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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攻打灵州,莫要说有朝廷方面的压力。
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可能打不过灵州兵。
但是现在战争的主动权已经不在他们身上了。
现在的问题是,王真灵肯不肯放过他们,而不主动进攻利州!
篪盐周氏,据说最早是从上州搬迁过来,如今已经数百年了,生根发芽,已经为当地土著名门。
尤其是这一代的篪盐周氏的家主,更是一位纯儒,曾经读书悟理,圣光生发。
这些年来学问精神,四处讲学,已经被人称之为大儒。
只是官府朝廷历次征辟,这位周氏家主周荣却都推辞不就,却也没有出仕过。
然而今天,却是利州各豪官大吏尽数聚集在周氏讲学的茅庐之中。
“周先生,这次能不能拯救我利州于危难,就要全靠周先生了!想那王真灵也是一位儒生,当年也曾经圣光生发,定然和先生有着很多共同话题。先生此次前去,务必要说动那位军师祭酒,千万不要发兵攻打我利州,免得到时候我利州生民涂炭!”
这般说着,其中一个大吏,却又是将一个人头奉上,道:“这是郡君的首级,想来有了首级赔罪,那位军师祭酒也该心满意足了吧!”
“连郡君都已经……”
那周荣微微震动,篪盐郡守正是割据利州的三位诸侯之一。
第二章 敲竹杠(一)
这位郡守却也是一位斯文之士,和周荣向来相得,却想不到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龇牙咧嘴的首级!
他站了起来,郑重说道:“各位放心,这天下终究是讲道理的。我就不相信,那王真灵不肯讲道理。便是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绝对不肯让那灵州兵马杀入我利州来,将兵火染于我桑梓之地!”
这般说了,按剑而起,提了包裹,也就只是让一个儿子驾车,就那么轻车简从的向着灵州出发。
“恭送周先生,望先生能够早日凯旋而归!”
诸多官吏们纷纷弯腰行礼,长揖相送。
一时间,秋风吹动路上的树叶,凭白有着一股萧瑟气息。
当真有着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肃然之气。
就彷佛荆轲高渐离前往暴秦,一去不返的气势。
然而当车子去远,人群之中却就议论纷纷。
“希望周先生能够说动那位军师祭酒吧,否则就要有人倒霉了!”
“哼,一介腐儒而已,被人当了枪使都不知道。那灵州好不容易有了吞并我利州的机会,他又如何会放过?讲道理?笑话!”
“没错,事情都是那些玉都山的道人怂恿三位使君搞出来的。如今却让我篪盐郡君来顶缸,他们在背后却是轻松如意。我看这利州的天变了也好!反正,到时候也要靠我等大族才能统治百姓……”
那周荣自不知道这些,却带着一腔悲壮之气,乘车换舟,坐船直下。
几天之后,那篪盐郡守人头就被放到了王真灵的面前,向着王真灵请罪。
“罪魁祸首的首级在此,还望祭酒息怒,为灵利两州百姓着想,罢雷霆之怒,两家和好!”
那周荣肃然说道。
王真灵似笑非笑的听着,感情却是在那些利州人的口中,攻打灵州的事情,其实是这位篪盐郡守一力为之,别人都不想答应的。
总之,好大一口黑锅,居然都让这位倒霉的篪盐郡守结结实实的背了下来!
而那篪盐郡守正是利州三位诸侯之一,而且还不是利州三位诸侯之中最强大的。
此时,那奉上人头之后,那周荣心中依旧忐忑不安,生怕王真灵不肯答应,一力要攻打利州。
尤其是王真灵这般时候也不开口说话,而难言的沉默,却是一直压在这位使者心头。
王真灵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帐中其他将领却是忍不住开口了。
就见着杜明站出来,冷笑道:“交出一颗人头就想算了,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不如我现在杀了你,然后随便交出一个奴婢抵罪好了!”
这次的杜明因为功劳主动出击,夜袭外域大军的营地等功劳,已经被提升为横海将军。
此时的杜明早已经声名远播,世人皆知是灵州大将。
一开口说话,便是杀气腾腾。
他一开口,灵州麾下众多将领们就已经纷纷开口,大骂有之,威胁有之。
扬言要杀入利州,将利州杀的寸草不生的也有之。
这些都是久经战阵的将领,上过战场,杀过人,个个都有着一股凶威。
数十人纷纷开口叫骂喊杀,任凭这位使者周荣养气功夫了得,此时却也不由得满头大汗起来。
原本他来之前,似乎也觉着,就连篪盐郡守都给你们抵命了,首级在此,你们还想怎么样?
但是现在听得呼喝叫骂之声,方才知道事情差的太远。
他开始以为篪盐郡守都抵命了,灵州人应该满足。
然而听得杜明刚才喝骂,似乎也觉着杜明所说很有道理。
毕竟一辈子只是教书育人,却没有真正出仕过。名望虽然高,但是毕竟却不通实务。
原本打算和王真灵讲道理,但是他忽然发现两者的道理不一样。
这时候,这位灵州使者周荣的心中,未免就心中慌乱的时候,王真灵终于开口了。
他淡淡地笑道:“你们利州想要攻打我灵州,眼看打不过了,却又送上一颗人头,就想罢手。事情哪里这么简单?杜明刚才所说,话糙理不糙。总不能我让人一刀把周先生你杀了,然后再随便找个奴婢给你周先生抵命吧?”
这话之中,却就带着隐隐的威胁!
“求军师祭酒看在生民哀苦的份儿上,不要兴师动众……”
那使者却是利州的一位儒者,有着很大的名声,这才派出来哀告。
“我看那生民哀苦,就是因为你们利州的官吏不成,若是换上我们灵州的官吏去,那就不一样了!”杜明冷笑。
那使者苦笑不知道该怎么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不要说这次他们一方还没有理了。
却只能一脸哀求的看着王真灵!
王真灵轻轻一笑:“这样吧,我也不是什么喜欢打,喜欢杀的人。但是你们利州想要不付出一点代价也不成!你回去告诉你们利州主事的,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既往不咎!”
灵州上下将领纷纷呼喝:“祭酒,不能这么容易放过他们啊!”
那利州使者却是十分欢喜,急忙叫道:“好,好,好。莫要说两个条件,便是十个条件也答应!”
王真灵淡然道:“不要信口开河了,你先听听我的条件再说。一,利州上下禁止玉都山的道人传道,捣毁所有上元观!”
那周荣是个纯儒,听了这条件喜上眉梢,道:“这是应该的,这是应该的!早就该禁了这等邪道……”
王真灵继续说道:“二,拿出五十亿钱来,赔偿损失!”
此话一出,王真灵帐下的众将也不闹腾了,全部都安静下来,眼巴巴的望向利州使者周荣。
那周荣的脸色唰的一下子变成了惨白。
大成在先帝在位的时候,还没有动乱之前,一年的赋税大约是七八十亿钱左右。
注意,这是全天下,十三州七十六郡一年的赋税!
而现在王真灵狮子大开口,居然找利州这么一个州讨要五十亿钱,这简直也太夸张了!
杜明甚至觉着,真的从利州敲来这么多钱,还打什么仗啊,估计要把利州整个给卖了差不多。
第三章 敲竹杠(二)
要知道,现在灵州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四亿多钱!
利州就算是比灵州富庶的多,不过顶多一年的赋税收入顶多也就是翻个一倍,有着八亿钱左右就了不起了。
而现在王真灵一张口,却是就要利州六七年的赋税收入,这也太夸张了一点。
“这也太多了吧……”那周荣脸色苍白。
“这哪里多了?我和你算算账你就知道了,由于你们利州的原因,耽误了我们这边余州军队回程的时间。你可知道,这五万人吃马嚼的,需要耗费多少粮草?又要发放多少的兵饷?”
“这个我们利州可以出?”
“这么简单?人家余州儿郎好不容易要回家,却被尔等耽误,你可知道家中爹娘妻儿如何担心?家中田地会不会耽误耕种?有没有人家里生病……这些难道不要赔偿出?这些不说多的,算你五亿不多吧?”
“好像是不多……”
那周荣不通军事听的王真灵这么一算,觉着好像很有道理。
接着就被王真灵一路路的给算了过去,越算那周荣脸色越是苍白。
最后听到王真灵一直算到了一百多亿,然后幽幽的道:“其他我也不找你算了,现在只招你们利州要五十亿,不多吧?”
那周荣总是觉着哪里不对,却是已经昏头转向,说不出来。只能跟着王真灵下意识的道:“不多……”
王真灵笑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告诉你们的那些主事者。趁早拿五十亿钱出来,否则我大军就不客气了,到时候打入利州,自己去取!”
“打入利州,自己去取!”
“打入利州,自己去取!”
诸多将领都开始纷纷叫嚣了起来。
便是原本那些作为客军的余州将领们也都激动了起来,跟着大叫。
按照王真灵的算法,这里面起码有着五亿钱是给他们的。自然由不得他们不激动!
那周荣原本带着一腔浩然之气而来,原本以为定然能够说服王真灵,两家罢兵。
便是不能说服王真灵,却也要用着一腔正气,满腹道理,甚至还打算抛头颅洒热血,以自己生命来胁迫王真灵罢兵。
然而,他忽然发现,从头到尾剧本好像和他预料之中的不一样啊!
王真灵表现的斤斤计较的像是一个商人一般,又哪里像是一个儒者了?
而王真灵麾下那些武将们,却也更是如狼似虎,不是好打交道的。
一时间来的时候,满心悲壮豪气。去的时候,却已经是心神恍惚了!
这位大儒回去之后,大病一场。
终于醒悟过来,这些东西当真不是自己这般纯粹的读书人能够玩得转的。从此闭门谢客,越发不近政治了。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了!
“祭酒,他们会不会送钱过来?”
等到那使者周荣一走,就有人就忍不住问道。
杜明眼珠子一瞪,喝道:“这么多钱,他们要是敢不送过来,我就自己去取!”
王真灵却是微微一笑,道:“他们肯定会送过来的!”
“这么多钱啊,利州能够拿出这么多钱么?”有些人不相信了。
五十亿,这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相当于大成全盛时候一年税赋的三分之二。
那利州除非都是金矿银山,否则又如何拿得出这么多钱来?
王真灵微微一笑:“你们放心吧,利州人不敢和我们开战。既然如此,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筹钱,而且……”
而且,他们背后还会有金主帮忙掏钱啊!
那玉都山如果不想被王真灵在利州赶尽杀绝的话,那么一定会想办法维持利州原本的统治,绝对不肯让王真灵打进利州。
所以这笔钱,利州就算是掏不出来,而那玉都山一定会帮忙掏出这笔钱的。
玉都山这等仙山,天材地宝当然极多,当能够拿出这么一笔钱来!
只是这其中的关窍,却就不好和外人道也!
“不过也要小心,万一玉都山狗急跳墙,却也不妙。”
万一玉都山派出大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