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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摩尔提剑顶了顶左贤王的下巴“扎力,本汗现在可没有心情与你打什么谜语,莫要把我的耐性都磨完了”
左贤王一个叩首“是的,属下莽撞了。这一次南征我们兵分三路,一路是疑兵在大汉边境拖住西北军,但不可触怒西北军出击,游而不击。另外一路则是东山口王庭主力,就是这路。另外一路则是右贤王的西山口主力。本来依照计划,由王庭主力堵住汉军可能的西进大门,为右贤王清理小国赢得时间。眼下疏勒此处虽然受阻,但我们只要稍微调整,那么疏勒的作用便会大大下降。这个方法就是先策动疑兵,将西北军团往大汉内部国境,例如武威等地引,将玉门关的守军调走。制造汉军打算放弃西北的假象。我们派出一旅偏师,不直接围攻裴珊,而是于裴珊和玉门关上的走廊对汉军信使截杀,让汉军无法了解自己的现状。强攻西路蓝楼国,再行离间计,先破蓝楼,孤立裴珊,到时候区区一个疏勒,算得上什么?”
左贤王这个计划不可谓不大胆,虽说上一个计划也是左贤王自己策动的,但眼下这个计划等于完全改动,变主攻为佯攻,变佯攻为主攻,两军的准备完全不一样,这难道可以操作?目光转移到了可摩尔身上。左贤王就赌,赌可摩尔足够魄力,将这个计划变得更激进。
账内一阵沉默,随即换来可摩尔的笑声,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疯狂“好计,不过扎力,想必然,此计与你原来设下的计谋变化如此之大”
左贤王叩首“属下明白,此计属下会亲自执行,还请大汗放心”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要记住,我们匈奴人,再也不能承受任何损失,若是再失败,哪怕你献上能征服大汗的妙计,我都只会一刀杀了你,知道吗?”可摩尔瞬间冷起脸,严肃地警告扎力。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左贤王继续跪着说道。
“下去吧,你打完疏勒正要休整,你的计划,尽快实行”可摩尔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出去“你们都出去吧,本汗还困呢,还要美美睡上一觉”
于是大伙见此情景,于是纷纷拱手退去。随着大潮退去的,却还有人留了下来,此人两鬓斑白,一看就是上了年纪。可摩尔看见此人,却没有露出愠色,而是端坐于此“老师”。
只见那个老者缓缓地说道“那个扎力区区数语,你就饶了他?王庭亲卫可是你的直属部队,就这么丢了,不可惜?不心痛?”
可摩尔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侍从离开此处,随从们纷纷退了出去,只剩下老师和可摩尔二人,可摩尔方才缓缓说道“怎么会不心痛,不过,我就是一刀把扎力杀了,也毫无意义,疏勒还是攻不下,现在疏勒攻不下,这个计划受到了阻碍,如果要改变,那么就需要从源头改动,这个计划的设计者就是扎力。我们放马于整个西域的梦想,还需要用得上他,王庭亲卫虽是我们匈奴最强的士兵,但一千的王庭亲卫无法为我打下山南,但扎力可以”
老师呵呵一笑“呵呵,想得明白就好,不过扎力……”
可摩尔止住他的老师想说的话“老师,这个我有分寸,老师静观其变就好,这一次进攻疏勒,他的实力也受损了,各个部落的首领应该也会安分一点”
老师点了点头“估计,这就是你为何也不重罚那些贵族的原因了吧?既然如此,老师也不多说什么了,我这身老骨头,也希望可以看到我们匈奴放马天山的一天”
可摩尔点了点头“老师,请你好好保重,我一定会让天山成为我们匈奴的牧场的。”
而另外一边保持着冷静的左贤王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一众部下马上围了上来,左贤王不动声色地让人闭上寨帘,带确定无碍之后,方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好险,我差点以为自己回不来了”
部下则是大惊“大人你能平安归来实在是上苍保佑,不知大帐之内发生了何事,可摩尔大汗可是说了什么?”
左贤王回忆道“大汗就问了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自然是如实汇报,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部下甚是紧张“那么大人,那些亲卫……”
左贤王摆了摆手“现在是无碍了,不过疏勒终究没有攻下来,我们身上的军令还没取消,若是想拿掉这个军令,还需要从另外一边努力一番”
部下叫屈道“大人,我们伤亡过半,尚且攻不下,没功也有苦劳,其他贵族和我们对比,比掉一点毛还要轻的损失,为何大汗不责罚他们?”
左贤王冷笑道“他们几斤几两,我们如何不知,大汗不知?不过是不能动他们罢了大汗不杀我,是因为一个活着的扎力比一个死掉的扎力有用的多,眼下疏勒攻而不克,已经浪费时日不少,计划已经被打乱,正是需要力挽狂澜的时候,在此层面,我才保得住性命”
部下问道“那大人你一定是交了什么计划上去是吗?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左贤王皱起了眉头“马上派人往东走,联系在大汉边上的疑兵,让他们突袭武威和安定等地,声势要往大的方向做,尽可能拉动西北军的动静,还是那句,声势要大,但不要乱杀人屠村,抢掠为主。另外一批人随我去西山口,我们去帮右贤王拿下蓝楼”
部下不解“大人,我们不拿下疏勒吗?转移方向?”
左贤王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计划,拿下蓝楼,再包过去裴珊,计划变化了一下。只要裴珊倒了,区区一个疏勒又能支撑多久?又能改变什么?城中的汉军到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好了,你们尽快准备一下,我们要出发前往西山口,我就不信蓝楼的汉军还和这一支汉军这般坚韧”
第二百八十三章右贤王?
天山口东线的疏勒打得如火如荼,尸体堆积如山,俨然就是一副主战场的样子。但西山口就明显安静不少,倒不是说匈奴军不来,只不过是对比起王庭主力强攻疏勒那种力度,西山口那种攻城力度,简直就是在和蓝楼城挠痒一般。
西山口的右贤王倒是很舒坦,毕竟按照计划,是需要王庭的部队攻下疏勒形成合围,在此之前,右贤王唯一的任务就是阻断蓝楼西进的可能防止他们支援裴珊。本来右贤王也打算若是蓝楼军弱,那么他便一鼓作气,攻下蓝楼,不过……。
一个多月前,天山西山口,蓝楼城外,右贤王带着自己的部下,准备了普普通通从左贤王那边学回来的攻城器,一万多匈奴军排开了阵营,精神状态昂扬,乘着席卷天山北的气势,右贤王志得意满地对着城头上的蓝楼军大喊道“里面的蓝楼守军听着,回去告诉你们的国王,早早投降,免去破城之苦,我匈奴右贤王呼韩邪担保他们全家性命无忧”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些小国就算是不投降,但最起码国王会出来说几句话,求饶好,撂狠话好,总归要出来楼一下脸,可是这蓝楼城,似乎并不打算按套路出牌。良久之后,城上的士兵既没有亮出弓弩,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或者自言自语,只是目视前往,自顾自地守城,似乎城下什么人都没有。
右贤王又喊了一次“里面的蓝楼守军听着,回去告诉你们的国王,早早投降,免去破城之苦,我匈奴右贤王呼韩邪担保他们全家性命无忧”,一模一样的句子,又一次传上城楼,但很遗憾,这一次的蓝楼,还是一如既往,对城下的匈奴人熟视无睹。
这就苦了右贤王,他右贤王驰骋于北疆何曾受过这种轻视,这比战败被擒还要侮辱,因为你的敌人压根就不管你。右贤王怒喝一声“蓝楼国王,你一个懦夫,胆小鬼,本王叫你如此多次,也不露脸,莫不是怕了本王?信不信本王破城而入,拿你的头颅当酒樽?!”这一次右贤王的语气不再是轻蔑,而是实打实的威胁。
这一次,蓝楼没有再默然不动,大王子露出脸,对城下的右贤王喊道“右贤王大人,我父王去游玩了了,这些天不在城内,若是您想找他,请过几天再来吧,或者右贤王大人留个位置的信息,父王回来了,我派人通知右贤王”
右贤王一听国王居然不在,于是便晦气的说道“你父王不在早说啊,省得我在这城下喊了那么久,这天气那么晒的”
大王子说道“要不右贤王来我城内喝杯葡萄酒解暑?”
右贤王摆了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既然你父王不在,我就不打扰了,对了,他回来的时候记得告诉他我来过,我走了”
大王子微笑喊道“送右贤王”,城上的蓝楼士兵大喊道“恭送右贤王”
右贤王哈哈大笑“哪里哪里,我都没进去呢,再见啦”说完右贤王便在一片掌声中策马往回奔,而且摆出回师的手势,丝毫没有留意自己的部下留下的一脸错愕的表情,右贤王偏偏又马快,大军移动的声音掩盖了部下的追问声。
不一会儿,回到营寨之内,一众亲属将领马上挤满了大营问道“大人,适才是何事?虽说大汗的计划只需要我们拖住蓝楼的军队和其他东进可能的援军,可是适才为何我们已经摆好阵势!大人你和那王子三言两语便要我等撤军,这是所为何事?莫非大人还有其他计划?还是大人你发现蓝楼的城头有什么秘密?让我们不要攻城?”
而其他的亲属说的话也是大同小异,他们都对右贤王突然撤退感到不可思议。他们以为他们能得到一个更加有计划性的答案,毕竟两军对阵,没道理忽然撤退,莫不是右贤王察觉到城头上有未知的危险?哪知道右贤王给了他们一个完全始料未及的答案“没有啊,我又没上去看,我怎么知道有没有?我只是发现蓝楼国王不在,我便走了而已”
“大人!我们的目标不是蓝楼国王!是蓝楼城!是蓝楼城!大人你清醒点没有?”一旁的亲属已经差点开始挥刀自刎,准备用汉人的‘死谏’来让呼韩邪清醒过来,“啊,大人此时此刻还这么耿直,都是我这个做老师的错,我愧对老王爷的托付,就请我一死明志吧”,挥刀的,正是这个年轻右贤王的老师,呼韩邪父亲的老部下,克里托尔老将军。官职不高,地位很高,两朝老臣。一个老臣这么做,全营帐的人都不得不冷静下来阻止这个老臣的疯狂举动。这一唱一和的臣子合作,将所有目光定在了那位像一个孩子一般右贤王呼韩邪身上。
“行啦行啦,你们这些戏码演了好多次了,够了够了,我知道了知道了”呼韩邪再次披起斗篷“所有人,随我重新出发,这一次,管他国王在不在城内,这一次,我要砸了蓝楼!匈奴的勇士们随我出发”
碰上了一个这么爱折腾的右贤王,右贤王帐下的士兵,已经从最开始的莫名其妙,到愤怒,到麻木了。“噢,大人他是不是终于发现自己好像做了傻事?”“好像是的,不然我们不会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又收到出发命令”“无所谓了,就当锻炼身体吧”右贤王虽然比较混,但从来不会亏待士卒,所以稍微折腾一下,大家都还是能接受的。
匈奴士兵们纷纷再次跨上战马,拿起马刀,又再一次跟在了他们的首领之下,浩浩荡荡地往蓝楼国而去。大营之内,掀起了阵阵烟尘。
蓝楼的王宫内,王子正哈哈大笑地朝着他的父王说道今日之事,引起堂中的人大笑,除了国王之外,还有西北军的校尉。“没想到这个右贤王如此耿直,王子区区数语让匈奴大军退去,真的是意想不到”
王子摆了摆手“哪里哪里,意外意外,真要是打起来,还需要校尉大人多多担待”
“报!匈奴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