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于谦宝想象之中,梦同学必定是犹豫不决的,因为,江湖,原来就是充满着各款各式的尔虞我诈,说什么诚信,估计这玩意的价值还不如邻居那位大妈家里那只老母鸡下产的一只蛋蛋。却几乎是,近将是,完完全全没有想到的,梦同学竟然二话不说,立即松开了他。
于谦宝几乎是呆住了,不,是的的确确的在发呆,他忍不住暗暗的想着,这个人,是不是神经病,出门忘记了吃药呢?任凭一句话而已,便那么轻易的相信了?这混蛋难道不怕他立马失信,一剑把他杀死?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此时此刻此地,没有另外的一个人见证他们之间的承诺,人死怨消,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可是,即使是,于谦宝充满着无比的愤恨,而骄傲的他,终是放不下尊严,兑现了他的承诺。窸窸窣窣的一会儿,漆黑之中,他将一套雪白的长袍递给梦同学,默默无言。
其实啊,在等待之中,梦同学的小心肝也难以避免扑通扑通的兔窜。通过刚才于谦宝杀人的表现,他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凭借各种作弊形式控制了对方,便可以打败对方;他完全同意,如果对方反悔而向他出剑,他就一剑也抵挡不住。
他在赌!赌于谦宝对敌时候不屑一顾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凌然傲气。一个骄傲的人,是最为恪守诚信的忠诚守护者。
世间,之所以可以让诚信这一项最为闪光的道德风景存在万载而没有陨落,归功彻底,就是因为世上,还有于谦宝这种骄傲的群体存在!
不知道是长袍沾着的香气比较浓郁,还是喷涂了香水的身体因除掉衣服而暴露了更为彻底,反正,梦同学接过长袍的时候,感觉幽香的气息更深了几分,他摇摇头,感觉自己真是彻底的坏了,恋衣癖都仿佛出现了,我嘞个去。
于谦宝却轻轻问:地上有三件衣服,你怎么不要,反而要平白无故的得罪我呢?
梦同学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轻轻叹息:一,你强迫我立刻出来,如果我赤身露体的出现在你的面前,你猜,你会怎么对我;二,假设我即使是弄灭了灯火,跑过去剥取死人的衣服,你会安之如怡,又或是静若处子的让我实行穿衣服的伟大工作么;三,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的衣服都被他们喷射的血液弄脏了。
于谦宝考虑了一下,终于同意了:不错,如果你光猪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显然,势必,也会把你当作一条猪杀掉;你,你走吧。
嗯。梦同学的确要走了,迈步走向大门,近将门口,忽然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么?
于谦宝:你说。梦同学:杀手,他的工作服,应该不是白色的;你看,你剩下的内衣都是白色的,很不靠谱。
于谦宝淡淡说:我知道你的意思,白色衣服容易暴露;嘿嘿,但是,凡是我的任务对象,就算是见到了我,却还是保不住他的生命。
你果然骄傲,哎——梦同学轻轻一叹:骄傲的人,通常都有着远大的抱负和理想,但是,通常,不是所有的理想,都是理想的。
他走了。
漆黑。
于谦宝沉默。
良久,他轻轻的,仿佛梦呓轻喃:不是所有的理想都是理想么?……
第二章 漫长的夜
这是一个注定漫长的夜。
本来,这是梦中游同学重生的第一个夜晚,原该有上几个孤朋狗友,最不济,也叫上三五个**女郎,订个豪华包厢,海吃胡喝一番,然后KVP里面鬼泣狼嚎撕心裂肺的嗨上半夜,庆祝庆祝的。
毕竟,重生嘛,就算是纵横历史千秋万载,也不容易碰上的事情,即使是拿着用以研究人类跟时空关系的重大文明突破典型,为人类的空间沟通课题有着实质性的巨大贡献来抓,也很有必要的。如斯一来,莫说梦同学不再需要为生活全球奔波劳碌,立马,他会受到特级国宝的保护,别说钞票可以车载船运,名车,美女,一样都落不了,必须的。然而,老天,好像一个顽皮的熊孩子,居然把梦同学扔在大元帝国之后,仿佛厌烦了的一件玩具,就那么随手将他随随便便撂在某一个遗忘的角落了。
三更半夜,如果有人在近处,视力又没有问题的话,便可以很无语的看见,一个浑身****的男人,好像一条迷路了的游魂般漫山遍野的奔走,在层层叠叠的山峦之中折腾着。最让人为他难过的是,他手上明明抓着一件长袍,却偏偏,不离不弃的,坚定不移的,裸奔。
如果,于谦宝在,必定会后悔的吐血,在确定了自己没有要求他拿着自己的衣服裸奔打广告之后,必须的是义不容辞的拔剑,将他杀死的不能再死!
你妹的,你都打算毫无保留的彻底摒弃节操,那么无耻的裸奔了,还抢我的衣服干嘛来着哈?事实上,大家都错怪了梦同学了。
按照一个正常的成年人的情商系数比例基数,羞耻,占据着相当大的比率;作为一名游刃于各层各业的杀手来说,情商几乎不输于武力值多少的。俗话说,有多大的能力,才做多大的事情,是吧。
之所以,梦同学那么的惊世骇俗,是因为,他终于知道了,他浑身上下那么弥漫着一层可以将人熏死不偿命的臭气,罪魁祸首,是那些轰击他的雷。那些恐怖的雷,没劈死他,却把他体内的所有杂质和秽气通过浑身毛孔逼了出来,达到全身脉络通畅无阻的地步。在古武系统,他已经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炼神还虚高端境界了。很多修炼内功的人甚至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居然被雷劈了一通就有了,如果此事在武学界被获悉,很容易让人相信,他必定将是被各门各派硬摁强抢,捉回去小白鼠般研究着。
当然,这种现象,也是梦同学开跑半个小时之后才发现的惊人状况。他开始的愿望,只不过是想寻找一处可以洗澡的水源而已。哪知道,跑着跑着,浑身上下的所有经脉,居然好像沸腾的水般滚荡满溢,前所未有的顺从,感觉似乎有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似江河奔流,源源爆发,这刹那的感觉,油然迸发着一种已经把世间完全掌控在手上的力量,似乎,就算他想摘取天上的星斗,举手之间,也能够做到。为了不让从于谦宝那里抢来的,噢,不是,是借来的衣服不致弄脏,可以改日报答于谦宝同学大方得体借衣服的慷慨大度,他宁愿像个疯子,嗯,应该是那露啥癖的漫山遍野的奔跑喽。
终于,一道溪流呈现眼前。
扑通!
梦同学毫不犹豫把身体狠狠的扔在水中。
足足半个小时之后,梦同学虽然余意未尽,在遗憾没有三温暖又或桑拿浴里面可以享受美女捏骨搓泥鸳鸯奔放服务之中,还是上了岸,穿上于谦宝同学那处“借来”的长袍。
不知道是已经陷进猥琐的心里促成感官嗅觉也开始走上变态的康庄大道使然,竟然,感觉柔软的衣服里面,还依稀存留着淡淡的一种迷人的芬芳。
梦同学原本很好的心情,立刻宛如遭遇绑架般的难过:死了死了的昂,我这病的不轻哪,得治啊。
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肚子“咕咕”的鸣响,很友情的提示,他已经很久的一段时间没有进食了。人是铁来,饭是钢,一顿不吃,美女在旁也无力翻上。梦同学忽然想起了坐怀而不乱的柳下惠先生。估计,当时的柳先生想必是饥肠辘辘的,即使是满腔的那个火焚身,也抵挡不住庞大的饥火压制。古人云,食色性也。食先而色后。先进食填饱肚子,才能够接力满足色的需求对不对?故之,温饱思淫逸,很有道理;温饱如果得不到解决,一切欲望,都是空中楼阁,不为成立的。山峦中,永远缺不了树木的。问题是,没有果树。好吧,就算是偶尔稀稀落落找着一些果树,但是,都是未曾挂果的果树。
梦同学慢步走着——不是他不想快速奔跑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食物,而是,他知道快速的奔跑,或许可以更快找到食物,但消耗体力的速度也是必然的快速,他不敢保证,在能量消耗殆尽昏倒之前,能不能够吃上东西。
明月,钻出云层,山峦一片银白。层层叠叠的山峰,远远看去,仿佛叠放着无数馒头,虽然这些馒头有些色泽偏暗,估摸逾越了保质期的样子。
梦同学不由露出灰太狼看见小绵羊垂涎欲滴的表情,非常不介意扑上去狠狠咬一口。
喔喔喔——
鸡鸣?
鸡鸣?
确定是鸡鸣?
远处的公鸡好像感应到了梦同学的怀疑,极大的不满,甚至比夺去它的爱爱母鸡更让它义愤填膺,又是“喔喔喔”的一阵抗议啼鸣。梦同学嘴角终于露出一种“天无绝人之路”的宽慰笑容,噢,错了错了,他的痴痴眼神,明明如同看见甩手转身离去的情人忽然脚尖踢上了一块石头,整个娇躯,风筝般飞跃而起,而按照她的抛物线惯性,可以推论落地点正需要迎接一辆风驰电制飙速中的泥头车的严峻考验。决裂的爱情,你若不好,便是晴天。你若死去,剩下的痛苦,我愿意以一辈子承担!这,才是真心的爱情,所有的爱情决裂之后,还祝福过的比我好,都是充满虚伪的谎话废话,都是残存着希望某一年某一月某一夜,回头,躺在自己的臂弯。
半个小时之后,梦同学在一条溪流旁边,支起架子,烤着肥肥白白的大公鸡。
那里居然还有着七八户人家,茅草筑造的屋子,农具不少,显然都是田地劳作的苦哈哈,生活必定极是艰辛苦楚,劳累了大整天的,连公鸡打鸣都无法撼动。梦同学原来有敲门请示的意思,后来,经过将心比心的一番计较,终是抱着极大的怜悯与同情,不敢打扰他们的难得的甜梦,轻轻的,不带起一丝响动的抱着公鸡走了;虽然,他翻看过,于谦宝的长袍袖筒里面有不少银票,但是,他善意的联想到了,过惯了贫苦日子的苦哈哈,一旦面对着暴富的刺激,是不是有那个控制不发生突然疯癫的能力;因为,无论任何朝代,钱,如同男人身边的女人,没有不行,多了更不行;痛定思痛之后,为了不给他们增加不必要的麻烦,也没有放下银票了。
肥肥胖胖的鸡肉全部进入了梦同学的肚子里面。
按理说,梦同学应该感到满足的愉悦才对的,然而,恰恰相反,填饱了的肚子好像个玩疲倦了的熊孩子终于沉沉睡去的时候,心灵却苏醒了一股极是难过的东西,什么东西?偏偏,难以捉摸,甚至,是空空荡荡的。
空虚。
寂寞。
漫山遍野的树木,风儿吹拂,鼓荡着一阵阵轻啸,仿佛,一个一个,跳动着秃废的音符,侵入心窝,直抵心弦最弱处,刹那,失落,惆怅,孤独,弥漫心头。
他的思绪,忽然跳跃了时空,幻灯片般缤纷展现着前世的片段。他似乎,从来就没有构想过自己的爱情
。杀手无情,情是牵挂,情是留给敌人对付自己的弱点,情是消磨剑锋锐气的磨石。
杀手多情,他们不敢爱人受到牵连受到伤害。
老头子说过那么一句话:杀手,如同掌控着一片区域法则的执法者,他的爱是大爱,是保护他那一片区域子民的安居乐业,而对于这一片区域之内那些破坏秩序甚至危及民生的极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