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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罗莎慵懒的舒了舒玉臂,踢了踢腿,啊哼——好像哪里不对了?
她似乎被某种意外惊醒了所有的睡意,一屁股坐了起来,看了看她被穿上鞋子的双足,又看了看梦先生的后,瞬间脑洞大开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这个梦先生,是不是在她熟睡之后,为了不在这席子留下罪证,于是,把她抱到某个地儿,干了某些事儿,至于,为什么要给她穿鞋,那应该是害怕把她的足掌被一些树枝啊荆棘的划伤留下痕迹罢!
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证据呢?
她可是没少听说过,很多男人对女人干了那事之后,抵死赖皮不认账的,至于,男人对女人做了什么事儿呢,她貌似至今还不清不楚。苗家儿女,虽然在某些方面要较汉人开放,但是,很多知识也懵懵懂懂的。她无法确定男人应该对女人做了哪一件事会给身体留下何种痕迹?
她闭上眼睛,暗暗观察全身上下是否有哪里不适。
没有。
不仅没有任何不适之感,甚至,一夜深眠,她的精神比任何时候都感觉清爽,精神。
坏了,都说毁尸灭迹,莫非,这个梦先生的手段已经高明到了可以抹去对我干了那些事儿的痕迹?
她站了起来,身上滑落一物,却是梦先生的外衣,她的眼光一亮,更加肯定了她的推测:显然是梦先生心怀愧疚,然后,良心发现,给我遮盖的,哼哼——
她提着梦先生的外衣径直走到梦先生的面前,扬了扬她手上的外衣,梦先生伸出手准备拿过来,顺便享受一些感恩语言,却不料,崔罗莎玉腕一缩,把他的外衣抱紧怀里,把他的手晾在空气之中。
梦先生微微一愕,看着她,似乎等待着她的另类表示。
哪里料到,崔罗莎也看着他,默然无语,那薄怒的眼神,似乎要倾听他某种合乎情理的解释。
梦先生干咳一声,道:“这个,这个,我是怕你凉着,尤其,足部乃百脉之根,倘若冻伤了,对脏腑损害很大的,所以,我给你穿上了鞋子,和盖上外衣。”
崔罗莎抬起脸,看着他的眼睛,使用一种审视的意思,道:“还有呢?”
梦先生道:“没有了啊。”
“没有?”崔罗莎打死也不信,“怎么可能呢,我一个大美女就在你身边,睡的跟死猪一般,这儿上没人迹下没鬼影的,你把我炖了吃,都绝对不会被看见,如此天大的机会,天大的机缘,摆在你面前,你现在跟说,你什么都没做?哼,你想,我会相信吗?”
梦先生被她马克沁重机枪猛一阵抢白,不由生起了眩晕感,自己明明出于关心才为她穿鞋盖衣,可是,怎么转眼之间,嗯,是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偷香窃玉的Y贼了呢?
有道是,男人可以风流,却是万万不可以下流的。
无疑,这是一个天大的委屈,梦先生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吃下去的,所以,他正色道:“老总,你也得先看清自己的身体再作决断好吗,至少,要拿出相对应的证据来,对吧?”
崔罗莎似乎更加着恼了,怒气冲冲道:“我早就知道你会如此推卸责任的——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的,干了事儿,就不认账啦,而你,更无耻,把证据都抹去了!”
“又是我?”梦先生摸了摸下巴,极是神往,“我何时学会了那么高端的技术,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来来,我们不妨姑且回放一次,你指点指点我,证据是怎样抹去的。”
他原本凝在空中的手抓住崔罗莎的手,然后往树叶席子拖过去。
崔罗莎边走边嚷着道:“你想干什么?”
梦先生把她推倒在席子上,露着怪蜀黍的猥琐表情,双手在空中张牙舞爪,冷森森道:“你不是说我对你做了那事儿么,现在,我们就是把应有程序回放一次,然后,留下那些缓存证据之后,你教教我如何清理掉。”
崔罗莎坐了起来,眼睛没有恐惧,反而是羞涩,低声道:“现在是大白天,不是很好吧?”
梦先生为之气结,道:“噢,连白天不宜做你都知道,那你还跟装傻充愣干嘛呢?”
崔罗莎呐呐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白天不宜做的,只是,本能感觉有点怪怪的。。。。。。”
梦先生手捂额头,还好,没烧,只是有些低度眩晕,暗叹:以后,这位美女老总的丈夫肩膀担子可不轻啊,既要当丈夫,还要做她的生理教师,不容易啊。
梦先生摇摇头,走了开去。
身后却传来崔罗莎柔声道:“不管怎么样,你都对我做了那些事儿,无论你承认或否认,我崔罗莎就是你的女人啦,你爱我就要像你爱你所有的女人一样爱我。。。。。。”
梦先生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身后传来了崔罗莎“咯咯”的笑声,欢愉,快活,得意,宣泄无遗。
一八二章 你是我的男人
随便吃了点干粮,两人便翻身上马,开始踏上新一日的征途。
早晨的小插曲,在消弭两人之间的隔膜起到极大的作用,至少,崔罗莎不再好像车厢里面那种沉默寡言好像全世界都欠她钱那般冷冰冰,即便是近在咫尺,也让人相隔万水千山,遥不可及。
沿途策马奔跑着,崔罗莎抬起玉手,指指点点,给梦先生诠释那头是什么地方,哪边是侗族群居之地,哪边不可轻易去。。。。。。
崔罗莎的清脆声音,宛若黄莺出谷,煞是动听。
时而欢笑声,恰如珍珠落盘,给漫山遍野点缀上了一串串美丽的风景。
梦先生一直都是含笑聆听,他的心窝莫名生起一丝酸涩,那时候,在凤城之中,他原以为,冷冰冰的,拒人千里,是她一向的本性为之,又或是一种把自己保护起来的方式。
其实,她的本性并不是如此,她也是爱欢笑,她也爱八卦,甚至,她很单纯,单纯的如张白纸。
要不然,她不会连男女之间做的事儿是何等之事她都不知道。
也许,她毕竟还年轻罢。额,年轻?昨夜她的脸,在他的眼里仿若惊鸿一瞥,可是,以梦先生他的锐利眼睛,足以看出了,她至少三十出头啦,如她这般年纪,还云英待嫁,不仅在外面少见,便是苗家之中,也极之罕见,简直,就是大龄剩女一枚。
当然,有道是,男人命好妻妾成群,女人命好独善其身。
同样优越的家庭,男孩在父母期盼弄膝天伦之乐的安排之下,早年喜当爹;而女孩却不愿意过早的担任家庭主妇的黄脸婆角色从而一而再的拖延她的婚姻。
崔罗莎的家庭条件怎样,梦先生虽然不知,但是,光凭她本身的条件,人家五毒教教主的显赫地位明摆着在那里的,还有谁敢挑剔?
也许,不是不敢挑剔,而是不敢娶这么一个强势的女人。
甚至,跟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子做朋友,都会产生极大的压力。
所以,崔罗莎是孤独的,也是寂寞的。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马蹄疾奔声音。
两人皆是把头一转,向前面那个山坡的拐角处望了过去。
八人,八骑,自然,都是苗家打扮。
崔罗莎似乎微微一愕,然后收住了缰绳,停住了。
梦先生在她身旁也收住缰绳,低声道:“他们都是五毒教的人?”
崔罗莎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转眼之间,八匹骏马载着两个老者和六个中年汉子到了面前,吁吁一阵呼喝,硬生生皆把怒奔的马蹄拉住了。
当头一个灰衣老者喉咙似乎塞了什么家伙,沙哑道:“教主,教中出事了。”
崔罗莎冷冰冰道:“何长老,却是何事?”
何长老道:“龚副教主带人反了。”
“龚递升,他敢!”崔罗莎冷然大怒,“他凭什么反我?”
何长老眼光一转,看着梦先生,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何长老旁边那个蓝衣老者指了指梦先生,道:“教主,此人是。。。。。。”
崔罗莎淡淡道:“他是我的一个中原朋友。怎么了,鲁长老?”
鲁长老干咳一声,道:“教主,此际关键本教兴衰存亡,恐怕,有个外人参合,让人把柄。”
崔罗莎冷哼一声,道:“我做事,要你们教导是么?”
鲁长老立刻闭上嘴巴,但看着梦先生的眼神,不是那么的友善了。
梦先生直接无视,转过脸去观赏远处的风景。
需要交代的是,那么一阵奔驰,他们已经走出了茂密的树林,在山腰之中,放眼望去,可以把广阔的山林世界一览无余。而那层层叠叠的翠绿,那远处的淡淡的几许炊烟,仿佛轻语着许多许多凄美的民间故事。
一个中年汉子指着梦先生道:“教主,此乃我们本教之大事,这个外人如果凑在一起,龚副教主必是更有话说了。”
崔罗莎冷冷看了他一眼,冷冷道:“龚递升有没有话说,我还不知,现在,我倒是看见你们在此说了很多话。好吧,我问你们,你们也想反了是也不是?”
梦先生忍不住暗暗一叹,心道:你这不是逼着人家反你吗,哪有如此说话的?
果然,崔罗莎此话一出,八个人的脸色都刷的变了。
何长老看了梦先生一眼,终是一叹,摇摇头,道:“也罢,既然教主都相信的人,我们又何苦枉做小人苦口婆心呢。”
他微微一顿,道:“既然如此,教主,我们暂时不宜回去了,先找个地方待下,然后,再作从长计议。”
崔罗莎微微颔,道:“好。”
何长老转脸对旁边的鲁长老道:“老鲁,这一带,你较熟悉,哪里有村落?”
鲁长老手一抬,向梦先生他们刚刚走过的那条路的左边岔路,道:“那儿下去十里,就有一个比较僻静的村子,也就是几户人家。”
何长老,道:“教主,你看如何?”
崔罗莎道:“走。”
她调转方向,梦先生自然也随着她了。
崔罗莎却也仅仅是调转方向,并没有一马当先一骑绝尘而去。
开什么玩笑不是,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她堂堂一位大教主,怎么可能掉价去做那向导之事?
鲁长老倒是没有任何意见,一马当先打崔罗莎和梦先生两人旁边过去,随后是何长老,他忽然扭头向梦先生道:“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梦先生。”
“哦。原来是梦先生,失敬了,一会说话。”
“何长老好说。”
既然,人家何长老都放下身段向梦先生示好了,几个中年汉子也深感枉做小人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经过之时,皆对梦先生拱手道了一声“梦先生好”。
眼看着他们一一过去,崔罗莎鼻子轻轻哼了一声,低声道:“跟我较劲,我要是把他的身份说道出来,非吓死你们不可!”
梦先生心微微一震,道:“我,我还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身份呢?”
崔罗莎道:“你是我的男人啊。”
“啊——”梦先生几乎从鞍上摔下来。
“看,厉害吧,”崔罗莎又有了笑意,“连你自己都吓得要趴下,我还不信不把他们吓死。”
梦先生道:“老总,你怎么就不担心呢?”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个美女老总居然没心没肺的道,“你不仅是我的保镖,更是我的男人,你说,你的老板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