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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复山没有再说话;只是隐在袖中的拳头青筋暴起;有一种昂然奋发之情;从心底升起。
第二百三十九章参汤滋补六道漩涡
夜上初灯;莹莹的光亮倾洒下来;在地面上;如水银般流动。
香几上;青铜鼎炉燃着上好的香料;烟气升起三尺高;瑞彩升腾;祥云盘踞。
景幼南羽衣高冠;盘膝端坐在云塌上;脸色煞白;没有半点的血色。
初步凝结玄种;是精气神三者的精华合一;这就不可避免的让肉身元气大伤。
也就是他根基雄浑;换个别人;没有辅助材料;恐怕玄种凝结不成;本人也会被抽空成肉于。
即使如此;景幼南也有一种强烈的虚弱感;整个人弱不禁风;很没精神。
“这样不是办法;”
景幼南略一考量;默念咒语;下一刻直接消失在原地;进入龙角海螺里。
浅浅的月牙岛上;桃红柳绿;生机勃勃。
青青翠翠的乔松;郁郁葱葱的修竹;古古怪怪的山木;形形色色的莲花。
还有三五成群的黄鹤;七零八落的灵鹿;到处乱跑的巴掌大小的玉象;紫霞白气;红尘绝迹。
景幼南站在岛中央;深吸一口气;一股混杂着岛中灵草药芝香气的灵机入口进肺;化为最纯粹的精华;滋养肉身
“真是好啊;”
景幼南赞叹一声;脸上多了一丝血色;紧接着;他大手一伸;就把在花树后探头探脑的人参女抓到身边;上下打
人参女羊角小辫上插着一朵大红花;胖乎乎的小手抓着兜肚下摆;缩着小脖子;好像个肉团子似的。
仿佛感应到上方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人参女抬起头;又飞快地低下;肉嘟嘟的粉脸上满是怯弱和惊恐。
小东西这一害怕;小身子哆嗦不停;身上传出的成熟药芝的香味弥漫开来;愈来愈浓。
景幼南大口张开;如鲸鱼吸水;把周围的元气统统吞入腹中。
像人参女这样的天生灵药果然不同凡响;只是闻一闻;景幼南就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从里到外的虚弱感大减;整个人有了精神。
“啧啧;难怪朱云泽和周真真要割肉放血;这样的东西真的是任何灵丹妙药都比不上啊。”
景幼南犹豫了下;还是压抑住心底的**;放开人参女。
自己损失的元气可以慢慢补充;用不着杀鸡取卵;做急功近利之事。
大道纯阳;为了长远的利益;就必须学会对眼前利益进行取舍。
“咿呀;”
吓得哆嗦不停的人参女一脱虎口;哪里还敢停留;它惊慌地叫了声;往下一扎;钻入土中;远远遁走。
景幼南摇摇头;大袖一挥;踩着高齿木屐;咄咄的声音响起;穿过山林草木;向前走去。
不远处有一湖泊;水清如碧;绿波荡漾。
湖中开满青色的莲花;荷叶如轮;盈盈过尺;风一吹;荷香阵阵;口齿留香。
在湖边;三五株痴肥的人参顶着郁郁的参叶子;慢悠悠地逛来逛去;时不时还跌几次跤;挣扎半天起不来;看上去滑稽可笑;喜感十足。
景幼南哈哈大笑;大步上前;抓住参叶子;拎了起来。
人参仿佛能感到疼痛一样;如婴儿手臂般纤细的参须蠕动;一下又一下抽打景幼南的手掌。看得出;最近这几株上年份的人参灵性大涨。
景幼南笑笑;不理会手中人参的挣扎;屈指一弹;一个青铜鼎炉从袖中飞出;三耳大肚;上面镌刻有火焰真文;灼灼光华。
“去;”
景幼南单手用力;把肥痴人参扔到炉中;然后扬手打出法诀;催动鼎炉里的禁制法阵。
下一刻;一道赤红光芒冲霄而起;符文亮起;化为熊熊火焰;温度惊人。
“噗通;噗通;噗通;”
鼎炉中水一热;略带灵性的痴肥人参本能地感到不妙;它的叶子和根须开始上下摆动;溅起水花朵朵。
景幼南熟视无睹;信手一招;数种的药芝珍品飞来;一个个落到鼎炉里。
“今天就来个炖参汤;”
景幼南盘膝坐下;一拍天门;赤红真气冒出;化为朝霞;笼罩大鼎。
他的真气何等雄浑;催动一件法器是轻而易举。
不多时;就听咕嘟咕嘟的沸水声音响起;热气氤氲;往里看;鼎里的人参早已经没了动静;只余下醉人的人参香味;弥漫开来。
“火候还是不够;”
景幼南抓一缕香气凑到鼻间一闻;知道还未全功;索性闭上眼睛;全身心控制真气;尽最大可能地保持药性。
另一边;肉呼呼的人参女藏在一棵大树下;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小脑袋;羊角小辫露在外面;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动;有些惊讶;有些好奇。
它到底是三四岁的智商;这段时间来过的无忧无虑;胆子大了不少。
可是等它看到肥痴人参被扔到鼎炉中大火闷炖后;这个小东西就好像被人施展了定身术;探出半边小身子;一动不动。
足足有一刻钟;小东西才动了动;它缩回小身子;蹲在树下;用手蒙面;发出嘤嘤的哭声。
它还记得当初几株人参生出灵性后;笨拙的表现;它们之间虽然不会说话;不能交流;但只是简简单单地在一起;就有无穷的欢乐。
但现在那株笨拙蠢笨的人参却被大恶人炖成了人参汤;死得不能再死。
以小东西的智商;并不知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这句话;但它本能地觉得难受;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帘;噼里啪啦往下落。
正在这个时候;景幼南深吸一口气;双手快到带出一连串的幻影;打出最后一个法诀。
嗡;
鼎炉盖子飞起多高;浓郁的药香之气弥漫开来;如烟似雾;氤氲成片。
“这才是好东西;”
景幼南走到鼎炉前;拿出斗勺;也不顾参汤滚烫;大口大口舀着喝。
痴肥人参虽然远远比不上人参女这样的天生灵药;但它起码生出灵性;药性要比普通上千年的人参都要高的多。
除此之外;景幼南还加上了像车马芝;白石果等等作为辅助药芝灵草;再用秘法熬制;这一鼎炉的人参汤别的不说;光是滋养元气;远远超过一般的灵丹妙药。
更为重要的是;这些是用纯粹的药芝灵草熬制;没有半点的丹毒;喝下去就全部吸收;比起服用丹药的小心翼翼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当然这也就是景幼南手握人参女这样的天生灵药;对培育大量的药芝灵草有十足信心;财大气粗才会这样做。
要是这样的行径被人看到;肯定会被人在肚子里骂一千遍的败家子。
毕竟;要是用有灵性的人参作为主药;炼制一炉子丹药的话;价值会成倍地往上翻;拿出去就会有人哄抢。
所以别看景幼南喝得畅快;实际上这是在消耗大把大把的晶石呢。
“痛快;”
景幼南喝尽大鼎中最后一口参汤;只觉得一股热浪生出;在体内的经脉穴窍中游走;全身的毛孔齐齐张开;一呼一吸;几近天然。
趁着药性还在;景幼南直接盘膝而坐;运转《大阴阳混洞宝生经》中记载的玄功;水火真气不断吞噬残留的药力;然后反哺给血肉经脉。
两天后的清晨;朝阳初生;其道大光
景幼南一跃而起;双目炯炯;璀璨生辉。
喝了这一大鼎的参汤后;他不仅补充了大半的元气;而且还顺便滋养血肉经脉;清除了以前不少并不注意的暗疾;可谓是一举两得。
在湖边散了散步;精神抖擞的景幼南又把躲躲藏藏的人参女拎了过来;抓住它藕瓜般肉呼呼的小胳膊;观看上面的轮回符文。
小东西智商不高;最是善忘;这段日子无忧无虑的;倒是恢复了几分在天马岭时候的活泼好动。只是那一炉鼎燃烧正旺的人参汤让小家伙重新想起眼前的这个大恶人的可怕;连着两天睡觉都不安稳;一个劲做噩梦。
这个时候;站在大恶人身前;小东西总是忍不住想起冒着腾腾热气的参汤;小身子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差点吓哭起来。
景幼南却没有在意人参女的反应;他是完完全全被人参女胳膊上的符文吸引;双目爆发出惊人的锋芒;不愿意错过分毫。
上次他观看参悟轮回符文;发现无论怎么努力;轮回符文和他之间仿佛隔了一层膜;模模糊糊;雾里看花;分不明白。
可是这一会;却是完全不一样。
在景幼南的眸子里;整个的轮回符文化为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似圆非圆;似扁非扁的古朴篆文;个个呈现幽深的色彩;如同来自不知名空间的眸子;半睁半闭;散发出玄之又玄的气息。
倏地;篆文飞快旋转起来;化为六个硕大无朋的漩涡;隐隐可以看见;每个漩涡上面都矗立一座高有万丈的门户;斑驳花纹;厚重深沉。
只是等他细看之时;却又觉得门户模糊起来;眼前的景象变得支离破碎;好像根本不是出于一个平面一样。
“生死阴阳;轮回六道;真不愧是连真人都难以窥视的天机;真的难以捉摸啊;”
景幼南双目精光涌动;不断地分析领悟符文中的玄妙;不知不觉中;他新结成的玄种上多了一道模模糊糊的门户;一闪而逝。
第二百四十章雷池一步尺度森严
岛上有湖;湖边有石。
景润其色;水洗其骨。
三五株老松生于石上;虬枝如龙;根叶苍秀;森森然有蓊蔚洇润之气。
景幼南高冠羽衣;盘膝坐在松下;双眸深深。
他天门之上;初步结成的玄种在云气中沉浮;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符文;看一眼;就觉得发晕。
以前的玄种基本上是赤红和幽深两种色彩平分天下;现在却多了一抹看不透的阴影;模模糊糊的门户似开似闭;玄之又玄的气息溢出;以一种常人并不明白的方式缠绕上玄种。
景幼南心无旁骛;全身心地投入到参悟轮回符文中;在他的灵觉中;天地万物统统消失;只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似圆非圆;似扁非扁的篆文在不停地演变;排列成种种不可思议的景象。
他每参悟一分;玄种上的阴影就浓厚一分;门户仿佛也清晰一分。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轮回符文的参悟了解越多;阴影开始大涨;从偏安一隅向中央进发;隐隐与赤红和幽深两种色彩抗衡;鼎立天下。
如果细细打量的话;还会发现;悬于阴影中的门户上花纹如活物般变化;只是变化太快;无论怎么看;都隐藏在阴影深处;看不清楚。
他看得全神贯注;这一下子;可是苦了人参女这个小家伙。
由于景幼南实在太过投入;根本忘记这个轮回符文是长在人参女手臂上;这样一来;他翻看的时候;手上的力量是没轻没重。
有几次;人参女都被捏的眼泪汪汪的;肉呼呼的胳膊上多了好几道清晰的指痕;要不是两天前见到那一鼎炉的人参汤;心里实在惊惧;这个小东西肯定早一蹦三尺高;哇哇大哭起来。
好在人参女是天生灵药;禀天地灵气而生;幻化成人;并非真正是人。
要是普通的孩童胳膊上有这样的伤势;得养好几天;可它只要有一口灵机支撑;几个呼吸间就会恢复原状;
虽然不会留下伤痕;但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是一波又一波;小东西忍了又忍;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开小嗓子;哇哇大哭。
它到底是只有三四岁的智商;还比不上普通的孩童;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很不错了。
“嗯;”
景幼南正在参悟符文;甚至觉得触摸到一丝六道轮回的至理。
在这个紧要关头突然被打断;他的剑眉一下子就轩了起来;目光冷森森的;如刀子般看向人参女。
这一刹那;他心中甚至升腾起一股恶念;要把眼前坏自己的好事的这个小东西放到大锅里;狠狠地煮上九九八十一天;熬一大锅参汤。
人参女是天生灵药;最是可是趋利避害;它本能地感受到一种灭顶之灾;小手捂住脸;蹲在地上;只嘤嘤地哭。
它没有力量;没有智慧;对于不可抗拒的危险;没有任何的办法。
既是可怜;又是可悲;还是残酷。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安安静静在丹海中沉睡的九阳渔鼓轻轻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