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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七说这话,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不过他们权力不够,只是办事的人,顶多是棋子,哪里能反抗棋手的意志?
“不过小项你放心,林家人已经保证,今后不会再派人来骚扰你,更会严格限制陆娟的人身自由。这还不止,他们送来一些东西,算是对你的赔罪之礼,小凤。”
项央早就注意到聂小凤的手中提着的一个小布包,打开来看,有银票地契若干,还有两本看起来很是古朴的蓝皮书册。
“这一万两白银,还有府城南区老街的两间宅院,三间铺子的地契,都已经过户好了,是咱们神捕门操办的。
这两本武学,一部丧门刀法,一部穿花掌,是林之龙听说你好武,特意从林家珍藏中挑出的珍本,有前人的注释详解。
还有,曲头说这次委屈你了,放你一个月的大假,同时给你记上一个大功,希望你不要有任何的想法和不满,这是为了大局考虑。”
罗七越说越小声,看着面色淡淡,没有任何表情的项央,突然有些担忧。
遭遇刺杀,甚至若不是自身武功够高,实力够强,已经坟头长草,这样的结果,居然只换回这些庸俗之物,幕后凶手却依然完好无损,项央能接受吗?
项央当然不能接受,不过事情至此,他再去闹反而显得自己很无知,高层的决议岂容你一个小小铜章捕快质疑?
“这也好,大家以和为贵,我项央就却之不恭了。”
话是这么说,项央垂放在腰侧的右手却是数次握紧又松开,一双丹凤眼开阖之间有杀气似隐似现。
神捕门的处置出乎他的预料,选择寒了自己人的心,去维护与林家的关系,冷漠而无情。
但也正是如此,让他更加清醒的认知到神捕门更像是一个江湖帮派的说辞。
不过项央也没有任何不满,神捕门够强,所以能替他做主,不容置疑辩驳,而他如果够强,同样能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林家,林之龙,陆娟,且看看吧。”
项央心里暗暗思量,一个对他满怀恨意的女人正像一条毒蛇一样缩在一个角落,等待时机,这太可怕了。
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叫贼惦记,他可不想每日生活在警惕与怀疑之中。
至于林家所说看护好陆娟,让她放弃报仇,这在项央看来和放屁没什么两样。
陆虎陆娟两人相依为命,感情深厚,岂是一句话就能将仇恨忘掉的?
他项央能为了替项大牛报仇,苦心思量,以弱杀强,宰了胡强和钱孚,焉知陆娟不能?
危险,还是消灭在萌芽当中的好。
当然,这些是项央心中所想,具体的则不为罗七和聂小凤二人得知,他们还以为项央真的看开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雪地杀手
一场冬雪过后,通往安远县城的官道上,一匹极为神骏的黑马四蹄翻飞,如踏白云,崩起碎雪阵阵。
马上的一个年轻骑士身披白裘,背负长刀,颇有些江湖任侠的气质,正是多了一个月假期而回返安远的项央。
那日罗七与聂小凤来他家中,告知神捕门的决定,项央表面上答应下来,暗中则偷偷搜集林家与陆娟的信息,加以规整,希冀找出一个解决隐患的方法。
只是可惜林家势大,且守卫森严,陆娟此女经过上次刺杀他的事,又被禁足,想要如杀刘继来一般解决陆娟,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所以项央暂时按捺下来,等待时机。
这空闲功夫,项央闲来无事,便想回安远看一看,顺便到项大牛的坟前祭拜上香。
只是恍惚之间,官道尽头,天蓝地雪之间,一个浑身漆黑如墨的身影已经等在那里良久。
项央放缓马速,靠近之后勒住缰绳,细细望去,就见到一个穿着黑色连衣斗篷的青年正拄着一柄长剑立在道路中央,动也不动,如雕塑一般。
“这人是谁?难道也是拜火教的杀手?这想要光明正大与我一战的倒是稀奇。”
项央心里暗暗猜测,也在警惕,双耳微动,四周一片寂静,皑皑白雪间,只有两人一马的呼吸声连绵响起。
“兄台,可是在这里专门等在下?”
项央一甩白裘,抱拳开口,目中凛然生威,如刀似锋,劈入人心,周围的环境已经是寒雪覆盖,却不及项央这一眼冰寒。
“不错,就是在等你,项央,你杀我拜火教长老,雨师有令,务必取你人头祭奠,不过没想到你这般了得,连挫两人。我与其他人不同,他们精通暗杀,易容潜伏,下药用毒,无所不用其极,我只相信手中的剑。”
这黑衣青年说到那两人,极为不屑,说道自己的剑,又极为自负,显然是个心高气傲之辈。
“你倒是好自信,杀手杀人,本该无所不用其极,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项央笑着摇头,却莫名感觉这青年有些可爱,也许,如果这人不是雨师手下的杀手,那么会是一个不错的剑手,他的任侠气,江湖气太重,但很招人喜欢。
想到这里,项央将目光放到这青年执剑的右手上,细腻白净,看起来很注重保养,十指修长,的确是一双用剑的好手。
“废话少说,先接我一剑再说。”
青年吐气开声,插在雪地中的长剑倏而出鞘,一剑横扫,激荡起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而下,遮掩项央的视线,而隐藏在一枚雪花后,就是寒芒一点的剑尖。
这一剑,力道,准度,速度,全都不差,把握的时机也很巧妙,虽然不如郑平原刺星式一击那般千锤百炼,但也颇为不俗,在项央看来,能有涂磊那日阔剑一击的七成威力。
可惜,涂磊全力一剑尚且被项央一刀斩败,何况这青年的剑术,远不及涂磊?
甚至刀也不拔,项央人坐在乌云踏雪的高背上,右手捏了个弹指神通的指诀,心法运行,气劲贯注,稳稳的弹击在青年刺来的长剑剑尖半寸位置。
一声铿锵的脆鸣声在空旷的官道上响起,青年如遭重击,长剑直接被弹飞,自身也重重的抛落在后方,喷洒的热血将一片雪地染红,分不清到底是雪地,还是血地。
项央收回右手,仿佛做了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事情,看着青年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淡淡道。
“剑法不错,但有气无神,杀人之剑,杀气却不及我一成,你的剑练错了。”
项央刚刚弹指神通只用了七分力,甚至没有动用各种秘术心法,如斗转星移,聚力秘法之类的加成,可见武功已经到了另一层次。
“不可能,你胡说,我练剑勤勉,被训练七年,就练了七年剑,无论严寒还是酷热,都战战兢兢不敢懈怠,我不信自己会输给你,更不信我连剑都练错了。”
青年心神动荡,内腑经脉受到的冲击动荡只在其次,似乎项央的一番感叹才戳中了他的痛脚。
他年龄大过雨师训练的其余拜火教的小杀手,在被训练前,已经懂事,最喜欢听评书,最向往江湖武林。
他生平最崇敬的人,是一代剑神钟大先生,一句“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让无数的年轻剑客为之神往,他也不例外。
这样的武林神话,一直在激励他在剑道的路上前行,哪怕是作为一个杀手,他也希望能用手中之剑,堂堂正正的杀人。
但现在,项央如此轻易的将他击败,已经敲碎他一半的向剑之心,口说他练剑无神,又击碎他另一半向剑之心,简直是一种信仰的崩塌。
项央颇为怜悯的看着这人,武功若只是苦练就能有所成就,那这天下的高手就该遍地走,强者不如狗了,但可能吗?
他习武虽时间不长,但一路造化神奇,搏杀之间领会武学,虽然也是迷惘过,但终归找到道路,继续前行。
这人却不同,他一开始就是被当做杀手训练,练得剑法实则也是杀人术。
项央之所以说他剑中无神,是因为他的剑法是杀人剑,心中却是任侠气,出剑之间,杀气渺渺,已经背离了剑法的真意。
须知不是每个人都能如牛奔那样的怪胎,武功心法招意练错了,还能有所成就的。
“其实,你不该当杀手,也不该练这种杀人剑,换个师门,也许会有一番成就的。”
有的人天生乐观,有的人天生阴沉,这青年天生一副任侠气,喜欢江湖武林,这是天性。
本该纵马狂歌的洒脱生活,却活的压抑,本该练就纯粹的剑法,却练的死板,空有一腔对剑道的热诚,却没有好的机遇,这人在项央的眼里,很可悲。
当然,大家素昧平生,甚至这人还是来杀自己的,项央也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
大袖中滑动滚落一枚圆润的佛珠,项央看着青年还在心神动荡,天人交战,定珠降魔无上神功弹击而出,就要取他的性命。
乌云踏雪咫尺之间突然炸起三道丈高的雪柱,惊的马匹嘶鸣连连,前双蹄高扬,让项央也吃了一惊,竟然有人埋伏,他还未曾察觉,好厉害的潜息隐匿的功夫。
第二百三十七章 惊险
雪柱炸起的瞬间,正是项央定珠降魔无上神功催发的那一刻,瘫倒在地的青年似乎成了诱饵,真正的作用,也仅仅是引动项央没有防备的那一刹那。
视野所见处,一个手戴护臂的少年双拳催发,气劲骇人,拳力极为刚猛的锤向项央的胸口位置,这人年纪虽少,但武功高明,还在那青年剑手之上。
身后侧,一抹极为锋锐的劲风袭来,直指项央的后心处,非刀非剑,而是短匕,如蝴蝶一般在一只灵巧的手中翩翩起舞,美艳中带有杀机。
最后一人出乎预料,竟是直接从马腹之下凸出,手上拿着外表满是锯齿的轮子,在手中旋转切割,剖向乌云踏雪马腹的刹那,还要撕裂项央的胯下,要将之一击斩杀。
这三人暴起袭杀,且掐在项央动手击杀那青年剑手的刹那,对时机的把握妙到毫巅,且同时攻来,项央除非有三头六臂,不然绝难逃脱这合围必杀一击。
间不容发之际,乌云踏雪却似乎察觉到马腹之下的锋锐危机感,纵身一跃,带动项央凭空升上半尺高度。
就是这半尺功夫,项央体内的紫霞真气哗哗涌动,如浪拍岸边,叠叠高涨,双目之中,骇人的杀机令空气中的风儿都回转消散。
反身运气,弹指神通点击那匕首一击,叮的一声脆响,爆发的指力直接催断短匕,且指力不减,直接将使匕首的少年迫退。
身下乌云踏雪几乎就要被撕裂的刹那,项央后背硬接戴着护臂少年的双拳锤击,气浪翻滚间,滑入马腹下方。
一式金顶绵掌配合聚力秘法,还有斗转星移腾挪少年拳劲的力道,拍击在齿轮圆端,直接按出明晃晃的手掌掌印,且将下方从雪中蹦出的少年重新砸回雪地中。
这短短的片刻,竟比之前项央所遇到过的所有争斗都要危险,甚至若不是乌云踏雪灵性十足,现在项央至少也是身受重伤,而不是只是脏腑震动,隐隐作痛。
“什么,居然硬接我一记铁拳还没死?”
那护臂少年身材敦实,长相憨厚普通,见到项央居然硬接自己一拳,反身击退另外两个同伴的袭杀,简直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
他的铁拳乃是雨师亲授,配合独门心法,威力无俦,刚猛汹涌,一头牛被他打中,也是登时毙命,项央居然恍然无碍,这是练成白玉寺的阿罗汉金身了吗?
项央当然没练成阿罗汉金身,甚至没有修习过任何的横练