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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神仙姐姐,这是你阿玛新娶入府的格格,以后叫袖姨,听到没!”
“就是神仙姐姐嘛!”我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往下再说了,谁成想,这话还是被福晋听到了。
“弘晖,额娘再跟你说一次,以后叫袖姨,不要叫什么姐姐,这岂不乱了辈份,被你阿玛知道了,少不了被说!”
“是额娘”弘晖瘪瘪嘴。
“福晋,弘晖还小,说话还不知深浅,您别责备他!”
“嗯,好了,我也乏,秋月带着弘晖下去吧。妹妹我也不留你了。”
我起身告辞,同弘晖前后脚出了小院。
没想到弘晖没走,在院外等着我,“神仙姐姐”他又这么称呼我。
我笑了笑,蹲下身子,拍拍弘晖的头,笑着说,“以后可再别叫我神仙姐姐了,你额娘听到要不高兴的!”
“可是叫你袖姨,太别扭了,你比弘晖也大不了几岁嘛?”
“你几岁啦?”
“我八岁啦!”
“是比你大不了几岁,但我是你阿玛娶进府的格格啊,所以你要叫我袖姨啊!小鬼!”
“什么是小鬼?”
这弘晖象是个问题宝宝,一直问着,“好啦,你不想叫我袖姨就算了,叫姐姐吧,但不能再叫神仙姐姐啦!有外人在的时候也不能叫哦!”我点了点弘晖的鼻子笑着说。
“好,姐姐,我想去姐姐住的地方看看。”
“好啊!”我拉着弘晖,带着小蓝,一瘸一拐地回到小院。
一进小院,弘晖便被院中的秋千吸引住了,自己跳上去便荡了起来。我坐在树荫下,看着他发咯咯欢笑声,也跟着高兴起来,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有个愉快的童年。
玩了一会儿便把弘晖唤下来,快进正午,阳光有些毒了,这么玩下去的话,兴许就要中署了。
“弘晖,你要回去跟额娘用膳了吧?”
“我想在姐姐这儿吃。”
“那要跟你额娘说声才好啊,小蓝去请示一下福晋,看弘晖能不能在咱们这用膳。”
“是,格格。”
我把弘晖拉进屋,满月伺候他洗手,这小子也不客气,跑进我里屋,爬上椅子,翻着我桌上的东西。
不一会儿,小蓝回来说福晋同意弘晖在我这儿用饭,弘晖高兴地又叫又跳的,直问我吃什么好吃的。
“姐姐的脚扭着了,今天只能委屈弘晖跟着姐姐喝骨头汤了,不过姐姐保证,等脚好了以后,一定给你做好吃的东西,包你以前没吃过,如何?”
“好吧,姐姐说话可一定要算数啊!”
“当然!”我拍拍弘晖的头说道。
吃过午饭,又教弘晖下了会儿五子棋,这孩子刚玩的时候不是很懂,被我赢了几盘,谁知道越往后下得越好,一会便把我赢了,心中狂叹啊,这皇家的子孙,真是聪明啊,一点就会。
接下来的几日弘晖经常来我小院玩,我也很欢迎他过来,跟他在一起,心情是愉悦地,不用三思而后行。慢慢地脚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也能跟弘晖在院中跑跑跳跳地了,只是小蓝和满月不是很放心,一直叫我小心着。
前几日便答应为弘晖做些好吃的东西,小孩子是不能骗的,答应他们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所以这几日一直琢磨着做些什么。最近天气比较地闷热,还是做些凉品比较好些,小孩子也喜欢吃甜食,最后决定做了道扁豆糕,做好以后弘晖喜欢的不得了,直说样子好看,吃着清凉。临走的时候还要带走些,说是晚上再吃,我只得应允了,帮他又包了几块带上,嘱咐他吃完后一定要漱口,他这才欢欢喜喜地离开。
第二日下午,弘晖照样来到我的小院,只是今天跟往日不同,一进屋便噘起嘴巴,跟他说话也不爱理人,索性我也不理他继续写我的字,好一会儿,弘晖带着哭腔开口了,“姐姐,今天我去宫中上早课,把姐姐做的点心带到宫里了,其他兄弟们羡慕地不得了,直嚷着让姐姐给我多做些带来给他们也尝尝呢,后来,下了课,碰到了十四叔,我便把点心拿出来给他看,他开始还笑着问我是谁做的呢,后来听说是姐姐做的,当时就恼了,把点心扔到地上,还给踩烂啦!”说完便哭了起来。
“你十四叔把你点心扔了,为什么?”这个小十四,怎么欺负小孩子!
“因为我说姐姐是我阿玛新娶进府的格格。”
“那还有没有人跟着你十四叔啊?”
“有,八叔跟着十四叔呢,他见十四叔把点心踩了,气得脸都白了,八叔还跟我说千万别跟我阿玛说,后来八叔还给了我这个。”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支簪子,继续说,“八叔说把这个交给姐姐,姐姐自会再多做些点心给弘晖吃的。姐姐,你真会再做给弘晖吃吗?”
我接过簪子,簪子做工精致,是朵蔷薇花,细致得连花蕊都数得出来。真得好傻,以为自己放下了,但只要提到胤禩心中还是一痛,可是傻的人,又岂止只是我啊!
我轻轻搂住弘晖,小声地说,“你八叔说得对,姐姐还是会给你做的,只是今天踩点心的事,不要让你阿玛知道,好吗?”
“好”弘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好了,今天姐姐累了,不留你吃饭了,好吗?明天姐姐再给你做点心!”
“好!”见我答应明日给他做点心,弘晖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拿着手中的簪子,思绪如潮,对于胤禩,我开始尝试学着忘记,只是他又是何苦!我与他终究是水中月,镜中花。将簪子收到柜下与玉佩放好,心里也越发觉得堵得慌,晚饭没吃便上床休息了。这一夜,梦中出现的全是胤禩凄苦哀怨的脸孔。
第二十章
转眼进贝勒府快二个月了,这些日子除了每日给福晋请安,便回到小院练练字或是看看书,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弘晖到是经常来小院找我玩,有他在身边陪着,日子过得还快些,偶尔在福晋那儿碰到李氏,见我带着弘晖玩,她仍不忘讥笑我两句:“妹妹这么喜欢孩子,自己生养个多好!”对于她的每次挑衅我总是一笑置之,至于胤禛,有时给福晋请安时能见上一面,绝大多数是见不到的,许是认为我可怜,进府快二个月了,爷一直没在我那儿留过宿,福晋解释说,爷太忙了!
临近中秋福晋请来裁缝为府里每位女眷各做了几套衣服,给我做了套水蓝色和杏黄色的长袍,做工精细,尤其是那件水蓝色暗花袍尤为好看,圆立领,两袖宽大,中间接白色暗花缎挽袖,我很是喜欢。
清朝流行“男不拜月,女不窜”,中秋这日,天刚擦黑,祭月礼便由福晋领着府上的女眷们共同拈香叩拜,礼拜过后福晋又将祭月后撤下的糕饼果品给大家分食,寓意团圆。弘晖前几日便求福晋让我带上他出府游玩,福晋拗不过他的犟脾气便同意让我带他出府,我也很高兴,毕竟这也是来到清朝后度过的第二个节日。
我回院换了身淡黄色长袍,并未挽髻,只梳了一条长辫垂在背后,宛若清纯少女。弘晖也在我的打扮下成了一位富家小公子,小蓝只取笑我们,这哪是隔辈人啊,分明是姐弟二人结伴游玩。看看荷包,带足银两,辞别福晋带上弘晖,领着小蓝,满月一行四人出发了。
从府中出来,一路直行便来到正街,此时街上人潮攒动,各家各户都将纸灯内点上蜡烛系于竹竿之上或瓦檐上、露台等高处,所到之处,处处一片光明,月光灯光互为辉映霎是明亮。街边也有不少摊位,摆了各式各样的玩意儿,大多都是孩子们玩的“兔儿爷”,有扮成武将头戴盔甲、身披战袍的、也有背插纸旗或纸伞、或坐或立的。也有扮成兔首人身的商贩、或是剃头师父的等等,我和弘晖看着欢喜的不得了,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不一会便挑了不少,只是苦了满月和小蓝,要拿着这么多的泥娃娃,也是怪沉的了。
一行人走走停停,玩玩闹闹地很是高兴,不一会弘晖便喊累了、渴了也饿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没出门一会儿,都有这样的通病,要喝水要吃饭。再看看,满月和小蓝也是累得不轻,额头已有细细汗珠。
“那我们找家茶楼歇歇脚,吃点儿点心,然后回府,时候也不早了,再晚了,你额娘就要怪咱们了。”
“好啊!好啊!”说完他便蹦蹦跳跳往前跑去。
弘晖走到一家酒楼门前便不动了,“姐姐,好香啊,就儿吧?”
居然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太白楼!”
“弘晖,咱们换个地方吧?”与胤禩相关的一切,我不想再有所牵连,这样对我们彼此都会好的。只是弘晖犟脾气上来了,任我怎么劝都不动,执意非要进去。没办法,只得拉着他,带着满月和小蓝进去了。
太白楼今天客人不多,我们选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位置比较隐蔽,伙计很快过来擦抹桌案,询问着我们点些什么。
“来些点心,可口的小菜,再来一壶清茶,小二快点儿,我们还要赶路。”
“客官,稍等,马上到!”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
我环顾四周,没有熟悉的面孔,稍稍放心。
不一会儿伙计便端上一壶香茶,提鼻一闻很是清香,接着又上了几样点心,看着有些眼熟,原来是我当初来小院骑马时带来的点心,豆沙晶饼、炸水果奶冻还有乌梅糕,成色,味道跟我做的一般无二,这又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不会的。伙计接着又上菜,不一会儿便已罗列杯盘,摆满了一桌子,我叫住伙计,“小二,我们没点这么多菜,上错了吧?”
“没错,姑娘,这是我家主子吩咐的,您只管慢用,没事的话,小人就去忙了。”
我点了点头,这设宴的又会是谁呢?难道是他?只是这又为什么?看着弘晖吃得畅快淋漓,我却吃得毫无味道,如鲠在喉,心中也开始隐隐不安起来。好不容易盼到弘晖吃饱,放下筷子,我招呼伙计过来结帐,好赶快离开。
“姑娘,这餐是我家主子请的,不用付帐。”
“你家主子是谁?”
“姑娘,我家主子吩咐,您要是用完饭,想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可以去楼上天字号雅间一见,便知晓。”
我点了点头。
顺着小二指的方向,来到二楼右首第一间的天字号雅间,我轻轻敲了下门,里面传出低沉的声音,有些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于是稳了稳心神,推门进去。
第二十一章
屋中闪着微微的烛光,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酒香,桌前坐着个模糊的身影,“九贝勒爷?”我试探着叫了声。
烛火被调得亮了些,屋中霎时亮堂了不少,桌前坐着地果然是九贝勒胤塘,他比几个月前清减了不少,但仍然俊朗如前,我福了福身,“爷吉祥。”
他自斟自饮着,好半天才口说道,“格格果然还记得故人!”
“太白楼的主子肯定是九爷您了,多谢九爷为奴婢付帐,不知九爷见奴婢有何吩咐?”
“吩咐?堂堂四贝勒府上的格格,我又怎敢用吩咐二字!”
“既是故人,九爷说话何必如此尖酸,那怀袖告退”说完我转身欲走。
“别走……是我说错话了!坐下呆一会儿,只呆一会儿好吗?”
“九爷,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奴婢只能小坐一会儿。”我走近桌子,选了张离胤塘最远的椅子坐下。
“果然是进了四贝勒府了,跟我却如此的生分了,你可还记得当初咱们在小院骑马吗?”他一扬脖,将杯中酒倒入口中。
“九爷,往事不要再提了,如今怀袖已不是当初的怀袖了。”
“是啊,如今你已是四哥府中的格格了,也许哪天我就要唤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