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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黑衣少年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尴尬的苦笑,因为,事关重大,他也不得不前来禀报三少啊。
马婉儿在客厅接见了他,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模样,当知道兹事体大,显然是刻不容缓的,但是,她也有点犹豫不决,她知道三少昨夜虽然名为同时需要应对两个妻子,其实,却是专为于谦宝疗伤了一整夜,直到现在,谁都不知道他是否成功,如果现在正处于关键时刻,那该怎么办呢?
俞玉和彩蝶相继出现了,梦老爷子夫妇也随之走进客厅。梦大少梦中师和梦二少梦中开昨夜都双双离开了。
一个远赴南疆,一个回江浙主持商业运作。
梦老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
马婉儿道:“关东好像有点事儿。应该不打紧罢,老爷子您放心就是。”
梦老爷子微微颔首,道:“那,大伙都先早餐去罢,小伙子,一起的。”
黑衣少年迟疑一下,脸露难色道:“在下,在下。。。。。。”
马婉儿道:“千里奔赴,长途跋涉的,也不急在一时了。”
黑衣少年低下头,眼神里面尽是焦虑和无奈。
“怎么了?”
却是一个青衣身影出现在客厅门口,他的脚步还没有跨进门槛,黑衣少年却如同被三座大山压迫的劳苦大众看见了革命红军一般几乎喜极而泣的猛一跨步,奔到梦同学跟前,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将下去,咽声道:“三少,冯少爷和冯小姐出事了。。。。。。”
梦同学微微一震,瞳孔慢慢收缩,冷冷道:“什么人做的?”
黑衣少年道;“|五毒教的常无毒和沈梦龙的儿子沈开欢带着很多的人。。。。。。”
梦同学怔了一怔,道:“好好好,五毒教,沈家,好,好,很好!”
一六一章 帅锅意义的科普
汝阳城。
黄昏。
残阳如血。
那如血的夕阳的霞彩照在高大的城墙之上,红彤彤的,仿佛燃烧的一片火海,赫然显的岁月的沧桑和战火年代的悲凉。
一个头戴斗笠的青衣人随着一班人马后头,在守城的卫兵监视下,缓慢的走着。忽有一眼尖门卫大刀向后面的青衣人一指,厉声喝道:“你身上挂着的宝剑是怎么回事?莫非要反了是不?”
整个队伍一凝,被在城门入口处禁止了。
众人不由愣住了。
这是一支男女老少都有的队伍,他们也有刀枪剑棒,只不过,他们的兵器是捆绑在一起,然后放在长板车上用马拉着的,而青衣人却是挂在他自己的身上,这一点,明显有些不同的。
行在前头的一男一女回过头来,那男子脸色有些病态般的苍白,而且,脸上生起一块块红斑,给他原本应该非常俊美的脸庞带来了极大的破坏感,显而易见的,那是一张上妆卸妆前后没有使用那大宝什么的所留下的恶果。
而,他身旁那个女子就不同了,粉雕玉琢的,虽然下巴有点婴儿肥显得稍微有点胖乎乎的,但她眼眉如画,眼睛水灵水灵的,导致了当你看着她的时候,只会感觉到她满满的可亲可爱,甚至,有把她的小脑袋拉之过来,一亲芳泽的冲动。
没用大宝的男子手一抬,似乎准备说话,女子抢先道:“噢,老总呀,那是我‘菲菲’戏班新进的演员,他做梦都想做武生,手艺却还没到家,于是啊,为了可以升级,他没日没夜的苦练,一把烂木剑整天放在身上,唉,都要入魔了。。。。。。”
挨近城门旁边的一名比较年长的卫兵抬头望了望后面的青衣人,对女子道:“既然是菲菲小姐的人,那就放行吧,估计玉琴郡主都等着急了。您请。”
菲菲姑娘道:“您客气了。是啊,玉琴郡主是贵人,咱们可担待不起哪。”
那年长的卫兵呵呵一笑,眼里露出一丝羡慕嫉妒恨,道:“谁个不知道,菲菲姑娘跟玉琴郡主交情莫逆呢,请请请。”
菲菲姑娘微微点头,道:“谢了。”
然后,她往后挥了挥手,道了一声“走起”,率先驱马入城。
她旁边的男子微微一怔,眼神在青衣人身上深深一凝,然后,扭头,拍马追赶前去。
戏班队伍在汝阳王府门前稍作停顿,菲菲姑娘再次回过头来,水灵水灵的眼睛却蒙上了一层薄怒。
原来,那个跟随他们队伍入城的青衣人不见了。
估计,姑娘此刻的心里不无不满的,说什么的,也是我带你进城的不是?你却如此悄然离开,是不是,不够,嗯,没有礼貌呢?
姑娘忍不住抬起玉手指向后面的人,不满的道:“你们谁看见那青衣人走掉啦,啊?”
后面的数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注意。
她旁边那位男子的脸上神色反而一松,柔声道:“菲菲,让他去吧,指不定,人家只是有要紧的事儿,搭一下咱们的路子,说起来,咱们对他也算是仁义至尽了。”
菲菲姑娘轻轻道:“郝大哥说的是。走罢。”
郝大哥道:“嗯。”
*************
夜,深。
月朗星稀。
汝阳城的大街小巷已经随着店铺的打烊逐渐寂寥了起来。
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偶尔的匆匆脚步又或是买醉汉子的摇摆步子,总是容易沟动一些被惊醒美梦的狗狗不满的抗议而吠叫。
相对而言,吉祥酒铺的掌柜还是蛮够义气的,即便是满脸倦容,却依然敞开着店门,热情的招待着他的顾客。
当然,他也许可以拒绝做这十多人的生意,回家抱婆娘睡觉去,但是,他也是老江湖了,眼睛不是一般的毒。他完全相信,当他们要他上大肉包子和美酒的时候,他如果说一个不字,那么,他肯定会被这些人剁成肉酱做大包子,然后,下酒。
在他的暗示之下,两个满脸抱怨准备罢工的伙计也洗刷掉脸上不满表情,换上温柔和体贴。
一共十八人,却明显分作两伙,其中,一伙十人,领队的当是那位满脸阴狠的老者,这位老者,黑袍黑脸,常常眯着双露出毒蛇一般的眼睛盯着人看,仿佛,瞧谁谁欠下他好几十两银子没还随时要咬上一口的意思。
偏生呢,他的头发白花花的耀眼的不行,以致,当他初初出现在店铺门口时候,把掌柜的吓的不要不要的,几乎怀疑是不是谁的冤情触动了上天的情感软肋,六月飞雪了。
掌柜依稀听见那九人都称呼他为“常舵主”,掌柜的暗暗腹诽:你就是姓常而已,莫非,你还以为你是地狱的黑白无常么?
另一拨人的领队却是一个很白衣年轻人,他的袖口戴着一圈黑布条子,这个情景,掌柜倒是知道的,那是人家在守孝。
只不过,让掌柜感到比较郁闷的是,无论是横看竖看,围在他身边的七人年纪都比他大的多了,甚至,有些步入中年的汉子,都可以当他的父辈了。就算最年轻的两个也要较他大上二到三岁。
掌柜很替这位守孝的骚年愤慨:你说你们这些人呐,怎么就那么不知廉耻呢,让个年纪最小的少年领队也就罢了,还把人家还在服孝期都给揪出来做事情,你们的良心在哪里你们的道德在哪里?都被狗吃了么?!
掌柜被这种杂七乱八的情绪糊弄了许久,当两个身姿美好面容美艳的女子走进店铺,送进一阵子淡淡的清香,总算被淡化了。
一名伙计早已热情招呼,举手道:“啊,玉琴郡主,请里边上座。”
其实呢,这间店铺的规模并不大,也就是比较有秩序的摆着十来张八仙桌子的店堂,哪里有什么上座不上座的?
只不过是伙计会来事,说的话让人听了舒坦而已。
那不,进的来这等低档次店铺消费的客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计较的不是?
更何况,在如此深夜时分,那些高等消费的酒店饭馆,人家作息时间固定,到钟到点了,大厨菜勺子一撂,下班或泡妞或抱婆娘睡觉觉去了,要吃饭的,明儿个趁早。
别问为什么,大厨,就是任性。
好听的话,谁不喜欢?
玉琴郡主也没有例外。
她微微笑了笑,抬起玉指往临近街边那个窗户下的那一张桌子,道:“菲菲,那里如何?”
菲菲道:“好啊。”
两女这边刚刚坐落,精灵剔透的伙计先抱着一坛美酒奔跑过来,然后问道:“郡主,您要吃些什么?”
玉琴郡主还没有说话点菜,那边的,老常那伙人当中,便有一个大汉站了起来,怒喝一声,冷冷道:“怎么,我们等了那么的久,屁屁都坐出茧子了,不见上菜,她们刚来就迫不及待的,怎么,是瞧不起大爷没钱管账还是咋滴?!”
伙计一哆嗦,不敢说话了。
菲菲凤目一睁,便要站起发作,你妹子的,你以为我戏子一个,就好欺负不成?戏子也是人对不对?戏子也有尊严的对不对?别以为你们有多高尚,我们凭努力和演技,赚取你们的钱,却至少也要比你们掠夺平民百姓的青春和剥削劳苦大众的利润那种近乎强盗行径高尚的多!
玉琴郡主伸出手按住她,然后对伙计道:“我们不急,先给他们上菜去罢。”
伙计感激的猛一点头,转身离去。
事情,好像高一段落的样子。
玉琴郡主开了封泥,给菲菲和自己倒上酒。
老常那边,那个大汉刚刚坐下,他身边一人却忽然冷笑一声,充满着讥讽的意思。
那大汉扭头看着他身边的小伙伴,冷冷道:“莫湖,你什么意思?”
那个冷笑的小伙伴,嗯,莫湖,他眼睛一瞪,也是冷冷道:“你没眼睛咋的,看不出我的表情?来,我再给你温习一下,是这样的——”
他作了一个相当鄙夷的表情。
大汉道:“你鄙视我?”
莫湖道:“你答对了。”
大汉含怒道:“你怎么鄙视我了?”
莫湖淡淡道:“明明看见人家两个漂亮的姑娘家,想吸取人家的视线,引起人家的关注,嘿嘿,我说卜空啊,你既然没那个胆,又何必干那撩妹子的事儿,白让大伙增加笑资了。”
卜空抬眼一扫,果然见了,除了老常依然故我的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余者,无不低头看着手上的筷子。
而从侧边角度看去,可见,或有人紧闭嘴巴,或有人嘴角微翘,分明,有的强忍着笑,有的已经掩饰不住嘴角都溢流了出来。
卜空怒了,一拍桌子,腾的站起身来,然后,大步向玉琴郡主那一桌走去。
刷刷刷刷的,他的小伙伴们立刻齐齐转过身来,个个满脸笑意的看着,那充满期待的眼神里面,含着的意义,却决非要欣赏卜空的撩妹子技术,反而,多数是看笑话的意思。
开玩笑,他们又不是瞎子或聋子,在如斯乱世,两个女子胆敢深夜瞎逛,没有点背景的怎么成?
何况,他们已经很清晰的听见了,伙计喊那个较为年轻些许的女子为“玉琴郡主”,那么,人家姑娘的身份和地位之高贵,实在是昭然若揭的,她便是汝阳王的千金了。
整个汝阳城都归汝阳王直辖管属,他的千金自然可以在汝阳城横着走。
倒是老常心思比较慎密,他眉头微皱,心道:“玉琴郡主不是跟他老爹一直在杭州么,怎么会忽然在汝阳城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