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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席玉妍皱了皱眉头;用一种厌恶的语气道;“可是这些家伙也太放肆了;你看看这眼神;恨不得要吃人哩。”
她席大小姐是喜欢交友;扩大人脉;但可不愿意置身一群色狼中;让他们用色眯眯的眼神肆意打量。
一想到这些家伙心里龌龊的想法;席大小姐就感到头皮发麻。
贺闵柔把云鬓上的飞凤钗取了下来;放在玉案上;她看了一眼委委屈屈的席玉妍;少见地展颜笑道;“我们只是暂时借助他们的力量而已;只要等到两个世界通道贯通;王朝大军滚滚而来;到时候;这些人怎么处理;还不是你们一句话的事儿。”
“嘻嘻;我可是等那一天到了呢;”
席玉妍笑靥如花;娇美可爱。
她内心深处可是看不起偏僻的天马岭一角的土著;只是为了王朝大计;不得不虚与委蛇而已。
只要等到王朝发兵;占据天马岭;建立通往大千世界的桥头堡;什么婚姻契约;什么联盟;统统都要扫到垃圾堆里。
金文大世界要的从来是温顺的手下;而不是平起平坐的盟友
“好了;我们出去下吧;外面也要分出胜负了。”
贺闵柔整理了下衣裙;率先走出去。
卢秋月和席玉妍对视一眼;跟在后面;也出了芦蓬。
刚到了外面;就听一声震天的巨响;虚空中云气往来如河川;奔腾呼啸;无数的金灯玉盏齐齐大放光彩;吞吐霞气。
大阵的正中央;原本气势万千的玄器五岳真形图光泽暗淡了不少;上面显现出的层层叠叠山岳支离破碎;仿佛一碰就会破碎。
高尧坐在云车上;运气开声;道;“景道友何必如此固执;只要你交出晶壁之钥;我们马上就放你离开。”
颠倒五行阵中;景幼南盘膝端坐;面色略显苍白;全力激发玄器五岳真形图的力量;让他真气消耗严重。
“没有办法啊。”
景幼南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
借助太虚法眼;他也窥得了颠倒五行阵的部分玄妙;可是对面主持大阵的高尧对这门大阵明显有很深的造诣;在高尧的指挥下;数十名华羽宫弟子硬是轮转合理;即使发现大阵弱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会被补上。
看似普通的颠倒五行阵在高尧手中运用的出神入化;头尾相接;一点点压榨活动空间。
不疾不徐;沉稳得当。
就是有玄器在手;也破不开华羽宫布置下的铜墙铁壁。
席玉妍站在芦蓬上;彩袖飘飘;衣裙带风;笑吟吟地道;“这下子景幼南可是成了瓮中大鳖;跑不掉喽。”
卢秋月点点头;目光却投向生着娃娃脸的高尧;美眸有异彩流动;轻声道;“华羽宫也不可小觑;这个少年真的是出类拔萃。”
席玉妍狡黠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打趣道;“二姐不是真的动春心了吧;不过;高尧那小子想要抱得美人归;可是得闯五关;斩六将;不能白便宜他。”
卢秋月粉面通红;掐了席玉妍一把;低声啐道;“丫头片子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两姐妹吵吵笑笑;很是放松;在她们看来;景幼南是肯定逃不掉了。
贺闵柔则没有这么乐观;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总觉得烦躁不安;好像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述的预感;也是她生来就有的天赋;曾经让她几次警觉;从中受益。
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预感;贺闵柔略显狭长的凤目眯了起来;全神戒备。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清朗的啸声从远处传来;初始尚在数百里外;只是几个呼吸后;啸声戛然而止;云气向两旁散开;走出一名少年。
他相貌普通;白衣胜雪;只是站在云端;就散发出无与伦比的锋利气息;整个人就如同脱鞘而出的利刃;锋芒毕露。
冷冷地扫了一眼场中的大阵;白衣少年用手一指;剑丸从天门跃出;向上一腾;轻轻一抖;化为漫天的剑芒;如群星陨落;光照大千。
“啊;”
几名挨的最近的弟子躲闪不及;一下子就被剑芒绞死当场。
“是君无悔;”
贺闵柔终于知道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了;这突然出现的白衣少年;正是在品果仙会上大放异彩的剑修。
剑修;杀伤力之强;无人不知。
有他从外面发动攻击;颠倒五行阵就会形同虚设;没有了任何作用。
“我们去截住他。”
贺闵柔云袖一挥;平地起了一阵清风;托起她身子上了中天。
卢秋月和席玉妍两人点点头;各自拿出法宝;腾空而起。
“哼;”
面对杀气腾腾的三人;君无悔毫不退让;冷哼了一声;一掐法诀;剑丸再次抖动;刹那之间;分化出三道剑光;明晃晃;亮堂堂;迎向三人。
做完这些;君无悔还没有停止;再次分出一道剑光;迎风而涨;到了数十丈高下;冲着身下的颠倒五行阵;狠狠地劈了下去。
“可恨;”
高尧再也坐不住;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可是君无悔的剑光实在太快;如箭矢流星;划破天际;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已经重重斩在颠倒五行大阵上。
无论是何等的大阵;从外面破起来都会比里面容易的多;颠倒五行大阵也不例外。
刹那间;大阵上空的金盏玉灯灯火摇曳;摇摇欲坠。
第一百四十七章剑气纵横化仙为魔
数十丈的剑光凌空劈来;惊起云气如潮;白浪滔天。
强悍绝伦的锋锐气息充斥空间;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一股彻底寒意从心底油然而生。
景幼南抬起头;目中露出惊讶之色;他突然发现;一直运转良好的颠倒五行阵出现了缺口;变得四处漏风。
来不及细想;他抓起五岳真形图;整个人化为一道赤光;冲霄而起;逃出大阵的笼罩。
刚刚出来;触目之间就是漫天的森森然剑气;就见一名白衣少年裹在剑光中;纵横开阖;来去如风。
只是单身一剑;就缠住四名同阶修士;睥睨群雄;所向无敌。
“是君无悔;”
景幼南目光一转;认出白衣少年的身份;正是除自己以外另一个进入试炼之地的太一宗弟子。
这个时候;君无悔也看到了景幼南;他轻轻一笑;天门之上的剑丸分化剑光;同时袭向贺闵柔四人;开口道;“景幼南;你把晶壁之钥送出去;这里交给我。”
“好;”
景幼南答应一声;于脆利落地转过身来;脚下赤光闪烁;往外遁走。
他心里清楚;君无悔虽然修为只是筑基境界;但凭借手中的剑丸;真的是快如疾风闪电;想走的话;在场众人谁也拦不住。
这就是剑修的强大之处;以气御剑;剑遁之快;让绝大部分修士望尘莫及
“哈哈;痛快;”
君无悔眼见景幼南的背影消失在天际尽头;再无顾忌;放声大笑;剑丸分出的剑光运转之间;攻势如滔滔大江大河;连绵不断;一波更胜一波。
饶是贺闵柔四人都是筑基境界中的强者;可是面对气势如虹的君无悔;根本没有可能抽出身来追赶景幼南;只能够苦苦抵挡。
不过;她们也不会这么简单放过景幼南。
不多时;在芦蓬中与姐妹花三人见过面的几名天马岭土生土长的年少才俊纷纷化为流光;向景幼南消失的方向追去。
在这一行人中;金冠束发;丰神俊朗的沧如镜追的最急;他长袖飘飘;脚踩一只飞轮法宝;风驰电掣一般;只留下一道细细的长线;带起连串的空气爆
不得不说;这件飞行法宝真的不简单;只用了不到两盏茶的功夫;他就隐隐看到了景幼南的背影。
“看来;这次还是我拔头筹了。”
沧如镜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个景幼南或许是很厉害;不过在颠倒五行阵中被困了这么久;恐怕早精疲力竭;成了空架子。
这样的软柿子;肯定会一捏一个准。
“贺闵柔;你等着我。”
低低呢喃了几句;沧如镜脚下发力;飞轮法宝向上一跃;化为一道美妙的弧线;挡住了景幼南的去路。
稳稳在路中央站定;沧如镜昂起头;鬓角的白花在风中摆动;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道;“景幼南;把晶壁之钥交出来吧。”
自从见到贺闵柔第一面前;他就迷上了这个清冷绝美的女子;发誓要赴汤蹈火;抱得美人归。
眼下没有别的能比得上晶壁之钥更能讨得美人欢心;说不定;真能让对方选自己为双修道侣。
想到清冷如月宫仙子般的美人有可能成为自己的道侣;他浑身发热;于劲十足。
景幼南站在云头上;眼睛微微眯起;打量了一番不远处的拦路人;冷声道;“原来是你。”
这个沧如镜他在品果仙会上见到过;曾经硬生生从三名同阶修士中抢到了一枚龙鳞果;是个不简单的家伙。
不过;也仅仅是不简单而已;死在自己手中的人;又有多少简单的?
沧如镜还以为景幼南怕了自己;矜持一笑;开口道;“原来景道友也认识在下;这就更好了;只要道友交出晶壁之钥;我保证放道友离开;能和和气气解决;还是不要弄得血淋淋的。”
这话说的不软不硬;威胁含而不露;但总有一种自以为是的骄傲;尽在掌握之中。
景幼南差点被对方气乐了;用手指点道;“和和气气的?凭你也配?”
“嗯?”
沧如镜的脸色马上拉了下来;阴沉着脸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罚你个头。”
景幼南懒得再和他纠缠;用手一指;三道赤焰神箭从天门飞出;呈品字状;拖曳火光;气势惊人。
“自找死路;”
沧如镜能抢到龙鳞果;也是有本事的人;他一拍顶门;一杆黑色大幡徐徐升起;幡面展开;显现出一尊头角狰狞的魔像;黑气盘旋如蛇;张牙舞爪。
魔像睁开眼;用手一划;一枚枚细小的乌黑符篆凭空出现;似圆非圆;似扁非扁;光泽流动;非常诡异。
符篥自上而下;凝聚成三道锁链;乌光大盛;魔音贯耳。
三支赤焰神箭刚到;就被锁链困住;任凭神箭如何挣扎;锁链哗啦啦作响;却是越束越紧。
隐隐之间可以看到;锁链上生出密密麻麻的细刺;如根管一样;深深扎了进去;要吞噬赤焰神箭的能量。
“哈哈;看你如此猖狂嚣张;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没想到是个银样枪头。”
占据上风后;沧如镜放声大笑。
他今年不满十五岁;正是年少轻狂的阶段;想到这个景幼南华羽宫几十人都拿他没办法;自己一出手就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他;不由得志得意满;神采飞扬。
不过;沧如镜只顾得高兴;却没有注意到;道术受到克制的景幼南不慌不忙;完全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
确实;景幼南并不在意赤焰神箭是否建功;他打出赤焰神箭;气势万千;却是当个幌子;吸引沧如镜的注意力;暗地里悄无声息地布置杀招。
最后望了一眼仍然洋洋得意的沧如镜;景幼南默念咒语;玄器五岳真形图无声无息地在沧如镜身后浮现;阵图的中央位置;露出半截晶莹的玉尺;无数的星辰光华流转;青莲盛开。
“嗡;”
一声玄音发出;或许在旁人听来微不可闻;但沧如镜却如收到雷击一般;僵立在原地;双目无神;一动不动。
下一刻;一道剑光闪过;他仰天栽倒。
临死之前;他依稀看到鲜血喷洒;心里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真是大好头颅;可惜了。
此时;东华慈光星辰尺飞了出来;绕着沧如镜的尸身转了一圈后;向上一跃;如鲸鱼吸水般;把肉身的精血吞噬地于于净净。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玉尺微微一震;吐出一道符篥;似圆非圆;似扁非扁;不断地幻生变化;捉摸不定。
符篥的中央;有一道黑影端坐不动;细细看去;正是刚刚死去的沧如镜;依然丰神俊朗;栩栩如生。
景幼南满意地点点头;接过刚出炉的慈光神符;贴在额头上。
顿时;慈光神符垂下丝丝缕缕肉眼难见的细线;沧如镜的零散记忆随着细线涌来;种种场景如走马楼台般变幻;转瞬而逝。
“嘿;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