界又还有什么能跑得比金乌更快!
阳三郎欺身而进,笑声出口,他逃不掉。。。。。。但她只笑了一声,随后笑声消失。
消失的不止笑声。还有人:第三次,金衣女子不见了。但和前两次不一样的,阳三郎消失之后就再没现身。
片刻后,苏景的身体晃了晃。咕咚一声跌坐在地,脸色苍白目中惊骇犹存。恶斗的过程短暂,生死之险也比不得以往几次苦战经历,可是这个敌人能抢他的法术、夺他的真元。这让苏景心中说不出的不舒服。
三尸、戚东来满目戒备,巡视四方不敢丝毫大意。雷动不忘沉声提醒兄弟:“事情诡怪,千万小心!”
拈花满心紧张,还不忘附和兄长:“阳三郎明明占尽上风,突然又隐没身形,必有阴谋诡计!”
不听也在戒备,不过目中更多的是关切,问苏景:“你怎样,可有受伤?”
先对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