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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分由来的杀人,一句“通敌”,一声“密议”就会人头落地,士兵们开始变得害怕,他们害怕今日是隔壁的,明天会不会就轮到自己死了?恐惧的压迫最终会产生变质,即便没有哗变的想法,也在压迫过程中产生这种想法。因为他们终于有一种反抗心理,“与其不知道怎么会被匈奴人杀死,不如真的打开城门喊汉军进来,我们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今日,匈奴守将又杀了几个人,而偏偏那几个人是无辜的,可是刀剑无眼,却管不上那么多。他们没有选择,越来越的士兵开始用暗语交流,越多来多的士兵选择了加入那个不知由谁发起的组织,等待叛逃出城的时机。
第三百二十三章军内哗变
围城第七天的夜里,防线外的草丛里趴着汉军的探子,汉军探子打了一个呵欠,和身旁的同袍说道“这都第七天,城中的匈奴不知道怎样了,会不会真的发生了哗变?”
一旁的同伴则是目无表情地说道“不好说,其实我们现在强攻也差不多可以攻下来了啦,不明白将军为何一定要我们等?”
“等他们开门,总比我们自己敲过去要容易点的,先前两番破城,匈奴人早就吓破了胆了,估计这后面的防线加固完,我们硬过也不太好受”一旁的士兵则是耸了耸肩说道。
“可我们在这里瞎等,天知道里面的人都在想什么?”甲兵反驳道。
“这你就错了,我这么给你演示吧”说罢乙兵拿出一根小草,在甲兵眉前不断靠近。
原本甲兵还是满不在乎,可是当稻草已经靠近眼睛的时候,甲兵开始紧张起来,便说道“喂,你想做什么?”
乙兵哈哈一笑“对嘛,就是这种感觉,现在匈奴人就是觉得他们眼前就是一根小草,而且我们汉军根本就不是小草,而是一把利刃,他们一旦放松,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插过来,匈奴人此刻,就像你刚刚那种感觉,可能更夸张,吃不下饭,睡不安稳”
甲兵一脸疑惑,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就在二人讨论期间,忽然城门稍稍打开,从城门缝隙处钻出一个身影,只见他鬼鬼祟祟,躲在阴影之中,往汉军探子的方向而来。
就在逃出来的人和探子们相距不过十步的时候,甲兵一支弓箭射出去,插在地上,随之而来的就是怒喝一声“站着!来者何人?”
只见那人老实地站了下来,用着蹩脚的汉语说道“别杀我,我,是城里的守军,我是一个蓝楼人,我们城里的,弟兄,都想活命,汉军,救救我们”
甲兵和乙兵对视一眼“你且站着,趴下,我去叫我们司马过来”
城中出了内应的消息,马上就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到了分帐之内,司马一听,紧皱的眉头一展,对着自己的同袍说道“哈哈哈,此城可破,此城可破!诸位随我一同去看看这个内应是什么来路”
马上,那个内应就被带到另外一个营帐之内好生伺候,而那个内应虽是有点胆怯,而且汉语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好在司马也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还是耐着性子和他聊了下去。而漫长的聊天,司马也大概了解了这土城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司马好言劝慰了那个蓝楼人,双方约定明日子时,举火为号,汉军从南门杀入,匈奴人的扈从军则是打开城门迎接汉军。
临行之前,司马打算赏赐些金银给这个蓝楼兵,但这个蓝楼兵只是笑了笑,拒绝了金银,反而是向汉军求了一顿好酒好菜,席间,他说道,这些天,他们扈从军过得生不如死,匈奴人变得多疑残暴,轻者打骂,重则杀人。伙食也是直线下降,与其拿一些没法入土的金银,他还不如吃一顿好的,因为也许明天,他就会因为一些不知道什么的原因而死掉。
那个蓝楼兵在汉军的视野之下,又重新钻进了土城之内。司马则是回到营中,发出了一道紧急军情,分别是向往北面的军营和主账。很多人不明白,去主账可以理解,为何要北面的通知?
司马说道“虽然那蓝楼人说得是合情合理,但防人之人不可无,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再配合一招声东击西比较好。若是他真投降,那么我们主动帮他们干扰匈奴人的视线,岂非更容易得手?”
一众拱手“司马计划得好,我等自当依计行事”
而蓝楼士兵回到城中,假装站了一会岗之后,其他和他一样的士兵便开始凑上来用暗语问道情况如何,他则是在地上用蓝楼字标出时间,大家看见之后,也就心安了,各自等待明天的到来,明天他们都约定了要低调,不能在紧要关头丢了性命。
而北军的军营的行军司马收到加急军情之后,也是大喜过望,终于等到了这个攻破防线的机会。
当晚子时,北军依计行事,在北面的防线开始了大范围的佯攻,规模之大,甚是罕见。而土城中的匈奴军则是在睡梦中被惊醒,扈从士兵还好一点,匈奴军的督战队则是像炸锅了一般。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确定自己的部下还有多少战意。结果,就像想象中的,督战队因为一个士兵跑得慢了,便直接一刀杀死了那个士兵。士兵们看在眼里,满满都是恐惧,他们实在不知道,究竟是上城头和汉军交战死得快,还是突然被身后的督战队一刀砍中死得较快。
而准备起事的士兵也是一脸奇怪,不是说好的是南门吗?为何是在北门,而且为何早了一刻钟有多?忽而他们灵光一闪,会不会是汉军的声东击西之计?
他们对视了一眼,决定冒险一试。于是那些士兵悄悄点着了城中的粮草,引起了督战队的注意。然后士兵们便在注意力被北门和粮草着火的机会,悄悄溜到南门之上,举火为号,并且打开城门。
他们焦急地等待着汉军的到来,因为过不了多久,匈奴人就会发现他们的离开。千盼万盼,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不足一刻钟,南门的士兵恍如隔世,踏正子时,只见旷野之上,一队士兵举起火把,正全速往城里冲!是汉军!
连简单的寒暄都没有,匈奴的扈从军让出了道路,汉军鱼贯入城,汉军的雷鸣战鼓瞬间在城中响起!匈奴人一惊,回头看城南,已经被汉军入侵,汉军面对扈从军,简直就是虎入羊群一般。扈从军的举事者右手绑着白带,协助汉军劝降这些苦命的扈从军,果然,扈从军基本都双手缴械,马上汉军就包围了背面城墙,将剩下的匈奴人全部困在城墙上之上。
匈奴人陷于一阵绝望之中,汉军绝不接受匈奴人的投降,匈奴人唯有殊死一战,奈何这里里里外外全都是汉军。
第二天清晨,汉军的在防线城头之上升起他们的军旗,同时将匈奴人的人头和捷报送往大营之中,裴珊的防线之战,进入了最为关键的转折点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分军撤离
第五道防线崩溃的消息在裴珊战场上不胫而走,这样卡在裴珊城和第六道防线前的汉军松了一口气。这十天,他们抵挡着裴珊城内的匈奴军连番冲击,为了保证这个计策的完成,他们已经伤亡惨重,所幸迎来曙光之前,他们还坚韧地站着。
而远在敌阵中的第四道防线的匈奴扈从军,终于忍受不住压力,在汉军的一次强攻中哗变,打开城门放汉军进入,随着汉军如潮水般涌入,第四道防线最终在匈奴守将自裁为准落下谢幕。而第六道防线则是坚守的时间最长,距离汉军第五道防线被破的七天之后,才正式投降。自此,六道出站之时,差点以为是铜墙铁壁的防线,匈奴号称可以坚守一年的防线,最终的高正的带领下,用时四个月,正式全部攻破。
而大汉的皇帝也亲自来到裴珊城外的大营犒劳军队,正是将士用命,这一战,方才进展得如此快。一场大宴之后,高正在离裴珊城五十里外扎下大营,休整将士,思考接下来对裴珊城的军事行动。
而在裴珊城内匈奴军已经忙成一团乱麻,所谓的铁壁防线五月份就被攻破,让不少贵族大惊失色,几乎所有人每天都往裴珊城的王宫走,无他,他们不想打,可是摸不准可摩尔心中的想法,偏偏可摩尔此刻却又一连好几天闭门不见客,他们只能天天去,天天等,本来想着他们去找另外两个大头领,左右贤王,可是没想到,左右贤王,一个出城十余天,甚至是什么地方出去都不知道,至今未回,另外一个每天喝得酊酩大醉,不问时事,这可是急死了这群做小的。
而王宫之中,昏暗的油灯,可摩尔席地而坐,而他坐着的,则是西域地图,红蓝的箭头覆盖的区域满布于整张图中。仿佛就是可摩尔将整个西域至于自己的铁蹄之下。门外吵闹声又想起,可摩尔慵懒地问道“第几天了?”
随从拱手回答道“大汗,已经是第五天了”
可摩尔点了点头“那么就是扎力离开的第八天了,当时左贤王可曾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随从拱手答道“左贤王当日说他会第八或者第九天归来”
可摩尔哦了一声,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去吧,把右贤王叫过来,时候差不多了”
右贤王的临时府邸里,右贤王正拥抱着自己的宠姬睡觉,仿佛这外面几乎要拆天的吵闹声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直到,可摩尔的使者来了。
使者问道“右贤王何在?”
右贤王府邸的家丁说道“王爷还在睡觉,尊使请等等,我这便去唤醒王爷”
不料使者却拉住了家丁说道“不必了,既然王爷还在睡觉,还是不便打扰了。这里有一瓶上好的葡萄酒,乃是大汗赐予右贤王,烦请交给右贤王大人,我就先告辞了”
家丁接过葡萄酒说道“小的记住了,请尊使大人放心。”
第九天,已经是日上三竿之时,右贤王从自己的卧室中醒来,正是非常口渴之时,忽然看见视线之内,出现一平看起来非常精致的酒瓶,顿时兴致大好。撕开封口,直接就喝了起来。可是一下口就发现不对了,这东西苦得异常。右贤王猛地吐了出来,瓶身上什么都没有,明显是来路不明的东西,起床气夹着怒气,右贤王大喝道“来人!”
一个家丁便屁颠屁颠地进来问道“王爷,你醒了?是否需要我们马上唤人备好洗漱?”
右贤王拿着这个瓶子问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房间之中?”右贤王知道,这东西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必然是家丁所为。他王府的家丁想来高傲,能让家丁们言听计从,不外乎另外两个人送过来的礼品。他要知道是谁送过来,才能揣测到这个瓶子出现的目的是什么。
家丁躬身说道“王爷,这是昨夜大汗昨夜派人送过来的美酒,因为送过来已经很晚了,所以他也没有打扰王爷,而是托小的送进来”
右贤王先是一愣,随即面露喜色“大汗?你说的可是大汗送过来的?”
家丁拱手说道“小的不敢说谎,是大汗送过来的”
右贤王放下酒瓶“为本王备好洗漱,本王要沐浴更衣!”
王宫之内,这一次地图之上,不只有可摩尔了,还有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今天又重新出现的左贤王。只见左贤王风尘仆仆,分明就是从外面赶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回到王宫中。两个人都默然不语,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果不其然,一会儿之后,从一旁的密道中,突然转出一个身影,定睛一看,就是右贤王。自此匈奴王庭之内,最具有权势的几个人,终于聚集一堂。
可摩尔问道“扎力,东西都转移得如何了?”
左贤王拱手道“必要的文书物资已经全部悄悄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