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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格格”腊梅在帐外轻叫。
“进来吧”只见她小心地捧着一只锦盒走进来,“这是皇上身边的公公送来的。”
我接过锦盒,打开,一支东珠簪子静静地躺在里面,满族妇人喜带簪子,这支簪头和针梃似是一块通体的羊脂白玉打磨制成,玲珑剔透没有一丝瑕疵,泛着淡淡的光晕,簪头是蝴蝶状嵌了一颗东珠,珠圆玉润,映得眼前明亮异常,我盒上盖子,交给腊梅叮嘱她妥善保管。
对这种奢华的首饰我从来就没有多喜欢过,让腊梅收好后接着看诗集。
帐中的气氛恢复了往常,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各自的书。
良久,胤禛开口说道,“过几日便是你生辰了。”
“生辰?我的?”
“怎么如此糊涂,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哦,奴婢一时记不起来了!”我略显尴尬地说道。
“这月二十五便日你的生辰,本想在府上为你庆贺,不成想出了塞,料想也赶不回去了,上次让宝明回京取药时便把礼物一并捎了回来。放在小桌上,你自己看看喜欢不?”
心中没来由的一暖,给我的生辰礼物,十一月二十五日是我的生辰!穿越至今我都不知,而他却清楚地记得,并备好了礼物。
桌上放着一只小巧的金色盒子,我轻轻地打开,那是一枝南海珊瑚制成的万字同心簪,是非常少见的殷红色,雕工极好,簪头是一朵金色的蔷薇花,花蕊上嵌着一颗东珠,坠着细细的竹节流苏,金色伴着血色珊瑚,仿佛是金钿盒里的一抹胭脂,透着妩媚。
“喜欢吗?”
“喜欢,谢谢爷!”我点头。他来到我身边,将我带起,让我坐在镜前的绣凳上,轻轻地将簪子别进我的发髻中,双手扶着我的肩,透过镜子与我的目光痴缠着,他的气息萦绕在我的周围【。52dzs。】,鼻中呼出的气息吹在我的后颈上,酥酥麻麻的,屋中弥漫着些许的暧昧,我不安的动了下身子,摘下头上的簪子轻声说道,“这东西太贵重了,奴婢要好生收好!”说完轻轻站起身,退出了胤禛的怀抱。
他略显失望地坐回原处,接着看书,我则退下外袍躺到软榻内侧休息,晚间的草原格外的清冷,本就畏寒,盖了两床锦被仍觉阵阵冷风顺着脖颈灌了进来,我蜷缩在绵背中瑟瑟发着抖。
胤禛此刻已不在看书,熄灭了蜡烛来到榻边,脱去外袍,掀起被角躺了进来,习惯性地拥我入怀,在暖和的绵被也比不上他身体的温热,无法控制地,身体不由自主的缩进他的怀中,在他的怀中,心神便趋于平稳,慢慢进入了梦香……
第三十三章
终于盼来了回京的喜讯,心中顿觉宽慰了许多,虽说呆在小院就象是笼中的雀儿,没有一丝的自由,但想到能逃离那灼热、愤恨、哀怨的目光,还是会喜上眉梢。
离别的盛宴订在了今晚,因康熙老爷子的交待,我也有幸参加这次奢华的晚宴。蒙古各部落的王爷们皆要携女眷出席这次的送别宴,人数、场面及热闹的程度定比上次的接风宴有过之而无不及。午膳过后,腊梅便帮我挑选衣服及首饰,本想穿得素些,耐不住腊梅的软磨硬泡,便选了件鹅黄色的长袍,值时深秋,袍子是夹层的,领口、袖口镶着白色的水貂毛,柔柔软软,很是舒服。
坐在镜前,腊梅为我梳好两把头,并在发髻上带了扁方,所谓扁方,便是俗称的“旗头”, 就是清宫戏里常见的那些贵妇们头上带着的又宽又长、似扇非扇、似冠非冠的头饰,只见上面绣有一朵出水的莲花,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扁方上缀挂着丝线缨穗,我转了转脖颈觉得有些僵硬,刚想摘去,却被腊梅按住手说,这是贝勒爷特意交待的,因今日要宴请蒙古诸王爷,定要盛装的!不一会儿腊梅又将花盆底鞋取出,我犹豫了一下,脚伤还未大好,对这鞋颇有些畏惧,但还是穿上了。腊梅轻轻将我扶起,虽说带上这扁方限制了脖子的扭动,却让身体挺直,丝线缨穗与旗鞋上的穗子遥相呼应,增添了一抹端庄秀美的仪态,走起路来分外稳重、文雅。
复又坐下,腊梅仔细地为我上妆,不得不承认怀袖的美貌,腊梅只为我轻扫蛾眉,淡淡上了层脂粉,便已勾勒出一张完美的娇容,真可谓眉如远山,唇若红樱,肌肤似雪,再配上这一身鹅黄色的旗装,便真如冰雪仙子入凡尘了!
“格格,您选支簪子吧!”手指划过首饰盒中放着的各式簪子,停在胤禩送我的蔷薇簪子上,轻轻拿起又缓缓放下来,我们之间不能再有任何的期许了,取出胤禛送我的同心簪,示意腊梅为我带上。
带上这支簪子更显得千娇百媚,腊梅望着铜镜中的我,久久说道,“格格,您是奴婢见过得最美丽的女子!”
“你又乱说!”
胤禛进帐时我已收拾利落,坐在榻上等着他来接我,他微愣,随即一抹惊艳闪过他的眸子,火辣辣地目光紧盯着我的脸庞,“爷”我起身站起,他来到我的身侧,轻托起我的下颚,手指划过我的眉毛、眼睛、脸颊,仿佛要勾勒出整个脸形来,最后停在了唇边,他的指肚有些老茧,在我的唇边摩挲着,微微有些麻痒,接着头缓缓地低下,似触到我的唇时,被我不着痕迹地侧过脸,“爷,奴婢刚上的妆!”
他轻咳一声,可看到我头上的同心簪时,笑意笼上了他的眉梢,原来他的笑也可如此地灿烂!
“时候差不多了,准备走了!”他伸手扶着我的腰肢,当看到旗鞋时还是皱了下眉,“脚还未好,怎么又穿起这劳什子鞋了!”
“奴婢会小心地!”
“嗯。”他放慢了前行地脚步。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什么,唤道,“腊梅”
“奴婢在”腊梅入帐。
“给格格找件斗篷,夜间外面天寒!”
“是”腊梅拿出了件水蓝色的斗篷,准备为我披上,却被胤禛接了过来,小心地为我披上,并为我系好带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扶着我走出了帐篷。
帐外天色虽已转暗,但各处的篝火、油灯熊熊地燃烧着,仿佛要把天边点亮,侍婢、奴才们有条不紊地举着托盘穿梭在人群中,远处火上架着的一头头烧烤着的乳猪、全羊散发着诱人地香味儿,来到草原我已对这些吃食由最初的不适变为现在的喜爱了。
彼此客气地请过安,问过好后,我随胤禛落了坐,抬头便见到坐在对面的胤禩,自上次落日偶遇后,对他我是能不见就尽量避着不见,更何况我已答应了胤禛,以后再也不会有二心了。他看到了我便露出了笑容,只是见我头上带着的同心簪后,原本明亮的眸子就变得暗淡无光了。她身边坐着八福晋,依旧穿着一身火红的旗装,分外的艳丽。
一转头又对上了一双深邃幽冷的眸子,是胤塘。他身边坐着乖巧的九福晋,她柔和地对我一笑,我也笑着对她点了下头。见胤塘还是冰冷地盯着我看,便假装没看到,微微低下了头。场面清冷,无人说话,连一向善言的八福晋也是不发一语。十福晋还是老样子,一脸的娇横,任谁都不放眼内。我侧过头看了一眼胤禛,只见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的篝火,默默地品着茶。
随着太监尖细噪音划破夜空,康熙粉墨登场了,他似乎比预料的来得早此,前呼后拥,气派非凡。大家连忙跪地请安,高呼万岁,他笑呤呤坐在宝座上说道,“都坐吧,随性些!”
大家随即落坐,客气地敬着酒,说着不疼不痒地官话,索然无味。
酒过三巡,气氛才略有热闹,各贝勒、阿哥,各部落王爷、王子,分别向康熙磕头敬酒,说着吉祥的话语,康熙心情极好,几杯酒入肚也未见他有醉意。
既然是宴席,自然有歌舞助兴,阿茹娜公主穿着美丽的彩衣仍旧下场跳起欢快热烈的蒙古舞,口中唱着清脆动听地歌曲,只见她边唱边跳,从众皇子身边一一舞过,而经她舞过的贝勒、阿哥们都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原来这便是祝酒地歌舞,游牧民族真是个能歌善舞地民族啊!阿茹娜又朝这边舞了过来,她舞到胤禛身旁,胤禛微笑举杯喝干杯中的酒,阿茹娜见他喝光杯中酒,凑到他的耳旁轻轻说了句“必切麦汤呢!”便红着脸跑开了,这不是汉语,是蒙语,什么意思?我好奇地看向胤禛,只见他尴尬地咳了一声,未做解释。
“哼!”那边的十福晋嘲讽地出了声。
疑问在心中不断地扩大,这是一句什么话,让在场的各位反应如此的大,算了,不知岂不更好。
阿茹娜刚退下,又有一群剽悍英武,刚劲有力的年轻蒙古男子登场了,只见他们右手握筷,不时击打手、腿、肩、脚等部位,发出整齐悦耳的声音,随着腕部不断的翻转变化,他们肩部也跟着耸动着,腿也跟着灵活地跳跃着,别有一备特别的韵味,动作看似简单,却整齐连贯,整个舞蹈欢快、明朗,让人看得雀跃,心情格外舒畅。
康熙不断地拍手称好,下面的人也着喝彩。
舞者退下后,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欢愉中,不知谁开口说话了,“皇阿玛,臣媳素闻四哥府上怀袖格格慧质蓝心、聪明灵巧……”是十福晋,只见十贝勒拽了下她的袖口,被她挣脱后盯着我的眼睛接说道,“不知可否能请格格献艺!”言语中充斥着挑衅的味道,她身边的九福晋也露出怪异地微笑,好象在说“看你怎么出丑!”
旁边的胤禩、胤塘却流露出关切的神情,我看了看胤禛,只见他神情不悦,似是责怪十福晋的莽撞,见我看他神色才略有好转,覆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就念一首纳兰的词吧,皇阿玛对纳兰很是赞赏。”
纳兰,纳兰的哪首词,心中紧张异常,脑中一片空白,一句也想不起来了,肩头微微地抖动着,胤禛看出我的紧张,握住我的手小声说道,“你行的!”手中的温暖传到了我的掌心,给了我无尽地勇气。
“老四啊,你家媳妇儿可带来了?”康熙问道。
“回皇阿玛,带来了” 胤禛起身答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一下心情离坐,来到康熙面前,“奴婢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丫头” 康熙温和的语气给了我一丝丝安慰,心情也不似先前那么紧张了。“皇上,奴婢才疏学浅,今日献丑了,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奴婢。”
“好!”
“奴婢想起一首词,颇对今天的景儿,就斗胆念给皇上及诸位王爷、贝勒、阿哥们听。”说完清清嗓子念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好词!”康熙听罢后鼓掌称赞,“好个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康熙的称赞,引得下面的一甘人等纷纷跟着拍手叫好,并有好事者跪地道,“皇上乃一代圣主,定能保我大清基业长治久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雷鸣般地声音响彻天地,我也跟着热血沸腾!
还好当初上学的时背过这首毛爷爷地词,我擦了下冷汗,心中默念,毛爷爷借用您的词,千万不要怪我,我也是实属无奈,逼不得已!
“这词是出自丫头之手,还是加以他人之手?”
“回皇上,这词是湘南一位先生写的,奴婢觉得有气势便记了下来。”
“果然是才子!”他接着说道,“丫头也念得好,想要什么赏赐?”
“皇上高兴便是奴婢的幸事,不敢讨赏!”还好康熙并未细细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