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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宁!”
瞧见眼前一袭娇俏宫装的美人,张百仁下意识道了一声。
“你识得本宫!”李秀宁听见张百仁喊出自己的名字,愣了愣神。
当年李秀宁病死之时,李治尚未出生,怎么会认识对方?
“呃……”张百仁心中一动,却不动声色道:“是父皇在世之时与我说的,曾经与我说过姑姑的事情,说过姑姑的样貌,故此一眼才能认出。”
“原来如此!”李秀宁闻言将信将疑。
“不知深夜姑姑来朕的寝宫作甚?”张百仁慢慢坐起身,身形靠在软榻上,并不曾起身行礼。
李秀宁见此面露不悦,却也没有多说,只是道了一句:“本宫今日来此,是救你性命的!”
“救我性命?”张百仁闻言笑了:“非我自夸,普天之下想取我性命的人有很多,但能取走我性命的,却一个也没有。”
“你这兔崽子,犯下大错尚且不知,天宫诸神筹谋废掉你的天子尊位,你若现在认错,或许能免去一劫!”李秀宁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百仁。
“哦?自朕登基以来,文治武功收服天下,使得天下一统,不知有何过错,还望姑姑指正!”张百仁坐起身,眼中露出一抹严肃。
“你自己心知肚明,武家女子乃你父亲才人,你将其纳入宫中,却是犯了忌讳!此乃忤逆乱伦之举,如何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李秀宁面色难看道。
张百仁闻言呵呵一笑:“父皇生前不也曾将齐王妃纳入房中?高祖李渊也曾将前朝杨广的妃子纳入房中,况且……齐王生前对长孙皇后图谋不轨……”
“住嘴!那个与你乱说!”李秀宁闻言面色铁青。
“姑姑,你说的已经是老黄历了,父皇连亲生兄弟都可杀得,先皇宠妃都可纳入宫中,朕如何不可?”张百仁冷然一笑。
“你住口!”李秀宁气的身子哆嗦。
“啧啧啧~”
张百仁口中啧啧有声,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了李秀宁肩膀处,刹那间陷仙剑气流转,禁锢了李秀宁的周身神力。
“你要干什么?”李秀宁骇然失色,提聚周身神力不得,顿时失去了淡定。
“我要干什么?”张百仁淡淡一笑:“你说呢?”
张百仁手指划过李秀宁修长白腻的下巴,将其脖颈缓缓挑起,二人间呼吸清晰可闻。
“畜生!我是你姑姑!”李秀宁眼睛似乎要喷火。
“多管闲事!”
张百仁松开李秀宁下巴,然后解了对方周身束缚:
“时代不同了,劳烦姑姑回去禀告那些天宫中的死人,就说我阳世之事,轮不到一群死人做主。尔等若敢叽叽歪歪指手画脚,休怪我不顾情面痛下杀手!”
“你……”李秀宁连忙窜出,远离张百仁,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你竟然敢调戏我!禽兽!禽兽不如的混账!”
“你若再不走,今夜只能留下来陪我了!”张百仁邪魅一笑。
“嗖!”
李秀宁周身神光闪烁,刹那间消失在灯火中不见了踪迹。
“呵呵,李秀宁果然还是那个烂好人,这次吓她一吓,定然在心中恨死我了!”张百仁冷冷一笑:“蠢女人!”
“陛下!”武家女子面带担忧的走了出来:“臣妾之前还担忧,以为陛下真的喜欢这种怪调调的刺激感。”
张百仁面色一黑,瞬间扑出,将武家女子推倒在摇椅上。
外界
虚空中波动流转,李秀宁站在李唐皇宫外,瞧着那恢弘浩荡的龙气,恨得咬牙切齿,随即猛然转身离去。
三日后
群臣汇聚
李唐祖庙前
张百仁站在最前方,扫视着庙堂上的李家祖宗牌位,眼中露出一抹怪异:“倒真是因果轮回,尔等皆因我而死,现如今反倒要受我祭拜!”
礼部官员此时在前方主持着各种仪式,上祭祀苍穹,下祭祀江山。
“请陛下上香,祭祀诸位先祖!”礼部官员对着张百仁一礼,递上了一串香火。
此时就见法界内神光道道,天门轰然洞开,一道道气机盘旋而来,没入了身前牌位之中。
“呵呵,果然铁了心的想要与我为难!”张百仁接过香火,瞧着法界不断垂落的意识,冷然一笑:“翻脸?不知你等有何底牌,也敢与我翻脸!”
手中持着香火,张百仁插在身前的鼎炉前,但是下一刻却见满堂牌位震动,惊得香炉翻倒在地,香火坠落在地。
“这……”
下方群臣俱都是面色狂变。
“陛下,许是地震了!”礼部官员赶忙上前重拾香火,整理好香炉。
张百仁不发一言,两根香火再次插入了身前鼎炉内,然后这次震动比之前更加厉害,无数牌位硬生生的裂开。
“陛下,这是祖宗之怒啊!”礼部官员此时额头见汗:“还望陛下跪倒在地,向祖宗伏法认错!”
张百仁闻言冷冷一笑,扫过背后跪倒一地的群臣,冷然一笑,周身衣衫飘荡,扫视着上方的诸牌位,眼睛里露出一抹不屑:“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尔等不接受祭祀,那日后便不要再享受香火了!”
说完话,只见张百仁拔出身边轩辕剑,刹那间神剑出鞘横扫身前牌位,将那满堂牌位斩成两段,香火贡品跌落一地。
“尔等都起来!”张百仁转身怒视着满堂群臣。
“陛下,这是祖宗降罪啊……”
“陛下,岂可对祖宗不敬!”
“陛下,还请跪倒在地请祖宗熄灭怒火……”
“陛下,你怎可打落祖宗牌位。完了,天要塌了……”
群臣不断哀嚎,声音里满是惶恐。
“朕再说一次,尔等都起来!”张百仁瞧着法界中不断喷薄而出的杀机,怒视着脚下群臣。
眼见张百仁动了真火,房玄龄与杜如晦二话不说,立即站起了身子。
李绩等老臣此时见机不妙,眼见着张百仁攥住轩辕剑,手背青筋暴起,亦是露出了一抹惊悚,纷纷站起身。
“房相……”
有官员瞧见房玄龄居然站起身,顿时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嗖!”
一声龙吟,血液喷溅,刹那间十几位官员化作齑粉,在空气里飘荡。
大殿中哭嚎声戛然而止,正在指责张百仁的大臣,惊得晕了过去。
“陛下!”
程咬金与尉迟敬德俱都是面露惊惧之色。
“尔等惧怕一群死人,却不惧怕朕乎?”张百仁面露冷色。
“陛下,天子治国,施以仁政,岂可如此毫无道理斩杀朝臣……”
“噗嗤!”
话未说完,人头抛飞,滚落在牌位前,沾满了灰尘。
这一下宗庙内霎时间鸦雀无声安静了下来,李家各路宗老,宗人府的家族耆老,亦是纷纷低下头,不敢发出一言。
“在阳世,在这李唐皇朝,凡我轩辕剑所临之地,朕便是天!朕的话便是天规,不容违逆!”张百仁冷冷一笑,然后手掌一甩轩辕剑归鞘,冷冷的扫视着朝臣。
“陛下,祖宗忽然发难,想是有备而来,不可小觑!”尉迟敬德低声道。
作为玄武门事变的主将之一,尉迟敬德瞬间警觉,天宫发难?天宫是谁的地盘?
那是前太子的地盘!天宫发难,也就是前太子发难!
第2117章 李渊驾临
一旦前太子后裔篡位成功、登临九五,那当年玄武门的支持者岂能好过?
亦或者说,当年天策府的党羽,岂能好过?
秦琼与尉迟敬德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边房玄龄与杜如晦亦察觉到了不对劲,若真个叫天宫罢黜天子,自己等必然满门抄斩,九族丧尽!
诸位朝中大臣都不是傻子,一个个有真本事,俱都是会察言观色之辈。
天宫中异变,瞒不过场中诸位老臣的法眼,历经数个朝代斗争的老臣,此时俱都是打起精神,纷纷选择了站队,站在了张百仁的身后。
有人看到朝中三省六部、宰相的表现,若还不知自己该如何选择,那必然是傻子!傻到冒泡!
至于那些依旧愚昧跪倒在地之人,要么是前太子党羽,此时迎合天宫动作共同发难,如此人物死了也是活该。
祖宗宗庙前血气淋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所有胆敢忤逆之人,皆尽身首异处。
扫视着地上狼藉,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冷然,然后瞧着虚空法界。
空中惊雷阵阵,天维之门洞开,只见浩荡仙光垂落,数之不尽的金甲神将按班走出,一时间云层中金光闪闪,怕不是有十万之众。
擂鼓之声伴随着浩荡电光,犹若滚滚惊雷,传遍长安城方圆三百里。
“李治,你可知罪!”云层中一金甲神将走出,俯视着脚下祖庙,俯视着下方人王。
张百仁眼中神光流转,扫视着眼前壮汉,纵使化作神祇,亦不改死前的英雄形象。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张百仁眼中冷光流转,一道道天子龙气在周身呼啸。
“本将乃唐公座下大将殷开山,唐王法驾即将履足尘世,你这不肖子孙还不速速跪倒在地迎接?”殷开山冷然怒喝,伴随着滚滚天雷,惊得长安城内无数百姓纷纷跪倒在地,磕头烧香道不尽的惧怕。
张百仁不屑一笑:“朕乃人王,九五至尊,你一区区匹夫,也配与朕对话!”
“你……”殷开山闻言气结,指着张百仁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退下!”张百仁冷然道。
殷开山冷冷的道:“且看你还能得意多久,今日唐王欲要废你天子尊位,看你如何耍威风!到时候刮神台上走一遭,管叫你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大胆,尔等区区一届毛神,也敢这般与陛下说话,当真是好大胆子!”却见房玄龄一声呵斥,手中道法神光流转:“如此不知尊卑之辈,妄为天神,今日便将你打落尘埃,去了你的神位!”
房玄龄出手,一道流光伴随浩然之气,向着殷开山胸口削去,欲要断了其胸中五气,然后打落其神位。
“呵呵!”
殷开山手持长矛,与房玄龄战在一处,双方竟然难分胜负。
一边杜如晦道:“陛下,如今李唐强盛,气数前所未有,天宫中诸神得了气数加持,实力竟到了这般地步,今日怕不好善了!”
“无妨,有诛仙四剑在,不怕这群死人泛起什么风浪!”张百仁只是冷眼旁观,对于上空交手不曾表态。
“陛下,那毕竟是李唐诸位先祖,若真的动起手来,对陛下名声恐有妨碍!民间、百姓亦会传出流言蜚语,须知人言可畏……”李绩面色凝重道。
张百仁摇摇头:“短短人生百年,朕哪里有时间去顾忌外界的流言蜚语?再说了,朕若不想叫流言传出去,百姓岂会知道皇家之事?”
听着张百仁的话,下方群臣默然不言,只是看着上方群臣的争斗不语。
争斗了片刻,忽见天维之门内道道神光流转,銮驾飞舞,一男子端坐銮驾走出,瞧着云端争斗,猛然呵斥一声:“都给本座住手!”
殷开山闻言退后,房玄龄亦收手。
男子冷然一笑:“房玄龄,识得我否?”
“原来是大公子。”房玄龄抱拳一礼,面上却不见恭敬之色。
“你既然知道本殿下,还不速速行礼。”李建成呵斥道。
房玄龄摇摇头:“我是生人,公子是死人,你我阴阳分明,各不相干!当年大公子活着的时候,自然是我主公,但现在人死如灯灭……”
房玄龄左一个死字,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