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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非如此，神源境强者也不会这般稀少，妖皇等人也不会困在紫府境大圆满近千年。
虽然震惊，但是妖皇等人却依旧没有退缩，因为他们一旦退缩，一旦畏惧，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快的死亡！
这股气息虽强，但是相比数万修士的联手一击，还是太过脆弱，瞬间便被击溃泯灭。气势造成的冲击溃散，漫天的攻击继续向着曾莫言攻去。
看到自己的气势被击溃，曾莫言没有丝毫的动容，神色依旧平静，双手掐诀间一块巴掌大小的龟甲出现在其身前，在其一指之下，那龟甲骤然光芒大放，一声低沉的咆哮惊天而起，一只数十丈大小的玄龟虚影自龟甲中幻化而出，仰天嘶吼一声，将曾莫言护在其中。
唤出玄龟后，曾莫言右手轻轻一握，一把黑色的铁剑出现在其手中，这铁剑之上乌光闪烁，一股独属于圣器的气息弥漫而出。手臂晃动，铁剑斩出，瞬间五道惊天剑芒爆发而出，向着江宁等五人切割而去。
剑芒呼啸，虚空立刻便被撕裂，出现五道漆黑冰冷的空间裂缝，其威力之强，好似连这天地都可以切开。
看着五道剑芒，江宁等五人眼中闪过一抹骇然，面色无比凝重。
“神源境果然可怕！”
江宁手持门板大剑，率先与一道剑芒遭遇。在遭遇的瞬间，大剑之上的意境便轰然崩溃，剑芒撞在了大剑之上，轰隆之声响起，一股大力传出，门板大剑被高高的弹起，江宁的双臂更是在这一瞬间传出嘭嘭之声，血肉爆碎，身形倒退。
好在这是分身，并非江宁的本尊，否则说不得就要一口老血喷出。不过即便是分身，也被这股大力推动，后退百丈之远，这才堪堪停下。
停下之后，江宁只觉一阵虚弱，连忙拿出精血，猛灌两口。
另一边魔皇的攻击也与一道剑芒碰撞在了一起，魔皇的攻击在那剑芒的面前如同豆腐一般，被瞬间切碎，虽然剑芒也黯淡了许多，但是依旧并未消散，直直向着魔皇切割而来。
魔皇脸色大变，连忙双手掐诀，向前轰出一拳，其身后的天魔也是随着他的动作，一拳轰向已经临身的剑芒。
嘭！又是一声巨响传出，剑芒与拳头相撞，终于崩溃，但同时崩溃的还有魔皇身后的天魔。天魔崩溃，魔皇瞬间便喷出一口鲜血，面色一片苍白，其身形更是倒卷而出，江宁目光一闪，伸出巨大的手掌，将其接住。
与魔皇相比，妖皇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十几条风雷之龙同时撞击在剑芒之上，但也只是让那剑芒前进之势略有缓和，便被一切两半，重新化作风雷之力，消散在天地间。
击溃了十数条风雷之龙，剑芒虽然威力大损，但依旧并未消散，而是继续向着妖皇杀来。妖皇脸色大变，眼中爆出精芒，急急探出双手，化作两只巨大的金色鹏爪向着剑芒抓去。这一抓终于将那剑芒捏碎，只是妖皇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只见妖皇的双爪之上，血肉炸开，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相对于二人的狼狈，海妖女皇看起来要好上不少，她凝聚出的蓝色巨人挥舞三叉戟，与剑芒硬撼一击，硬生生坚持了三息这才崩溃，崩溃后剑芒已经极为黯淡。在剑芒临身前，海妖女皇一双玉手舞动，一块水蓝色的盾牌出现在其身前，为其当下了剑芒的攻击。
一声闷哼自其口中传出，海妖女皇的嘴角溢出鲜血，绝美的脸庞同样出现一抹苍白之色。
六魔的单体实力只是元灵境，甚至远不如不动用肉身的江宁，他们融合后，有了紫府境大圆满的实力，但是相比妖皇等人还是要差上不少。
但让江宁惊异的是，面对那道连他都无法轻松化解的剑芒，五魔竟然挺住了，只见他在那一刻仿佛化身成了手中的七尺长剑，使得手中长剑威力大增。不仅如此，五魔在剑道上的造诣也是极高，简直达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长剑刺出，看似只刺出了一剑，但是江宁却隐隐看出，并非那么简单，他可以肯定，那根本不是一剑，而是数十剑，数百剑，数千乃至数万剑，到底五魔刺出了多少剑，就连他也无法看清。
那剑芒在这一剑之下，顿时崩溃，然而五魔也是身躯巨震，身形倒卷中气息萎靡，其融合状态险些被打散。但是这依旧让江宁极为震惊，毕竟六魔的实力摆在那里，差距摆在那里，五魔能够做到这一步，足以说明其不凡之处。
再说曾莫言，他斩出五剑之后，根本就没有去看结果，而是转身双掌连连拍击，一个个巨大的掌印派出，向着漫天的攻击镇压而去。
轰轰之声不绝于耳，他的攻击不断与漫天的攻击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声声让人心神震动的巨响。爆炸的余波更是形成一圈圈涟漪，四下冲击。
这一幕形成一幅画面，由各种武技组成的浪潮散发着绚丽的光彩，美轮美奂，一只只手掌拍击在浪潮之上，手掌落下，爆炸升起，随即一圈圈涟漪出现，向着四周扩散，好似有一朵朵美丽的花儿在那手掌之下开放，奇异非常。
“灭！”一连拍出数十掌之后，曾莫言猛然大喝一声，一直好似遮蔽了苍穹的巨大手掌从其手中幻化而出，轰然镇压而下。
这一掌凝聚了曾莫言的全部力量，这一掌仿若天穹坍陷，欲要将一切镇压、碾碎。
轰隆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自手掌与漫天武技攻击的碰撞之处响起，使得秘境空间震荡不已。在碰撞的中心位置，更是有一个巨大而漆黑的空间漩涡出现，极速旋转。
这一掌虽强，但是与数万修士的联手一击相比，还是差了少许。巨掌崩溃，剩余的攻击继续向着曾莫言轰击而去。
吼！玄龟虚影有灵，似乎是感受到了危机，嘶吼一声，大头摆动，将一切攻击阻拦在外。攻击打在玄龟虚影之上，与其一起崩溃，消散。
咔嚓！玄龟虽然抵挡下了所有的攻击，但是这股攻击明显超出了其承受范围，在攻击消散的同时，那巴掌大的龟甲之上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威力大损。
噗！抵挡下数万人的攻击后，曾莫言也是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苍白。
他虽然是神源境，实力远超江宁等人，但是蚁多咬死象，接下众人的攻击后，他自己也不好受，已然受伤！
刚才曾莫言看似轻松，但实际上每一击他都动用了全力，最后的一掌更是压榨自身潜力，超负荷发挥，他的受伤是必然。
然而，能抗下数万修士的合力攻击，足以说明神源境的恐怖与强大。
反观那数万修士，一个个鲜血狂喷，脸色苍白，气息萎靡到了极点，一个个自空中摔落。更有数千低阶修士直接在这一击之下肉身爆碎，身死道消。
这一切说起来繁琐而缓慢，但实际上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的。
“你们这群蝼蚁，不乖乖受死，还妄想垂死挣扎，真是可笑！”曾莫言抹去嘴角的鲜血，仰天大笑。
江宁与妖皇等人神色凝重无比，死死的盯着曾莫言，另一边的众修士眼中再次升起绝望，心中被恐惧充斥。
不管是曾莫言，还是江宁等人，亦或者是那数万修士，他们都知道，这样的一击，他们只能发动一次，没有第二次机会。
因为在这一击之后，所有人都已经受伤，而且除江宁五人之外，其余人全部都是重伤，更是一下死了数千修士，他们根本再难发出这样的巅峰一击。就算他们能，曾莫言怕是也不会让他们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毕竟曾莫言不是傻子，不会乖乖站在那里挨打。
“他怎么可能突破到神源境？”妖皇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之色，喃喃道。
“就算是龙老死前将所有修为都灌输给他，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神源境啊……”海妖女皇同样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按照常理来说，从龙老死去到现在，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算龙老将一生感悟都传给了曾莫言，就算对方天资极高，悟性超然，他也断然不可能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将所有感悟全部都参悟吸收，转化成自己的知识见解，从而突破神源境。
“曾莫言自然做不到，但是龙老却是可以。”
江宁眼中露出清明之色，看着仰天大笑的曾莫言，缓缓开口：“我说的对吗？龙老前辈！”
………………………………
第五百七十九章 龙老的目的
“什么！”
“龙老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怎么会是龙老？”
妖皇和海妖女皇听到江宁的话，骤然瞳孔一缩，失声道。
“难道说老龙是炸死，他夺舍了曾莫言？”魔皇惊骇之下，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江宁的话。
“你很聪明。”
龙老赞赏的看着江宁，随即又疑惑道：“只是老夫不明白，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在龙老的记忆中，江宁与曾莫言并未有过接触，所以他不明白江宁怎么会看出他的真实身份。
江宁沉默，眼中浮现一抹悲哀，在曾莫言刚刚出现的时候，他便发现眼前的这个曾莫言与他认识的曾莫言有所不同，但是他并不确定，或者时候他潜意识中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毕竟曾莫言是龙老一手带大的，又是龙老教导对方修炼，可以说龙老对曾莫言是亦师亦父，有着养育与栽培之恩。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血缘关系。
夺舍自己的后代弟子，这种事情即便在修仙界也是极为少见。
江宁脑海中浮现他与曾莫言相识相处的一幕幕，曾莫言眼中的悲哀，曾莫言以五行印和自己的爱剑作为酬劳，要他照顾曾媛媛一生，这一切都透露着不寻常，只不过当时江宁的心思并未放在这个上面，也没有深思。
现在想来，想必当初曾莫言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他所做的一切，完全就如江宁当初的那句玩笑话一样，是在交代后事。
“曾莫言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散的悲哀，你身上虽然也有悲哀之意，但两者完全不同。真正的曾莫言，其身上的悲哀来自心中，而你身上的悲哀之意源自于意境。”
江宁眼中的悲哀更浓，缓缓说道：“你刚才甫一出现，我便察觉到，你眼中的悲哀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沧桑，一种好似经历了万古岁月的沧桑，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这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是自身经历的见证，在这无尽海中唯有龙老前辈一人拥有。”
人可以说谎，容貌可以变化，内心的想法可以隐藏，甚至自身的气息都可以伪装，但是这股沧桑却是根本无法作假，正如江宁所说，这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是自身经历的见证。只有一个真正经历了无数岁月的人，才会拥有这股沧桑。
而且龙老眼中的这股沧桑之意极浓，就连活了三千多年的妖皇等人都有远远不及，不配拥有。
“死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生的开始……”
江宁想起龙老生活的秘境中的那株小草，想起龙老当时说的话，心中嗤之以鼻：“你特么的根本就不会死，而是夺舍，亏的哥当时还感觉若有所悟。亏的哥还感觉你心胸豁达，对你佩服有加，虚伪！畜生！下三滥！”
江宁心中怒火升腾，眼中浮现血丝，怒喝道：“老匹夫来吧！我今日就要为曾莫言报仇，为修仙界除了你这个败类！”
“报仇？你以什么名义报仇？”
夺舍了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