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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难得的感情,不是在你快乐的时候分享你的快乐,也不是在你痛哭的时候陪你痛哭,而是,在你最失落最迷茫的时候,一直默默陪着你走着的人。
陈胖子出门之际,几乎跟一个女人碰碰车,待他看清楚要进入的女人模样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然后一个劲的打躬作揖,女人轻轻挥手,他才得以如获大敕一般落荒而逃。
南宫七夫人人站在门口,一双美目已经注视在梦同学的身上,脸上,然后,很快看见了梦同学那双充满迷离而受伤的眼神。
七夫人心头猝不及防的猛然一阵巨颤,接着是油然而生的一丝一丝刺痛开始弥漫。
天啊,那是一种经受过怎么样程度的伤痛,才可以达到让人被感染之后产生如同身受的境界呢?
梦同学似乎微微的一愕,然后迅速的平静下来。举手对七夫人作了个请的动作。
七夫人暗暗叹息,不得不承认,梦家三少的表面状态,实在不输于自己的儿子,也许,他输的只是在家世方面的起跑线而已。
七夫人没有一般的女人那样舌头飞跃制造繁杂的质问和谩骂铺天盖地的砸向梦同学。她只是仿佛很随意的坐在梦同学在对面,然后探出白嫩的腕子准备倒酒,梦同学已经更快的速度抓过酒壶给她满上一杯。
然后,两个人默默的对视了一眼,举杯轻轻碰了一下,一干见底,稍微抿了下朱唇的液迹,然后,七夫人抓起筷子,出手嗯,是出筷如飞,那股狠劲,好像要跟谁拼命的样子,狼吞虎咽的,完全没有堂堂的高贵的南宫七夫人应有的淑女风范的觉悟。
梦同学也没有加入充满质疑的群众行列当中的意思,他的筷子也没有停。
“喂喂,你是男人,难道就没有跟美女吃饭讲究斯文一点的知识吗?”
“你是美女,你应该保护你的淑女形象好不好。”
“切,形象可以当饭吃啊,老娘看了一早上的戏,肚子饿得都贴后背了,要不,你以为我除了过来蹭饭还有几个意思哪,来看你帅嘛。”
“讲点道理行不行啊,我就是很帅的嘛,做人要讲良心,免费看帅哥还蹭饭的,给说点好的,会死啊。”
“老娘就是不说,你还咋滴!”
“。。。。。。。”两人边说话边往嘴巴塞食物,如果有第三者在场,估计要佩服的五体投地虔诚膜拜:原来,嘴巴还可以这么个说话吃饭两不误的运用神奇技术啊!
当满桌的东西基本七七八八按劳分配进入两人的肚子里面之后,两人才依依不舍充满无比眷恋的搁下筷子。
然后,七夫人默默凝视着梦同学。
梦同学起身给她倒酒。
七夫人眼神一抬,似乎有些迟疑:“你想灌醉我?”
梦同学很吃惊的样子:“娘子,你好厉害啊,那么高难度的事情,居然被你瞬间看破了,看来我是注定要失败了。”
“那有什么难看出来的,你们男人,看了美女,不都是那样,希望灌醉美女从中获得机会。。。。。”忽然想起了什么,娇脸红了,似嗔似怒的轻轻道:“别叫我‘娘子’。”
梦同学很是奇怪:“娘子是不是夫人的意思?”
七夫人想了想,只得承认:“是。”
梦同学理直气壮的道:“那么,我没有错。娘子,对吧。”
七夫人烦恼之极,偏偏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解释,小嘴巴嘟起,宛似委屈的女孩儿充满不甘与无奈:“好吧,有外人的时候,不许那么叫。”
梦同学点点头,然后作出鬼鬼祟祟的探头观察门外有没有别人的欠揍模样,在确定没有别人的时候,咧嘴笑了笑道:“娘子,再走一个?”
七夫人估计自己已经喝了好几杯了,感觉再喝下去,很可能要晚节不保了。哎,这个男人,明明还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跟他在一起,居然可以把心灵深处的所有束缚瞬间抛弃,以一种从来没有的或许是已经丢失掉的童真重新拾起,然后,毫无顾忌的释放。
七夫人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惧怕,如若跟这个年轻的男人在一起久了,很容易的,将会感情沦陷,不可自拔。
她想狠心说离开,可是,心窝之中,又弥漫着一丝丝难以清理的纠结,好像,要斩断这一丝丝隐形牵引着她灵魂的东西,她将会遭受很痛很痛的苦!
纠结,难受,把她原就因喝酒红霞泛现的娇脸更憋的鲜红欲滴,如一个熟透了苹果,让人生出巨大的引诱力,在明明知道咬上一口,就势必将坠入十八层地狱,却还是要咬上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梦同学到了她的身旁,双手捧起她的脸,四目相对,沉默,沉默之中,似乎悄悄凝聚着一些惊心动魄的惊涛拍岸的力量。
那一刹那,七夫人的眼神是迷乱是慌乱,总之是一个乱字。
当一个滚烫的唇印盖下来之后,所有的乱,如遭遇了始王嬴政横空出世金戈铁马强悍地横扫六合荡平****还世界一个安宁。
两人分开之后。
两人都很默契而客气的,让沉默保持呆了好一会儿。
梦同学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居然没有一点儿抱歉的表情,那轻松的神情,倒是比较相近与刚刚茅厕出来的样子,一手抓了块糕点一手倒酒,还向七夫人吆喝:“娘子,还来一个吗?”
七夫人双手托脸,眼神极是忧愁,轻轻叹息:“坏了坏了,你娘子变坏了,她爱上了一个她不该爱的人,你去告诉她,她应该肿么办?”
梦同学很认真的道:“感谢你的信任,不过,我不是心理咨询师,没有安装感情热线。如果她确实需要帮助的,请在七天之内,把昂贵的诊金带过来。”
七夫人:“什么昂贵的诊金?”
梦同学道:“一个叫俞钰姑娘的女人。”
七夫人微微皱眉:“这诊金真是很昂贵,怕是,她承受不起。”
梦同学恶狠狠的道:“她必须承受。”
七夫人安静的看着他,美目忽然哗然泪落。
知道她的人,估计要吃上好几惊的,一向坚强的七夫人,居然,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无忧无虑的流泪。实在是一件刷爆头条的新闻。
梦同学微微一惊,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你很为难吗。。。。如果你真的为难,我另外。。。。”
七夫人摇摇头:“不,我难过的是,我曾经爱着的那个人,他如果有你一半的霸道,我也就不至于到今时今日地步。。。。。”
梦同学叹息道:“人人的活法都不同,正如,这个世界,每一个人都是独立而唯一的;故此,在生命走过的路上,我们谁也没有任何强迫谁怎么做的权利。”
七夫人停止流泪,梦同学轻轻为她擦拭去眼角的泪,七夫人轻轻道:“谢谢。”
梦同学笑了笑:“虽然我知道你谢我什么,我还是非常乐意接受的,毕竟,助人为乐,是华夏的文明传统,为了能够更加彻底让这种光荣的传统得以薪火相传生生不息,我决定,我要爱你,额,是帮助你能够更好的了解爱情的具体内容。娘子,你说好吗?”
七夫人幽幽道:“我可以拒绝吗?”
梦同学狠狠道:“不可以。”
七夫人道:“你就是那么恼人的霸道,不过。。。。。。我喜欢!”
十二章 死 从来留给有准备的人
农历八月廿。
深夜。月朗星稀。南宫府。
七夫人的小阁楼依然亮着灯光。
明月与淡淡昏黄的灯光交集窗纸之上,使得那个孤孤单单悬挂着的身影显得格外的模糊而寂寥。
蹬蹬蹬蹬——一阵子登楼的轻轻碎步声息,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沿着楼梯踏上小楼,然后在阁楼的门前停了脚步,他轻轻敲了敲门,轻轻喊着:“婉儿,没睡吧?”
里面的人儿似乎在神游太虚,在门外的人喊第二遍,才回过神来,声音却很是疲倦,仿佛徒步翻山越岭了一趟才得以歇息的疲惫不堪,但声音依然极是温柔:“哦,是老爷啊,对不住了,我今晚感觉身体欠佳,怕是会扫了老爷的兴致了。您去老六那边吧。”
门外人温柔道:“不要紧,要紧的是,你有没有让陈太夫过来瞧瞧啊。病从浅中医,别落下病根子。”
里面的人儿感激道:“谢谢老爷关心,我已教人找过陈太夫了,他说没什么大问题,多休息就好。我在这等着还没有睡,只是想跟您说说,免得让您不开心。”门外人似乎想笑一下和谐一些气氛,却又似乎被什么东西桎梏了脸部发笑的肌肉和神经,导致温柔的声音携带着一丝儿的僵硬:“身体要紧,你歇吧,晚安。”
“晚安。”
门外的人转过了身,可以看见了他的脸了,虽然泄露着他的生命已经走过了六十多年的机密,但是,棱角分明的轮廓,凌厉含威的气度,一种上位者的掌控威严,没有一丝儿的隐藏,仿佛非常招牌的警告你,他不是一个任意招惹的人。
南宫老爷子下得阁楼,回到他的书房。坐在他文案前面,书架下面的柔软太师椅上面,盯着窗外的明月发呆,其实,眼神是有些迷惑与阴霾。
书房门口倏然一暗,出现了一个身材颀长的中年人。整个房间之所以会让人感觉到忽然的暗,是因为,中年人浑身上下,好像裹粽子似的包着——嗯,是“包着”而不可使用穿着去描述,至少,“穿”的话,绝对不可能是那么紧紧的,一套宛如从墨浆拎出来的衣服,直接把他浑身上下的各处发达肌肉几乎没有遗漏的凸显了,让人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有肌肉秀的嗜好。至于,这个人的脸嘛,却没有怎么特色,即便是,他的表情也波澜不惊的,仿佛,就算是忽然有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面,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哎,如果梦中游同学在此,他一定会在一秒之内断定,这是一个职业杀手!然后,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狠狠的批评:你丫的,你就一杀手的,拽什么拽啊,还搞什么肌肉秀,你估计很担心全世界全人类不知道你的职业似的,当真无知幼稚的可怜!
黑衣人恭敬的道:“老板,你交代的事情,有了眉目。”
南宫老爷子手指轻敲桌子:“是不是跟秦天长在‘妙韵’戏剧院会面?”
黑衣人点点头又立刻摇头。
南宫老爷子:“嗯?”
黑衣人道:“秦长天的确在妙韵,但跟以前一样,没有和七夫人见面。”
南宫老爷子点点头,轻轻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睛,语气淡漠下来:“那么,还有其他人?”
黑衣人道:“是。”
南宫老爷子眼里厉芒一闪,声音更冷:“什么人?”
黑衣人:“一个年轻人。”
南宫老爷子轻轻吐了一口气,挥挥手:“去吧。”
黑衣人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转身了。
南宫老爷子探手从书架抽出一本书,好像要悬梁刺股挑灯夜读的样子,然而,仅仅粗略的翻了两页便很粗鲁的把书扔到另外一边去了,盯着寂静的黑夜,眼里闪现着阴狠与无情,轻轻低喃,宛似巫师念诵咒语:“不管你是谁,敢打我南宫玄女人的主意,就得有死去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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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游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有死的觉悟。
他一向认为,死,需要准备的。譬如,一些喝的酩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