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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以无敌姿态声名大振的轩辕彻;更是连面都没有露;只有两名绝美的侍女立在栏杆处;巧笑焉兮;显示出强大的自信。
场中寂静;但在外面却是人声攘攘;热闹非凡。
太一宗很是重视此次大比;特意让门中的执事长老架起了上百个光幕;运用水月投影道术;完美地呈现出此次门派大比的场景。
上百个光幕前;此时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修士;如同沙丁鱼罐头一样;他们都仰着脖;瞪着眼;死死盯着光幕;一边看;一边议论。
“以傅玄的实力;拿到种子选手的第一位很正常。”
“不错;傅玄可是傅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底子好;根基厚;身上的法宝也厉害;要不是他第二轮运气不好;肯定能进入候补真传。”
“你说;傅玄会选谁?他是种子选手首席;第一位选择;可是很占便宜的;要是捏个软柿子;就是稳稳当当地把真传位子拿到手里了。”
“让我看;傅玄会选择候补真传的第十位侯青;近几天商会中公布的赔率;侯青最低;大部分认为他会被淘汰的;这是个很软的柿子。”
“唔;我认为傅玄会挑选候补真传的第九位陈元;我可听人说;两人以前暗地里交过手;陈元是完败;根本不是傅玄的对手。打陈元;傅玄最有把握;知己知彼;不用担心阴沟翻船。”
“这个很难说;说不定傅玄心大;直接挑上了排名第一的轩辕彻呢;”
“哈哈;一边去;胡说八道;轩辕彻纵横不败;同辈无抗手;除非傅玄脑子进水了;不愿意要这个真传名额;才去嘭轩辕彻呢。”
众弟子们挤在云车中;仙禽上;飞舟里;大声吵闹;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其中;最欢乐的要数各大商会了;如此盛会;人数又多;只要稍微开动脑筋;就有大把大把的晶石入账;把各个商会的管事喜得是抓耳挠腮;恨不得门中大比一年来个三百六十五天。
当然;这其中来晶石最快的还要数赌博。
太一宗的弟子大多是出身名门大族;门中福利又好;腰包中的晶石真的不少。在这样激动热血的门中大比中;赌博压输赢是必不可少的。
很多人就喜欢花钱赌一下自己的眼光;输了就当是喂给商会的那帮吸血鬼;赢了的话不仅白得一大把晶石;还可以像亲朋好友炫耀下自己的眼光见识。
如果有人能作统计;就会惊讶的发现;这几天周遭的商会每天的来往的晶石数量非常的惊人;一般的玄门世家恐怕都比不上。
傅玄听不到外面的议论;他的双眸蒙上了淡淡的金色;越发的气势逼人;目光只是在候补三人的身上来回多看了几眼;就让三人觉得心惊胆寒;心里跳得厉害。
就在三人暗自嘀咕;不知道三人哪个倒霉会被挑中时;傅玄突然转过身;朝向虚空中高悬的第二座云台;高声断喝道;“景幼南;可敢出来和我一战?
傅玄声若金石;字字清晰;传之四方后;引起一片哗然。
围观的众人纷纷不敢想象;傅玄会做这种选择。要知道;景幼南虽然名声不显;但能力压左丘明;君无悔;长孙晟等人居于第二位;就知道不是简单人物。
这种看不出深浅的角色;实际上给人的压力颇大;因为你对他知道的太少;要是对方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你就倒霉了。
众人都以为傅玄会选择候补真传的后三位;稳稳当当拿一个真传名额;没想到他是出人意料;野心勃勃地要一步到位;直接抢占第二名的宝座。
当然;选择之后;众人也都明白了傅玄的心思;种子选手只有一次挑战机会;直接定下名次;他是不甘心排名靠后;要抢占前三席。
光幕下;所有的弟子;无论是内门还是外门;无论是太一宗的;还是别宗的;此时都静寂无声;他们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第二号云台;要看清楚面对傅玄的挑战;景幼南会如何应对。
没让他们等多久;就见珠帘一挑;云气散开;景幼南头戴莲花道冠;身披太上真章仙衣;立在栏杆处;容貌伟朗;天资秀颖。
景幼南冷冷扫了下面气势惊人的傅玄一眼;语气如从刀锋中磨出来的一样;冷声道;“傅玄;我成全你。”
说完;景幼南脚尖一点;平地升起一朵赤红莲花;托起他的身子;从从容容的落到擂台上。
“开始吧;”
景幼南双眸神光伸出三尺;三海合一;属于筑基三重的强悍气息散发出来
“好;”
傅玄早有准备;全神贯注;激发体内的真气。
轰隆;
两人的气势毫不掩饰的撞击在一起;冰冰冷的杀机冲霄;发出宛如实质般的呼啸之声。
“好厉害;”
“是啊;那个景幼南真的有筑基三重的修为;”
“真是羡慕啊;他才多大。”
“看样子;傅玄运气不好;挑了个硬茬子。”
“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看着吧;”
围观看热闹的门中弟子们一个个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大呼小叫;气氛热烈。太一门规矩森严;严禁私斗;这样高水平的交手斗法;可是不常见。
有心的弟子甚至已经拿出法器;记录下光幕上的斗法;准备拿回去;仔细观摩;提高自己的见识和斗法水平。
第三座云台上;左丘明头戴日冕;耳侧垂下璎珞丝绦;身披十日横空仙衣;神色肃穆。
慈明大师跌坐在狮子座上;合十当胸;打了个佛号;开口道;“那名长相俊美的少年就是景幼南?”
“不错;他就是景幼南;”
左丘明双手扶住白玉栏杆;答应一声;景幼南风姿之俊秀;即使在整个外门中;依然有一种鹤立鸡群的超然。
慈明大师枯黄的面容上带出一抹笑意;道;“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修为;前途不可限量啊。”
左丘明双目缩了缩;他和景幼南交过手;只是当时有所忌惮;主动退却罢了。经过玄元古洞一行;他得到了莫大的造化;修为突飞猛进;一跃成为外门弟子中的最顶尖之人。
可是没想到;作为对手的景幼南毫不逊色;短短时间内从筑基一重晋升到筑基三重;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即使他都感到一股沉沉的压力。
没有人在背后支持;绝对是走不到这一步的
想到这;左丘明看向慈眉善目的慈明大师;凝声问道;“慈明大师;不知道景幼南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慈明大师呵呵一笑;回答道;“左道友;这位景幼南景道友我可是第一次见面;他修炼的又是纯正的玄门道诀;能与我们佛门有什么关系。”
“是吗?”
左丘明反问一句;一点都不信。
慈明这个佛门僧人;一来就四处打问太一令的事情;现在见到景幼南又是如此喜悦;两者要是没什么联系才怪。
不过;对方不开口;他也没办法;只能心里思量;暗地里转动念头。
这么一想;左丘明反而慢慢平静下来。
确实;如果有万佛宗在背后支持的话;景幼南可以掌控让人瞠目结舌的资源;不论是自身的修炼;还是在门中地位的上升;都会让人羡慕不已。
但是这种脚踩两只船的家伙;身上的印记注定让他得不到门中高层的真正信任;即使修为再高;法宝再强大;也没有可能在宗内走上高位;有极大的影响。
更何况;现在风云聚会;佛宗看似蠢蠢欲动;身为玄门执牛耳的太一宗断然不会允许有与佛门勾勾搭搭的家伙发展的。说不好;下一刻就是雷霆震怒;化为灰灰。
“只是小聪明罢了。”
左丘明不屑地笑了笑;把目光从景幼南身上收回来;开始闭目养神。
慈明大师面上不动声色;拢在袖中于瘦的双手却轻微的颤抖;布局了数千年;终于开始了吗?
第一百八十五章玄器出手强势绝伦
高台中;云烟四起;惊雷有声。
景幼南身子一跃;站在滚滚长河潮头上;大袖如云;气质巍峨似山岳;居高临下;道;“傅玄;你今日注定双手空空;真传之位不可得。”
“口说无益;手上见真章;”
张口长啸;傅玄卤门中一缕真气冒出;轻轻一颤;化为一只细口长颈大肚的羊脂瓶;上面缠满镂空的花纹;丝丝缕缕的祥光亮起;耀人双目。
傅玄用手一指景幼南;舌战春雷;道;“起;”
话音落下;羊脂玉瓶头上口下;阵阵玄音响起;一股磅礴的吸力从瓶口发出;天旋地转;四维崩塌。
张昊羽豁然起身;双目流露出不敢置信之色;他到现在才知道为何自己的好友为何有信心挑战景幼南;原来他修炼成了这一道术。
道术八威龙文宝瓶诀;这是傅家的一门赫赫有名的道诀;修炼成功后;甚至可以借助晋升金丹境界之时的天地之力;凝练成神通;有不可思议的威能。
这门道术的强大之处在于;它能把对手收入宝瓶中;困在里面;然后用八龙炼神术;吐出真焰;直接炼化。
只要被收入宝瓶中;几乎是有死无生;没有人能逃出里面的困阵。
以前张昊羽真的没想到傅玄能修炼成这门道术;无他;太难尔。
这是一门介于道术和法宝之间的法诀;不提炼制宝瓶所需要的珍贵材料;光是勾勒里面各种阵法就让人头大如斗;稍一出错;就是前功尽弃。
据张昊羽所知;即使是天才辈出的傅家;这一代中能成功修炼八威龙文宝瓶诀的都是屈指可数。
第九座云台上;侯青银冠锦衣;腰束玉带;手中拿着一只玉箫;看上去颇为人物风流。
他看到气势磅礴的宝瓶;只觉得眼皮乱跳;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幸亏傅玄没有挑上自己;不然的话;自己会凶多吉少;这个家伙的道术;实在是太犀利了。
第八云台上的陈元和第七座云台上的夏侯淳也不例外;心里暗呼侥幸的同时;无不被傅玄高妙的道术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无语。
即使高居在第五座云台上;头戴晁天冠;身披鱼龙锦衣;气息雄浑如山岳般的池玉泉也少见的眸子动了动;手中把玩玉如意的速度明显加快。
所有的目光刷的一下都投到景幼南身上;无论是光幕前围观的人们;还是云台和高台上展露峥嵘的弟子;都死死睁大眼睛;要看清楚景幼南如何应对。
立在潮头;景幼南身子摇摇摆摆;在八威龙文宝瓶恐怖的吸力下;他就如同一只狂风巨浪中颠簸的小舟;仿佛随时都会葬身大海;舟毁人亡。
傅玄把景幼南的所有动作都看的清清楚楚;眼中闪过一丝得色;他对自己苦练的八威龙文宝瓶诀的威能有十足的把握;特别是出其不意下;任凭对方修为境界比自己高;也难以逃出。
在心里面;傅玄对这一局面推演了几十次;任何一点细节他都没放过;确保万无一失。
眼见景幼南被青光笼罩;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就要投入到宝瓶中万劫不复;突然之间;嘹亮的天音响起;大放光明。
层层叠叠的山岳虚影显形;挡住宝瓶瓶口;恐怖而又深沉的吸力撞击在山岳上;自动向两侧分开;形成两个羽翼模样;铺散开来。
景幼南仰天大笑;作歌而出;道;“空空空中道;妙妙妙中玄;天宫落宝图;逍遥似神仙。”
轻轻一转;用五岳真形图遮住宝瓶;景幼南站在云头上;目光清澈;高声道;“傅玄;你不是我的对手;退下吧。”
傅玄艰难地仰起头;眸中映照出群山虚影;涩声道;“是玄器?”
玄器;这两个字仿佛有无穷的魔力;刹那间;周围一片安静;如同所有的人失去了语言能力似的。
三五个呼吸后;光幕前的围观众人先爆了;他们红着眼睛;攥着拳头;口中无意识地乱叫;发泄心里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情绪。
“我的老天;是玄器;”
“真的是玄器啊;我没在做梦吧;”
“看到玄器了;没想到我有一天会看到玄器;”
“无与伦比;没法想象;”
光幕前的所有人都无法保持冷静;他们大喊大叫;语无伦次;好像不这样;就没法表达心里的震惊。
不怪他们如此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