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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不交待也不行了,于是开口发话,“怎么说呢?丁经主有个族人,前些日子来朱雀城,觉得赵师妹酒家开得很是不错……”
这个时候,他不会再搞什么春秋笔法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甚至连丁朝晖择人不当,丁家人在酒家上下其手,因而被报送进捕房,这些事他都说了。
当然,他会强调这不是丁经主的意思。
一席话说完,众人相对无语,玄女宫的脸,简直都被你丢尽了!
轩辕真人狠狠地瞪他一眼,又看向严捕长,阴森森地发话,“你早就知道,李永生送了几个小二进捕房?”
“我是知道,但是……但是我哪里想得到,李永生会为此被偷袭?”严捕长觉得自己冤枉透了,“偷东西被抓,也不该这么报复吧?”
轩辕真人眉头一皱,冷冷地发话,“你既然已经知道是报复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握草,真是翻脸不认人啊,严捕长无语地翻一翻白眼,“我还有问题没问呢,他跟李永生有仇,不代表他就不能跟荆王勾连,这是两码事好不好?”
轩辕真人无语了,这个逻辑漏洞被对方发现,他也不能撵人了,于是有气无力地一摆手:你问吧。
严捕长看向胡珩,淡淡地发问,“你跟李永生的仇,大到足以令你不听经主传道,专门去堵截他?”
胡珩这次是彻底没脸了,少不得又吐出了自己曾经袭击李永生的同年的事情。
李真人实在忍无可忍了,站起身冲着胡珩就是一记耳光,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此事处理完,然后回经主院领罚!”
他恨的不仅仅是胡珩对同门下手,也不仅仅是对普通无辜者出手,他还恨这一切经过,被外人看了去——你真出息啊!
严捕长不受他的影响,又问一句,“那你要带走李永生,要带去哪里?”
“现场那么多人,我总不可能在现场说,”胡珩悻悻地回答,“总要顾忌玄女宫的脸面。”
“哈,脸面?”轩辕真人气得大笑一声,“你也知道脸面?那你有没有想过,赵欣欣也是玄女宫弟子,是你的同门?勾结外人对付同门,这就是你的脸面?”
胡珩不敢做声,心里却悻悻地嘀咕,同门又如何?不同命啊,我这堂堂司修,还是出任务的时候才有机会借用储物袋,赵欣欣没有筑基,却是能拿储物袋送朋友了。
她这么有钱,大家占点便宜,不行吗?
见他不做声,轩辕真人又看向严捕长,“你也不用再问了,此事,我玄女宫自会调查,然后给捕房一个交待。”
“我也不想再问,”严捕长苦笑一声,站起身抬手一拱,“听了很多不该听的东西,我肯定会守口如瓶。”
“你知道就好,”轩辕真人冷哼一声,“玄女宫你也是有牵挂的。”
严捕长跟李真人一样,冒雨仓皇离去,在场的人却谁都没有心思说话。
良久,轩辕真人冲着李永生微微颔首,“此次错怪你了,你可以离去了。”
得把外人清走,玄女宫才能内部处理问题。
李永生缓缓摇头,“抱歉,轩辕真人,我还是想搞清楚,有没有荆王的授意。”
轩辕真人看向赵欣欣,良久才叹一口气,“小赵你信得过我吗?”
“我自然信得过真人,”赵欣欣点点头,“您将人带回去调查好了。”
轩辕真人斜睥李永生一眼,发现他没有反应,心说果然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玄女宫一行人离开了,就像他们来时一般,极为迅速。
赵欣欣斜睥李永生一眼,笑吟吟地发话,“我发现你这家伙,真是坑人没商量。”
“我当时留影,也只是图个有备无患,”李永生端起茶杯喝一口,慢悠悠地发话,“若不是他们太过贪婪,得寸进尺,我也算计不了他们……被坑的,都是自找的。”
“哎,总算能喘口气了,”赵欣欣也端起茶喝一口,“刚才三个真人六个司修,我都不好意思喝茶,你猜他们会怎么处理?”
“我哪儿知道?”李永生笑着摇摇头,“要看你玄女宫的规矩了。”
“杀了那厮才好,”老妪冷哼一声,“敢惦记九公主的产业,纯粹是找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李永生不以为意地笑一笑,“九公主现在就是会走路的人形灵石,大家当然要一拥而上。”
“你才是会走路的灵石!”赵欣欣哭笑不得地瞪他一眼,“李掌柜,给你个任务,牺牲一下色相……你看成不?”
“我没有色相,”李永生断然拒绝,他抬手摸一下脸上的疤痕,摇一摇头,“破相倒是有……别让我联系杜晶晶啊。”
“咦,”赵欣欣讶然地看向他,上下打量两眼,“小李子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啊。”
滨北双毒交换一个眼神,都看得到对方眼中的无奈:九公主现在跟李掌柜,也越来越熟络了,连玩笑都随便开。
两人可是没想到,这是九公主碍着他俩在呢,否则根本就不是熟络,而是亲昵了。
“这用得着猜吗?”李永生很随意地回答,“寮房执事,当然能帮你关注调查过程,除非经院坚持他们亲自处理。”
“经院内部处理?想得美,”赵欣欣不屑地哼一声,“他们敢这么做,我就去找栗化主告状。”
“你看,你有化主撑腰,我觉得寮房会公正处理的,”李永生干笑一声,“那么,我何必牺牲这个……破相?”
赵欣欣摇摇头,“你想错了,我只是想知道,另外三个对你动手的是谁……咱早知道了,就好做提防。”
碍于滨北双毒在场,李永生也不好多说,而是抛过去一个眼神——我去找杜晶晶,你不生气?
赵欣欣微微颔首,我不生气,不过她的眼神中,却带着浓浓的警告的味道:你别玩火。
李永生笑一笑,转身向聚灵阵方向走去,“这也不急在一时,今天的修炼又被打断了,真是倒霉,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还真不能消停,当天晚上,杜晶晶冒雨不请自来,找到了李永生,神色肃穆,“能不能跟严捕长说一声,这只是个误会?”
李永生顿时不高兴了,“跟荆王勾连,你当这是民事纠纷,说撤状子就撤?”
“确实是误会,”杜晶晶一摊手,郑重其事地发话,“我们已经抓了三个荆王的密谍,搜魂得知,荆王有强行带走你的意思,不过……执行人不是胡珩他们。”
“已经抓了三个密谍?”李永生愕然,这玄女宫的人办事,效率还真高。
不过想一想也是,道宫敕牌弟子跟亲王勾结,这性质真的很严重,一旦处理不好,玄女宫都有可能被其他三大宫联手惩处。
“密谍可以交给官府,也算玄女宫自证清白,”杜晶晶一本正经地发话,“你心里知道,这是你自己搞出来的,现在下台阶,最好不过了。”
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其他的三人是谁?”
第四百五十五章 丁经主亲临
发问的是赵欣欣,她从黑暗中走过来,一任细密的雨丝打在她的身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赵欣欣你别这么吓人好不好?”杜晶晶瞪了她一眼,又扭头看向李永生,“宫里上层都被惊动了,都管发话了,一查到底。”
赵欣欣再次发话,“丁青瑶那边什么意思?”
“经主的大名,也是你直呼的?”杜晶晶翻一个白眼,“丁经主才讲道完毕,听说此事后大发雷霆,说她既入玄女宫,当然就要斩断红尘因果。”
李永生沉吟一下,方始发问,“玄女宫既然捉了密谍自证清白,还着急让我撤状子?”
“状子能不能撤是小事,首先要表明态度,”杜晶晶很干脆地回答,“这种事情,根本拖不得,一旦造成误会,再解释就晚了。”
李永生觉得这话有道理,才要点头,不成想赵欣欣发话了,“先说一下,那三个人是谁。”
“……”杜晶晶沉吟一下才回答,“最迟后天给你名单,李永生,还不跟我一起走?”
对严捕长来说,今天是很刺激的一天,他亲眼见到了玄女宫弟子的丑闻,还听到了不少八卦,而且他还置身其中,这样的体验,真的是太难得了。
对于杜晶晶和李永生漏夜联袂造访,他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吃惊,现在上层的斗争波谲云诡,下面的人也莫衷一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
荆王可恨不?可恨,那五个府现在都是无政府状态,甚至整个三湘郡都不稳了,但是谁又敢保证,人家一定不能身登大宝呢?
事实上,李永生被荆王府强请一事,对于捕房来说,根本都不算大事。
他不是个有名的人,虽然真正了解李永生的,才知道这家伙的厉害,可他终究不是那种名动天下的名士,荆王府强请的人多了去了,能造成多少轰动?
大事是在于:荆王府可能勾连玄女宫,这可是了不得的。
既然玄女宫极力自证,严捕长又亲手经办了账房贪墨案,此事到此也就告一段落了。
他甚至没兴趣接收那三个荆王府的密谍——现在收得爽了,将来万一有后账,算谁的?
玄女宫不怕荆王身登大宝之后报复,严捕长可是怕的。
于是他婉转地表示,这事儿你不该跟我说啊,那个……朝安局不是在朱雀城有人吗?
朝安局?这就轮到玄女宫为难了,他们可是不想跟这个情治机构打交道,倒不是怕,关键是这样的接触,很容易被人视作是介入朝争。
手里的这三个密谍,该怎么处理啊?
最后寮房的人一横心,留下证据之后,直接将三名密谍扔进了朝安局在此处的一个秘密据点——你们爱怎么处理,随便了。
朝安局的人见了三名密谍之后,顿时目瞪口呆:握草,这里面有俩,是我们辛苦送进去的钉子啊,剩下一个也知道身份,一直在关注着,等着钓出大鱼呢。
他们真是欲哭无泪,尼玛,这是谁的手这么欠?
玄女宫在第三天一早,遣了杜晶晶来通报:另外三人的身份已经查明,两司修分别是玄女宫和十方丛林的,化修则正是丁朝晖。
丁青瑶了解事态经过之后,亲自出手,追回了胡珩的修为,将其驱逐出玄女宫。
其他参与此事的两名弟子,也都受了惩罚,十方丛林那位,玄女宫不好处理,只是行文过去,说此人品行不端,不足以堪当大任。
这位的运气真背,他本是想巴结上宫弟子,哪曾想得了如此评价,以后在十方丛林都难出头了。
不过……冤吗?真的不冤,堂堂道宫弟子,蒙面去劫道,道宫的体面呢?
这些人都有了处置结果,唯一剩下的,就是丁家的那名化修丁朝晖了。
都管亲自出面,说此人就算了,终究不是咱道宫系统的,修成化修也是不易,驱逐了吧。
丁经主马上表示:陇右丁家,十年之内不得踏足三湘郡,谁敢不听话,不用玄女宫出手,本人就了结了他!
据说化主院的栗真人,从头至尾都没有表态。
不过第四天,栗真人遣人,将赵欣欣召了回去。
李永生倒也不担心,那师徒俩是有约定的,而现在的永馨,不光是修为比他高,战力应该也高于他,吃不了什么亏。
正经是他该好好修炼了。
然而,身在红尘,又哪里避免得了纷扰?
赵欣欣离开后的第三天早上,李永生正在聚灵阵里修炼,猛地觉得哪里不对,他不动声色地搬运完一个周天,缓缓睁开眼睛,探手去前方不远处的小碗——里面有水果和糕点。
“我要是你,就不动那个机关,”有人轻叹一声,“好精妙的阵法,好强大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